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不能原諒他,還是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折磨他、懲罰他。
渾渾噩噩回到家,舟粲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心痛己讓他神質模糊意識煥散。
他敗了吧?敗給了一個狠絕的人,他用生命作爲這場戰鬥的賭牌,他贏了,可以含笑九泉了。
“小粲怎麼了?”舟嬸從廚房端着菜出來,見他頹廢不堪急忙詢問。
“我今天見到釆伊了,她快生了。可是她不願意跟我回來,她不原諒我。”
他苦笑了一下,腦海全是她冷默仇視的目光。
“釆伊小姐能出現說明她還是在乎你的。”舟嬸以一個過來人的看法開解他。“女人有時候就是想得太多,其實想開了就能知道誰好誰不好。釆伊小姐來看你就是想清楚了。”
“可是她?”
爲什麼要逃?
“大概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你。”舟嬸笑盈盈地開口。
舟粲臉上的憂傷一掃而盡。
對呀,釆伊出現在公司對面不就是想見見我嗎?
想到這裡,舟粲咧嘴樂了。
死女人都快當媽了還這麼害臊?
舟粲一臉開心地坐到餐桌前,端起飯碗神采飛揚,“我得好好翻翻日曆給孩子起個好名字。”
舟嬸也樂了,“對對對起個好名字。”
“舟嬸以後你可有得忙了。”他不會讓採伊坐在家裡做主婦,那女人也不會甘願做主婦。
“我正愁沒事做呢。”除了做飯就是打掃房屋,舟嬸的工作量不小,不過是做順手了時間就比較充足。
舟粲飯沒吃下一口,溫姐打來電話語氣很焦急,舟粲放下筷子驅車回公司。
“怎麼回事?”舟粲進辦公室見溫姐和姜哲都在,沉聲問。
“昨天咱們旅行社趕往南方的一輛旅遊車發生了導遊向旅客索要財物的惡劣行爲。網上己大肆曝光,該導遊己被吊消導遊證,並處罰了一千元人民幣,公司也己向旅客發了道歉聲明並做出了精神賠償。但是網上仍有人在大肆詆譭雙向,對公司造成的影響很嚴重。目前接待任務己明顯低於往年。”溫姐說完恭敬地垂手立於桌前。
“很顯然是有人在藉機針對雙向。”姜哲冷然開口眉間卻平和無限。
“董事會要求儘快消除影響。”
“最高的人有沒有?”
溫姐愣了一下,即而含笑回:“秋梓瑤秋總強烈要求儘快消除影響。”
舟粲掃了兩人一眼,脣角勾出一絲冷冷的弧度。
那女人終究還是不安份。
“好吧。”他衝姜哲微微點頭,轉向溫姐說:“通知公關部召開記者招待會。”
“這、、、、、、”溫姐蹙眉。
“怎麼,有異議嗎?”他直視溫姐笑着問。
“秋總在總公司擬訂製度的時候一再強調不能輕易召開記者招待會。”
言下之意要舟粲知會秋要文徵得他同意再做決定。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件事我想爸應該會支持。”姜哲肯定地回答。
有他保證溫姐放心地退出辦公室去準備發佈會。
“你懷疑是秋梓瑤搞鬼?”姜哲閃着精明的雙眸望着若有所思的舟粲。
“不,秋梓瑤不會這麼做,一定另有其人,那女人卻喜歡藉機生事打壓你我。”
看來該讓她安穩幾天了。
“發佈會上她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舟粲隱隱有些擔心。
姜哲輕抿薄脣,她若不出手相安無事,一旦出手這一次便是死期。
該是那女人倒黴的時候了!
“k縣的項目創意我看了,全是老生常談亳無新意,這樣如何吸引別人投資。
給創意部施加壓力,這幫傢伙越慣越成精。”
“如果我們能取得與唐氏合作,一切就不成問題。”問題缺少牽線搭橋的人,唐家的人一個比一個神秘根本見不到人。
“原本我想通過肖靜雅這條途徑見三少,目前看來希望不大,那丫頭似乎也在找機會見三少。”這令姜哲很不解,肖靜雅既然和三少定了婚,爲什麼不得己用這種方式見三少?
唉,這些個刁鑽古怪的大爺們就這麼任性。你能怎麼辦?
記者招待會在第二天舉辦。
各個媒體記者均收到了雙向公司的邀請涵,因此到會的記者很多。
他們有太多的問題等着解答,當然其中不泛別有用心的人收買的記者會直接發難。
但這有什麼,這兩貨就是衝着刁難來的。
招待會有姜哲親自主持來解答所有疑問。
x記者:“請問秋先生您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喲,這麼快就忍不住蹦出來了。
姜哲明亮的雙目裡閃動着狡黠的光。
不作不死,秋梓瑤你可太浮躁了!
