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徑直衝向青狼,青狼大吼一聲張嘴向他咬去,被怪人抓住青狼的巨吻,雙臂用力一下就將青狼撕成兩半。
李長青望着那怪人目瞪口呆,他如何不認得,那周深覆蓋鱗甲的怪人就是自己的兒子李元慶,他雖然不知道兒子從何處而來,不過有一點他能夠斷定,兒子現在是在幫助他們對抗外敵。
李長青心中百感交集,看來兒子的內心中尚有人性,說不定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父親。
一頭青狼從後方試圖偷襲李長青,尚未來得及靠近,就被一顆子彈擊中了頭顱,這顆子彈擊穿了青狼的頭顱,讓青狼當場一命嗚呼。
李長青有些詫異地望着青狼的屍體,他們的子彈明明對這些怪物無能爲力,可這一顆子彈爲何起到了作用?對側高處的山洞中陸威霖端起狙擊槍瞄準了下一個目標。
李元慶的攻擊力極其強悍,一會兒功夫,他就已經擰掉了三顆青狼的腦袋,那羣變異的青狼意識到了事態的變化,開始迅速聚攏向李元慶圍攏而來。
羅獵從贔屓的背上跳了下去,手中握着那顆藍色的珠子。宋昌金充滿羨慕地望着羅獵,指了指他手中的珠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侄子,能不能給我看看?”
羅獵搖了搖頭道:“我怕你掉包。”
宋昌金呸了一聲道:“疑心病真重。”他又討好地笑了笑道:“那上面都有什麼?”
羅獵道:“咱們儘快離開森羅溝,我估計飛鷹堡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宋昌金道:“好……好,帶你回去倒也不難,不過,你可否……”他想說羅獵能否將那顆珠子送給自己。他的話並未說完,就遭遇到羅獵溫和的目光,宋昌金不知爲何產生了有種突然被扒光了的感覺,羅獵的目光彷彿一直看到了他的心底深處。
宋昌金沒來就打了個哆嗦,只聽羅獵道:“你帶路好不好?”
宋昌金這次沒有耍滑頭,點了點頭,老老實實道:“好!”
李長青的內心是極其煎熬的,除了他之外應當沒有人知道這滿身鱗甲的怪人就是他的兒子,李元慶的出現迅速扭轉了佔據,變異的青狼無論力量和防禦力都和他無法相提並論,倒在李元慶身邊的屍體越來越多,倖存的二十多頭青狼轉身逃離。
李元慶準備繼續追殺之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前方,老魯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狼人,他周身生滿銀色的毛髮,體型魁梧,身高已經增長到三米左右,他衝向李元慶。
李元慶毫不畏懼地向他衝去,他們撲在了一起,貼身纏鬥撕咬着。
老魯的體型雖然完全佔據了上風,可是他在力量上並沒有佔到任何的優勢,他咬住了李元慶的肩頭,鋒利的牙齒試圖將李元慶的臂膀從身體上撕裂下來,可他的牙齒咬在鱗甲上,根本無法突破分毫。 шωш▪ t t k a n▪ ¢ Ο
李元慶的利爪抓住了老魯的肚腩,他想要像剛纔一樣將對手的身體撕裂開來,然而眼前的這頭狼人肌膚空前堅韌,李元慶用盡全力都沒有成功。
老魯的兇性被激起,他利用身體上的優勢,抓住李元慶狠狠將之摔落在一旁的山岩上,山岩被李元慶強橫的身體撞得四分五裂,換成普通人早已骨斷筋折,李元慶卻沒事人一樣站起,抓起地上宛如人頭般大小的石塊,重重擊打在撲向自己老魯的下頜,這一擊將老魯龐大的身體打得橫飛出去,落在十多米以外的地上。
老魯落地時撞擊在兩名土匪的身上,那兩名土匪被他壓得骨斷筋折,頓時一命嗚呼。
老魯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脊背拱起,一雙前肢落在了地上,這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頭惡狼。
李元慶身高要在一米八零以上,稱得上健壯魁梧,可是在面對老魯的時候,體型仍然被對方完全比了下來。衆人早已從他們的身邊散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誰都不想被這兩個怪物之間的決鬥連累。
李長青一邊後退,一邊回頭,他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親生骨肉仍然未能做到絕情,如果當初絕情,就不會偷偷將他關押在軍火庫內,如果現在能夠做到絕情,他就會毅然而然地離去,李長青做不到,無論別人怎麼看,無論李元慶生得如何怪異,在他心中這始終都是自己的兒子。
李元慶和老魯再度衝到了一起,老魯雖然體型比李元慶大上了一圈,可他在力量上並不佔優,李元慶抓住他的雙爪,來了個過肩摔,這次將老魯扔得更遠,老魯龐大的身軀被砸在山岩上,激起一片煙塵,上方的大片積雪因爲這次劇烈的撞擊簌簌而落,將老魯的身體掩埋在其中。老魯用力掙扎,一雙生滿銀毛的雙爪從雪丘中探伸出來。
