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笙打了幾個電話,電話一直處在不在服務器的狀態。
“爲什麼不接電話?”他急躁地在開心餐館門外走來走去。
彩雲和彩霞急急跑出餐館,叫他關門。
“怎麼了?”冬以笙焦急地追問。
彩雲只急切地說了句:“採伊姐在醫院。”便跑到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
冬以笙關好餐館的門後也急急地奔去醫院。
車上,他先打電話問彩雲在那家醫院,然後繼續打舟粲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
車快速趕到醫院,彩雲和彩霞已經衝進了搶救室,等在哪裡的沒有別人,只有舟羽。
“羽哥,你沒事吧?”彩雲見他沒事也就放下心來。
“沒事,只是採伊……”他不知道審段卿做了什麼,當聽說採伊碰牆的那一刻,他後悔死了,他恨死了自己,詛咒自己不該以這麼齷齪的方法來考驗採伊的心,哪怕她的心已經跟着舟粲離開,他也不應該這樣去試探相處了十二年的親情。
“到底怎麼回事?”彩雲急切地追問。
舟羽只是揉着腦袋,很是痛苦的樣子,隻字不提發生的事情。
冬以笙趕到的時候,採伊已經平安推出了搶救室,被送進了病房。
“你們回去吧,我照顧他。”舟羽坐在病牀邊,握着採伊的手,淚水不由自主落下
來。
三個人感覺留下來也沒用,就由彩雲留下來陪同舟羽一起照顧採伊,彩霞和冬以笙回去照看店面。
安撫秋媽睡下後,舟粲打開手機,看到冬以笙的電話,急忙撥回。冬以笙和彩在出租車上正往家裡趕。
電話響起之後,冬以笙沒有接,只是發了一條短息給他,告訴他採伊在醫院。
醫院?舟粲急匆匆離開秋家,直奔醫院。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採以爲什麼會在醫院?而且冬以笙的電話從昨天就一直在打,他竟然沒有看到,真是作孽!他痛恨自己的無意,昨天從橋家回去之後,就一直陪秋媽談天,今天一天都在和秋要文談論項目的事情,手機一直關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得打電話問冬以笙。
“冬以笙,發生了什麼事情?”打通電話的第一句,他就是詢問。
“這事我說不清楚,你得問採伊姐姐。”冬以笙說完切斷了電話。
“你在同誰講話?”彩霞好奇地眨巴着眼睛,扭過頭問神色凝重的冬以笙。
冬以笙卻緘默不語,羞愧難言。他甚至開始懷疑那些所謂的綁架就是舟粲的傑作,他可以把自己安插在採伊姐姐身邊,就有可能做出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他不瞭解舟粲,他只是拿他的錢爲他辦事,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開始審視自己做的事情是對是錯。
冬以笙,摸摸良心說,你不應該再幫舟粲繼續監督採伊姐姐了!不能了。
入冬之後,天越來越短了,纔剛剛六點,天氣已經灰暗了下來。醫院裡燈火通明,只有住院部那裡一片寂靜,這是這家醫院的不同之處,病人休息的地方不管是高級病房還是普通病房一律嚴禁宣泄。
安靜有時候也很折磨人,像是落入了一片死水潭裡,到處散發着一股子神秘與冷清。
他儘量放輕腳步,走過長長的通道,在一處病房門口停下來。這間普通病房裡住了八九個病人,在那些牀挨牀的人堆人的空間裡,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握着採伊的手,在懺悔自己的罪過吧?
彩雲去打熱水過來,在門口撞見舟粲,很意外:“你是……”
“她怎麼樣?”他對見過的人過目不忘。
“沒事,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彩雲無奈地搖頭,從舟羽嘴裡問不出什麼。
“你簡短地告訴我,怎麼回事?”他直視彩雲,想了解一下情況。彩雲就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唯恐漏掉那些細枝末節,停頓了好幾次才敘述完整。
舟粲明白了,這是有人在製作矛盾,想瓦解他和採伊之間的感情。還用問嗎?除了舟羽會有誰?他大步跨進病房,越過幾個病牀來到牀邊,一把扯起舟羽,將他硬生生拖出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