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身穿日軍軍服的人影,踏着雪地,走向山海關城樓。
山海關面向着關內方向的城門是緊閉的,防止有中國軍隊偷襲。但是面向東北方向的城門卻是大開,可以隨時方便日軍增援部隊以及輜重部隊出入。
那隊新來的日軍走到山海關城樓下,被門口的日軍哨兵攔下:“那部分的,口令!”
“吉野山陰地!回令!”
“白浪如飛雪!你們哪部分的?”
“第一三九師團的!”
“前來山海關有何貴幹?”
“奉命前來檢查防務!”
門口的哨兵打開木欄,走了出來:“不管是哪個部分的,檢查證件!”
外面來的日軍,掏出了證件,遞給門口哨兵。
那名哨兵仔細檢查了證件,敬了個禮:“各位,請進吧!”
城外日軍的一舉一動,都被趴在雪地裡的幾條白影看得清清楚楚。等到外面來的日本人進了城,其中一條白影緩緩移動,來到一處雪地中挖出的窪地上,向他們的隊長彙報:“報告隊長,山海關鬼子戒備森嚴,除了詢問口令,還要問番號,問任務,末了他們還要檢查證件。看來,我們很難混進去。”
隊長皺起眉頭:“小鬼子防範也夠嚴密的!看來我們要進入還真是件難事!”
過了片刻,隊長心生一計:“這樣,我們同驅逐艦取得聯繫,讓他們迅速靠近海岸線!等他們靠近,我們再闖關!利用匯報口令的機會靠近敵人!一動手,動作要快!我們幹掉哨兵之後迅速衝上去,利用自動武器射殺敵人!狙擊手準備好,瞄準箭樓,準備射殺鬼子機槍手!電臺通訊員,隨時呼叫海面火力增援!只要我們拖到天亮就好了!我們可以呼叫空中力量轟炸阻攔敵人!”
所有的人都默默點了下頭,表示同意隊長的提議。
隨後,通訊兵就同驅逐艦取得了聯繫。
兩艘驅逐艦,緩緩逼近海岸線,進入艦炮射程之內,準備以火力支援海軍陸戰隊。
“涇縣”號和“宣城”號兩艘驅逐艦,且不說艦上的六座雙聯裝127毫米主炮,就算是艦上的25毫米高射炮和12.7毫米高射機槍,放平下來,對於地面的陸軍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可以想象一下,用速射艦炮掃射地面部隊,那是一種何等令人愜意的屠殺!而日軍地面炮兵在黑暗中,對運動中的驅逐艦又無法構成什麼威脅。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隊長帶着戰士們,大搖大擺的踏着白雪,走近山海關城樓。
“什麼人!口令!”門洞下在黑暗中的日軍哨兵跳了出來。
“吉野山陰地!回令!”隊長大吼道。
“白浪如飛雪!你們哪部分的!”
“第一三九師團的!”
“前來山海關有何貴幹?”
“奉命前來檢查防務!”隊長一邊說着,一邊帶着戰士們快速靠近。
欄杆後面的日本人“哦”了一聲,突然喝問道:“剛剛不是一批一三九師團的上級軍官們來過了?你們又來幹什麼?”
“我們來接我們的上司回去!”隊長從容不迫的回答。一邊說着,他已經靠近到日軍哨兵的跟前。
裡面的日軍哨兵並沒有跳出來,而是走進木製的崗哨內,抓起電話機,搖動幾下,準備撥打電話詢問。就在此時,只聽到輕微的“噗”一聲,日軍哨兵太陽穴上多出了一個血紅的血洞,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栽倒在崗哨中。
戰士們就像是出閘的猛虎一樣,撲到崗哨跟前。
“噗噗噗”幾聲輕微的無聲手槍射擊聲,在門洞內一明一暗另外兩名日軍哨兵,轉眼之間就被無聲手槍射穿了身軀,連喊叫都來不及喊叫,就變成血泊中抽搐的屍體。
隊長做了個手勢:“上!”
端着衝鋒槍的戰士們,迅速衝入門洞內。
幾乎是在突擊隊員動手的同時,暗處的狙擊手也扣動扳機,套有消音器的狙擊步槍在黑夜中發出輕微的槍聲,箭樓上兩名緊緊盯住城下,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日軍哨兵,當即就被呼嘯而來的子彈洞穿了眼睛和顴骨。
不過箭樓射擊孔內還有一名日軍哨兵,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迅速壓下了92式重機槍的扳機。
射擊孔內,吐出一條修長的火舌,“噠噠噠”一連串淒厲的機槍聲,打破了寧靜的黑夜。重機槍子彈打在雪地上,飛濺起一道道飛舞的雪花。
“噗噗”至少有兩支狙擊步槍同時開火,射擊孔後面那張臉,頃刻之間就被狙擊步槍打得稀巴爛。
雖然日軍機槍手被擊斃,但是槍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使得山海關內的日本人當場炸了窩,全部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時間,小小的臨榆城上空,淒厲的警報聲大作,所有房屋中的日本人紛紛緊張的穿着衣服,從熱炕上跳起,手忙腳亂,伸手去抓武器,準備衝出房屋,迎擊那些襲擊者。
“有襲擊者!”
