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虛子本在外道館裡準備好好給聶子川卜算推演一番,卻突見一片異於尋常的祥瑞之光遠離京城,還以爲是哪位貴人,卻不想竟然是聶子川的妻子。
雲朵死死的握着拳,死死的盯着鬚髮雪白,一身謫仙之氣的鏡虛子,腦中不停的飛快運轉着。要是她被看出來,羅媽媽和羅平,胖子他們必定會受她連累,現在該想個什麼辦法過了這一劫?
羅平下了馬車,上前兩步,拱手行禮,“國師大人!不知道您攔住我們家少奶奶的車馬是何意思?”
羅媽媽也堵在馬車門口,把雲朵護在身後,緊盯着鏡虛子。
鏡虛子矍鑠的目光卻越過兩人,直直的看向雲朵。
雲朵伸手拉開羅媽媽。
“少奶奶…”羅媽媽皺眉不贊同,現在少爺不在,他們也已經離京,要是這個國師對少奶奶……
雲朵搖搖頭,真撞到了頭上,她不能畏畏縮縮的躲在人後。深吸一口氣,從馬車上下來,“國師大人有禮!”
鏡虛子看着她上下打量,忍不住蹙起眉。又一個過去未來皆看不透的人。她這一身祥瑞之光,竟比皇親更甚,難不成以後還有大作爲!?
“不知國師大人攔路,意欲何爲?”雲朵看他打量的眼神,忍不住心中狂跳不止。
鏡虛子頷首,“貧道但見夫人頭頂佈滿祥瑞之光,一時心奇,便攔了路。”
雲朵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祥瑞之光?”難道不是一眼看穿她是個異世穿越來的鬼魂!?
“夫人身罩祥瑞,定福澤深厚。”鏡虛子摸着鬍子道。
沒有看出來!?沒有看出她來!?雲朵心下忍不住激動起來,卻也不敢表露,“多謝國師大人賜福!”
“夫人這是離京去往何處?”鏡虛子又問。
雲朵眸光微閃了下,“回家!妾身還有宮裡各位貴人的護膚品要做。”
鏡虛子點頭,看雲朵上了馬車離去,眼裡漸漸浮現上疑惑。如此祥瑞,他之前竟絲毫沒有發覺,而是她離京才發現。看來那聶子川果然命帶天煞,連如此祥瑞都遮蔽無光了!
走出好幾里路,雲朵叫人看看後面,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追上來。
“沒有人跟着,少奶奶。”羅平回話。
雲朵狠狠鬆了口氣,要是這個老道士斷言一句她是異世妖女,到時皇上必然會殺她!不僅聶子川,家裡的人,胖子,還有嚴府,定要牽連百餘口人。
還好!還好!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還說她身上有什麼祥瑞之光。
龐仁叫了停,“朵朵!那個老道士都找到你了,會不會真的有啥事啊?要不咱們回去,把聶子川也帶走吧!”
雲朵暗暗磨牙,她非得要走,也是不想被看出來歷,連累一堆的人。也是想着她要執意走了,聶子川會捨不得,也跟着她一塊離開。沒想到他還是捨不得到手的權勢和官位!
“少奶奶!要不…咱們還回京吧!少爺留在京城,其實……他不是爲了功名利祿,是有原因的!”羅平忍不住勸道。少爺都幾天沒有吃好休息好了。
雲朵怒瞪他一眼,“有啥非要待在京城的原因!?不是爲了仕途,權勢又是啥!?”
“少爺…少爺他……他是有苦衷的!”羅平心裡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雲朵。上次少奶奶因爲孩子那麼傷心,少爺苦心欺瞞,就是讓她放心,不讓她難過。
龐仁一聽這話,那就忍不住了,不刨根問底,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最後羅平實在受不了他,猶豫着把聶子川不能生育的事說了,“……那個老道士手裡有個寶物,有治少爺病的藥引!若不是因爲這個,少爺也不會執意留在京城了!”
雲朵愣愣的,眼淚直落。她之前就一直心裡懷疑聶子川是傷到了根本,所以他們才一直沒有子嗣。那次的什麼避孕的藥丸……肯定是騙她的!她就算害怕,可他們成親之後,也該和別人一樣生育子女。她卻一直不孕。
龐仁一拳砸在腿上,咒罵道,“肯定是那不要臉又惡毒的聶家人,把他虐待的身子垮了,纔會得了這個不育的病!”看雲朵眼淚直落,忙又哄勸她,“哎呀!朵朵你別哭啊!不是有辦法的嘛!那個老道士既然有藥引,咱們無論如何,偷也好,搶也好,總之弄過來就行了!一定會把聶子川的病治好的!”
