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趙玄機知道了,這官位不大、官威不小的逗逼美女副所長名叫慕容小樹,姓氏罕見,名字也萌萌噠。
仔仔細細問了一通,趙玄機申請將自己手腕上的手銬給去掉。
“打開之後你萬一跑了呢?”
“有你這麼威武的警官在,我敢跑嗎,剛纔你不還要打開手銬教訓我嗎。”
“也是哈……打開打開!”慕容小樹一揮手,那個年輕男警察馬上照辦。這個男警察叫做“小白”,鬼知道是姓白還是名字帶個白字,趙玄機也懶得問。不過這名字和慕容小樹的名字倒是萌到了一起,一對活寶。
趙玄機揉了揉手腕道:“對了,你們那個秦副所長可能跟那邊關係不錯啊,一見面就認出了那個什麼韋小姐,顯然是朋友關係。慕容所長,我這案子我覺得他得迴避一下。”
“他敢,這案子我全程包辦!不過你也想多了,”慕容小樹搖頭,“那韋嘉可是雲水市的風雲人物,認識她的人多了去了,不稀奇。”
說完慕容小樹又去了旁邊房間裡,顯然是去調查詢問錢夕惕、“韋小姐”和平頭男去了。沈柔和多多倒是被留在了這個房間,而臨走之前,慕容小樹竟然還給多多一塊巧克力。
隨身帶零食,看得出這妞兒表面嚴肅,其實內心有點萌化。
現在房間裡就剩下他們仨,沈柔就有點埋怨地看了看趙玄機:“就知道衝動,竟然惹了韋嘉,哎,那可是韋世豪韋總的獨生女呢,大德典當行的公主千金。”
趙玄機:“看來她在雲水的名氣果然不小。面對面你還不認識,可是一說名字你就知道了。”
沈柔點了點頭,本想介紹一下,但似乎又覺得有點不妥。臉蛋兒微紅地看了看低頭吃巧克力地多多,聲音降了一些說:“我也只是偶爾聽說過一點點,反正就是名聲不怎麼好,更沒想到錢夕惕竟然會跟她走到了一起。”
一邊說,一邊在多多頭頂上指了指,意思是韋嘉那些事“少兒不宜”。趙玄機又不傻,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韋嘉,大德典當行老闆韋世豪的獨苗千金,而她蜚聲全市的名字則是——雲水蕩•婦!
自幼嬌生慣養,長大放蕩不堪,玩兒得非常開,據說婚前“男朋友”就多達十幾個,名聲從那時候就不太好。
當初韋世豪辛辛苦苦爲她弄了一門親事,男方還是市裡面某位實權縣處級幹部的公子。說到底就是權錢聯姻,而且那位親家公也是從外縣調過來的,對韋嘉的名聲不是很瞭解。
婚後,男方一家就算是瞭解了,也算是開了眼界。到最後男方實在受不得頭頂上熠熠生輝的綠光,選擇了離婚。
第二次結婚是和另一個大老闆家的公子,那公子哥兒也是個離了兩次婚的花花公子,倒是門當戶對。只不過韋嘉還是舊習難改,懷着孕還到外面找刺激,跟外面的男人亂搞。據說好像是因爲沾染了某種髒病,不得不把孩子都打掉了。
只是在外面花哨兒的話,第二任婆家說不定還能勉強忍着,畢竟自家兒子也不是好玩意兒。可是把肚子裡的孫子玩兒沒了,婆家可真受不了,於是婚又離了。
再後來也就沒人敢娶這位姑奶奶了,而這位姑奶奶單身狀態更容易發揮,各種花招玩兒得飛起,反正什麼驚人眼球的事兒都幹得出,單是被人撞見的就好多次。
雖然好多是傳聞,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哪怕只有一半的真實性,這女人也就確實當得起那風靡雲水的名聲了。
趙玄機真真想不到,錢夕惕竟然跟這種女人搞上了,這也太自甘墮落了,哪怕是爲了攀附權貴。
但反過來說,你既然都攀上韋家這破爛高枝兒了,家大業大的還缺老宅子那點錢嗎?你至於這麼絕情嗎?真是天生的財奴,一分錢都能眼紅。
沈柔更爲趙小貞不值,心道貞姐要是被一個優秀的女人撬了牆角也就算了,結果最終卻是敗在了這樣一個混賬女人手裡。
“那啥,一會兒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呀?”沈柔問。
“見機行事吧,反正也不是太大的事兒。”
“還不是多大事?看你把人給打的,血淋淋多嚇人啊。而且韋世豪號稱八百弟子,各個領域都有弟子朋友的,你一個年輕人跟人家比人脈嗎?真是啥都不懂!”
趙玄機點了點頭,心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而且慕容小樹也說了,建議他和對方私了。其實這已經算是偏袒他這一方了,因爲對方傷勢很重,按說達到了輕傷的等級,夠得着判刑了。
但話說回來,是對方先動的手,而且是在趙玄機姐姐的靈堂上,硬要說趙玄機是防衛過當,其實也有那麼點道理。
總之就看慕容小樹怎麼處理了,也得看錢夕惕和大德方面的意思。
趙玄機倒是不怕,沈柔則極力規勸:“能和平處理還是最好的,萬一真的關你好久,多多咋辦呀。我養着她倒也沒事兒,可你得趕緊先把多多的監護權要回來呀。要是把孩子交給錢夕惕和韋嘉,未來可真不敢想象。”
說着,沈柔把多多緊緊抱在了懷裡。
趙玄機沉默了一會兒,也明白先把孩子安頓下來纔是最重要的問題,於是帶着點妥協的情緒點了點頭。
沈柔:“你缺錢嗎?要是需要賠償對方醫療費什麼的,要我先借你一些嗎?”
“我還賠償他們?!”趙玄機哼哧了一句,但看到沈柔又要對自己說教,於是轉了口風說,“儘量協調吧。再說我姐這些事情沒少花你的錢吧?從昏迷入院,錢夕惕這混蛋就沒露過面。還有給我姐處理後事,包括火化、墓地什麼的……”
“你這麼說我就真慚愧了,沒墓地,就是……就是骨灰牆上一個位置。”沈柔有點小小尷尬,“最近生意好難做,我手頭也緊,你也知道這墓地好貴,一個普通墓穴動輒五萬起價兒。骨灰牆便宜點,幾千塊就能先存放了,等將來……”
果然,一切的一切都是沈柔幫忙,甚至於骨灰存放。至於說沒買公墓,說實在的,怎能做那種非分要求。能有骨灰牆存放,讓在天之靈有個落腳地,已經是善莫大焉,朋友做到這份兒上已經可謂是活菩薩。
“那一共花了多少,回頭我都還你。”
“沒多少,另外那是貞姐用的,又不是你用的。”
趙玄機點了點頭,一向豪爽不拘小節的他也知道問細緻了會尷尬:“柔姐你要是不說個數,那我將來可就看着隨便給了。”
“你這人真計較。”
趙玄機還要繼續堅持一下,結果隔壁傳來了憤怒的聲音,一聽就是韋嘉那潑婦嗓兒。
這娘們兒果然夠潑辣,看來是跟慕容小樹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