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麼一個能招鬼魂的東西，你給我，讓我掛在辦公室裡聽響兒？”
當地時間週六的上午，William娛樂上巖洞總部的社長辦公室裡。
李祉那一臉荒唐的對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喝着咖啡的王威廉說道。
“你怕啥，你又不是沒當過鬼。”
王威廉哼了一聲，一臉的無所謂。
“我倒是不怕，可是這公司裡……”李祉那依舊一臉荒唐的，指了指腳下，“這麼多人，你把這玩意掛在這裡招那麼多鬼來做什麼？”
“沒有有法力的人拿着敲，這玩意就是一個鈴鐺，不然你覺得朱娜就沒試過敲它？”王威廉笑了，“安心吧，真沒什麼事。”
“可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那你就這麼想，只要一天公司裡還有Irene和我在，這公司大樓就算裝滿了鬼，一個個也沒有敢鬧事的。”王威廉換了一句話說道：“對了，還有我辦公桌上放着的那個黑石頭，你要實在是怕公司裡來不乾淨的東西，就把那石頭放在樓下門口。”
“你還不如把你家裡那塊巨大的黑曜石拿來放公司門口鎮着。”
“什麼啊！我桌子上那塊小石頭可比我家裡那石頭好使。”王威廉搖了搖頭，“你知道之前爲什麼朱娜的兒子的鬼魂說靠不近他母親嗎？那真不是什麼他母親的特異功能，就純粹只是之前他母親總把那塊石頭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結果讓他母親也沾上了讓鬼魂無法靠近的能力……”
“……這石頭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厲害？”李祉那被王威廉說的一臉懵圈。
“無所謂了，我都不敢把那石頭放我家裡，怕時間長了九尾狐和魅魔還有我的兩個式神不舒服所以纔拿到公司來放着的。”王威廉擺了擺手，“不過其實說真的，我不建議你把那石頭放在公司門口，因爲我也搞不清時間久了會不會讓孝敏和Irene還有金莎朗不舒服。”
“……金莎朗？她……跟孝敏和Irene類似？”
“她來頭可比孝敏和Irene大多了。”王威廉笑着搖了搖頭，“天使知道吧？”
“……她是天使？”
“豈止天使！天使長！真正意義上所有天使的頭頭，一神之下萬天使之上的！”王威廉一臉嚴肅的滿嘴跑火車。
“……這樣的人會怕那塊石頭？”
“越是厲害的人越怕，你看，我都沒說那石頭放在你身邊你會不舒服，因爲你就是個普通人。”王威廉兩手一攤。
“……這話聽着真是傷人。”李祉那嘆了口氣，“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既然過來了，有件事，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
“週二的時候出了新聞，韓孝珠簽了新公司了。”
“哦。”
“……你都不問簽到哪兒了？”
“有什麼好問的？”王威廉笑了，“她前一段時間不是都已經在拍戲了嘛！現在戲拍完了，估計要宣傳了，籤個新公司幫她跑跑，安排安排，沒什麼大問題啊！”
“你就真的對於她不回我們公司沒意見？”
“有什麼意見啊！”王威廉無語的笑着搖頭，“本來就是朋友，幫個忙而已，再說了，人家在公司的時候也沒少幫咱們掙錢，可以了。”
“只是我覺得這事有點古怪。”李祉那看着王威廉的淡定，反而越發不淡定了。
“人家又不是賣給我們了……”
“不是啊！是最近，感覺好像公司周圍有點暗流涌動的。”
“……最近？”
“就你開始去俄羅斯拍綜藝這一個月，因爲你忙，我就沒跟你說。”李祉那點了點頭，“最近的氛圍聞起來有點危險的味道。”
“還有人敢找我們麻煩？”王威廉有點無語，“還覺得我們好欺負？”
“半個月前，S電子給我們發了函件，說要中斷Irene給他們的代言合同，並且願意支付違約金。”李祉那語氣裡帶着一點嚴肅，“上週，Mnet那面給我們發了邀請Dreamcatcher去參加他們今年MAMA的年終頒獎禮，但是一個我們在Mnet還算是熟悉的PD，嗯就是之前你去MCD做特邀MC嘉賓的時候的那個擔當PD又悄悄給我打電話說，不建議Dreamcatcher去，因爲Mnet今年不僅不打算給Dreamcatcher頒獎，還要給孩子們的舞臺編排上挖坑……然後今年你和泰妍的那個合作舞臺……”
“TroubleMaker不是效果挺不錯嗎？也有什麼問題？”王威廉有些意外。
“你們那首歌本來是今年下半年當之無愧的第一hot歌曲的，結果從上週開始，莫名其妙的，在你們之前的YG公司的藝人PSY發的那首《江南style》就忽然又爆火起來了。不但在各種地方的討論度，甚至在視頻網站上的點擊數也一下子膨脹了起來。”李祉那嘆了口氣，“一鼓作氣超過了你們呢。”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
“……你就哦一下就完了？”
“那不然呢？人家歌紅起來了，你不服氣？”王威廉笑了，“你要允許別人紅啊！”
