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婷匆匆地穿插在馬路上,不管不顧後面車輛的叫囂,只顧狂奔,在另一輛中國龍裡的姜哲看到白詩婷那不嚴肅的開車行爲,有些莫名其妙。
這丫頭真的是白家小姐嗎?該有的禮儀居然都沒有?
看到手裡裡閃動的號碼,姜哲隻手拿起耳麥接聽。
“怎麼樣?新車開着舒服吧?”那頭傳來元凱衡一本正經的聲音。
“還可以。”他簡單地回答。
“還——可——以——”元凱衡差點被他這麼一句評價給氣暈了,“小子,我第一次買車送人,你竟然甩給我這麼三個字?”
“謝謝。”他轉換語調,儘量平息元凱衡的怒氣。
“算你有人性!對了,去百嘉應聘怎麼樣?”元凱衡又一本正經地問。
姜哲皺眉,都不知道元凱衡那個嘴碎的像布條的傢伙正經起來的樣子該有多滑稽。
“失敗了,白詩婷認出了我。”他淡淡一笑,似乎預料之中的事情。
“我去,你跟那個妞又遇見了?這該是多大的緣分呀!”看吧,這知道這小子的嚴肅不會超過三分鐘。“唉唉,你們見面有多戲劇化?她有沒有驚詫到目瞪口呆的地步?”
“無聊!”他冷哼。
“得,我是挺無聊的,不是怕你這麼憋着會憋壞嗎?既然回來了,就不妨找個妞解決一下,那個白詩婷……”
“你想我死呀!”那個女人是他能碰的嗎?豬腦袋一個!
“我沒有讓你徹夜笙歌吧!”
“有事說事。”別那麼多廢話,他最討厭誰浪費他的時間,尤其這個KN的冒牌執行總裁,無聊到一種讓人髮指的地步。
“那你打算去哪?”
“去雙向。”他堅定地開口。
“我去,那麼一個小公司能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元凱衡絕對是故意打擊姜哲的。
“元凱衡,晚上出來練練吧!”他嘴角微微輕扯,絕對可以殺人。
“得,您忙。”元凱衡識時務地掛了電話,一臉後怕,這個不懂風趣的傢伙,說翻臉就翻臉。
平軒軒推門走進辦公室,直直地坐到元凱衡對面,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他。元凱衡撐起雙手捧着腦袋,很是鬱悶地開口:“平軒軒,你說你這麼靚麗光鮮的女人,怎麼就能看上我這個黑大漢呢?”
平軒軒伸手給他頭上來了一巴掌,然後笑眯眯地問:“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敢情我好欺負一點。”元凱衡要哭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絕對是想找一個發泄的活體。
“嗯,確切地說你好掌握一點。”平軒軒明朗的臉上全是明豔的笑,這個出身豪門的女孩沒有一點豪門的傲氣和孤高。
“原來這也是優點?”元凱衡苦惱地撓着頭髮。
“可不,你看看吧,姜哲帥,但是這個人太深沉,一眼看不到底,Kaen呢更不用說了,那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跟他在一起就得防着會不會被他出賣。你不一樣,你合我的胃口。”
“你這是誇我嗎?你這是在罵我頭腦簡單!”元凱衡不服氣地叫囂
,惹來平軒軒開懷大笑。
“對了,雙向的那份合同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那個舟粲找到新的合夥人?”元凱衡不再耍笑,認真地思考雙向的動靜。
“據說是想跟唐氏合作。”平軒軒不以爲然地開口。
“跟唐氏?”元凱衡像聽到一個笑話,哈笑幾聲:“看來舟粲也沒有想象的那麼有頭腦。”
“能夠想到跟唐氏合作,也只能說明雙向已經無路可走了。”平軒軒輕鬆地開口,雙手敲着桌面,望着桌面上反光出的人影,笑了兩下。
“別說唐氏不會跟他合作,就算合作,唐氏也會把他榨乾淨。”元凱衡可是很清楚唐氏家裡那羣傢伙的處事風格。除了狠戾之外,他找不出更合適的詞語。
“比白家還狠?”平軒軒只以爲在M市只有白家纔是狠角色,沒有想到還會有唐氏。
“白家算什麼?不過是表明上的土皇帝而已,唐氏一門纔是M市的中心,你看白嘉粱在M市囂張跋扈,但是三大板塊的企業他一塊也不敢插手:房地產、珠寶和食品。”這三塊全部被唐氏壟斷了。
“那白嘉粱憑什麼囂張呀?”平軒軒賭氣嘴巴,不認可元凱衡的話。她不認爲白嘉粱有那麼差勁吧,好歹也是M市的風雲人物。
“除了這三塊,白嘉粱什麼都投資,只要掙錢。也就是說,M市幾乎很多產業都有他的股份。”元凱衡可不是一個一無所知的人。就算代理,那也得學點實用的吧!
