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喜歡那個女子呀?”
“哪個女子?”
“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女子呀,”鬱芳鮃樂眉,似是思索,半響後拍手道:“對了,叫什麼,念香的那個。”
南宮景軒眸色微稟:“你說致予喜歡念香?何以見得?”
致予喜歡的人不是平安麼?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是喜歡念香了?
鬱芳見南宮景軒不相信,遂說道:“上一次我在嶺南偶遇了念香,想起你們在瑤水城讓我露宿營地,心裡不爽便想找他麻煩,結果還沒開打呢,致予忽然間就躥了出來,我從未講過致予,只聽得他才名在外,一時間也沒能認出他來,他見我要對念香使壞,眸中那擔憂的神色不露自顯,當時我是在花街遇見念香的,你說怎麼念香一出事致予就出現了?只有暗中保護着纔會有如此的巧合吧?我是一個女子,致予眸中的神色我最是清楚了,一定是喜歡,錯不了。”
南宮景軒鳳眸微微斂起,致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念香的呢?難道是從第一次馬車偶遇那是麼?這小子真是將自己的情意藏得很深啊。
“你說你們那是啥眼神兒,怎麼偏偏就喜歡他呢?她有什麼好?”鬱芳許氏說道興頭上了,也沒顧及南宮景軒的感受,竟是就這般說出了口。
逐月聽後,看向鬱芳,心裡低嘆,咱家王妃長得傾國又傾城,自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南宮景軒聽了此言,冷了聲音,直接下起了逐客令:“郡主,夜已深了,您還是回自己的軍帳吧,免得南郡王擔憂。”
鬱芳扯了扯脣角,哼道:“真是小氣鬼,說一下子都不行麼?”
說罷,眼眸一翻兀自出了軍帳。
南宮景軒沒有看她,只是再度沉思起來,隔了一會兒,帳簾外聽道一士兵稟告道:“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
“進來。”
那士兵乃是南宮景軒家將中的暗衛,也是他自上次田家出事之後安插在後宮中保護母妃的安危之一,如今他竟是來了南郡王屬地,想必定是母妃出了什麼事。
因着事關母妃,南宮景軒站立起身擔憂地問道:“淑妃娘娘出了何事?”
“回稟主上,屬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這幾日的淑妃娘娘看着與往日裡有些不同,關係重大,屬下才前來此地奏報主上。”
南宮景軒渡步上前,負手問道:“有何不同?”
“屬下覺得娘娘的神情好似與以往不同,眸中神色也似變換了一般,看着不太想同一個人。”
南宮景軒心下一驚,問道:“何時察覺出來的?”
那暗衛想了想後回道:“好似有一夜皇上留宿和春宮之後便有這樣的感覺了。”
南宮景軒心中陡然一涼,瞳孔驟然一縮,雙手緊握成拳。
他揮退了暗衛之後便對逐月說道:“逐月,本王連夜回一趟京城,你贊且留在軍中幫本王應對以下,倘若有軍情奏報便讓人遞交於你,切不可讓人知道本王不在軍中。”
行軍打仗之際,最主要的便是士氣,一軍主帥無故消失,這自然對士氣打擊極大,而他在聽了暗衛的回稟之後着實擔憂母妃,母妃生他養他,自然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今出了這事,他說什麼也得回去一趟纔是。
逐月頷首道:“是。”
南宮景軒轉頭有對追日說道:“追日,你收拾一下東西,即刻隨本王返回臨邑。”
“遵命。”
追日領命而去,一刻鐘後便整理好了所有的行囊,南宮景軒與他牽了馬朝軍營外行去。
待他二人剛跨上馬朝前馳騁而去時,卻見前方竟是躥出無數星火來。南宮景軒勒了馬,側眸而望,追日則在一旁歷喝道:“什麼人?”
話音落下後,聽得鐵錚錚響起,轉眼間,南宮景軒的面前變圍堵上了數千名兵士,他們騎着戰馬,手握刀劍,立於前排的赫然是那些朝廷派給他的將軍。而最前面的不是南郡王又是誰呢?
南郡王在見到南宮景軒與追日時,朝南宮景軒禮貌地頜了首,隨後擡頭回道:“靖王爺,是屬下。”
南宮景軒勒了馬,看着前面這些將士們,他們身上都佩戴着武器,一副整裝上陣的模樣,感情他們是來捉拿他的不成?
“南郡王這是準備上戰場打仗麼?”
對於南郡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甚爲費解,他心中本就不舒坦,是以,冷了容顏,說出的話語也格外的深冷。
面對南宮景軒的冷眼質問,南郡王渾然未覺,只恭敬地頜首道:“屬下出現在這裡,只是想問一下王爺,您與追日這是要去哪裡?”
胯下的馬兒噴出熱氣,南宮景軒脣角一扯,漠然道:“南郡王,本王是一軍主帥,本王要去哪裡輪得着你來過問麼?”
對於南郡王,南宮景軒一直是禮遇有加,一是因着他本就治軍有道,自己甚爲佩服,二是因爲他畢竟是父皇的八拜之交,是以,自己也將他當做長輩一樣尊敬,雖說在軍營裡他是主帥而南郡王是副帥,但是自己在行動之前多數時候都會與他商量而後行事。
可是如今這態勢,他率領衆將士攔住自己的去路,眸中又無其他多餘的色彩,又是意欲爲何?
南郡王聞言,眸中仍舊沒有怒氣,再次頜首道:“王爺想去哪裡,讓屬下們陪着,可好?”
南宮景軒見南郡王眸中並未叛逆之色,遂說道:“本王自由重要軍情需要處理,不需要你們跟着!”
“王爺千金之軀,屬下擔憂王爺會受到傷害,還是請屬下們跟在王爺身旁吧。”南郡王不依不饒地說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強力膠一樣,無論如何都要緊貼在南宮景軒的身邊。
南宮景軒見他不肯讓自己獨自離開,握緊了繮繩,眸中露出蕭殺之色,問詢道:“南郡王,你以爲你攔得住本王麼?”
南郡王的行爲着實古怪,他爲什麼不讓自己離去呢?思來想去,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臨邑城恐怕真的出事了,而授意南郡王如此做的人,也僅有一人,那便是他的父皇。父皇他究竟要做什麼?爲什麼不讓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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