“但是紅的很奇怪啊！”李祉那搖了搖頭，“那首歌的旋律其實說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特別，最多了，有一個騎馬舞還算是可以，但是真說起來，歌曲質量不見得比得上你寫的PartyShaker和Timber。就算是考慮到受歡迎的程度不低以及YG的推廣手段，也不應該在你們的TroubleMaker都已經拿滿一位退出打歌之後來個返場啊！這周的音樂中心居然又給了那首歌發一位了呢！”
“……所以你到底覺得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王威廉聽着李祉那的擔憂有點無語。
人家的歌或許真的很好聽啊！有什麼問題？
“我覺得最近是有人再想要對我們公司動手。”李祉那有點擔憂的繼續說道：“明着動手可能不敢了，但是暗地裡好像是想把我們擠出半島的市場。所以就用一些看起來挺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幾個月前你去跟聖城的人見面然後莫名其妙幫Dreamcatcher弄回來的那一堆代言，要是也一個個解約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多米諾骨牌？”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李祉那點頭。“而且S集團開這個頭之後，之前跟我們在談的請泫雅去代言一款燒酒的事情也停下來了。真這樣下去，可能孩子們在國內一個代言也拿不到了……”
“演員口那面的代言呢？”
“那邊都是長約大合同，姜素拉今年八月份剛籤的一個三年約，劉仁娜是四月份籤的兩年約，金莎朗也一樣，所以是不用擔心的。只是Dreamcatcher這面的代言合同都是一年約，而且當時考慮到都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違約金條款要不然就沒有要不然就很低……”
“如果真在半島呆不下去了那我們就走唄！”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哎呀，你身爲半島人你還不懂？”王威廉笑着說：“擠我們出去？我們只要做好世界巨星，就算我們不在國內待着，你信不信半島上也到處都是我們的新聞？”
“可是總覺得有些不爽啊！”李祉那搖了搖頭，“我們在國內也算是兢兢業業的了，到底什麼人看我們不順眼啊！而且你之前不是把人都收拾了，不是應該都沒什麼事了嗎？最近執政和在野的掐的不亦樂乎烏煙瘴氣的，我們這面又是出你跟泰妍交往了的實錘新聞，又是安排你們的活動，已經挺幫他們分散注意力了……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
“也許左右兩派達成共識了，不管他們掐的怎麼樣，先把我們這個騎牆的趕走了他們再繼續？”王威廉笑了起來，“也似乎只有只有這麼一個可能了吧？不然不管他們哪邊先動手都會把我們推到對面去啊！”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是有點道理的。”李祉那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或者是聯手逼我們表態。”王威廉想了想，繼續說道：“不管他們就是了。”
“可是年底的時候我們還要安排Dreamcatcher迴歸呢！現在還安排不？”李祉那有點無奈，“再加上TVN那面的事情，現在我們參與的也比較多了，想要抽身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大不了公司不要了，怕什麼！”王威廉很光棍的兩手一攤，“反正公司的資產主要也都在國外，國內就這棟樓而已……送給他們了，到時候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到半島來投資。”
“話也不是這麼說吧……”李祉那有點訕訕的。
“我只是在說最壞的情況。”王威廉搖了搖頭，“就算段志憲那面搞不定，我也有的是辦法讓這面的人亂套的。代理人戰爭我經歷過的比你見過的都多，放心吧。”
“……也許吧！”李祉那再次嘆了口氣。
“好了，說別的吧。”王威廉似乎對這件事是真的不怎麼上心。
“別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李祉那有點無奈，“年底的Dreamcatcher的迴歸計劃還沒啓動呢，現在就火線暫停了，成員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演員那邊……劉仁娜去TVN主演的電視劇上個星期結束放送了，依舊收視率不過1%，給同期的請回答1997好好的又做了一回背景板，她自己也算是認命了，說以後她還是不做女主角了。姜素拉從陽光姐妹淘之後就沒接到什麼靠譜的商業片，努力的在文藝片的路子上走着，憋着想要拿獎，所以也沒太多好管的，倒是俞升妍……哦，她改了一個叫做孔升妍的藝名，以女二號的身份第一次算是正式在大銀幕露臉了。”
“她爲什麼要改藝名？”
“因爲她之前在S.M做過練習生啊！”
“……這也有影響？”
“不知道，是她自己要改的，反正也沒什麼影響，我就由她咯！好像是說改個名字有助於她能紅起來……迷信的東西，無所謂了。”李祉那隨口說道，“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
