李知府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話,連人都沒有瞧見,想也不想就吼了一聲:“放肆,我看誰敢如此狂妄。”
當他轉頭,看清身後的陣仗時,瞳孔瞬間放大,砰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面色慘白:“微臣不知聖上駕臨,還望恕罪。”
李知府顫着聲音道,想到先前自己說的話,差點沒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
酒樓內衆人,聽到李知府的話,擡眸朝着門前看去,當瞧見那情形時,也跟着跪了下去。
元明珠轉頭問元胤禛:“這小子如今好像是北齊的帝王,我們要不要跪啊?”
“不跪,我們又不是北齊的人。”元胤禛一板一眼地道。
元明珠笑着點頭。
尉遲瑾聽到那邊兩人的談話聲,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微微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李知府,神情冰冷:“李知府,你告訴朕,你剛纔說了什麼?”
李知府擡眸,慌亂地看了尉遲瑾一眼:“請皇上恕罪,微臣也是被氣急,這才口不擇言。”
齊林眼睛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擡眸幫李知府求情:“皇上,這事情不能怪李知府,實在是有刁民。”齊林揚手指着元明珠和元胤禛:“就是這幾人,他們打着開藥堂的名義,來到北齊,實際上心懷叵測,想要謀害北齊!”
尉遲瑾的眼睛微眯:“哦?是嗎?你們有什麼證據嗎?”
一時間,齊林和李知府都無話可說。
知府要抓人,哪裡需要什麼理由?
誰又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會突然出現在白城?
尉遲瑾的冷笑,在酒樓內響起:“沒有證據,就敢隨便污衊?這就是我北齊的大臣嗎?”最後一聲,音量極大!
“心懷叵測?我看真正心懷叵測的是李知府!濟仁堂在南秦何等地位,你身爲北齊的官員,沒有證據,竟然公然抓取濟仁堂的東家,是想挑起南秦北齊的戰爭嗎?李懷山你好大的膽子!”
李知府一哆嗦,趴在地上,不敢擡起頭來,連連叫饒:“皇上,這事情根本怪不得微臣啊,是、是和順堂的劉安去知府府舉發濟仁堂的人,微臣怕遺物大事,這纔想將這些人請回要衙門詢問,卻沒有想到,這些人拒不受捕,微臣這才懷疑這些人!”
“堂堂一介知府,聽信一個百姓的話,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真是讓朕‘欣慰’啊!”
欣慰二字,尉遲瑾咬的極重,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怒意。
李知府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心道,這回完了!
這樣的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就聽到:“來人,摘去李懷仁的頂戴花翎,關入大牢。派人前往和順堂,將心懷不軌的劉安抓入大牢,好好審問。”
不過片刻間,李知府和劉安雙雙出了事。
齊林見此,頓覺不好,就想趁人不注意,悄然離開。
元明珠瞄到了某道想要逃跑的身影,揚聲道:“齊公子,你想要到哪裡去啊?”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身邊的人道:“真是看不出來,北齊的皇上竟然有那麼大的年紀,生出了齊公子這麼大的兒子。齊公子,你老子來了,怎麼不和你老子打聲招呼?”
齊林的身體瞬間一僵。
尉遲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