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他倆竟然死了
李天目和震八方顧中立徒手相鬥,本以爲華山派只是劍法高明,沒想到掌法也非常厲害,拆了不到十招,便被打翻在地,大口吐血。
顧中立不想和武當派解下血仇,因而沒對李天目下殺手,以爲這就算是贏了,不料李天目飛撲過來,攻速驟增,“啪……”眨眼間就拍出幾十掌。
顧中立一個沒留神,當胸吃了李天目一掌,也吐血了,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李天目上前相攙,道:“顧前輩,晚輩得罪了。”
顧中立踉蹌着站起身,道:“李天目,你是好樣的,老夫今天算是栽了,咱們後會有期吧。”說吧離去。
施翼道:“李師兄,你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李天目道:“我沒事兒。”
施翼道:“都是石生米害的,要不是爲了救他,咱哪能和華山派結下樑子,顧老頭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什麼時候,他還要來找咱的晦氣,真是後患無窮。”
李天目也覺得顧中立不會罷休,自己倒是不怕,但爲施翼擔心,囑咐道:“燕子,你以後要多堤防那老兒纔是。”
施翼心裡沒底,嘴上卻硬得很,說道:“操,那老傢伙要是敢來惹我,我就一鏢定死他。”
李天目笑道:“你的脫手鏢未必打得着他。”
施翼道:“那可說不準。李師兄,關東雙煞如何處置?”
李天目道:“這個……”
施翼道:“哎呀,你就別再猶豫了,讓我一劍一個,送他們上路得了。”
李天目道:“不可。我再和石生米說說。”
石生米叫道:“別廢話了,李天目,快給老子來個痛快的吧。”
李天目道:“石生米,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何必急於一死呢?是不是覺得你們關東雙煞再練十輩子也打不過我,不如早死早託生。”
王明途道:“我們再練十輩子也打不過你?李天目,你放屁呢?”
李天目“哼”一聲,道:“怎麼,不服呀?那你們就試試。”
王明途道:“石頭,咱倆再下十年苦功,把李天目幹了,你有沒有信心?”
石生米道:“打敗他還用得着練十年?五年就夠用了。但我不想答應他的條件。”
王明途道:“既然你有信心五年就打敗他,爲何不願答應條件?”
石生米道:“這廝救我出獄,剛纔又打跑了顧中立,等於救了我兩次,我如何能對他下殺手,這萬萬使不得,算了,咱倆還是找師父去吧。”
王明途道:“說得也是,李天目夠意思,咱是不能殺他,也罷,李天目,趕緊送我們上路吧。”
李天目一聽石生米這話,更下不去手了,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你們只需打敗我,便可去找榮添尋仇,石生米,這回你總該答應了吧?”
石生米道:“那好,我們哥兒倆就下它五年苦功,打敗了你,再找牟榮添報仇。”
李天目揮指給關東雙煞解穴。
施翼不屑的說:“關東雙煞,你們即便再練五十年,也打不贏李師兄。”
王明途道:“那可未必。李天目,咱們五年之後再見,石頭,我們走!”
李天目道:“後會有期。”
待關東雙煞走後,施翼道:“李師兄,要是五年之後關東雙煞武功大進,你敗給他們了,添哥的麻煩可就大了。”
李天目笑道:“你不是說他們再練五十年也打不贏我嗎?”
施翼道:“當着他們的面,自然要這麼說了。”
李天目道:“五年之後,我就能練成《破刀訣》和《破槍絕》,到那時,關東雙煞絕對打不贏我。”
施翼道:“你練《破刀訣》是爲了剋制食人虎的雙刀,這我明白。可你練《破槍訣》幹嘛?石生米用的是棍子,你應該練《破棍訣》纔是。”
李天目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破槍訣》不單單能破槍,什麼齊眉棍呀,大戟呀,狼牙棒、白竹竿、方便鏟等等一干長兵器都能破解。”
施翼道:“哦,原來如此。”
三人使出追風術向廣州府進發,一路之上,飢餐渴飲,曉行夜住,這一日來到廣州府白雲山下大榕樹村,進了一處農家院,施翼喊道:“二師伯,我和師父、李師兄來了。”
陳貞石聞聲出屋,笑道:“呀,老五也來了,快進屋。”
單思南瞅着陳貞石眼熟,用腦一想,頭疼起來,“哎呦”一聲,捂着腦袋,看上去很是痛苦。
施翼叫道:“師父,你又頭疼了。”
陳貞石一怔,上前道:“老五,你這是怎麼了?”
李天目道:“五師叔被張道乾的火球打傷了頭,他失憶了。”
陳貞石吃了一驚,道:“失憶了!”
衆人進屋落座,陳貞石右手給單思南診脈,左手捋着鬍鬚,面色凝重。
施翼道:“二師伯,你能治好我師父嗎?”