“少奶奶!那咱們還要不要回去了?”羅媽媽忙問。
雲朵回神,擦擦眼淚,腦中頓時也清明瞭起來,“不!我們先不回去!我們回南平縣去!等給宮裡的護膚品做好,再跟着過來!”她要想個絕妙的辦法,就算不能把那個老道士扳倒,也不能讓皇上疑心聶子川。否則這個雷懸在頭頂,早晚有一天會劈下來的!
羅媽媽和龐仁都想不通了,既然都這樣了,那幹啥還要回家啊!?
雲朵吸了吸鼻子,沉聲吩咐羅平,“儘快趕路!用嘴快的速度趕回南平縣!”
“…是!”羅平應聲,只好甩起鞭子,加快速度。
龐仁想不通,以爲雲朵想在護膚品上做文章,整治了那個牛鼻子老道,不過回家一趟也好,他們要是還去京城,他也得回家接媳婦兒兒子。
一行人剛走出的一個鎮上落腳,就碰到了韓四。
龐仁驚詫的看着他,“你們才走到這?”
韓四是一直在等雲朵,她即便和龐仁一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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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便和龐仁一塊,終究不如跟他一起,人數衆多,路上也安全。看着雲朵疑惑的神色,“商隊已經走了,我是在這裡等你們,你們倒是走的快。”
“等我們!?”龐仁眼神頓時不善起來,上下打量韓四。這傢伙會捯飭,一副小白臉的相貌,勉強稱得上玉樹臨風,比聶子川長得好多了。要是這傢伙真的勾引朵朵……
雲朵還不知道她在聶子川的安神香中睡了三天,之前以爲韓四沒等他們,原來是在外面等着,給韓四道了謝,就一塊趕路。
韓四看了看龐仁和羅媽媽幾個有些不善發寒的眼神,沒有多理會,寬慰雲朵,“既然那國師後來也沒看出個什麼來,皇上暫時就不會爲此危害到聶子川的性命。你不必太擔心。”
“謝謝你!”雲朵笑了笑。
見她終於又露出笑容,韓四神色恍惚了下,笑的有些苦澀道,“我們是朋友。”
“那趕緊上路吧!”雲朵現在着急回南平縣。
“好!”韓四忙吩咐隨從,隨着雲朵幾個一塊趕路。
只一天,韓四就發現雲朵的急切,“既然無事,又是往家趕,不必那麼着急。也順便看看沿途的風景,開闊一下心緒。”
“回到家還要籌備宮裡的護膚品,這風景…還是以後有機會了再看吧!”雲朵現在哪有心思看風景。即便皇上暫時沒有動聶子川的跡象,但‘禍國殃民,命帶天煞’怕是早已對聶子川起了殺心。
龐仁雖然被顛的厲害,但看韓四沒法接近雲朵的樣子,得意的哼了哼,“快點趕路!可別耽誤了功夫!”
於是一行人快速奔波了幾天,終於趕到了南平縣。
城門已經關上了。
龐仁大聲叫守城門的兵役,扔了一個錢袋子,讓開了城門,他們進去。
“韓四兒!到家門口了,你可以自己回家去了吧!”龐仁陰陽怪氣道。
看了他一眼,韓四抿嘴跟雲朵的馬車道,“夜深天晚,我先送你們回家吧!否則我也不放心。”
“那就麻煩你們了。”雲朵道了謝。
韓四朝龐仁瞥了眼,隨着一塊送了雲朵到正陽街的院子。
院子裡暫時只有一個看院子的婆子,和兩個灑掃的小丫鬟。見雲朵回來了,忙歡天喜地的接了雲朵進屋。
羅媽媽吩咐去燒熱水,準備點吃食,又吩咐倒茶來。
“還喝哪門子的茶啊!這麼晚了,也該回家了!”龐仁說着斜着韓四。
韓四拱手告辭,沒有坐。
羅平把他們送出們,不敢離雲朵太遠,又返回來。
雲朵路上睡了大半天,不是很困,洗漱了,吃了點簡單的飯菜,這才歇下。
次一天,讓人去縣衙送信。不時,雲英和李航就領着雲笑過來了。
三人見了雲朵都很是高興,雲英紅着眼眶,以後二妹妹也算是榮光了!