李元慶氣勢更勝,向前跨出一步,準備向老魯發動致命一擊。
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光束擊中了李元慶的左腿,子彈穿透了鱗甲,在李元慶的左腿上留下了一個藍色的傷口,傷口處閃爍着淡淡的光芒,李元慶有些惶恐地低下頭去,看着左腿上的傷口,劇痛過後,傷口開始癒合,不過這顆子彈所造成的傷害顯然比普通的武器更大。
老魯獲得了喘息之機,他從積雪下爬了出來,全速衝了上去,趁着李元慶還處於受傷的震驚中,抓住他的身體將他狠狠壓在了地上,張開巨吻試圖將李元慶的腦袋整個吞到肚子裡。
李長青第一時間發現了兒子遇到了麻煩,他咬了咬嘴脣,突然轉身衝了出去,手中的衝鋒槍噴射出毒蛇一般的火焰,密集的子彈射擊在老魯的身上,李長青放棄撤退,他的那羣忠心耿耿的手下馬上加入到了戰團之中,和李長青一起舉槍射擊老魯。
尋常的子彈雖然對老魯無法造成致命傷害,可是密集火力的衝擊力仍然讓老魯不得不暫時放棄吞下李元慶腦袋的想法,李元慶奮起神力,一把將老魯掀翻,雙手抱住老魯的腦袋用力擰動。
老魯碩大的腦袋在他的大力擰轉下被擰動了整整一週,只聽到喀嚓骨骼碎裂的聲音,老魯的頸椎被李元慶擰斷,任他身體如何強橫,此時也再也無法支撐下去,龐大的身軀轟然歪倒在地上。
老魯被李元慶當場格殺之後,他的身體迅速縮小,樣貌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李長青率領親信前來接應,看到眼前一幕都是一驚,誰也沒有想到這窮兇極惡的狼人會是四當家老魯。
李長青咬了咬嘴脣,大吼道:“走!”
他的這聲走卻不是對手下人的命令,他其實是在催促兒子快走。
李元慶似乎聽懂了李長青的意思,他轉身向軍火庫的方向逃去,李元慶未逃幾步,又有兩顆子彈射中了他的雙腿,子彈射中他的身體之後,全都在他的身上留下藍色的血洞。
李元慶一個踉蹌跌倒在雪地之上,他雖然擁有自愈能力,可是這種地玄晶製成的子彈造成的傷口恢復極慢。
陸威霖利用瞄準鏡觀察着戰況,射擊李元慶的子彈並非是他所發,陸威霖意識到今天的戰場上還有人擁有特殊的武器。
飛鷹堡廣場上,六道黑影向李元慶跌倒的地方飛速靠近,六人全都是黑衣蒙面手握明晃晃的太刀。李長青看到那忍者裝扮的六人現身,馬上就意識到他們想幹什麼,大吼道:“擋住他們!”
風九青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薩金花躺倒在地上,一名日本忍者舉刀指在她的咽喉之上,只要主人一聲令下,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切下薩金花的腦袋。
一位白髮蒼蒼的日本老人靜靜坐在椅子上,望着風九青,他的脣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晴子,別來無恙?”他就是藤野家族的當家人藤野俊生。
風九青冷冷望着藤野俊生:“你認錯人了吧?”
藤野俊生搖了搖頭道:“不會認錯,一個人無論容貌怎麼改變,可眼神卻變不了,你的眼神和你父親一模一樣。”藤野晴子的父親也就是藤野俊生的哥哥藤野駿馳。
風九青怒斥道:“你住口,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我的父親?”這句話等於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風九青就是真正的藤野晴子,她沒有死,一直以來都在隱姓埋名。
藤野俊生嘆了口氣道:“你或許不理解,可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爲了家族的榮耀你也會不惜一切代價。”
藤野晴子咬牙切齒道:“你殺了我的父親。”
藤野俊生道:“在我沒有拿定主意殺你之前,你把那男孩交給我。”他指了指風九青懷中的男孩。
藤野晴子呵呵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突然將懷中的男孩猛然向藤野俊生扔了過去。
藤野俊生也沒有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沒有看到他如何動作,他的身影已經瞬間來到了那男孩的面前,藤野俊生伸手將男孩接住,那男孩緊閉雙眼不知是死是活。
藤野俊生皺了皺眉頭,他第一時間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如果這男孩當真是藤野晴子和徐北山的兒子,那麼一個做母親的又怎能忍心將之拋棄?懷中的那男孩緩緩睜開雙眼,兩道灼熱的紅色光芒直刺藤野俊生的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