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忍心打破阿博羅的熱忱,但是秋要文的話又不能不遵循,他只能勉爲其難地把阿博羅叫到辦公室,告訴他停止盲人提示器的研發。
“爲什麼?”阿博羅興致勃勃的勁頭被這麼一下打得支離破碎,很難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白皙的皮膚由於過度的驚訝而漲的通紅。
“目前咱們沒有這個實力。”他無奈地擡起眼睛,很不願意看到阿博羅失望的眼神。
“粲,如果你願意,我會把我所有的家當拿出來幫你開發這個產品。”阿博羅已經爲了這款產品傾盡了全部的心血,他不想半途而廢。
舟粲沒有想到阿博羅會這麼執著,開心地笑了起來,“好吧,阿博羅,既然你那麼執著,我也不會動搖你的決心,只不過你要想清楚,這個產品如果不能帶來效益,那麼我們兩個人就只能血本無歸了。”
阿博羅哈哈大笑:“粲,你不是想做公益事業嗎?我是在你的感染下才發揮了我所有的熱情,我是一個享樂者,我會花光我的錢來做我想做的事情,可以犧牲掉我平時的那些娛樂。”他是要表明他可以爲了這款產品,捨棄很多不能捨棄的東西,那他舟粲爲什麼就不該拿出他該有的魄力呢?
“好,我支持你。”他不介意去找白嘉粱一起完成這項產品的研發。
“太棒了!粲,我以爲你會妥協。”阿博羅高興地眉開眼笑,很逗得摸了摸下巴,“我想我有必要離開一段時間。”
“哦?”舟粲意外地直視着認真思考的阿博羅,不明其意。
“拉贊助了。”他頑皮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
拉贊助?”這個阿博羅真是直率得有些過頭,不過他要是真的能夠拉到贊助,倒也省了他的一些麻煩,問題是誰會願意投資一些沒有收益的項目呢?白嘉粱會嗎?橋殿淳會嗎?
心情很糟糕,他感覺喉嚨裡吃了一大堆的蒼蠅,噁心地想吐,卻又找不到要吐的地方,只能任由那糟糕的情緒佔據整個身體。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他簡單的幾件行李述說着他十二年的簡樸與清貧,他那麼清貧地活着,只爲了自己心儀的女人,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然一次次躺在別人的懷裡,發出一種他想感受都始終沒有感受到的聲音,她把那個優美地可以令人慾罷不能的聲音送給了他。簡直可惡!
他憤怒地將行李搬下樓來,驀然望見坐在餐館角落處的採伊,她那麼落寞的模樣是在思念他嗎?難道她的心已經開始向他傾斜,開始偏離了原來的初衷了嗎?採伊,我纔是和你相守了十二年的人哪!你有點良心好不好?
彩霞也將自己塞得滿滿的皮箱搬了下來,看到舟羽目不轉睛地望着採伊,她傻傻地開口:“羽哥,是不是特別興奮呀?我們都跟着你們私奔了,你們多幸福呀!”
一句話,舟羽從沉思中醒悟過來,表情淡淡地瞥了彩霞一眼。
採伊也恍悟過來,急忙站起身,摸索着走到舟羽跟前,伸出手摸到了他手裡的皮箱,輕輕地開口:“我可以幫忙嗎?”
“不需要!”他怒然揮掉她的手,她沒有防備他會拒絕,一不留神跌到地上。
彩霞驚叫出聲:“採伊姐——羽哥,你怎麼了?”
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
氣,冷不丁看到他怒容滿面的樣子,彩霞有些吃驚地瞪着他,一時間忘記去扶採伊。
冬以笙剛好把借來的車開到了店面門口,偶然瞥見了裡面的情景,有些動怒,跳下車,奔進餐館,大聲責問:“你這是幹嘛?”
舟羽猛然擡起頭,一雙含血的雙目冷冰冰地怒視冬以笙,半天才狂怒着衝過來,揮拳就衝冬以笙砸去。
“你瘋了!”冬以笙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不可思議地望着有些不正常的舟羽。
“冬以笙,你別在我面前兩面三刀!”他暴怒地吼叫,玻璃門被震得嘩嘩作響。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冬以笙無辜地眼神裡全是莫名其妙。
“不懂?爲什麼舟粲會知道我們要離開?”他衝到冬以笙面前,將憤怒的臉抵向冬以笙,怒不可遏。
冬以笙詫異地看了看彩霞,又望了採伊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急忙解釋:“我真的已經跟他脫離了關係!我不可能做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
“人心難測,你在我們這裡潛伏了四年,我們竟然沒有發現,可見你的演技有多高明。”舟羽把所有的怨憤都撒在了冬以笙的身上,他認爲那個出賣他們的人就是冬以笙。
冬以笙苦笑了起來:“一個人要改邪歸正,看來還是不容易。舟羽,我們相處了四年,我不相信你不瞭解我的爲人,我是欺騙了你們四年,但是我在跟你們生活的這四年裡,我都是真情流露,沒有什麼表演。”
“可笑,一個特務竟然說自己沒有表演,說自己潔身是好,你覺得可能嗎?”他不會相信被舟粲用過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