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沈如心這樣一問,鬱天雪就又不說話了。沈如心着急的不得了,鬱天雪就是這個樣子,她是學不會辦公室裡那套手段的,哪怕是她現學現賣,也會漏洞百出。
“以後這些事你不要做了,如果司樊知道你做的事他會不高興的。但不是說他會向着誰,他只是不喜歡勾心鬥角的女人。”
沈如心這樣叮囑着鬱天雪,鬱天雪心裡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如果齊司樊不喜歡勾心鬥角的女人,那他一定也不會再喜歡藍桂媛的。因爲她打算給自己耍心機啊!
沈如心不知道鬱天雪心裡在想這個,要不然她一定氣死了。
佘寒正在陪着開董事會,理查德等在茶水間裡,他倒是不着急,因爲目前他這個樣子他着急也沒用。
因爲喜歡藍桂媛,理查德自然也會討好藍千燁,於是藍千燁把孟教授私養的小動物以及大動物們搬到自己家裡時,理查德可以算是“拼死”保護藍千燁。於是一直躲在書架上的範少陵沒受傷,只冒險去了一趟廁所的沈驍驍受了點皮外傷……
藍千燁麼,他自然也受了些皮外傷,不過最慘的就是理查德了,他一方面要保護藍千燁,另一方面他還要防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傢伙,所以今天出現在茶水間的理查德很是引人注目。
只見他胳膊上打着石膏,頭上也纏着紗布,手邊還放着一個拐,臉上青的青紫的紫,別提有多慘了。
佘寒從會議室出來便被助理引到了茶水間,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理查德,理查德也仰着頭看佘寒。
“你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佘寒說。
理查德冷眼看着佘寒道:“是麼,真是託你的福啊!”
佘寒將自己手裡的資料晃了晃:“我忙得很,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失陪了。”
“你特麼給我站住!我是向你要醫療費用的!”理查德有些氣急敗壞,他可沒有想到是佘寒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然而他自己卻是像沒事人一樣。
佘寒根本不爲理查德所動,他問理查德:“你也不想想,你之前做的事什麼事,你那樣盯着藍桂媛,她可以告你的,不是麼?爲了一個藍桂媛你把齊司樊捎帶上了。齊司樊不好意思和你動手,但我不一樣。”
理查德皺了眉毛,他問:“佘寒,你這樣說我就不理解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喜歡藍桂媛,你喜歡齊司樊,現在齊司樊與藍桂媛走的又很近,按理說,你應該和我合作纔對,爲什麼你會爲了藍桂媛和我作對?”
“你說錯了,我不是因爲藍桂媛,是因爲齊司樊。”
理查德冷笑出聲:“你和齊司樊不早就不是朋友了麼?你這樣幫他他也不會記在心上。更何況,你對齊司樊的那份心思,恐怕他永遠都不會感激。”
雖說齊司樊與佘寒之間有些誤會,可是最終佘寒還是在爲齊司樊着想,不管他表面多麼冷若冰霜,他對齊司樊,內心始終是火熱的。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警告你一句,我不管你做什麼,你如果給齊司樊找麻煩,那就是在找我的麻煩。”
佘寒說完便轉身離開,他甚至不想聽理查德在多做反駁。而理查德他只能恨恨地咬牙了。
齊司樊面前放着企劃書,關於沈如心的一些不好的流言在圈子裡鬧的很兇,不過他並不同情自己這個親生母親,他見過她心狠手辣的時候,所以在她栽跟頭的時候他不想幫忙。
齊勝基想讓齊司樊插手沈氏,將一些單子搶回來。因爲藍桂媛放出去的消息,沈如心在和齊勝基離婚的時候居然敢隱瞞財產。
齊司樊將計劃書扔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李亦然送上來一杯酒,師狂名就一直看着齊司樊的臉色。
“師狂名,這件事你怎麼看?”
“坐着看。”
齊司樊瞄了師狂名一眼,師狂名完全不在乎齊司樊怎麼看他。
李亦然坐在了師狂名的對面:“你倒是說說你的建議啊。”
師狂名冷笑:“你們兩個就算智商沒我高,經驗總比我多吧!之前爲什麼沈氏一點問題都沒有,最近卻是問題連連?而且董事長不打算插手,你們兩個別說你們不知道,嗯?”