“我這次回來督辦給宮裡的護膚品,給你們打個招呼,就要回村裡了。”雲朵解釋不留他們吃飯。
“我和你一塊去吧!前幾天我去清園住了兩天,羅平家的和玲玉她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雲英說着看向李航,目光詢問。
李航笑着道,“既然那邊忙,那你就和雲朵妹妹過去吧!只是要多當心身子。”
雲英忍不住臉色發紅,“我會多注意的。”
“咋回事兒?大姐怎麼了?”雲朵不由的疑問。
雲英臉色更紅,滿臉抑制不住的笑,突然想到雲朵還沒有身孕,忙又收了笑。
李航倒沒隱瞞,坦然道,“你大姐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了。”雲朵是個坦蕩心寬的人,聽到這消息,定會爲大姐高興的。
雲朵驚喜的抓住雲英的手,“大姐!是真的!?你真的有身孕了!?”
“嗯!”雲英笑着點頭。
雲朵連忙恭喜,不讓她跟着一塊去了,“…你應該多休養!”
“現在還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早上晨起的時候有點乾嘔,沒有大礙的。我和你一塊去,也能少少幫點忙。”雲英非要跟着一塊。
懷孕了也是要多動動,雲朵攔不住她,聽大夫說胎像很好,也很穩,就放心了。
黃悅菡也抱着小螃蟹過來,給雲朵道賀,說是也和她一塊去清園住幾天。現在清園的風光正是大好的時候。
雲朵看她臉上笑着,眼神帶着絲絲擔憂,肯定是聽龐仁說了在京城的事情,想陪陪她,也沒有拒絕,應下來。
吃了晌午飯,一行人坐着馬車,直接趕回了村。
家裡萬森已經得了信兒,全部都收拾好,就等雲朵回來。
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正是傍晚的時候。村裡的人見幾輛馬車來村,一看趕車的竟然是羅平,忙都圍過來。
雲朵順勢就下了馬車,跟大家打招呼。
衆人一見雲朵頓時都歡呼起來,高喊着:“狀元夫人!狀元夫人!”
這次回來本就匆忙,雲朵也忘了給村裡人帶東西,看大家這麼熱情,不由的有些訕然。跟衆人表示了歉意,又讓羅媽媽拿銀子出來,“村裡人擺上一桌,也都一塊熱鬧熱鬧!”
衆人都很是高興,說雲朵這下真的要享福了。生意做到了皇宮裡,聶子川又高中了狀元,以後就是當官的了!
雲朵招呼了一番,說是還要忙宮裡的差事,讓村人拿着銀子去置辦席面,這才送走了滿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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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人。
“少奶奶!宮裡需要的香皂,護膚品我們都已經做好了。我們現在正準備多做上一些,在京城裡賣。少爺之前買的山地,莊子,中的藥草和花木全部用上了!”萬森拿着賬本回稟。
雲朵翻了看着,讚賞的點頭,又讓準備器具藥材,“我再炮製幾套別的來。”她這次路上買了些人蔘,雪蓮,還有一批珍珠,“我之前讓定的紅景天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前些天送來的,一直存在庫房裡。”萬森忙道。
雲朵點頭,吃了晚飯,歇下。
次一天一大早,就起來忙活,沒有一頭扎進作坊裡,而是背了竹筐,拿了頭上了山。
雲英和黃悅菡一個懷着身孕,一個帶着個小奶娃子,只好留在村裡看看景色。
羅平和萬森跟着雲朵一塊上的山。
之前聶子川帶着她找松露,去了一個地方,她忘記了方向,只記得大概地方。雲朵描述了下,讓羅平和萬森帶着她找。
在山上轉悠了兩天,終於找到了那個地方。
雲朵在周圍看了下,就吩咐倆人挖土。她自己也拿着鐵鍬下手。
倆人忙讓她到一邊去歇着,“有奴才兩個在,哪能讓少奶奶下手!”雖然不知道雲朵要做什麼,不過倆人還是聽從吩咐的開始在地上挖起來。
楊氏和雲鐵錘,姜麗錦,雲光孝,還有大房,張充一衆人聽雲朵回來,趕來兩趟,都沒有見到人。
“這死丫頭!天天往山上跑,連家都不着!難道不準備回來了!?”楊氏滿心興奮激動啊!大女婿是縣太爺,二女婿進京趕考,又考中了狀元郎,那以後也是當官的,還是更厲害的官!她這臉上,整個南平縣再沒有比她有光的了!可是這二閨女竟然不給她長臉,還下她的臉面。
羅媽媽抿着脣回道,“我們夫人身擔皇明,回來的時候本就很急,一路趕到家連歇息都沒有,夫人就忙的找不佔地,哪還有多餘的空閒。”
強調雲朵現在身份變了,讓楊氏別太囂張,她只是個村裡的富家太太,少奶奶現在可是官夫人。
楊氏心裡憋氣,瞪她一眼,惱忿不已。
連着幾天,雲朵幾乎都是在山上過的,等羅平和萬森挖了很深的土出來,雲朵包了一大包拿回家,又吩咐倆人把挖的地方僞裝好。
“少奶奶!這座山是咱們家的啊!連綿幾裡都是咱家的,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沒有人敢搶咱們的山!”萬森笑着道。
雲朵笑笑沒有說話,回到家裡。
雲英又忍不住想要數落她,“你這一路急匆匆的趕回來,回來就忙個沒停,連飯都不好好吃,人都瘦一大圈了,你再不好好補養,身子要吃不消了!”
