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走了過去,指着以晴道:“你過來,服侍朕!”
詩鈺轉過頭來看着拓跋宏,擦,你又來這一套,你不累呀!
以晴嚇得瞬間跪在地上:“皇…皇上……奴…奴婢身份卑微,無…無福消受……”
拓跋宏勾了勾脣,伸手抓住以晴的衣服就往榻上拖:“少囉嗦,朕不想聽你的這些廢話,還不快滾過來!”
詩鈺臉都綠了,拳頭捏得緊緊的,牙恨得癢癢的,看着以晴被拓跋宏拖到了榻上,心底的火瞬間從詩鈺腳底開始往上冒,直衝頭頂。
拓跋宏開始撕衣服了,詩鈺的臉都擰成了一團。
這樣不行啊,這傢伙要是每天都來弄我一個丫鬟,難道我要把我的丫鬟全都打死打殘?
拓跋宏啊拓跋宏,你可真絕啊!
你這可是一箭雙鵰啊。你寵幸我的丫鬟,目的是離間我和我從馮府帶來的一起長大的丫鬟(比如雪卉)從而要我親手除掉馮府親信。
這離間之計絕啊。老孃給你666點贊啊!
可是,他要是天天這麼搞,那怎麼行!
詩鈺的拳握得更加的緊了一些,她發怒了!
她的身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她大步的走到榻前,抓起旁邊的枕頭,掄起枕頭就向拓跋宏的身上砸去,口中還大聲喊道:“你這個賤婢,膽敢勾引皇上,有幾個腦袋,不想活了,本宮打死你這個賤人。”
口裡雖然喊着打賤婢,詩鈺手裡掄起的枕頭卻個個打在拓跋宏的身上,而且還是很使勁的打着,打得詩鈺心裡一個爽。
起先,拓跋宏還不覺得什麼,但後來,感覺很不對勁呀,怎麼這丫頭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全追着朕打?而且打的還挺大勁。
雖說枕頭不是銅不是鐵不是玉也不是金銀,但也裝了有助於睡眠的蕎麥。這蕎麥打在身上還是有點兒痛的。
拓跋宏停住了手,轉身抓住詩鈺的枕頭,並大聲喝斥道:“馮妙蓮,你有病啊,你膽敢打朕。”
詩鈺用力抽回了枕頭,嘴上否認道:“皇上說錯了,臣妾打的是賤婢。”詩鈺說然,又重重的把枕頭打在拓跋宏身上。
拓跋宏這下有個防備,躲開了。
詩鈺撅着嘴,皺着眉,異常生氣的追打着拓跋宏。
拓跋宏連連躲避,見詩鈺來勢洶洶,只好在屋裡轉圈圈,詩鈺緊追其後。
屋裡實在是太窄了,拓跋宏索性推開屋子大門,跑了出去。
想跑,老孃纔不會讓你得逞呢!詩鈺拿着枕頭,追了出去。
拓跋宏跑到了院子裡,詩鈺拿着枕頭,像拓跋宏丟了過去。
拓跋宏一把接住,有些生氣:“潑婦,你瘋夠了沒有。朕不打女人,你別太過分啊!”
詩鈺撅着嘴,怒氣衝衝道:“沒有!老孃就要過分了,怎麼了!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拓跋宏擼起了袖子:“朕要是出手狠狠揍你,你這小身板子,根本承受不了,快跟朕道歉!”
“我倒你孃的狗屁歉!你這個混蛋,渣男!”詩鈺此時已氣的失去了理智,她叉着腰,蹙着眉,歪着嘴,憤怒嘶吼着。
吼完後,她脫下了自己左邊的鞋,對準拓跋宏,砸了過去。她怕自己靶子不準,立馬又脫下右腳的鞋,順勢又丟了出去。
面對飛來的靴子,拓跋宏的頭一扭,閃開了,拓跋宏呵呵的笑着,沒想到緊接着,另一隻靴子撲面而來,拓跋宏躲閃不及,啪的一聲,砸在拓跋宏的額頭上。
拓跋宏“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手捂着傷口,怒目相對。
李博海驚得走了過來,拓跋宏舉起了右手,揮了揮,李博海後腿了幾步,站在旁邊,當沒看見此事。
詩鈺咬着脣,身子在不停的起伏,眉皺的緊緊的,她轉過身,背對着拓跋宏,“哇”的一聲哭起來了,哭的極其傷心。
拓跋宏齜着牙,小心的摸了下自己被砸的地方,還好,沒出血。
拓跋宏走了過來,推推詩鈺:“你打了朕,朕都沒哭,你哭啥。”
詩鈺不理他,繼續哭自己的。
拓跋宏又戳了戳詩鈺的背:“妙蓮……”
“壞蛋,混球,大壞蛋!”詩鈺一邊哭着一邊大罵着。
拓跋宏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就是這樣的無理取鬧。拓跋宏伸出了手,摸着詩鈺的頭髮,口中喃喃着:“妙蓮……”
詩鈺的膀子還在起伏着,她轉過身,抱着拓跋宏。拓跋宏也抱着詩鈺。
詩鈺張開嘴,一口咬在拓跋宏的肩膀上,使勁的咬着。
拓跋宏痛的叫了起來,然而他只是緊緊的抱着詩鈺,將肩上的疼痛轉化爲緊緊的擁抱,他皺着眉,咬着牙,強忍着。
見拓跋宏被自己咬的那麼慘,痛的大聲的叫着,還沒有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詩鈺趕忙鬆了口。
拓跋宏依舊緊緊的摟着詩鈺:“妙蓮啊,你看看你,你把朕罵得呀,朕也沒還口,是不是?朕是皇帝,是天子,朕心疼妙蓮,不跟妙蓮計較,妙蓮怎麼對朕的。”
“你自己看看,你把朕的額頭砸了一個包,又在肩頭咬了一口,朕都沒哭,你還哭的那麼慘,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朕欺負你。實際上,朕被妙蓮欺負慘了,又砸又咬又罵,朕真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被砸了也沒砸回去,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了,你說是不是,妙蓮就別哭了,再哭,朕可就心疼了!”
詩鈺枕在拓跋宏的肩上,被他這麼一說,詩鈺噗呲一聲笑了起來,眼淚鼻子全蹭在拓跋宏的肩頭上。
這混小子,還真男人!要是其他渣男,早幾大巴掌揮過來,腳頭拳頭一起上。
詩鈺伸出手,從他腋下穿過,緊緊的抱着他。
拓跋宏感到身子被緊緊的抱緊,這丫頭,安安靜靜的躺在我肩頭,還真是美好。
抱了一會兒,詩鈺擡起了頭,淚眼婆娑的看着拓跋宏。拓跋宏也看着詩鈺,用手溫柔的拂去詩鈺眼底的淚水。
詩鈺撅起了嘴:“皇上,臣妾累了,要休息。皇上回去吧!記得叫太醫看看啊,別真把頭給砸壞了。”
詩鈺一邊說着,一邊把拓跋宏往大門外退。
拓跋宏很好的配合着她:“好好好,朕回去,你好好休息。”
詩鈺點點頭,將拓跋宏推出冷宮大門後,李博海也跟着走了出去。詩鈺重重的關上了門,然後將身子抵在大門上。
拓跋宏站在大門外,隔着冷宮大門對詩鈺大聲說着:“朕一會兒去御書房看摺子,今晚不去任何娘娘的宮裡,妙蓮,你就安心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