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已經幫他清理好了傷痕,告訴他臉上可能會留下傷疤。他無所謂地笑笑,有種重生的愉悅,他總算有了區別於舟粲的標識了。談姐付過醫藥費之後就離開了,她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她不是自由人。
採伊跟彩雲趕到醫院時,舟羽的臉已經包紮好,正準備從二樓下來。
“採伊,”他看到採伊焦急的神色,急忙跑上來,握住了她的手。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讓採伊爲自己擔心,可他還是不小心害她緊張了,他真該死!
“你沒事吧?”採伊忍不住淚水橫流,伸出手想去撫摸那被他傷殘的臉。爲了不同於那個壞蛋,他竟然親自劃傷了自己?該有多麼深刻的仇恨讓他下得了那麼狠的手呀!
“看起來傷得不輕。”彩雲瞥着舟羽臉上的紗布,心驚肉跳地說。自殘的人該有多麼手狠!
“沒事,我沒事。”他輕鬆地笑笑,扶着採伊下樓。
“爲什麼要傷害自己?”聽到他劃破自己的臉時,她驚恐萬狀,腦海裡一片空白,他竟然選擇以這樣自殘的方式來和舟粲劃清界限?這不是她心裡那個溫柔善良的舟羽,絕不是!
“我是不想你受到傷害。”他不會再讓他冒充自己禍害採伊。
“羽,”採伊停下腳步,低下頭,沉思了片刻,“不要這樣做,我會痛恨自己。”他越是
這樣,她越會覺得自己欠他太多。
“採伊,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爲了保護你,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那是我心甘情願的。”他願意爲她付出一生,他願意成爲那個永遠爲她指引方向的領路人。只要她願意,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羽,我已經不值得你那麼做了。”她不會讓這份愛成爲一種罪孽。
“採伊,不管你怎麼認爲,都請不要拒絕我的愛。跟你相處了十二年,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什麼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你。”他那麼真情的告白,感動了身後的彩雲,卻讓採伊心情抑鬱,她破殘的身體能夠享受這麼神聖的愛情嗎?
她輕輕伸出手,摸索着撫上他的臉,輕柔地碰觸着那些掩蓋傷痕的紗布,淚水漣漣。
“總經理,我們申請的牀單跟被褥是不是應該批下來了?”客房部的廖經理面無表情地站在審段卿面前。客房部的事情原本都是客房部內部在處理,像採購這些事情只要通過人事部審批就行了,自從舟粲接管了盛隆,審段卿再次任命總經理之後,這些事情竟然都要一一上報給總部過目。
“這個我要交與總部,總部批准了,我再給你答覆。”審段卿溫和地望着廖經理,攤開手很是無奈,“現在盛隆是秋家的,一切管理都會是新的開始。”
“咱們客房部的事情原
來都是客房部內部解決,最後交總經理看財務總報表,現在怎麼這麼一點小事都要您親自審閱,這不是讓程序太繁瑣了嗎?”廖經理緊皺眉頭,對現在的管理體系很是不滿。
“總部是不想下面中飽私囊,纔想起這個辦法,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用不着跟總部過不去。咱們是打工的,就聽上面安排。”審段卿話說的很是華麗。
“總經理,我覺得您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這些應該當面向總部說清楚,也免得您日理萬機的,把我們這些小事給忘記了。”
“廖經理,大家都很辛苦,我也特別希望減輕工作量,但是我畢竟只是一個總經理,很多事情我的建議也只是建議。”他在表明自己的立場與無奈。
廖經理氣憤地轉身走出辦公室。
審段卿陰騭的雙眸裡露出計謀得逞的喜悅。
所謂的總部批籤不過是他黑舟粲的一個方式,因爲改革管理體系就會引動一大幫經理的不滿。
看吧,首先開刀的就是客房部,客房部可謂是盛隆的命脈,這條命脈要是發生了危機,盛隆就會不攻自破。
門被人推開,他擡起頭,走進來的是橋維維,她自顧自地走進來,環顧四周,欣賞他的工作環境。
審段卿急忙站起來,笑臉相迎,“二小姐不是在籌備訂婚事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