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尖叫起來,高照容邪邪的勾着脣,這次連五秒都不到,她又揮了揮手,另一個姑娘的頭,瞬間滾落到地上。
高照容看着詩鈺,又繼續揮着手。
“不,住手!”詩鈺瞬間崩潰:“不要殺,我叫你不要殺了。”
高照容根本不搭理詩鈺,繼續揮着手。刀起,頭落,鮮血飛濺……
“不……不!我寫,我寫啊!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寫。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殺了,不要再殺了呀!”
“不就是要我的命嗎?何須搭上別人的性命。要死,就讓我一個人死好了。不要再添殺戮了。”
高照容的脣,揚得更加絢爛:“早這麼聽話,何必搭上這些人的性命。”
詩鈺淚流滿面,也許是因爲情緒激動,加上那碗打胎藥的緣故,肚子痛的厲害。詩鈺臉都擰在了一起,豆子大的汗瞬間溢出。
高照容挑起了眉:“怎麼,又不想寫了?”
詩鈺有氣無力的捂着肚子道:“不……不是……肚子……好痛……”
高照容笑着:“沒事兒,殺人就是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看你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詩鈺拿着筆:“別……”眼淚又流了下來:“讓我緩緩……”
“行……”高照容說着:“看你痛成這個樣子,我也於心不忍。這有一個沙漏,也就是數120聲的樣子,沙漏完了,你再不願意寫,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120聲,也就是兩分鐘。
詩鈺深呼吸着,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已經分不清肚子痛、心痛、還是身子痛了。
兩分鐘很快就到,沙漏已經漏完,詩鈺拿着毛筆。
高照容說着:“認罪書。我馮妙蓮與馮府管家之子高俊,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於七個月前,與高俊私通,並懷上孽種。思量許久,覺得愧對聖上,無顏見人,於是請太醫配了一副墮胎藥,服之。妙蓮之罪,愧對皇上,愧對姑母,望皇上和姑母,原諒。馮妙蓮,記得按上手印。”
高照容看了看詩鈺:“趕快,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陪你在這兒耗。你想寫也得寫,不想寫也得寫。”
詩鈺看着高照容,蹙着眉,質疑道“我寫了,你是不是放她們一命,不必迫害其性命?
高照容哼了一聲:“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詩鈺道:“沒有,可是,若是我寫了,你也要將她們滅口,一個不留,我又何必寫呢?還不如,我現在死了,眼不見心不煩。”
詩鈺說完,從頭上的髮髻上取下一個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頸上:“我死了,還落一個乾淨,爹不疼娘不愛,夫君算計,孩子沒了,我留着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高照容緊張起來:“別!你放下簪子。我答應你,你要是寫了,我絕不爲難她們,把她們都放了。你放心好了,她們的賤命,對我而言,一文不值。,只要你寫了,我說話算話,饒其性命。”
“好,一言爲定。”詩鈺閉上了眼睛,淚順着眼眶流了下來,拿着筆,顫抖着手,按照高照容說的,一字不差的一行一行的寫了下來。
寫完後,侍衛拿着紅印,將詩鈺的拇指,放在紅印裡,然後再印在了認罪書上,將認罪書遞給了高照容。
高照容接了過來,看了看,一邊吹着紙上的墨跡,一邊嘖嘖道:“這字,真是醜。不過,醜也有醜的好處,至少獨一無二,醜到根本模仿不了。”
侍衛道:“剩下的人,如何處置?”
高照容笑了笑:“既然答應了她,我就不會失言,畢竟,還要管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要是我失了言,以後就沒人敢相信我了。”
“她們啊……”高照容看了看:“從哪兒來,丟哪兒去,別在皇宮裡礙手礙腳的就是了。但是,那個高俊給我留下。”
高照容笑了笑:“那個高俊,閹了,再丟進牢裡,然後你們去告訴馮清,說他的小情郎,跟馮妙蓮私通,懷下孽種,被皇上親自抓住。”
“而馮妙蓮呢,爲求自保,將高俊給閹了,然後羞愧的自己服下打胎藥,並跪在地上求皇上饒她一命。”
“皇上仁德,於是放了她一命,快去吧。哼哼,姐妹相殘的畫面,我最喜歡看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表演給我看。”
詩鈺擡頭看了看高照容:“現在就該輪到我死了,是嗎?”
高照容搖了搖頭:“死?怎麼可能那麼便宜?死是最簡單的,但不是我要的效果。”
“不管你如何死,都會留下痕跡,很容易讓人想到你是被陷害的。我要你死,是要你身上沒有任何痕跡,不是被人迫害的!你想知道是怎麼樣的嗎?”
詩鈺道:“上吊,脖子會留下勒痕,杖責,身上會留下被打的青紫傷痕,毒酒,也會被仵作查出來。”
“難道是官加貼?就像我了結林宮人那樣,用浸溼的紙,一張張的撲在臉上,那樣就沒有混跡了。”
高照容搖了搖頭:“官加貼也會查出是窒息而死,我有那麼蠢嗎?我害人,都是天衣無縫的。”
“我就不賣關子了。我特別去詢問了太醫,如果一個七個月的孕婦,被打了胎,死亡的機率是多少?如果沒死,以後懷孕的機率是多少。”
“太醫告訴我,只要沒死,懷孕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我又問太醫,要如何才能置這個孕婦於死地,而又不留痕跡。”
“太醫說了,只要在打胎見紅後,將一盆又冰又冷的冰水從頭到尾潑在她的身上,那麼,就算她活了下來,這輩子也不可能懷孕。”
“而且,七個月的孕婦,胎兒已經很大了,要是胎死腹中,必須要及時的取出來,因爲那麼大,他是不可能自己掉出來的。”
“如果這個時候,你的死胎不能及時的取出來,那麼,你將必死無疑。你說,你寫了認罪書,又這樣死了,是不是不留痕跡?我是不是很聰明?”
詩鈺冷哼一聲:“你好毒!”
高照容樂了:“謝謝誇獎,聽到你的誇獎,我心裡真是舒坦。”
“冰水,我早就爲你準備好了,一大早,那麼大的一塊冰,放在哪兒,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等它融化。”
此時,侍衛將冰水端了過來,高照容伸手摸了下水:“好涼啊!不愧是寒冰融化下來的冰水,摸一摸,都感覺手都要凍僵了。”
雪卉走了過來:“我來,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雪卉端過冰水,大步向詩鈺走去,從頭到尾,將一大盆冰水潑到了詩鈺的身上:“去死吧!我叫你懷孩子,我叫你恩寵,你這個賤人!”
而旁邊,詩鈺看到,是拓跋宏,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