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鐵路是複線嗎?有複線還要藉口裝甲車避讓客車?在火車站內肯定是有行車線和停車線的,難不成車站裡面還是單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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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車殘骸裡鑽出來的鬼子幾乎個個身上帶傷,有的腿還把鐵件卡住,有的頭破血流,有的甚至連腸子都流出來了。
再兇悍的鬼子到了這時候都沒有什麼反抗能力,機槍不斷掃射,把鑽出殘骸的鬼子一個接一個撂倒。
二營的戰士在特種兵、機槍手和擲彈兵掩護下,接連逼近了鬼子火車殘骸,把點燃的炸藥包紛紛丟向橫在鐵路上的火車殘骸上。
“轟轟轟”一陣陣爆炸聲響起,火車殘骸中騰起一道道沖天火柱,碎木板和鋼鐵碎片四處飛舞,鬼子的殘肢斷腿從火車殘骸中飛出。
“報告旅長!鎮上的僞軍出動了!”一名戰士來報。
“來得好啊!我們已經讓一營在半路上埋伏了!”肖柏笑着點點頭。明顯他有點激動,右臂幅度過大,傷口尚未癒合的右臂又是一陣疼。
何濤最精銳的一營早就埋伏在小鎮僞軍據點到火車站的半路上,一百多僞軍從鎮上據點出來,剛好鑽入何濤給他們佈置的口袋裡。
其結果根本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最精銳的第一營對付一百多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僞軍,還不是小菜一碟。
僞軍進入包圍圈,第一營第二連堵死了僞軍的退路,其他的幾個連剛一打槍,僞軍聽到槍聲密集,便知道大事不妙,他們紛紛扭頭就跑。只可惜後路已經被堵死,打死了二十多名僞軍之後,其餘的九十多名僞軍全部舉手投降。
殲滅一個連的僞軍只用了十五分鐘,第一營的戰士們就押着俘虜撤離了戰場。
車站周圍的特戰隊和狙擊手們也打夠了,要把整個第83步兵聯隊全部殲滅,這不太現實,肖柏的獨立旅已經損失很大,他不想再白白多犧牲人。反正這次火車翻車事故已經至少弄死搞殘估計有上千名鬼子,獨立旅的任務也完成了。
肖柏左手一揚:“撤退!”
特戰隊員們迅速撤退,離開了青楊火車站。車站裡的十二名鐵路工人,有五人肯加入獨立旅,於是也跟着隊伍離開,其餘的七人各自逃命去了。
這是一場漂亮的襲擊戰,打死打傷了鬼子一千多人,全殲僞軍一個連,而獨立旅的僅僅只有兩人受了輕傷。
等到濟南趕過來的第二列日軍軍列趕到,肖柏他們早已撤退到了黃山尖。
看着支離破碎的火車殘骸,屍橫遍野的日軍士兵,和躺在血泊中掙扎的傷兵,鷲津鬆平氣得破口大罵:“八嘎!田中桑!你不是說帝國最優秀的特工已經進入獨立旅了?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田中久一回答道:“報告司令官閣下,看樣子,支那人肯定已經懷疑我們帝國特工的存在了!他們一次次改變行動線路,又突然提前發起襲擊!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們優秀的帝國特工是不是已經遇難了?”
鷲津鬆平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說:“看樣子只能等,如果二十四個小時內,沒有帝國特工的消息,那就證明他已經遇難了!”
日軍傷亡統計結果出來了,一名參謀軍官向鷲津鬆平彙報說:“司令官閣下,我們的帝國勇士陣亡四百七十八人,重傷三百二十七人,輕傷六百三十六人!”
這一列火車,滿載着第83步兵聯隊半個聯隊的一千七百多人,這一下就傷亡過了三分之二,這讓鷲津鬆平感到十分惱火。
“必須關注我們優秀的特工情況!如果他已經遇難,田中桑你再向特高課要人!”鷲津鬆平轉頭對田中久一說。
“報告司令官閣下,我們帝國特高課已經有雙保險計劃……”田中久一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在黃山尖山頂上,那名“優秀”的帝國特工正被人五花大綁着綁在一棵兩人合抱的粗樹上。
看着意滿志得帶着隊回來的肖柏,“趙富貴”目露兇光,他大吼道:“姓肖的!你要殺就趕快殺!你休想從我口裡得到一點情報!”
肖柏走上前去,面帶着微笑說:“難道你就不想在死之前,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死?”
“趙富貴”低下頭,不再說話。
肖柏突然喝道:“姓名!”
“趙富貴!”
“我要真名!”
“趙富貴”又不說話了。
肖柏故意刺激這個日本特務道:“媽的你這個狗漢奸!老子真替你媽生下你這個漢奸爲她感到臉紅!”
“趙富貴”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特高課黑羽政文!我根本就不是卑劣的支那豬!”
“哈哈哈!”肖柏笑了起來,“原來是特高課的啊!只可惜你們的手段還是瞞不過我!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嗎?”