“有誰告訴你我死了?”他嚴肅地直視那人,語氣輕緩卻暗含殺傷力。
“十二年前的新聞上證實過此事。”
“請問你證實過嗎?在座的記者朋友們你們誰證實過我己死亡的請舉手。”
會場頓時邪雀無聲。
笑話,誰也沒親眼看到秋梓粲的屍體,誰來證實那條新聞的真實度。
“在座的都是新秀,自然不能證實十二年前的事。”這記者不慌不忙地開口,完全有肆無恐:“我想請大家聽一段錄音。”說完他把準備好了的錄音拿出來。
是姜哲和姜煥在醫院裡的對話。
一瞬間會場上唏噓不己。
“請問您是真的秋梓粲還是真的姜哲?
好犀利尖銳的問題。
就在姜哲要回答時,秋要文從會場外走進來徑直走上主持臺,拍了拍兒子的肩膊笑了笑:”
我想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不勞您費心了。“他很客氣地拒絕記者的刁難。
掃了一下會場,沉聲開口:”十二年前我兒子遭人綁架,被死亡的消息出來後由於我當時心情沉痛未及時澄清事實,但我兒子活着這是事實。”
“爸爸,梓粲活着也許是事實,可這個人決不是梓粲!”
秋梓瑤從會場入口神氣活現地走進來,手裡握着散辛剛從醫院取回來的鑑定單。
散辛無比肯定地點點頭,似示鑑定的可信度。
她激動地抓過鑑定單衝進會場。
望着跳出來指控自己的女人,姜哲眉頭緊鎖。
果真急不可耐呀,這麼着急跳出來會有什麼後果呢?
“梓瑤,話不能亂講。”秋要文恨鐵不成鋼地望着女兒,又氣又悲憤。
聰明一點兒你就不應該火上澆油!
“爸爸,我明白您思兒心切的心情。但也不能讓這個水貨矇蔽您的情感。”秋梓瑤一副孝女賢孫的腔調確也引起了同情。
“請問您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位先生是假貨?”
“如果是冒名頂替秋先生會起訴嗎?”
真有不開眼的跟風提問!
秋梓瑤傲然望向主席臺上的姜哲冷哼。
小子,你的末日到了!
姜哲回以一個無比虔誠的謾笑,女人你會自食惡果的。
“各位稍安勿躁,我手裡拿的是姜哲和他養父姜煥的dna鑑定。咱們先前也聽過一段錄音,那是姜哲與養父姜煥的對話,姜哲唯恐自己的真實身份敗露,居然一拳打斷了其父的一根肋骨。這個人有多可惡,大家稍後可以去醫院釆訪姜煥。”
“秋小姐把鑑定拿出來看看吧。”
挑事的人真多。
秋梓瑤信心滿滿地掏出鑑定結果給各位記者過目。
場上再次一片唏噓,有人交頭接耳,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皺眉搖頭。
她私買的那位記者臉色大變膛目結舌。
猜不透秋女士的用意。
見大家表情古怪,秋梓瑤頓感不妙,急忙低頭看手裡的鑑定說明。
轟!秋梓瑤有種被雷劈的失敗感。
怎麼會?不會的!
她不相信,這份鑑定上居然證明姜哲和姜煥不是父子。
明明、、、、、、、
秋要文己走到她跟前劈手奪過鑑定書瞄了一眼。
“爸爸,我早知道會這樣……”她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秋小姐跟自己的弟弟有間隙嗎?”
好毒的提問。
秋梓瑤恐慌地搖頭否認:“不,我很愛我弟弟。”
“你用質疑的方式懷疑自己的親弟弟?”
“他不是!”秋梓瑤扭頭間不期然撞上淡定自如的姜哲。
他挑眉勾脣微笑一派氣定神勻和氣寬廣的模樣。
怎麼樣,自導自演的戲砸了好玩嗎?
“是他!是他做了手腳!她憤怒地指着姜哲咬牙切齒。
啪!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會場。
秋梓瑤捂着被打的臉,委屈地望着秋要文。
“爸——”姜哲飛奔下來拉住秋要文,“別怪姐姐了,她只是想同大家一起驗證一下我的真實度。”
態度呀,瞧人家這態度。
“你讓秋家顏面掃地!”秋要文悲憤欲絕,氣得手都在顫抖:“我怎麼會生下你這麼蠢的女兒?”
不管如何都是對秋家的打擊。
“爸……”秋梓瑤恨恨地仇視着姜哲咬牙,“不管你有多神通廣大,我一定會讓你原型畢露!”
“夠了!”秋要文通紅着雙目,斷喝:“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同時撤銷你在盛隆的一切職務!”
“什麼?”秋梓瑤不最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秋要文。
“你不適合再勝任任何一個職位!”這是完全將她攆出秋家的節奏呀!
“爸,我是錯了,但我是對的。你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卻選擇相信他。”她指着姜哲,恨不能碎屍萬段!
“我給您丟人了,我消失,我去死!”秋梓瑤轉身奔出會場。
“爸,你來主持會議,我去找姐。”姜哲一臉擔憂地說完衝出會場。
他的中國龍緊緊咬着她的奧迪,公路上,兩輛車在以玩命的方式狂跑,闖了多少紅燈記不住了,直到被交警強行攔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