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偷偷的笑着,叫你丫的舉報我,打死活該!
耳邊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棍棒揍人的聲音,以及夙殺豬般的慘叫聲。他的聲音極大,極尖,帶着悽慘的鬼叫聲聲入耳,讓人不禁的打個寒顫。
馮熙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瞬間就變了,跪行到馮太后的腳下:“太后饒命,翻倍打會打死他的。是臣管教無方,臣自願幫他受罰。您老別生氣了,要是氣壞了身體,砍臣十個腦袋都彌補不了。”
雖然沒看見人被打成了什麼樣子,就光聽這個聲音,也讓人止不住的害怕。
詩鈺忙打圓場道:“姑母,要不給馮夙記着,下次要是再犯什麼過錯,再加上去也不遲。再說公主也沒出什麼事,您老這次就饒了他吧!”
拓跋宏也發話了:“皇祖母,馮夙也大了,想成親也是正常的。雖說德行上有些欠妥,但好在彭城並無大礙,要不皇祖母您就發發慈悲,饒了他一次吧!再說他又是您的親侄兒,要是真打死了,也不太好!”
馮太后狠狠瞪了拓跋宏一眼:“你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小了,凡事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來,也得聽聽別人的意見。公主的婚事,好歹也要問問公主的意見,逼出了人命,看你怎麼後悔!”
拓跋宏心裡不爽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逼迫朕的時候呢,你自己塞了多少人進來啊,你有問過朕的感受嗎?朕一旦不要,你就壓迫朕,只知道說別人。拓跋宏心裡不爽歸不爽,終究還是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心裡發發怨氣罷了。
馮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嘆了口氣:“聰明就沒聰明在正道上,盡耍些小聰明。罷了,你們三個都到佛堂裡跪着,反省思過吧,明早再起來。”
不捱打了?僅僅是罰跪?哦嗬嗬嗬嗬!詩鈺心花怒放着。
跪倒明早,也就是六個時辰了,看看多少人買了罰跪六個時辰的,估計不多。這次要賺翻,哇哈哈哈!我真是經商的頭腦啊!這次還不賺個鉢滿盆滿。
罰跪的地點在佛堂,位於皇宮的西面,離馮太后的太和殿有一段的距離。因爲現在是受罰人員,所以沒有車輦或轎輦,三人走着路,後面丫鬟太監跟着。
詩鈺心情不錯,拓跋宏沒啥表情,馮熙耷拉着臉,心疼着兒子。
很快,就來到了佛堂。
大魏好佛,所以皇宮裡修了佛堂。
這佛堂很大,跟外面的寺廟,樣子差不多。
裡面立着一尊佛,金佛,全鍍金的金佛,看上去金碧輝煌,一看就讓人歡喜。
好吧,只要是值錢的東西,在詩鈺眼裡都是歡喜的,她纔不管它到底有何意義。
金佛前,原本是有N多的軟墊,供應參拜的人跪在軟墊上誠心參拜。
如今這三人是受罰的,軟墊自然是沒收了。
這三個走進佛堂,立馬跪了下去。旁邊的丫鬟太監立刻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說實話,沒了軟墊,這地板真是又冰又冷又硬,再加上沒了護膝,更覺得膝蓋處被地板冰的瓦涼瓦涼的,又痛又冷。
而且一跪就是一整夜,不知道這個腿會不會得風溼或者是廢了怎麼的。詩鈺很是擔憂。
剛纔那些丫鬟和太監出去了,不知道還有沒人監視。詩鈺偷偷的歪着頭,左右瞟了瞟,哬!沒人!
玩哈哈哈哈,居然沒人監視,詩鈺樂了,身子一歪,由跪着改爲坐着,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詩鈺看着旁邊的拓跋宏和馮熙,乖的跟狗似得,馮太后叫他倆罰跪,他倆就真的老老實實的安安心心的專心致志的跪得直挺挺的,彷彿舉辦着下跪比賽,正爭做第一名呢。
詩鈺偷偷的爬起來,偌大的佛堂就他們三個,詩鈺走到門口,用手指蘸了點兒唾液,而後戳破窗紙。
天早已漆黑,外面有隻有幾個太監和侍衛守着大門,大門口有很多燈籠。
呵呵,有一個詩鈺居然認識,他叫小洲子,是以晴的乾弟弟。
詩鈺偷偷虛開一點兒門縫,小聲的叫喚着:“小洲子……”
小洲子聽到了叫聲,他尋着叫喚處望了望,然後看見了詩鈺。
小洲子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注意的時候,才偷偷走過來,把臉湊了過來:“娘娘,什麼事?”
詩鈺偷偷道:“怎麼沒人監視呢?”
小洲子笑了笑:“娘娘,您這不是說笑了麼,您這三位是什麼人物啊!誰來監視啊!只有等級低的嬪妃啊,下人的,纔會監視。現在一個是皇上、一個是貴人,一個馮大人,等級太高了,一般就是靠自覺。”
“自覺?”詩鈺一聽就樂了,傻子才自覺呢。
詩鈺又對小洲子道:“你幫本宮盯着,如果有什麼動靜,你就偷偷踢下門、或大聲說某某駕到,或跺跺腳,弄點聲響出來,提醒提醒我。”
“是,娘娘。”小洲子低頭哈腰的說着。
詩鈺關上了門,走到拓跋宏和馮熙身邊,拍拍他們兩個的肩:“喂,沒人監視,休息下吧,不累嗎,小心得風溼啊!”
他們兩個轉過頭來看着詩鈺:“你還是老實的跪下吧,太后精明着呢,要是被抓住,處罰加倍,到時候,你的腿都得跪斷。”
詩鈺嗤之以鼻道:“膽小鬼。好心沒好報,真是蠢!”
爲慎重起見,詩鈺沒事就在門口的小洞前觀察,觀察過去觀察過來,還是一樣的,天黑黑的,門外就幾個人,在昏黃的燭光下,像雕像一樣的站着。沒有一個人來。
詩鈺看着兩個跪得直挺挺的毫無怨言的傻帽,就感到好笑。
估計他倆跪了兩個時辰左右,詩鈺偷看門口的小洞也看累了,口也渴了,佛臺上一直都有新鮮的水果、甜點敬奉着金佛。
詩鈺想也沒想,拿了個蘋果,在衣服上蹭兩下,一手拿了個甜點,而後坐在佛臺上,大口大口的咬着。
馮熙急了:“妙蓮,還不下來,成何體統。”
詩鈺哪理他,一面啃詩鈺的蘋果,一面吃詩鈺的甜品。他在詩鈺眼裡就是一傻帽。
拓跋宏也小聲道:“你還是老實點吧,不然……” шшш⊕ ttκa n⊕ ¢ O
“不然怎樣?”詩鈺不屑的說道。
“你說怎麼樣?”馮太后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冒了出來,嚇得詩鈺趕忙跳下佛臺,跪倒在地。
詩鈺冷汗直流,丫的,大門好好的關着,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