黑羽政文眼中閃爍着一絲光澤,那是一種迫切希望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眼神,當然他的眼神瞞不過肖柏。
肖柏笑道:“我讓你死個明白吧!知道不,我在一次次下令讓幾支小隊伍改變行軍線路,其實,我對每一支小隊伍下的命令都不一樣,要去的地方都不一樣!可是偏偏你所在的這支隊伍要去的地點,總是有日僞軍趕去!這就讓我縮小了範圍!”
黑羽政文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面前這個對手過於恐怖。
肖柏又繼續說:“縮小了範圍之後怎麼辦?那就很好辦了!幾個老兵我相信他們不是!而且我讓人注意觀察到底是什麼人給敵人通風報信!結果我的人發現,每次我下令改變行軍線路之後,你總會在路邊的樹上留下記號!於是,我就讓人在你的手槍上做了手腳!結果我在又一次改變計劃時,你終於跳了出來,哈哈哈!”
“八嘎!既然今天我落到你們手裡,要殺就殺!別廢話了!你想知道我們的情報?告訴你,門都沒有!”
肖柏十分清楚,想要從這個死硬的特務口中獲知日軍的情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他說:“你放心,我肯定會殺你!只是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對了,下輩子投胎做人的時候,一定記住兩件事,第一,最好不要再投胎當日本人,尤其當日本特工!第二,如果你不幸還是當了日本特工,記得手段不要那麼爛,總是用同樣的方法做記號,那樣不被人發現都很難!”
說完,肖柏轉頭對兩名戰士說:“去挖個坑,把這個狗特務給我活埋了!記得,坑不要挖太深,到他的胸口就好!”
不久,坑就挖好了,黑羽政文被推到坑裡,戰士們往坑內填上土,這個日本特務只露出腦袋和兩個肩膀在外面。
土裡面壓力極大,黑羽政文的臉都已經漲得通紅,明顯血液受到壓力,全部往大腦上涌,那種感覺很不是滋味。
肖柏叫來一名新戰士:“去割掉他的兩隻耳朵!”
那名戰士領命退下,拿了一把刀子割掉黑羽政文的兩隻耳朵。只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受到壓力的血從破口處噴出。冬天本來就凍耳朵,想想這個時候耳朵被割斷,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肖柏又叫過來一名新戰士:“去那邊拿一把鐵鎬,給我向他天靈蓋鑿下去!”
這名新戰士拿起鐵鎬,向着黑羽政文的天靈蓋狠狠一鐵鎬鑿下,只聽到一聲慘叫聲,天靈蓋上破開一個大洞,高壓的血帶着白花花的腦漿好像噴泉一樣從腦中噴出,整個腦袋因爲顱內壓力大而變成了一個爆開的西瓜。噴出的污血和腦漿噴濺在那名小戰士臉上身上,污染了他的全身。
“啊!”這個執行死刑的新戰士丟下鐵鎬,蹲在一邊張嘴嘔吐起來。
肖柏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小兄弟,沒事!這是鬼子!他們是一羣豬狗不如的畜生!要殺他們,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過分!”
說完,肖柏轉頭對何濤等人說:“只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多,不然凌遲、棍刑、滾刀等慢慢折磨他!就這樣殺了這個鬼子特務,也便宜了他!”
隊伍連夜向掖縣方向轉移,弱不禁風的聞鵬被人用擔架擡着,跟隨在隊伍中。
走在半路上,林丹妮看到聞鵬醒來,她連忙上前問道:“聞鵬,你醒了啊!”
聞鵬掙扎着要下來,卻被林丹妮勸住:“不行!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呢!我們這要走很長的路!你就安心躺好了!”
“不行,我不能讓戰士們擡我啊!”聞鵬央求道,“不然就把我這個沒用的東西丟在這裡好了!我不能連累了大家。”
不知道什麼時候肖柏已經走了過來,他伸出左手輕輕拍了拍聞鵬:“小兄弟,你放心吧,我們絕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的!”
隊伍在山中走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隊伍抵達了掖縣西面的雙泉山。此時,獨立旅所有的部隊都集中到這個臨時根據地中。
到了目的地之後,肖柏也不顧疲勞,連夜召開獨立旅營連以上軍官會議。
“都彙報一下我們獨立旅的人員吧!”肖柏說道。
報告結果統計出來,現在何濤的第一營已經有了兩千人的規模;牧軍峰的第二營有了一千八百人的規模;劉新元的第三營有了一千六百人的規模;林萬男的警衛營也有了一千二百人的規模。就連周鋼炮的炮兵營也得到了擴大,從原來的三百多人發展到六百多人,原來的火炮一門沒有丟,還多獲得了兩門山炮,三門步兵炮和三門迫擊炮。
美中不足的是,洪斌的第四營,耿敬雷的第五營和徐龍的輜重隊民兵隊都損失慘重,第四營只剩下一百多人,第五營幾乎全軍覆滅,輜重隊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民兵隊從兩千多人銳減到三百多人。
更加嚴重的是丟失了微山湖產糧基地!如果不及早找到糧食來源,恐怕整個獨立旅都要餓肚子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