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家只看到江雅吐過很多,吐着吐着,肚子就沒有了。可大家不知道她吐的是什麼玩意兒,這次,她們可是看見了。那吐出來的,全都是奇形怪狀的蟲子。難不成,江雅這肚子裡全部都是蟲子?
仔細一想,衆人便覺得頭皮發麻。
江媛現在只想把江雅丟掉,不想再碰她。江媛好怕,這些蟲子會突然爬到自己身上,鑽進自己的身體裡。想到這裡,她渾身發麻,眼看就要站不穩了。
江雲歌呵斥一聲:“你再動,這些東西跑到你身體裡,我可不會管。”這麼一說,江媛和羅玉鳳都不敢再亂動了,只能看着江雅在那不停的吐。江雲歌見一個火盆吐得差不多了,又讓人來換上另外一個。用過的火盆裡,還有蠕動着想要逃走的蟲子,最終被大火吞得乾乾淨淨。
這也太可怕了!
這到底是些什麼玩意兒?就是它們,讓江雅瘋狂得要吃掉自己的家人嗎?他們身上該不會也鑽進了這種蟲子吧!
江雅在那足足吐了大半個小時,肚子才漸漸消失,直到江雅吐出來的只有清水,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江雲歌才說了一句:“可以了!”
聽到這三個字,衆人如獲大赦,這惡臭熏天的額地方,他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她扶進去了?”
江雲歌點點頭,讓人看着這幾個火盆,寸步不離:“你們要是馬虎,讓裡頭的東西跑了出來,爬到你們自己身體裡,到時候,你們別找我哭。”這麼一說,大家都怕了,老老實實守着火盆,一步都不敢離開,瞪大了眼睛盯着幾個大火盆。
江雅被扶到沙發上躺着,江雲歌沒有讓人把她扶着上樓睡覺。
“這樣,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行!她情況比較嚴重,我現在只是幫她把身體裡的東西排出來。可是,最關鍵的那隻母蟲,現在還在她的身體裡。”
這麼一說,大家都害怕得後退了。
江雲歌看到他們膽小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沒有一個有用的。
“去幫我準備一個大碗,醋,生薑汁。”傭人們聽到,立即去準備。羅玉鳳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用這些東西治病的,難道不用吃藥的嗎?
這些東西,都是江雲歌用來逼那隻母蟲從江雅的身體裡出來的,她先是將那些東西混在一起,給江雅灌下去,又劃破江雅的手指,從醫藥箱裡將早就準備好的小葫蘆拿了出來,放在她的指尖處,點燃了酒精燈,接下來,就等着那蟲自己出來了。
大家都沒見過這樣的治病法子,還在想,這些東西管不管用。不一會,大家就看見,江雅的手指不滴血了,竟然有一個黑色很小的小蟲子一點點從裡面鑽出來。一開始,江雲歌看到蟲子出來了,立即把酒精燈拿開。直到它要掉下來的時候,江雲歌立即用鑷子夾住,直接放在了試管裡密封。
她勾脣一笑,將試管放在酒精燈上,那蟲子感受到灼熱的溫度,就在玻璃試管裡蜷縮成了一團,看上去很是痛苦。
羅玉鳳臉色鐵青:“把我們一家人害得這麼慘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羅女士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借給你玩玩。她說不定也會很喜歡你身體裡的血液。”
羅玉鳳一聽,即刻沒了氣焰。江雲歌正想把蟲子收起來,誰知道,試管裡的蟲子就不動了,慢慢融化成了一滴紅色的液體。
江雲歌心中大驚,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麼生物?她一定要帶給師父好好研究一下。知己知彼,纔會百戰百勝。不然,下次再遇到巫醫派,還不知道他們會拿出什麼噁心的東西來。
江雅這麼一折騰,元氣大傷。這些蟲子沒有東西吃就會以江雅身體裡的血液爲食,再者,就會開始啃食臟器,從裡面,將她這個人慢慢吃空。而這個過程中,江雅會不斷渴望食物。其實,真正要食物的只是這些蟲子。
“我會開好藥方,你們按照我寫的去準備,七碗水,煎成一碗水,飯後一小時給她服下,一天兩次,連服半個月,就能徹底痊癒。”
“要這麼久?”
“不然,你以爲呢?我都說了,她的情況很嚴重。如果一開始你們就讓我給她治病,她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
江雅像個破碎的娃娃躺在沙發上,毫無生氣,閉上了眼睛。要不是還能看到她呼吸,大家甚至會以爲,江雅已經斷氣了。真沒想到,江雅居然會得一個這麼古怪的病。這也太邪門了吧!
“都是葉家把我女兒害成這樣的,我非要去找他們算賬不可。”最重要的是,讓他們損失了整整一千萬啊!
江家就算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麼折騰的。
江宏義怒吼一聲:“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已經這樣了,現在還不想着怎麼把女兒的身體調養好。不要再鬧事了,你是真想徹底毀掉女兒的名聲才甘心嗎?”
羅玉鳳頓時不敢說話了,這次,是她失算了。
江宏義氣都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爲了省下那三百萬,怎麼會多花這麼多錢?由此可見,婦人之見,真的不能聽。關鍵時候,還是得自己拿主意。
江媛着急問道:“姐姐,你還沒解決我們的問題呢?”
“哦!我差點忘了。”她說着,給母女倆一人開了一個方子,按照同樣的方法,喝十天,就不會有問題了。
“如果你們還是覺得不安心的話,可以多喝一點果醋,酸的東西也可以。”
江媛怕死,認真記下江雲歌說的話,拿着手裡的藥方,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
折騰了這麼久,江雲歌也是時候收工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江雅,諷刺着笑道:“經過此事,以後,你們還是好好管教一下吧!可別下次真的鬧出認命了,那就不好收場了。”
江宏義認真記下,只是被自己的女兒教訓,他這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走了!”她說着,輕鬆的擺擺手往外走去。
江宏義想到什麼,追了上去:“雲歌,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