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會場,又是一件價格昂貴的女性首飾競拍完成,是一枚胸針,看到韓春雪驚豔的神色,似乎她也想要這件飾品,不過最後的成交價是九十萬。
韓春雪面露無奈,雖然她很有錢,但還沒有奢侈到能花將近一百萬給自己買一枚胸針。
而且競拍這個東西的,大部分都是男士買來送給女伴,很少有女性自己參與競拍的。
我坐下,喝了一口水,說道:“如果你的男伴是那位侯克剛的話,他說不定會願意把這件胸針拍下來送給你。”
韓春雪搖搖頭:“禮物貴在是誰送的,而不是在其本身的價值,喜歡的人哪怕是送路邊野花也會讓人開心,不喜歡的人縱然是送金山銀山也會讓人覺得乏味。”
我點點頭:“很有道理,那韓小姐有喜歡的人麼。”
韓春雪完全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興致缺缺的說道:“我們走吧,這場晚會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看來她也不想再看這場有錢人無聊的做戲了。
“還慈善,說的好聽,在座的有幾個人,他們逃得稅,比這次拍賣捐的錢都多,這也叫慈善?呵呵……我們走吧,開車送我回公司。”韓春雪說道,似乎有些疲憊。
我樂得輕鬆,反正這次生意我的工作是保護她,只要她安然無恙我就算任務完成,她願意提早結束我求之不得,自然不會說什麼。
跟韓春雪離開會場,乘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走出電梯的那一刻我還在想,也不知道黃昕怎麼樣了。
可隨即我就苦笑,自己決定跟人家保持距離的,還成天想着,我這不是賤麼。
坐進車子,看韓春雪坐穩之後,我發動車子,在停車場裡緩慢行駛。
韓春雪突然問道:“在會場裡碰到的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
我一愣,沒想到當時的情況竟然被韓春雪看在眼裡。
我道:“……普通朋友,她是我上一任的僱主。”
韓春雪點點頭,卻是道:“如果因爲我而讓她誤會,我可以去幫你解釋一下,不然釀成大錯,我可是會很愧疚的。”
我沉默,乾脆閉口不談這個話題。
“聽彭子銳說,你是有女朋友的,不是今天的那個女孩?”韓春雪不知怎麼,對我女朋友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見我不說話,她反倒開口追問。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前面是一個拐角,我想減緩車速,然而剎車卻失靈了!
我產生了瞬間的慌亂,然而下一瞬我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全力控制着車子。
好在這是地下停車場,我的速度並不快,還是能控制的範圍內,只是有驚無險。
然而車子還沒轉完這個彎,後面彷彿就被一股大力撞擊。
車子猛地一頓,然後撞在了前面的柱子上,安全氣囊都彈出來了。
我趕緊回頭,卻看到不知何時身後跟來了一輛越野,趁我拐彎剎車失靈的時候撞在車尾,車子前面是承重柱,身後被越野頂着,卡的死死的,根本無法挪動半分!
我見這番情形,心中頓時暗道不妙,弄壞我們的車子,讓我們跑不了,這是甕中捉鱉啊!
我一開始也以爲是意外追尾,但透過後車的擋風看到裡面的人,再結合韓春雪說的有人要對她不利,我頓時反應過來這是被算計了。
“趕緊下車!”我衝身後大喊,同時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下了車,韓春雪卻沒有下來,原來是車子被撞擊,車門擠變形了,打不開!
“從前門!”我在駕駛位的車門衝裡面喊。
韓春雪趕緊爬到前座,我把她拽出來。
而此時,後面的越野車也下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戴着口罩和墨鏡,連額頭都圍着頭巾,一張臉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相貌。
只見他從容不迫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然後緩緩向我們走來。
我拉起韓春雪就跑,然而剛纔那一下把她撞得七葷八素,站都站不穩,更何況,她還穿着高跟鞋。
還沒跑出兩步,韓春雪腳就崴了一下,痛呼出聲,臉上也疼的表情扭曲起來。
但此時的情況我可顧不得這麼多,拉着她繼續跑,縱然她疼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身後那人仍然不緊不慢的跟着,絲毫不怕我們一點點拉開距離。
如果我只有一個人,倒是可以橫下心來和那蒙面男單挑,畢竟一對一的情況下,我也有周旋的餘地。
但是帶着韓春雪,我就只能跑了,對方既然敢一個人追我們,那就說明身手不賴,單挑我都未必是對手,我可沒有把握能護得韓春雪周全。
更何況,對方定是有備而來。
此時我心頭不知多少匹草泥馬跑過,說好的有人要用玄學手段暗算韓春雪呢?
這特麼也叫玄學手段?這麼直接暴力,人家刀子都抽出來了,你讓我用符紙跟人家打,找死麼!
在樓上的時候我還以爲對方放棄了出手,爲自己的輕鬆高興了一會兒。
哪知道對方不是沒出手,而是早就在停車場埋伏好了,在我們的車子上做了手腳。
樓上那麼多人,動手多不安全啊,人多就亂,但是隻要我們想離開,就要開車,對方在停車場等着,手段真是高明!
我都忍不住要爲對方的機智點贊。
韓春雪氣喘吁吁,高跟鞋都跑掉了,光腳反倒跑的能快一點,但是她腳崴了,再快又能快到什麼程度。
我倒是想抱着她跑,可韓春雪再輕再苗條,也是個成年人,我抱着她走還行,跑的話還是算了,跟我拉着她跑差不多快,還浪費我的體力,要是動起手來,我更不是對手了。
跑了一會兒,拉開了距離,那蒙面男已經被我們甩了一個拐角,可是隔着車子對望,他還是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走,散步一樣悠閒自得。
我心中納悶,這傢伙怎麼回事,以爲這是他家後院麼,你再不追我倆可就跑了!
然而還沒再跑兩步,我就知道身後那蒙面男爲啥這麼悠閒了。
對方弄壞了我們的車子,身後又有追兵,準備必然是萬分周全的,怎麼可能讓我倆這麼輕鬆的跑掉。
前面,又出現了一個蒙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