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譁然,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個女人是冒牌貨。可她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自己戳穿自己的身份,還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彭城公主也覺得奇怪,這女人有這麼蠢麼?看樣子有恃無恐啊,笑得好像不是戳穿了她的身份,還是別人的身份。
而馮潤則無比得意,衝公主笑了笑,正要向大家表明她自己的真實身份時,詩鈺慢慢的走到馮潤面前,一邊溫柔而賢惠的笑着,一邊伸出了手,抱着馮潤的肩。
詩鈺來紫苑之前,去找過自己的眼線,瞭解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天宮裡來了什麼人,有何異常,然後又布了局。
此時詩鈺的手上戴了一枚特殊的戒指,戒指與袖子裡的一個帶子相連接,袋子裡裝着特別小的蜘蛛。
詩鈺身上噴了藥粉,這蜘蛛,特別怕這個粉,所以詩鈺放在袖子裡,並不害怕它到處亂咬。
當她抱着馮潤的肩時,戒指的按鈕開啓,袋子打開了。小蜘蛛迫不及待的,爬了出來,爬到了馮潤的身上,因爲很小,所以別人根本就看不到。
詩鈺道:“潤兒,我可憐的妹妹。你來了,怎麼也不跟姐姐說一聲?姐姐好去接你呀。”
馮潤叉着腰,大聲呵斥着:“馮蘭,你不要在這兒假惺惺的跟我裝了。你的假面目,已經被我揭穿了。大家都聽到了,你親口承認你不是馮妙蓮,你是一個冒牌貨,你是假的!”
詩鈺繼續溫柔的笑着:“潤兒,你叫姐姐什麼?馮蘭?這名字不錯,可惜姐姐並不喜歡蘭花。姐姐喜歡狼,你叫姐姐馮狼,好不好?”
馮潤伸手,指着詩鈺的鼻子,潑婦般的大聲道:“冒牌貨,你到底還在裝什麼?別跟我扯這有的沒的。”
詩鈺笑得更加燦爛,更加溫柔了:“哎喲,我的好妹妹,別生氣。你今天是不是又忘了吃藥了?真是,精神有問題,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這裡坐的都是娘娘,你這樣,讓馮家的臉往哪裡擱?”
“冒牌貨你……”馮清瞬間愣住了,這女人還要臉不,自己都承認了自己是冒牌貨,還這麼不要臉的扯別的。
“好好好,姐姐錯了。”詩鈺像是哄小孩子般的說着:“你想當馮妙蓮,本宮讓給你,誰叫你是本宮的好妹妹呢?不過,妹妹啊。馮妙蓮只是一個庶女,不划算,不如,叫你清兒妹妹,把馮清這個名字讓給你可好?”
“人家馮清可是嫡女,多划算,你何必非要我一個庶女的名字?不過,沒關係,你喜歡,拿去就是了,要不,我去跟清兒說一下,讓她把馮清的名字也讓給你。你說好不好?”
“你……”
此時,衆嬪妃都議論紛紛起來,馮潤還想說什麼時,突然感覺全身都癢了起來,而且不知被什麼給咬了,到處都火辣辣的疼。
她痛苦的伸手這兒撈撈,那兒抓住,越撈越難受,越難受,臉都擰在了一起。
“啊……”馮潤尖叫起來。背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又疼又癢,非常難受。馮潤瘋了似得伸手往後撈,可是,手不夠長,根本撈不到,她只能倒在地上,蹭了起來。
好像那樣蹭蹭,要舒服些。越蹭,就越想蹭。
詩鈺露出着急的表情出來:“姐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自己精神有問題,就不要到處出來跑。說你你又不聽。好像姐姐多不待見你一樣。”
“看看吧,潤兒,我的好妹妹。你出來時一定沒吃藥。藥也忘了帶吧!糟了這藥是定做的,太醫院沒有的。”
詩鈺蹙起了眉,好像很着急的樣子,她看着跟隨馮潤過來的下人,狠狠呵斥道:“你們這幫狗奴才,全都不要命了嗎?小姐有病,你們也跟着有病麼。”
“明明知道自家小姐不正常,還要放任她出去亂惹事,家醜不可外揚,你們這樣,置馮家情何以堪?來人啊,把這幾個不忠心的狗奴才,拉出去,每人杖責50。”
“饒命啊,娘娘……50要打死的呀……”下人們被侍衛拉着,不停的求饒着。
詩鈺冷哼一聲:“打死了就拉亂葬崗,沒打死就算你命大。竟然不把發瘋的小姐好好的看住,讓她肆無忌的在皇宮裡來丟人現眼。真是該死!沒將這些狗奴才撥皮抽筋,僅僅是杖責50,也算本宮仁慈了。”
彭城公主坐在主位上,看的目瞪口呆。
詩鈺處罰下人所說的話,就像一個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而她卻無力辯駁。
衆位嬪妃看着馮潤,此時,沒人覺得她是正常的了。大家都把她看成是瘋子。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事,都不會有人再相信他了。
詩鈺再次甜甜一笑,伸出右手,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簪,一屁股坐在馮潤的身上。
“妹妹乖,姐姐來給你治病了。你身上的穴位堵塞了,姐姐會給你治療的,你放心好了。”
“你疼就大聲的喊出來吧,姐姐要把你身上的,仁通二脈給打通了,你就沒事了,乖,忍着點啊,姐姐會無條件的幫你的。”
詩鈺說完,拿着髮簪,用髮簪那尖銳的針尖,狠狠向馮潤身上扎去。
一邊扎,還一邊着急地大聲喊着:“妹妹不要急,姐姐很快就把任通二脈給你打通了。通了之後,你的病就好了。”
任通二脈?唬鬼啊!傻子纔信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馮貴人不簡單,藉着仁通二脈這個藉口,坐在馮潤身上,拿着髮簪,拼命的往馮潤身上扎。
至於紮在何處,得看這位馮貴人娘娘的心情,想往哪兒扎就往哪兒扎,偏偏這馮貴人臉上還帶着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的着急表情,看得人心驚膽跳,這貨也太狠了吧。
而馮潤,被壓在地下,被扎得哇哇大叫,關鍵她還打不過馮貴人,再怎麼掙扎,再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那一聲聲的慘叫聲,慘絕人寰,隔好多棟房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慘叫聲,聽的彭城公主心驚肉跳。
馮潤是不是瘋子,她心裡清楚的很。
這個馮貴人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原本彭城公主以爲,自己是全大魏皇宮最爲潑辣的女人。誰也不敢招惹她,今日一見,她真的猶如孩童,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要不是她清楚,馮潤是正常的。否則,她今天也會被這個女人所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