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命令下人鋪着塌,詩鈺聽說皇上來了,立即放下筷子,和丫鬟海燕、張柔、以晴一同回屋,立即接駕。
詩鈺回到屋子的時候,拓跋宏已經命人鋪好了塌。
詩鈺看着拓跋宏拿來的被子、墊子,都是極品,心裡高興,看來今晚有地方睡覺了。
拓跋宏坐在了軟塌上,眼裡含笑盯着詩鈺:“愛妃,昨晚學習了侍君技巧,可有心得,講給爲夫聽聽。”
“技巧就是……”詩鈺揚起了頭,想了想:“技巧就是親親皇上,再配合皇上完成羞羞之事。”
“羞羞之事?哈哈哈!”拓跋宏大笑起來:“那愛妃學會了羞羞之事嗎?”
詩鈺點點頭:“這是與生俱來的吧,不用學吧!”
“哦?”拓跋宏揚起了脣:“愛妃這麼自信?要不侍奉下夫君,讓夫君檢驗檢驗,是否合格。”
哼哼,就知道你在給老孃下套!害老孃差點兒上當,當老孃有那麼蠢麼!老孃纔不上你的道兒呢!
詩鈺嘟着嘴,不說話了。該死的拓跋宏,又想佔我便宜。不還我清白,休想讓我心甘情願陪你嘿嘿嘿嘿。
哼哼!愛咋咋的,姐就這個樣兒!
拓跋宏笑了笑,這丫頭,倔脾氣又犯了。看來不刺激刺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知道她其實是那麼的在意和在乎朕,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拓跋宏笑了笑,沒關係,朕會讓你知道的。
拓跋宏瞟了一眼李博海,淡淡道:“傳召昨天的那個侍寢……額,什麼名字?”
笑意浮上詩鈺臉龐,詩鈺忍不住噗呲的笑出聲來:“叫雪卉。”
“對,雪卉。”拓跋宏看着詩鈺,這丫頭,怎麼笑得跟賊似得,拓跋宏繼續道:“妙蓮何事這麼高興?”
詩鈺笑而不語,拿起桌上的瓜子,翹起二郎腿,嗑了起來。
李博海去了柴房,輕釦房門:“雪卉姑娘,皇上有旨,宣姑娘你前去侍奉。”
雪卉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公公,您稍候,我馬上就來。”
雪卉的眼睛裡射出冰冷的目光,冒牌貨,你敢打我,看我不跟皇上嘮叨嘮叨下你的罪行,看皇上怎麼收拾你!
雪卉穿着雪白的風衣,頭上戴着輕紗帽,踏進了詩鈺的屋子。
拓跋宏正坐在榻上,詩鈺坐在旁邊不遠處的桌子旁,嗑着瓜子。
雪卉走到拓跋宏的不遠處,跪在了地下,一面跪着一面哭訴道:“皇上,奴婢無顏見您了。”說完,又繼續啜泣起來。
那哭聲,帶着幽怨,帶着委屈,伴隨着淚水流了下來。
拓跋宏盯了詩鈺一眼,這丫頭,翹着二郎腿,悠閒地樣子下隱藏着笑意,拓跋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雪卉跪行兩步,啜泣着:“皇上,奴婢命薄福淺,今日沒招惹娘娘,娘娘就把奴婢打了一頓。”雪卉說完,取下輕紗帽。
拓跋宏一看,原本雪白圓潤的臉,如今腫的像豬頭,清晰的巴掌印,重重疊疊,紅紫的厲害,整張臉原本就像包子,現在腫的更像是發泡的大包子。
詩鈺一看這張臉,瞬間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笑得極其大聲,笑得異常開心。
雪卉委屈道:“皇上,您看娘娘……”
雪卉話都沒有說完,拓跋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個,什麼名字來着?”
詩鈺掩着面,抿着嘴笑着:“說了多少遍了,人家叫雪卉,皇上,您怎麼就記不住呢!”
雪卉的心瞬間沉入谷底,眉擰在了一起,我在這裡,就是一個笑話嗎?就是皇上刺激那個冒牌貨的笑話嗎?
拓跋宏笑了笑:“李博海,叫太醫,給雪卉看一看,到底有沒有大礙!”
李博海點點頭,後退幾步,出去了。
拓跋宏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走到了雪卉面前,雪卉的心開始跳了起來,皇上還是沒有那麼薄情,來扶我了。雪卉擡起了手,拓跋宏站在雪卉面前頓了頓,繞過雪卉,走開了。
雪卉的淚瞬間流了下來,伸出的手僵住了。皇上果然薄情,昨晚才雨露協調的過了夫妻生活,今日就翻臉不認。果然,帝王之情,薄如紙。或許,連紙都不如吧!
拓跋宏繞過雪卉,一步一步像詩鈺走去。
詩鈺依舊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吃得津津有味,臉上帶着爽歪歪的笑意。
拓跋宏道:“朕不是下過旨意,不許動她麼!”
詩鈺將嘴裡的瓜子殼吐了出去:“皇上的旨意,臣妾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皇上說了,叫臣妾要顧及自己的身份,不能痛下殺手,把她給弄死了。臣妾沒有啊,只是輕輕的懲罰了一下而已。”
“輕輕?”拓跋宏笑了,伸手抓住了詩鈺的下巴,將她的下巴擡了起來:“人都打成了豬頭,無法再品嚐了,愛妃要如何賠償於朕?”
詩鈺微笑着,用手打掉了拓跋宏的手:“皇上說笑了,臣妾教訓一下自己的家奴,還要給皇上稟報批准嗎?”
詩鈺看了看拓跋宏,繼續道:“她現在還沒成娘娘呢,還是臣妾的奴,一個奴,被主子打罵了,不算是事吧!就算她日後成了充華,臣妾一個貴人,難道還不能教訓下一個充華?你說呢,皇上?”
這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呢,滿滿的醋意寫在了臉上。不過,朕怎麼這麼高興?
她要是不能面對自己,朕還要刺激她,等她能明瞭自己爲止。丫頭啊,丫頭,朕對你的心思,你何時才能明白?
拓跋宏低下了頭,再次抓起詩鈺的下顎,臉和臉的距離不超過5釐米,拓跋宏道:“朕寵幸別人,妙蓮生氣了。”
拓跋宏的眼裡帶着笑意,詩鈺嘟着嘴,否認道:“沒有!”
拓跋宏的氣息噴在詩鈺的臉上:“沒有,那幹嘛那麼生氣?妙蓮是不是吃醋了?”
“哪有哪有哪有啊!”詩鈺的脣嘟的更高了!
拓跋宏邪魅一笑:“真沒有?那朕去寵幸別的女子,妙蓮一點兒也不生氣?”
“不生氣不生氣,就是不生氣!”詩鈺的小臉快要擰成一團了,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明明就是滿臉的不高興!還非說自己不生氣!
拓跋宏鬆開了自己的手,看了看詩鈺身旁的丫鬟。
一個海燕,死也不從的,放棄。
一個張柔,太老太滄桑了,放棄。
還有一個以晴,十多歲,正年輕,雖說長得不咋的,但湊合下吧!
愛妃,朕一定要你知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