李亦然聽着師狂名的話就看向了齊司樊,李亦然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沈如心沒什麼敵人,除了她看不順眼的藍桂媛,藍桂媛一點都不忌諱齊司樊沈如心每次對她動手她都會雙倍奉還。
“所以說這是老總自己家後院着了火,我們跟着瞎摻和什麼?”師狂名給了李亦然一個眼色。
李亦然扭頭看齊司樊:“老闆,這事情好像我們都幫不上忙。”
齊司樊沒有說話,齊勝基都不管,他要是管那他就是往火坑裡跳。
“如果上面來了文件,就按上面的意思做,不用再問我了,知道麼?”
李亦然與師狂名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
鬱天雪往十五層來,師狂名看看門禁那邊,他問齊司樊:“齊總用不用給她開門?”
“不用,我出去見她。”齊司樊說着喝完了最後一口酒。
師狂名看看李亦然,李亦然小聲說:“他不得不這樣,如果他不見鬱天雪,沈總該找老闆麻煩了。”師狂名會意,兩個人看着齊司樊放下酒杯往門禁那邊去。
鬱天雪看齊司樊的眼神滿是懷疑。她不懂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外人了,齊司樊竟然不讓她進十五層。雖說心裡很是異樣,可鬱天雪表面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怎麼?在談要緊的事情?”鬱天雪問齊司樊。
“不算吧,私事。”齊司樊回答。
鬱天雪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在齊氏大樓十五層裡談私事?齊司樊這樣說只是不想她鬱天雪再問下去吧?這個回覆倒是恰當!
十六層上並沒有人,藍桂媛早早離開了,艾琳去了下面。鬱天雪跟着齊司樊進了總裁辦公室。齊司樊轉身問鬱天雪:“有事就說吧。”
鬱天雪問齊司樊:“你是怎麼想的?你是真沒看到關於姑姑的新聞還是在裝糊塗?”
齊司樊就知道鬱天雪會問自己這個。關於鬱天雪的口氣,齊司樊很是不能理解,他問鬱天雪:“你爲什麼會這麼問我?”
“你說什麼?”鬱天雪沒有聽明白齊司樊的話。
“我問你,你是以什麼身份,以什麼資格來問我這些話的。”齊司樊將的眼神越發的冷了,鬱天雪聽了他的話很是無奈地笑了。
“齊司樊,你居然對我這麼說?我是誰?我和你什麼關係難道你不清楚?還是你不清楚你和沈如心的關係?”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這不是我們齊家的事麼?”
“沈如心是我姑姑!”
齊司樊有些不耐煩了,他道:“齊勝基是我爸爸,爸爸不管我媽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是齊氏的接班人,你感覺我會聽誰的?還有,沈如心是你姑姑那也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那我和你呢?”鬱天雪又問。
“你和我沒關係,不要動不動就說的好像我和你之間有什麼一樣,說的好些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說的不好些,我們只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沒什麼交情。”
齊司樊說的認真,鬱天雪聽他這麼說,她的眼眶立刻紅了。眼看着她眼淚就要掉下來,齊司樊轉身往外面走去。鬱天雪站在屋子裡,雙手握成了拳頭。
齊司樊並沒有走遠,他只是站在了門禁之外。他有些疑惑,他與鬱天雪本是好朋友,就像他和佘寒,和李亦然,可是爲什麼鬱天雪就感覺他齊司樊是她的人一樣,他究竟做錯了什麼會讓她誤會至此?
艾琳上了十六層就看到齊司樊站在門禁出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站在電梯裡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就這樣電梯竟然又關上了。艾琳忙反應過來,按下了電梯的開關。
齊司樊扭頭看向電梯,艾琳忙從電梯出來:“齊總……”
“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齊司樊低聲道。
“好。”艾琳忙進了門禁。
然而艾琳以爲自己拜託了尷尬的局面,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個更尷尬的場面在等着她,因爲鬱天雪在裡面靜靜地站着,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
反正也是下班時間,艾琳乾脆沒有進去,她又抱着文件往外面來,齊司樊已經離開,艾琳舒了一口氣,進了電梯。
艾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看了看手機,竟是歐陽娜娜發來的信息,她將信息點開看了,眉心立刻擰了起來。
歐陽娜娜在離開齊氏以後一直與她有聯繫,而且她好像並沒有想李亦然所說的就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去了,她好像在工作,而且工作內容與齊氏有關。
歐陽娜娜提醒艾琳自己給她發了一封郵件,郵件內容很重要。艾琳便不解了,雖說她有時候會問候一下歐陽娜娜但是她們之間從來不說生意上的事。所以當艾琳接到歐陽娜娜這條關於商業的信息時,她滿肚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