“對了,讓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平軒軒想起自己的事情,直視元凱衡,認真地詢問。
“白詩婷確實是姚阿姨的女兒。”元凱衡聳聳肩膀,對她們家庭的這些不爲人知的事情表示反感。
“你那什麼表情?”平軒軒氣呼呼地想拿文件砸他,然後很不解地問:“爲什麼姚阿姨會拋棄自己的女兒跟我爸爸呢?”
“估計看你爸是份潛力股。”
“滾吧,別胡說。”平軒軒可不會那麼好糊弄,這是絕不是姚虹離開白嘉粱的原因。
“唉,不過白嘉粱似乎很專情,從姚阿姨離開之後就沒有娶妻,當然私生活嗎,就不得而知了。”元凱衡笑的邪惡。
“那麼雙向的合約還繼續嗎?”平軒軒不想聽到白嘉粱還深愛姚虹的事情,深愛又怎麼樣?姚阿姨跟爸爸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們纔是真心相愛的。
“當然,這時候我們不拉雙向一把,還能指望誰呢?”元凱衡一副光明使者的模樣。
“你這是落井下石。”平軒軒撇他,虧他還把那些說的那麼正面,都不害臊!
元凱衡說完叫助理琳琳過來對她說:“想辦法讓雙向籤合同,不然的話他的那個項目很可能成爲泡影。”
“我今天有打電話過去,他的助理說那個舟粲不在,似乎是家裡出點事情。”琳琳剛剛給溫姐打了電話,就是爲了合約的事情。
“家裡出事?”元凱衡和平軒軒對視了一眼,“後院起火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會查嗎?趕緊去,要暗示那個舟粲讓他來跟我談談合約的事情
,如果覺得合約不合適,我們可以適當地讓利。”沒那耐心跟他耗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再僵持下去,雙向倒了,他也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了。
琳琳點頭立馬去辦。
白詩婷趕到醫院,來到婦產科,找到住院部,轉進高級病房的時候就看到舟粲頹廢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雙手揉搓着額頭,雙目緊閉。
“怎麼回事?”作爲朋友,白詩婷還是不忍心看到舟粲這副失落的樣子,坐到他旁邊,輕聲問。
舟粲擡起頭,雙目混濁,一臉疲憊。
“她知道了羽的事情。”
“你告訴她的?”估計不是,不然不會弄成這樣。
“是秋梓瑤。”
“她?”白詩婷明白了,哦了一聲:“看來秋梓瑤對你不單單隻有姐弟情吧?”
舟粲狠狠剜了她一眼,嘆口氣,低聲開口:“等一會你進去勸勸她,不管她有多恨我,一定不要折磨自己。”
白詩婷突然感覺舟粲很可憐,但同時又覺得他是咎由自取,愛上不該愛的人,不選擇放手就是大錯特錯。
“舟粲,其實有些事情說出來比瞞着要好。”總之他不應該隱瞞那麼多。
“你不懂。”他站起身,揉了揉麪頰,振振心神,“好了,我先回去了,這個時候我呆在這裡只會讓她更痛苦。告訴她,我走了。”
望着他沉沉地離去,白詩婷有種說不出的同情,也許一個人揹負的太多會不情願地去傷害別人,哪怕欺騙那也是爲了愛情。
走進病房,舟嬸剛侍候採伊躺下,見白詩婷進來有些納悶。
“我是她的朋友,我叫白詩婷。”白詩婷自我介紹。舟嬸歡喜地點點頭,拉着白詩婷坐下,她出去打水。
採伊聽到白詩婷的聲音想要站起來,被她阻止。
“你來了?”她們之間並不是那種推心置腹的要好朋友,對於寧採伊來說,她並不會對那個人好到失去自己,也不會對那個人壞到深惡痛絕,她就是那種淡如水的性子,朋友也是一樣。
“嗯,沒有想到你生病的時候會想起我,採伊姐,你是真的把我當作了最好的朋友了嗎?”可以這樣理解的吧?
“白詩婷,當你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的時候,我其實很感動的,因爲及時你不告訴我,我也看不到。你說你的身世給我聽,我也講我的故事給你聽,算起來這是一種親密的朋友。我喜歡你的坦率,也喜歡你的敢愛敢恨,也是因爲如此,我纔不顧一切地選擇愛他。”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給了她錯誤的引導,才讓她愛上那個舟粲的嗎?當時她只是覺得采伊姐姐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纔會把自己的故事說給她聽的,真沒有想到,會起到這種副作用。
“你別誤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其實很怪我自己,怪我守不住自己的心。”寧採伊說着,淚水滑落,那眼睛上剛剛換過的紗布又溼了大片。
“採伊姐,你別哭,你眼睛沒有好,這樣對眼睛不好。”白詩婷焦急地勸慰,真心體會到舟粲的不易,他大概就是怕寧採伊這個樣子纔不願意告訴她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