“好好好!我補!我補!我這不天天都補着的嘛!”雲朵端着碗給她看慢慢一碗的燕窩。
黃悅菡也給她夾肉,“你呀!得多吃點!”
雲朵塞滿嘴,不住的點頭,吃完就對着那一包土研究。
“這是什麼土?還有什麼稀奇不成?”黃悅菡見她看的認真,忍不住問。
雲朵碾了一點,笑的一臉神秘,“天機不可泄露!”
黃悅菡看她這樣,無奈的笑,“是不是你想用這個土做啥東西!?不會是你之前說的泥漿面膜吧!?”
雲朵笑着搖頭,這一包土不是什麼特別的土,而是膨脹土。
她雖然路癡,但對於別的記憶卻比常人要好上一些。之前去偷偷剪人家的獵物,她發現那個地方土有點不對勁兒,後來纔想起來,那一塊的地一年一年都在長高。
沒想到竟然是一塊‘活地’。
這樣的一塊‘活地’在現代都很是稀罕,更何況在這封建社會的古代了。
雲朵準備利用這個做一把文章。
又在家裡忙了兩天,雲朵親自炮製了一批護膚品,把買來的紅景天也炮製了出來。吩咐家裡多種蘆薈,今年賣完蘆薈膠,那些蘆薈又得不短時間才能長起來。
楊氏終於把雲朵堵在了家裡,急忙就要求她再去京城,帶着雲彩,“她也不小了,跟着你去京城,也能見見世面。你和雲英倆人都出去見識過,就只有雲彩了!”
雲朵目光落在雲彩身上,她今年也十五了,也該出嫁了的。轉向楊氏,“我這次去京城不知吉凶,就連兄長都不讓他再跟過去。雲彩不小,也該準備做些繡活兒了,還跑到京城去做什麼!?”
楊氏恨不得掐她一把,“你還當的狀元夫人呢!還連話音都聽不出來!”
雲朵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張充春試落榜了,依舊還沒有把秀才的功名掙回來。張明學今年都要十六了,明年也該下場了,父子倆一塊下場,還不一定會有一箇中的。聶子川早給張充穿了小鞋,李航怕是已經知道張充品行,他在任上的時候,是不會讓他得中功名的。
楊氏這是看前頭兩個女婿都是官身,心理膨脹嘚瑟,看不上張家了,想攀高枝了。還讓她帶着雲彩去京城,真是異想天開!不說京城的枝頭不好攀,現在聶子川在京城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雲彩怯怯的看着雲朵,“二姐……”
“京城現在局勢未定,我不能帶你。你也不小,不是到處跑的年紀了。”雲朵皺眉道。
雲彩抿着嘴垂下頭。
楊氏看着就想發怒喝令。
羅媽媽上來請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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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貨物都差不多了,您要不要查查賬冊?確認一下?”
“好!”雲朵點頭,起身去檢查貨物。
楊氏氣惱的咬牙,“這個死丫頭!當了狀元夫人就神氣的連親孃都不認了!”
雲英無奈的暗暗搖頭,“娘!雲朵她如今既然狀元夫人,娘說話的時候就該注意點。”
“你也能耐了!當了縣太爺夫人,就管教起我這個當孃的來了!死丫頭!沒良心的東西!不想想,要是沒有我生了你們,你們上哪去享受榮華富貴去!?上哪能當官夫人去!?現在找你們半點小事,一個個的就知道忤逆我!就知道不孝!”楊氏氣的張口就開罵。
雲英抿着嘴,嘆口氣,不跟她頂嘴。
雲彩低着頭,跟着雲朵過去東院,伸手要幫忙。
“別動!那些都是點好的,要是動亂了,等會還要重新再點!”雲朵忙喝止。
雲彩嚇了一跳,有些怯怕小心的看着雲朵,“二…二姐…”
她說過不少次,讓家裡對雲彩好點,別養成她瑟縮怯弱的性子。和張家定親後,在家裡也過得去了,姜麗錦對她也多有教導,怎麼還是這幅模樣!?雲朵皺眉擺擺手,“你到那邊去玩吧!”
