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啊,剛剛丟石頭進去,兔子爲什麼沒跑出來?
雖不得其解,顧歡喜也不強行糾結,等着那煙霧散去,才捲了火把慢慢的朝裡面走,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匕首。
看清楚這山洞的時候,顧歡喜自然也發現了一場。
這不是山洞,應該是某一個人開鑿出來的石屋。
因爲角落裡還有一張石牀,一邊還有一個竈臺,上面還有鍋,一個朽掉的櫃子。
顧歡喜上前去輕輕的翻了翻,掉出了碗、瓢、鍋鏟。
“……”
驚喜萬分的把東西撿出來,掉了幾個缺也沒事,可比竹碗好,最主要還有鍋,鐵鍋。
但願不要鏽通通掉纔好……
顧歡喜去檢查鐵鍋,鏽是肯定鏽了,鍋鍋底也積了傻子,這屋子裡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只是河水滿上來的時候,把很多東西都沖刷走了。
“不重要、不重要,都不重要,這個地方真是太好了!”
沒刀,她有匕首。
有鍋就能煮東西吃了。
那石牀瞧着還蠻大的,也可以睡人了。
顧歡喜看着角落薰暈的兔子,更是驚喜萬分。
六隻大灰兔,看樣子是薰死了,伸手捏捏,還有點溫度,顧歡喜二話不說,用藤條把它們綁在一起,她纔開始收拾這石屋。
亂七八糟的都丟出去,地上東西刨乾淨,尤其是石牀,更是要弄的乾淨些。
沒有盆子,那就用鐵鍋端水。
她還發現這石屋還有窗戶,只是被藤蔓遮住。
快速的把藤蔓弄掉,陽光灑進,屋子裡頓時亮了起來。
這般收拾了一番,顧歡喜才發現幾隻兔子有三隻還活着,正掙扎着想要逃走。
上前彈了彈它們的腦袋,“想走,沒門!”
死掉的一會收拾了烤兩隻,燉一隻。
她找到一些香葉,剛好可以排上用場。
怕田園擔心,她也沒敢久留,揹着鍋,掛着兔子,慢慢的爬了回來。
“歡喜……”
田園看着顧歡喜的樣子,驚訝的很。
脖子上吊着六隻兔子,三隻還在掙扎,背上揹着一口鍋,灰頭土臉。
“你去哪裡了?”田園問。
“我告訴你啊,我在下面發現了一個石屋,這是那石屋裡找到的鍋,這幾隻兔子也是在那石屋裡得的,比守株待兔還守株待兔,活的幾隻留下來,明天再燉了吃,這死掉的一會烤了咱們大吃一頓!”
顧歡喜邊說,邊收拾起來。
她動作利索的很,就算手上疼,也絲毫沒有慢下來。
往鍋里弄水燒着,把兔子殺了洗乾淨丟進去煮,兔子皮剝下來,洗乾淨放在一邊曬。
如果他們暫時出不去,這些東西都用得上。
田園聽的膽戰心驚,“歡喜,你是怎麼下去的?”
“我用藤條啊,我跟你說,我不單單要用藤條下去,還打算把你也弄下去呢,那石屋裡涼快,有利於你養傷,而且……”
“歡喜!”
田園出聲打斷了顧歡喜的話。
顧歡喜看向他,“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你也要相信我,我比你想象中更堅強,也更勇敢!”
“我……”
田園哽咽。
顧歡喜看着田園抿了抿脣,“你別自責,等你好起來了,我就啥也不做,全交給你,天天奴役你,拿着鞭子抽人那種!”
“……”
顧歡喜再不理會田園,用香草把兔子醃製起來,放在石板上。
再把兔子皮翻一下。
用藤條編起籠子來。
一個大筐子,把兔子放進去。
才生火烤兔子。
田園看着,心裡五味雜陳。
黯然神傷的同時也沒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有所好轉。
等到太陽下山,顧歡喜的兔子已經好了。
把天田園扶坐起身,端了一碗兔子肉湯給他,“雖然沒什麼味道,但是我覺得很香!”
田園嚐了一口,“確實很香!”
