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韓美人死了。
重病期間,被拓跋宏吃了,然後第二天又被木蘭餵了瀉藥,再淋了冰水,柔弱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就那樣含恨離世。
韓美人的下人也被木蘭給處理了,她是皇后,她纔不會傻到自己的罪證,落人口實的地步。所以,理所當然的全部餵了藥。
韓美人是病死的,她的下人,自然是傳染死的。
韓美人的死,對韓家的打擊很大。
韓美人是韓家的希望,韓家還指望韓美人能生個皇子,光宗耀祖,可是,命不好,竟然病死了。
韓老最近鬱悶。韓家不知道走了什麼黴運,他最喜歡的韓美人竟然死了,家裡能送出手的孫女,一個都沒有。
而韓老的遠房侄孫子韓崬被下屬所殺,不僅殺了,還閹成太監。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畢竟韓崬不是他的親孫子。那層親戚關係有些遠。
說起韓崬,作爲二品大臣的韓老,還是很喜歡他的。
這個侄孫子個子高大,強壯,而且還特別孝心,但是他老爹韓津,韓老很不喜歡。
韓津是韓老的遠房侄子,原本前途不錯,可惜韓津愛上了一個漢人,還生下了韓崬。
韓家是鮮卑族,骨子裡覺得鮮卑族屬於皇族血脈,十分高貴,而漢族在他眼裡,是個低賤的代表,所以對韓津很是不滿。但後來想一想,遠房侄子的事,是別人家的事,也就沒太過問。
後來,韓崬大了,想當將軍,他的祖父,也就是韓老的兄弟,原本就是打柔然將軍,因爲韓老的關係,封爲世襲將軍。
韓崬想繼承,只能去求韓老。
韓老見韓崬一表人才,又孝心懂事,在拿了韓崬家大片土地、房產後,幫助了韓崬順利的當上了世襲的將軍。
但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要是殺敵陣亡,還算英雄,而他偏偏又是被自己下屬所殺,這說出去,是何等的丟臉。
但轉念一想,是遠房的親戚,也就不了了之。
可韓崬的母親不幹,那女人雖說是個漢人,卻是個潑辣的主兒,兒子被下屬害死,還吃了兒子的軍隊,這口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於是不惜千金,也要告御狀。
韓崬家還是有些錢財的。老宅、地契、商鋪、田產,也算土豪一個。
他母親就這麼求到了韓老面前,韓老見送的禮頗爲豐厚,也是幫了這個忙。
大魏朝堂
二品大臣韓老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皇上!”韓老老淚縱橫:“花家軍叛變啦!已經投降柔然了,皇上,他還殺了原本的將軍,還請皇上定奪。”
從戰場到朝堂,軍事上的信息,還是要一個多月纔能有消息。
而花家軍大捷的消息,在半路上就被韓老派去的殺手給抹了脖子,自然這個消息,並沒有傳入洛陽。
拓跋宏皺了皺眉。攻打柔然一直勢如破竹,他從未擔心過。
這次雖然沒了消息,但是他心裡一點兒也不着急。
這個新上任的將軍,是敢死隊的隊長,以極少的兵力,像砍瓜切菜一般的很容易的就打開了敵軍的大門。
雖然沒見過這個將軍,但是拓跋宏很是欣賞他。畢竟,花老大赫赫有名。
雖然拓跋宏欣賞,但是朝堂中的某些大臣,卻像跟他有仇似得,極力的詆譭。
說他叛變,說他投降柔然。
拓跋宏心裡冷哼,花老大有沒有本事,他心裡最清楚。
那是一個年輕的新人,奪了柔然十個城池,可是這些功勞都是韓崬一個人給扛了,因爲據探子來報,韓崬就是一個草包,當初那將軍之位,還是關係得來的世襲將軍,沒什麼本事。
下屬的功勞被上級全部拿走,這種事很常見,並不稀奇。
可是對於那一批新的士兵,拓跋宏還是很有信心,特別是聽了探子講的那個魔鬼一號。
當探子將魔鬼一號的形狀跟功能一一介紹的時候,拓跋宏覺得很新奇,頓時拓跋宏就想到了他聰慧的小妙蓮。
韓老依舊控訴着,遞上了一張畫像。太監接過了畫像,遞給了拓跋宏。
“就是這個小白臉,他殺了我侄孫子,背叛了大魏。現如今說不定還和蠕蠕(柔然)合計,反過來攻打大魏呢!”韓老說完,又抹了一把淚。
拓跋宏打開了畫像,慵懶的眼眸霎那間驚得瞪得圓圓的,他險些從龍椅上站起來,還好他忍住了。
畫像中的那個所謂的小白臉,穿着盔甲,束着頭髮,英氣逼人。
可是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張臉,早已刻入他的心中,
這不就是他的小妙蓮,穿着男裝麼!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縱使打扮成了男子,也依舊遮蓋不了她的光輝。
拓跋宏的手都在抖。這是真的妙蓮嗎?你是不是很恨朕,不然爲何你要弄一個假的在朕的後宮。
如果你恨朕,爲什麼要幫朕打江山,你還愛着朕嗎?
韓老並沒有注意到拓跋宏的異樣,依舊控訴着。
拓跋宏靜靜的聽着。花木蘭,花家軍,花老大。
拓跋宏已經按捺不住了:“你說,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嗎?”
“是的,估計已經叛變了。”韓老故意道。
拓跋宏冷哼一聲:“叛變?不可能,朕對自己的子民有信心。估計是遇上什麼困難了,朕要率領十萬大軍,去救援。”
韓老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皇上居然要御駕親征,那邊可是大捷,雖然送消息的人死了,但是皇上要是過去,這事就捂不住了。
韓老在心裡盤算着,軍隊雖然大捷,但是每天都要吃飯,要是把軍餉在中途給扣押了,那麼,無論這個賤人有多牛,沒飯吃的軍隊,必敗無疑。
要是她被敵軍所獲,那麼她就兩個選擇,一是死,一是降。無論是死還是降,她都死定了。
拓跋宏的速度是迅速的,說要御駕親征,就立刻下令點兵出發,他只給了大家三天時間,三天後,十萬大軍必須出發。
木蘭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如同雷擊。
拓跋宏這麼大了,從來沒有親自帶兵打仗,這一次是因爲韓老給了一張畫,畫上的人,雖然她沒看過,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那畫中的人,和她一模一樣。
木蘭的心,不規則的跳動着,我到底算什麼?擺設嗎?每天可憐兮兮的求着你來恩寵,你呢,卻視而不見。
我知道你愛的是詩鈺,而不是我。可是,你可知,我纔是正主,她纔是我的替代品。
如果替代品可以代替正主,那麼,只能毀了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