“快!快起來!”
“支那人衝進來了!”日軍炸了營。
隊長帶着戰士們,衝入門洞內。前面有兩名日軍試圖螳臂擋車,卻被密集的衝鋒槍子彈撂倒在血泊中。
清脆的自動步槍槍點射聲,夾雜在刺耳的警報聲中,顯得格外的清脆動聽。伴隨着湯姆遜衝鋒槍和自動步槍精確的點射,城內大街頭的日本人接二連三倒下。
隊長踏上了衝向城樓的臺階,上面有一名日軍士兵端起步槍,匆匆忙忙開了一槍。但是因爲日本人是剛剛穿上衣服,從溫暖的箭樓內衝到寒冷的室外,抖動了一下,加上緊張,這一槍打了個空,灼熱的子彈擦着海軍陸戰隊特戰隊長的頭頂掠過,子彈打飛了他的帽子,灼得頭髮燒焦,頭皮一陣疼痛。
特戰隊長毫不留情的“賞”了那傢伙一梭子,把那名日本人打得慘叫一聲,一個倒栽蔥從城頭跌落下來。
緊跟在特戰隊長後面的兩名戰士,已經摸出手雷,用力拋上了城樓。
“轟轟”兩聲巨響,剛剛從箭樓內冒出的三名日本人在閃爍的火光之中,乘坐了“土飛機”騰空而起。
趁着手雷爆炸,隊長已經帶着十多名先頭突擊組的戰士,衝到箭樓下。
“噠噠噠”衝鋒槍和自動步槍連續閃爍着橙黃色的亮光。火紅色的火鐮,猶如死神手中的鐮刀,揮舞到哪裡,就無情的收割那裡的生命。從箭樓內衝出的日軍士兵,一個接着一個抽搐着,倒在橫飛的子彈之下。
箭樓內的日本人,再也不敢冒頭,只是躲在裡面,胡亂向外面開槍射擊。
在隊長和另外三名戰士的火力掩護下,兩名負責投彈的戰士,貓着腰靠近箭樓,拔掉了手雷的拉環,把四枚手雷從窗口送入到箭樓內。
“轟轟轟”連續幾聲巨響,狹窄的箭樓內血肉橫飛,響起一片慘叫聲。
隊長一腳踹開房門,就地一個打滾,翻身滾入箭樓內。
就在此時,躲在門後的兩名日軍士兵開槍射擊,卻沒有擊中身手敏捷的隊長。與此同時,隊長已經轉動衝鋒槍槍口,兩擊準確的點射,把兩名日軍士兵送去見了天照大神。
後面的戰士,已經衝入箭樓內,用手槍、衝鋒槍和自動步槍,一個個點射裡面的殘敵。
一位戰士,經過一名倒在血泊中的日軍傷兵時,接着火光的照明,他發現,那名日軍傷兵最多隻有十七歲的樣子,嘴脣上只有淡淡的絨毛,尚未長出鬍子。那名日軍傷兵,以哀求的眼光看着中國士兵,嘴裡喃喃道:“別殺我……”
“啪”回答日本人的,是手槍射擊的聲音。
一米之內近距離射出的9毫米手槍彈,擊碎了日軍傷兵的頭顱,一股血箭,混合了白花花的腦漿,噴濺在特戰隊戰士的臉上。
此時,隊長已經帶着戰士們,沿着樓梯,衝上了箭樓的第二層。
“噠噠噠”衝鋒槍輕快的連續射擊,箭樓二層的日軍機槍手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中。
那些日軍機槍手,在近距離上,幾乎可以說是手無寸鐵。沉重的機槍,轉動不便,根本無法在狹窄空間內使用,於是就被人白白屠殺一空。
緊跟在突擊組後面的火力組,已經推進到城內。
“上!上!”火力組的組長揮着大手,指揮火力組戰士做好佈置。
一部分火力組戰士,在城門洞內架起了機槍,對準了前方大街,掩護其他戰士登上城樓封鎖全城。而其他的火力組戰士,有的在登上臺階後,就地架起機槍;有的則爬上箭樓,在制高點居高臨下架設通用機槍。
匆匆忙忙從大街上出現的日軍,叫喊着,一邊開槍一邊向城樓的方向衝過來。
就在此時,箭樓上的探照燈轉動過來,同時一發雪白的照明彈騰空而起,把日本人出現的大街照得猶如白晝一樣雪亮,那些衝出來的日本人,頓時暴露在槍口之下。
“打!”火力組的基層軍官一聲大吼。
架設在城門洞內的兩挺通用機槍,發出了撕油布一樣的恐怖的射擊聲。“嗞嗞嗞”通用機槍吐出兩條修長的火舌,密集的子彈,射向了擠成一團的日軍人羣。威力強大的通用機槍掃射過去,日本人一堆一堆的倒下。
“嗖”城頭射出一條火龍,準確扎入日軍人羣之中。
一枚人員殺傷火箭彈,在扎堆的日軍人羣中間炸開,火光翻滾,上千顆鋼珠從爆裂的火球中飛迸而出,頓時擠成一團的日本人又倒下一大片。
與此同時,突擊組的戰士們,已經操起了架設在箭樓上的,日本人留下的96式輕機槍和89式水冷重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