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的火氣瞬間就冒到了頭頂,眼睛裡噴着火:“該死!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放肆,看朕怎麼收拾她。”
李博海嘆了一口氣:“皇上那天晚上不翻牌子就好了,娘娘當時都沐浴好了,躺在龍榻上等着皇上,結果……”
“閉嘴!”拓跋宏現在火冒三丈:“現在她人呢?”
李博海答:“已經回了錦繡宮,在錦繡宮的庭院裡,喝着小酒,啃着雞爪,哼着小調,不亦樂乎。”
“是嗎?這麼悠閒。看朕怎麼收拾你!該死,該死!”
拓跋宏怒氣衝衝地來到錦繡宮,果然,這丫頭,在庭院草坪的椅子上,一口品着小酒,一口啃着滷雞爪,蹺着二郎腿,大快朵頤着。
詩鈺看見拓跋宏來了,也不行禮,當他是透明人一般,繼續品着自己的美味。
拓跋宏揮了揮手,屏退了下人,徑直走到詩鈺面前。
“這小日子還過得真好,心情愉快嘛!”
詩鈺瞟了一眼拓跋宏,又抿了一口酒,並沒有說話。
拓跋宏板着臉道:“這幾天幹嘛呢?”
詩鈺想着拓跋宏把她丟在龍榻之上,然後去翻牌子之事。心裡來氣,態度極其不好道:“關你什麼事?”
拓跋宏也有些火了:“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度?跪下,朕叫你跪下。怎麼?規矩都不會了嗎?見到朕連安也不請了嗎?”
拓跋宏的這一聲怒吼,帶着王者之氣。那霸氣側漏的顏容和氣勢,把詩鈺嚇了一跳。
詩鈺撅着嘴,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拓跋宏的脣露出一抹邪笑,他二話不說,立馬順勢將詩鈺撲倒在地。
詩鈺有些懵了:“你幹什麼?”
“幹什麼?”拓跋宏帶着奸計得逞的微笑,戲謔的將頭埋入詩鈺的頸脖之間,閉上了眼睛。青草的芬香鑽入拓跋宏的鼻腔,又是草地,當真還有些懷念。
詩鈺被壓的喘不過氣,掙扎了一下道:“今天不是逢五。”
“沒事,朕今天心情好。”
詩鈺嘟起了嘴:“皇上要翻牌子。”
拓跋宏邪魅一笑:“不翻,朕今天不想翻牌子,朕今天就想欺負愛妃。”
“……”詩鈺有些無語:“那……那臣妾月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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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笑嘻嘻的:“來了呀?沒事,朕正好可以親自檢查檢查。”
拓跋宏颳了一下詩鈺的鼻子:“朕可翻看了彤史,愛妃的月信才完了不久。怎麼又來了?朕可真是要好好檢查檢查,愛妃怎麼這麼奇怪?”
“嗚嗚……”詩鈺不幹了:“皇上耍賴皮,皇上壞。”
“朕就耍了,你怎麼着,咬朕一口麼!”
“咬就咬。”詩鈺張開嘴,一口就咬在拓跋宏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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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咬朕?”拓跋宏蹙着眉,擡高了聲音。
詩鈺頓時哭了起來,委屈排山倒海從心裡溢出,小花貓般的啜泣着,明顯還帶着點兒撒嬌的意味。
“就是要咬你,這個壞蛋。你翻你的牌子唄,你找我幹嘛?我睡在你龍塌之上,你去找別的女人,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憑什麼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小貓小狗啊,高興招招手,不高興,一腳踢出去。這樣的皇上,臣妾纔不要呢,皇上休了臣妾吧,讓臣妾回家。不然臣妾礙着皇上的眼,讓皇上心裡難受。”
這丫頭,是吃醋了嗎?全身的酸勁兒,可真要酸死一個人。拓跋宏的肩頭還有些隱隱作痛。
叫她咬,她還當真咬了。誇她實誠呢?還是誇她缺心眼兒。
拓跋宏低下頭。親親的親吻着詩鈺的淚水:“好啦,看你委屈的,朕還不是看在那天你累了的份上,不想再讓你累着而己。”
“看吧,你還誤會了。那天你都下不了牀了。晚上再來一次。你想瘸了呀?好吧?朕沒有說清楚,是朕不對,好不好?”
拓跋宏的聲音,溫柔而又帶着磁性。
詩鈺撅了撅嘴:“不好。”
拓跋宏笑了:“不好朕就就地正法。”拓跋宏說完親了下去。
詩鈺趕忙改口:“好。”
“既然好,也要就地正法。”
“嗚嗚……”
拓跋宏爬起身來,將詩鈺公主抱般的抱在自己的懷裡,隨後低頭親了一口詩鈺:“走啦,進屋玩親親去。”
三個月後。
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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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鈺去請安。
若菱福福身子:“娘娘請回吧,太皇太后國事繁忙,最近一切禮數全免了,現在和皇上在殿裡,商討國事。”
詩鈺湊了過來:“知道是什麼大事嗎?如此神秘。”
若菱美目微微一擡:“娘娘還是少管閒事爲妙,國事乃機密,怎能外泄?”
太和殿內
一張巨大的地圖鋪在御案上。馮太后和拓跋宏站在地圖旁。
馮太后道:“劉宋宋文帝的九皇子義陽王劉昶就要來了,皇上有何看法?”
拓跋宏指了指北面的地圖,道:“劉宋是大國,長久以來,聯合大夏、柔然、北涼、土谷渾、北燕,抵抗大魏,是大魏最爲垂涎和頭痛之地。”
“如今北涼北燕,均已臣服於大魏。劉宋向東北方向發展,高句麗,百濟,倭國,這三國建立了朝貢關係。可以說劉宋是塊大肥肉,不容小覷。”
“這不僅是一塊肥肉,而且是軍事要塞,拿下了這麼一大塊,那麼,大魏的國土將擴展三分之一。”
馮太后讚許的點了點頭,拓跋宏繼續道:“如今劉宋被滅國,劉宋皇族四處逃散,途中,皇族之間,爾詐我虞,互相廝殺。所剩下的皇族血脈,也不過寥寥數人。”
“就是這些剩下的寥寥幾人,被各國爭搶,都想打着幫他們復國的旗號,堂而皇之的霸佔劉宋之地。”
“劉皇子已經到了大魏,有臣服之意。他看中了大魏的實力,想讓我們幫他奪回皇位。”
“那地方正當混亂,柔然已經抓住了一個皇子,正舉着大旗,想派兵名正言順的佔領劉宋,于闐一個小國聽說也在拉攏皇子,也想分一杯羹。”
“如今這個皇子,是劉義隆的第九個兒子,血脈純真,正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
“接待,讓李安世去。他是漢人,在百姓中,威望很高,而且劉皇子本是漢人,看見李安世一個漢人,在大魏得到重視,混得風生水起,心裡也有底。”
“這次他有意依附,咱們可得把握住機會,把這人牢牢的拽在手裡。”
“嗯。”馮太后點點頭:“一般而言,聯姻是上上之策,不是還有幾個未出嫁的公主麼,讓她們準備準備,讓皇子挑選一下,定個吉日,也讓他能定下心來,安心留在大魏。”
拓跋宏道:“皇祖母所言極是,但咱得先談好條件。收復失地,他只能算是諸侯,那地盤,得屬於大魏,他們劉家得世世代代臣服於大魏。”
馮太后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等真收了那地,趁亂把人給殺了,扶小皇子上位,所以這個公主必須得誕下小皇子。”
“只有我們的人坐上那高位,方可放心。至於劉家的其餘人,全部誅殺,戰爭嘛?總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