吃烤兔子的時候,顧歡喜要吃兔子腿,田園巴不得把最好的顧歡喜吃,自然四個兔子腿都歸了顧歡喜。
顧歡喜吃的直打飽嗝,靠在田園身邊,“再休息兩天,最遲大後天,咱們一定要住到下面去!”
田園輕輕的摸着顧歡喜的頭髮,“好,到時候我也能勉強走路!”
“這就對了嘛,你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吧!”
“嗯!”
顧歡喜削了一個蘋果給田園吃,自己用雜草在一邊堆了個地方。
“天快黑了,我去洗一下,身上黏糊糊的,難受的很!”
“小心些!”
“嗯!”
顧歡喜在河裡洗了一個澡,雖然乾淨了,也是一言難盡。
疼的慌。
把田園的衣服套上,才坐在一邊用手指梳着頭髮,哼着小曲,“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爲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
“爲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爲了山間輕流的小溪,爲了寬闊的草原,流浪遠方,流浪,還有、還有,爲了夢中的橄欖樹!”
顧歡喜一遍一遍唱着,聲音清甜婉轉。
她唱的認真,田園聽得認真,如癡如醉。
直到顧歡喜不唱了,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索性唱着,“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爲什麼流浪,流浪遠方……”
顧歡喜站在一遍,深情款款的看着田園,“不如我教你唱歌吧!”
“好啊!”
這一刻,他們是夫妻的同時,也是朋友,更是知己。
顧歡喜教田園唱那些神情的歌曲,沒想到田園唱的有模有樣,記性也好的很。
顧歡喜最後是在田園的歌聲中睡去的。
田園見顧歡喜睡着了,在這黑漆漆的深山之中,她毫無防備的沉睡,其實是累極了。
他知道,要照顧他,又要找到吃的,她從醒來就開始忙活,一刻不停,還找到了山洞,搬來了鐵鍋,那瀑布聽聲音就覺得很高,她是怎麼用藤條下去的?
田園有些睡不着。
動了動自己的腿,疼的厲害,慢慢的坐起身,渾身的疼都能忍,就是這腿,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腿傷的,怕是不輕。
呼出一口氣,倒下休息。
迷迷糊糊睡去時,再睜眼,天已經亮了。
扭頭見顧歡喜還睡的香甜,田園忍着不言語,也不動彈。
顧歡喜醒來的時候,真有點日上三竿,打着哈欠,扭頭看着田園,“早啊!”
“早!”
顧歡喜笑着去找地方方便。
在河邊用手指搓牙齒,又用水漱口,纔去照顧田園。
“憋壞了吧!”顧歡喜打趣道。
“我也是剛剛醒!”
田園善意的謊言,顧歡喜也不深究,給田園收拾好,她先去摘了幾個蘋果回來,和田園一起咔嚓咔嚓吃了,纔去河中插魚。
收拾魚的時候,顧歡喜發現石頭縫隙裡有螃蟹。
立即把發現的給抓了,兩條魚煮湯,三條烤起來,那螃蟹顧歡喜也把它給烤了。
給田園看了一下,坐在一邊吃的賊香。
“這會子就一隻,我先吃了,等一會我多抓幾隻,再給你吃,你多喝魚湯!”
“好!”
田園在對顧歡喜上,從來沒脾氣,溺寵的厲害。
她說什麼都好。
魚湯、烤魚,算是吃了早飯,“我得下去收拾一下那石屋子,裡面得用草薰一下,把毒蟲子什麼都給薰走,還要做一扇門……”
“歡喜……”田園欲言又止。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廢物。
“你好好休息,要是想大小解,現在就解決了,不然一會得憋住!”
“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好!”
顧歡喜收拾了一番,帶了點火便下去了。
弄了些乾草、樹枝在石屋裡燒起來,弄得石屋子烏煙瘴氣,又去石屋子周圍拔草,挨着挨着拔。
“希望遇到一條蛇!”顧歡喜呢喃着。
但是想遇到蛇,哪裡這麼容易。
她很好奇,以前住在這裡的這個人,要怎麼解決糞便一類,是否有鋤頭或者菜種子,亦或者是大米什麼的?
所以沿着河流往下走,走了大約一百多、二百米,入目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