雲彩扭着手,站在一旁。
雲朵飛快的點着數,對着賬冊,讓把覈實好的箱子都貼上封條。
楊氏也拉着臉過來,見那些貼上封條的箱子,忍不住問,“這裡面到底裝的啥東西啊?神神秘秘的,搗鼓了那麼久,連是啥東西都不說!”
羅平家的看她摸,忙勸了一句,“雲太太可別亂碰,這是宮裡的封條。上面都還蓋着皇宮裡的印章呢!”
楊氏撇撇嘴,卻也不敢再多摸,但執意一件事,“讓雲彩跟着你去京城!要不然我們自己過去!我這倆閨女都當了官夫人,這當孃的都還沒有去京城見識過,說出去人家也笑話你們!”
雲朵呼吸一窒,看她威脅,臉色有些難看,“已經和張家退親了?”
楊氏眼神閃爍,“還沒有!”退親就得把禮金和吃的聘禮都退出去,那可不少銀子呢!
雲朵看雲彩臉色發白,肩膀也有些顫抖,卻緊緊抿着嘴,沒敢吭聲說啥,一切聽從爹孃安排的樣子,不由眉頭皺得更緊。好好的孩子,真是被楊氏和雲鐵錘養壞了!
“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死丫頭!”楊氏看她臉色難看,一臉的不情願,拉着臉道。
羅媽媽眯了眯眼,“雲太太!還請您注意言詞!我們夫人雖然現在還沒有誥命,但也是官夫人了。若是有誥命的,雲太太即便是生身母親,也不可辱罵不敬!”
“你一個奴婢還教訓起我來了!?”楊氏怒瞪她一眼,“從我腸子裡爬出來,吃我的奶水長大的,我就算打她們,也照樣天經地義!”
雲朵懶得聽她說,“那就回去準備東西吧!我後天啓程!”
雲彩眼神一亮,小心道,“謝謝二姐!謝謝二姐!”一副即將脫離苦難的模樣。
雲朵心裡嘆口氣,沒有再說啥。帶這個雲彩就帶吧!要真是楊氏領着一家子去了京城,那才真是頭疼呢!
晚上雲英拉着她說話,“你真的要帶雲彩去京城?”見她無奈的點頭,嘆道,“你這樣帶着她去了京城,到時候娘怕是要拿你做由頭和張家退親了!”
雲朵笑了,“呦!大姐!你這當了縣太爺夫人,還真不一樣了呢!”
雲英無奈的點她的頭。
看來教她的,她已經慢慢明白了。黃悅菡更是沒少提點教授她。雲朵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大姐放心吧!看雲彩的樣子,是恨不得立馬脫離出去。她那個性子再不改改,以後怕是要受欺的。跟着出去見識見識也好!”這次她進京後,就把那塊‘活地’呈獻給皇上,看那老道士怎麼說!
雲英猶豫,“你這次不是有很多事,也不一定就住在京城了,帶着雲彩也不方便。要不讓她去私房菜幫忙吧!不在家裡,估計也會好一點。”
雲朵搖頭,“爲保護菜方不外泄,私房菜後廚都限出入的。”說實話,她也有點不信任雲彩。她太膽小,太聽楊氏和雲鐵錘的話了。怕是連聶氏和張明學的話她也都聽。
家裡的貨物準備好,雲朵就要啓程進京了。
聶里正一行人都來相送,“村裡吃席,你也忙的也沒顧上吃…。”
雲朵笑着跟衆人說了會話,“等過節,我給大家帶京城的點心小吃食回來!”又摸摸楊狗兒幾個,“好好讀書!爭取要以後考個功名,光宗耀祖!”
聶子川中舉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激勵,沒想到聶子川進京就高中了狀元,成了娃子們心中近乎神一般的存在,都立志好好唸書,將來考取功名。
雲彩拿着個包袱,和楊氏一行人趕過來。
雲朵沒有多說,催促儘快趕路,“要是晚了,就趕不上宿頭了!”
楊氏給雲彩使眼色,讓她快上馬車。其實她更像去見識見識京城啥樣,皇宮啥樣。
姜麗錦面帶憂慮的搖頭嘆息。這個婆婆,也不知道怎麼教的閨女,雲英和雲朵都很好,雲彩她那麼教,愣是還這個樣子。
這次不知道是帶着啥樣的打算跟去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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