陳貞石道:“老五腦中有淤血,只要能將淤血化散,記憶就恢復了。”
施翼道:“在瀋陽的時候,當地的幾位名醫也是這麼說,他們開出活血化瘀藥給師父服用,可一點作用都沒有。”
陳貞石起身去書櫃裡抽出一本書,一邊翻看一邊說道:“一般的活血化瘀藥可化不開腦中的淤血,但《本草綱目》裡有個“化瘀散”,興許管用。”
將手中的書翻開翻去,停在其中一頁上,道:“找到了,就是這個化瘀散,配方上的藥材,我這兒都有,先給老五吃幾服試試,倘若這化瘀散也不管用,那就麻煩了。”
又對陳貞石道:“老五,以前的事兒,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單思南道:“都不記得了,不過我看着你眼熟,不敢想,一想以前的事兒,腦袋就生疼。”
陳貞石把手中的書插回書櫃,道:“那就先別想,吃幾副藥再說。師父還好嗎?”
單思南道:“師父過世了。”
陳貞石吃了一驚,道:“怎麼會這樣?幾個月前,我去京城的時候,雖然沒見着師父,但聽說師父身體挺好的,怎麼就走了呢?師父是怎麼過世的?”
李天目當下將葉近泉過世的經過道出,陳貞石道:“鄢首峰這老賊,作惡多端,必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李天目道:“我一定要叫鄢老賊嚐嚐肝腸寸斷的滋味。”
施翼道:“對,要把鄢老賊的腸子一寸寸斷下來,再把肝一片片往下切,讓鄢老賊不得好死。”
陳貞石配出化瘀散,熬了一碗給單思南服下,第二天問他覺得怎麼樣?
單思南想了想,道:“我剛纔試着回憶以前的事,腦子不疼了,但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施翼喜道:“看來這藥有效。”
衆人前往武當山奔喪,帶上幾十副化瘀散,以供單思南路上服用。
一個月後,衆人登上武當山,想着葉近泉定是下葬了,陳貞石要先去拜祭葉近泉,再進真武觀。
四人往後山墳場去,那裡埋葬着武當派歷代門人,按照順序排列。快到墳場的時候,施翼眼尖,見墳場裡多了三座新墳,心知其中必有一個是葉近泉的墳墓,可另兩個是誰的墳?就不知道了,心下納悶。
墳前都立着墓碑,但離得還遠,看不清上面的字。
施翼嘀咕道:“怎麼又多了兩座墳?”
經他這一說,李天目和陳貞石也發現了,陳貞石道:“不知是誰也過世了。”
施翼好奇心重,飛身過去查看,李天目陪着陳貞石和單思南快步向墳場行去。見施翼到了那三座新墳切近,回身大喊道:“三師伯母和四師伯也過世了。”
李天目驚叫一聲,飛奔上前,只見三座新墳上分別刻着葉近泉、葉紅、周雲泉的名字,李天目跪在周雲泉墓碑前,悽然道:“四師叔,你老人家怎麼也仙遊了。”
李天目的掌法是四師叔鬼手周雲泉傳授的,周雲泉相當於李天目半個師父,李天目得知周雲泉已死,心如刀絞。
這時陳貞石和單思南跑了過來,陳貞石悽然道:“哎呀,怎麼老四和師妹也走了?”
四人拜祭之後,進了真武觀,迎面遇上孫繼槎從大殿裡走出來,陳貞石招呼道:“老三!”
李天目發現孫繼槎見到他們的時候,神情顯得有點緊張,但很快便恢復如常了,心想:“奇怪,三師叔見到我們,爲何會緊張呢?”
孫繼槎走過來道:“二師兄,老五,你們回來了。
陳貞石道:“我們剛纔先去了墳場,發現師妹和老四也過世了,他們怎麼會突然離世?是不是觀上發生什麼變故了?”
孫繼槎道:“岳父靈柩運回來那天,我想給岳父選一口上好的棺槨,就下山去了。當晚回來之後,發現紅妹被震斷了心脈,死在臥房裡。我去找老四,沒想到他竟也死在臥房裡,腦袋被人打碎了。”
李天目聞言,心一顫,暗想:“四師叔竟死得這麼慘。”
陳貞石問道:“兇手是何人?”
孫繼槎搖頭道:“大家都沒見到兇手。”
李天目心想:“四師叔和三師叔母都死在臥房裡,這說明兇手就是衝着他倆來的,兇手爲何要殺他倆?”
孫繼槎問道:“老五,你的記憶恢復了嗎?”
單思南搖頭道:“還沒有,我看着你眼熟,卻想不起你是誰。”
孫繼槎恨恨的說:“該死的鄢首峰,害死了岳父,又害老五失去記憶,武當派和此賊勢不兩立。如今岳父不在了,派中不可一日無主,雖然岳父生前指定我爲掌門繼承人,但我自感才能平庸,無法將本派發揚光大,大師兄、二師兄和老五各個都比我優秀,所以掌門一職,還是從你們三位中選出一人來擔當吧。”
李天目心知孫繼槎把名利看得很重,心想:“你可拉倒吧,你捨得將掌門之位拱手送人?鬼都不信。”
陳貞石淡薄名利,無心搶掌門人寶座,另外也瞭解孫繼槎的爲人,知道他這是客氣話,於是說道:“老三,你不要過謙,在咱們師兄弟五人當中,你的管理才能是最高的。既然師父當年指定你爲繼承人,那你就受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