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在一根柱子上,手腳不能動彈。
身上的首飾,以及智囊袋都不見了。
(智囊帶裝的是手機、電腦、太陽能充電器、錢包、化妝盒、裝有特工基本技能常識、各種美食資料的優盤等)。
詩鈺的面前,站着幾個穿着奇奇怪怪的大流口水的男人,他們的衣服、裝扮,像是少數名族的,又不太像。
至少這一個個烏黑粗亮的頭髮,辮着一根根細細的辮子,長度還長的直達腰際是個什麼鬼?
待到長髮及腰,老孃娶你嗎?
而這幫怪異的男人正不知羞恥的目不轉睛的盯着詩鈺的上圍。
詩鈺穿的是低胸婚紗,面容嬌美就不用說了,關鍵是身材火辣,讓人看了想入非非。
詩鈺真恨不得一腳踹過去,直達要害,讓你丫的看看看。這羣人中,有一個小嘍羅似得男子看見詩鈺醒了,趕忙跑了出去,估計是通知他們老大去了。
詩鈺用眼環繞了一下四周,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一個破破爛爛的蒙古包帳篷裡,而自己旁邊的一米處,同樣綁着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
這美女,雖然穿着粗布衣服,還打着補丁,服飾像是古代衣服,但衣服又不像是漢家女子清逸飄渺的裙子,而是像少數名族的名族風味道。
但是她長得甚是甜美,肌膚勝雪柳葉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彷彿能攝人魂魄,明豔動人,臉是瓜子形狀的,脣薄薄的,鼻子有些挺,但不是挺得高高的,而是微挺,有些翹而已。
分開看,也不覺得什麼,但是合在一起,搭配妥當、甚是和諧、感覺真是漂亮極了。
這麼俏麗的佳人居然用很妒忌的眼神看着詩鈺。
詩鈺就像動物園裡的大猩猩,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這種感覺讓詩鈺很不爽。
詩鈺的無名火,直衝頭頂,詩鈺朝着離她最近的一個男子的胯下一腳踢下去,大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那男人疼得呱呱直叫,他拿起旁邊的男人手裡的皮鞭,向詩鈺直抽過來。
鞭子還未抽到詩鈺身上,就被進來的一個男人給抓住了。
嘰裡呱啦的說了一些詩鈺聽不懂的話,就把詩鈺和身旁的那個美女的繩子解了,把詩鈺們關在一個木質的大籠子裡,關上鎖。
籠子裡有一把木凳和一張桌子。詩鈺坐在木凳上,看着這位美麗的佳人道:“美女,剛纔那男人說什麼,你知道嗎?”
“你是漢人吧!”那美女衝着詩鈺笑笑:“我猜你是某位落魄貴族家的小姐,你很漂亮。”
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詩鈺道:“你也很美啊!就你這個長相,去拍戲是最合適了!”
美女仰起頭,做出一個詫異的表情:“什麼拍戲啊,聽都沒聽說過!”,然後笑道:“我的夢想是給貴族老爺,當個小妾,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
她的表情是如此的幸福,詩鈺大跌眼鏡,這是什麼夢想!等等,什麼貴族老爺?什麼漢人亂七八糟的。
我不是落入杜芸的陷阱裡嗎?我怎麼會在這兒?杜芸把我弄到這兒的嗎?她怎麼捨得?我記得當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光圈,然後我就到這兒了。難道我穿越了?
穿越也讓我把那句話聽完嘛,我怎麼就成了她眼中釘、肉中刺啊。
詩鈺問身邊的美女:“剛纔那男人說什麼了?”
女孩樂道:“他說,你傻子啊,你看她細皮嫩肉的,你把她弄傷了,我怎麼賣好價錢。”
“賣?”詩鈺吃了一驚。
她看着詩鈺:“是啊,我們現在是奴隸!”
“奴隸?”詩鈺尖叫起來。籠子外的幾個男人瞬間盯着詩鈺,詩鈺杏目一瞪:“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你知道嗎,我的好日子就快來了。”那美女的眼中閃爍着幸福的光芒:“我現在可是二等奴隸,等過幾天,在交易場裡,我就可以賣給貴族老爺,當個小妾了,好幸福……”
詩鈺不可思議的盯着她。她能成爲二等奴隸,似乎很是自豪,她體內一定有M細胞,對虐很感興趣。
她繼續說着:“你是落魄貴族家的小姐,你這次有福氣了,落魄貴族家的小姐很值錢,特別是漢人,漢人女子既溫柔又賢惠,很受那些達官貴人的喜歡,不過,我看你這脾氣……並不怎麼好!老爺買回去也不會寵你的。”
詩鈺苦笑一下,誰稀罕貴族老爺的寵幸啊。詩鈺匪夷所思的望着美女幸福的臉,質疑道:“你就這麼幸福嗎?”
“你難道不覺得幸福嗎?”她反問着。
我暈,這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是不是遇上一神經病啊。
詩鈺有些抓狂,道:“美女,你清醒一點,我們現在是奴隸,他們要把我們賣出去,不管是賣給妓院,還是賣給別人做小,都是人世間最悲慘的事,你不要一臉花癡像,好不好?”
她不可思議的盯着詩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外面五等奴隸,像狗一樣的拴着,赤身果體的關在低矮的籠子裡。
他們吃的是狗食,只要外面的人一不高興,就拿他們出氣。
他們被賣後,做的是最下等、最勞累的活,做活的時候,只要稍微慢一點,鞭子就狠狠地抽在身上,他們沒有休息的時間,每天要做到很晚。
而他們吃的東西,是餿的食物,可連餿的食物都數量有限,都不讓吃飽。就連他們睡覺的地方,都是馬棚。”
美女似乎有些傷感,她頓了頓,繼續說着:“想想我以前在家裡的時候,丫鬟都不如,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做的事比任何人都多,還經常捱打,罰跪,吃不飽,穿不暖,每天受盡白眼和欺凌。
而我們現在是二等奴隸,不,姐姐你可是一等奴隸。因爲長得漂亮,不管是賣到青樓還是給別人做小妾,至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睡的是高牀軟枕,穿的是綾羅綢緞,你說,我們幸福不?”
詩鈺真是徹底被她打敗,想着人世間最悲慘的事,在她眼中,都是幸福。
再想着她的可憐身世,聯想到詩鈺當初是孤兒的時候,所受的白眼、欺凌和錐心之痛,惺惺相惜的感情就油然而生。
詩鈺拉起她的手:“好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姐姐會罩着你的。”
她淡淡道:“我叫媚娘。”
詩鈺喃喃自語道:“媚娘,這個名字,跟你很配!那你姓什麼呢?”
“我呀?”她指指自己:“我姓武,我叫武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