“也是最重要的事情吧？”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還有，我們剛剛纔說完鎮宅驅鬼的石頭的事情，你轉臉就說人家迷信真的合適？”
“嗯，你之前找羅英石幫忙做一個綜藝企劃給你和金泰妍，羅英石前天做出來了，然後昨天他以獨立工作室的身份給金泰妍那面發出了拍攝邀請，結果被S.M拒絕了。”
“……那以我們公司的名義……”
“S.M應該是知道我們跟羅英石那面的關係的。他們的拒絕應該是衝着我們的。”
“S.M又搞什麼幺蛾子？”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有人要找我們麻煩，把我們趕出半島……估計S.M也感覺到這個風向了，加上之前我們其實是有點借勢逼着他們配合的，現在可能有點想反擊我們。其實這纔是我跟你說我們公司最近處境很尷尬的主因，不然我都沒打算跟你說的。”
“……”
“所以，現在你還這麼淡定嗎？”李祉那用一種揶揄的眼神，看向王威廉。
“一個綜藝而已嘛，那就不拍了。”王威廉搖了搖頭，“我也奇怪了，我也沒離開半島啊！怎麼這一個月的功夫，就忽然變得這麼奇奇怪怪的……要不然我去問問段志憲好了。”
“你終於肯問了啊！”李祉那的話語裡帶着一點調笑。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有點可恥……王威廉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還是拿起了手機。
然而……
“先知閣下，這次的事情，我倒是覺得對於您來說，是好事。”
“什麼意思？”
“您來到半島這幾年，總有些人好像想要背後給您使絆子。”電話裡的段志憲說話的聲音很平靜，“除去崔遜實之外，總有一小撮人跳上跳下的，之前大統領那裡有點錯誤的信號給他們，他們就很活躍，可是很快被壓下去之後，那些人的頭都還沒冒出來就縮回去了，這一次我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來收拾一下這些人。至少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別玩脫了到時候收不住場子。”
“您放心，最近這些人的動作我這裡都有消息，您如果需要我倒是現在就可以給您一批名單，只是我總覺得後面的大頭還沒有出來。”
“大頭？你是說S集團還是什麼？”
聽到段志憲這裡說他有數，其實王威廉已經基本上放心了。
自己的這個追隨者，王威廉還是很信得過的，也明白自從之前S集團給自己這裡找茬之後，他就一直不太痛快，總覺得他沒有能保護好王威廉這裡的“平和的小日子”，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這一次估計也不知道是誰惹他徹底發飆了，纔會這樣做。
“不是。S集團這一次最多算是落井下石，CJ那邊是我要他們也割乾淨的，給您這裡製造一個有點四面楚歌的局面，好引大蛇出動。您放心，雖然局面看起來有些動盪，但是其實並不會有太多的實質的問題，最多就是一些牆頭草可能會望風而動，明年三月份之前我會給您這裡一個交代的。”段志憲很果斷的立下了軍令狀。“到底是哪家財閥，又或者是哪幾家財閥聯手起來打算找您或者找我的不痛快，我都會給她們一個乾淨利落的處理的。”
“明年三月嗎？好的。”王威廉點了點頭，“如果你有需要其他人幫助的，下星期去瑞士開會的時候，你可以先跟那些人說一下。”
“我會的，先知閣下，您放心。”
電話掛斷。
王威廉看向了李祉那。
那意思，你聽到了？
“所以是明年三月之前……”李祉那點了點頭，然後愣了一下，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明年二月底，大統領換屆選舉的結果應該就出來了……”
“……所以段志憲是打算扶那位樸議員上臺了？”王威廉一瞬間也明白了。
“應該是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確實不用怎麼擔心了。”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
“是啊！”王威廉點頭。
這種扶植政府最大的好處就是大統領的權限非常的大，爲了方便代管……
咳咳，不說這個。
“那明年三月之前我們就不安排什麼國內的活動了……要不然這樣，我讓孩子們一起去美國跑跑活動吧。”
李祉那想了想說道。
“可以。”王威廉點頭，“島國也行，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
“島國……也行。”李祉那想了想，點頭，“不過我覺得還是離得遠點好。”
“你看着辦，這半年就不安排公司藝人在國內活動了……一些事情你看着跟公司裡安排一下。”
“沒問題。”李祉那點頭，“剛好，明年三月份第二部的飢餓遊戲上映，之後開始安排孩子們回國活動。”
“可以。”王威廉點頭，“對了，要不然弄一首英文歌她們在美國活動的時候好有的唱？”
“那看你！反正公司裡能寫得出英文歌的人只有你。”李祉那笑着說，“你肯給她們寫？”
“她們要去美國活動是因爲我，我覺得……我好像應該要給她們寫。”王威廉笑了笑。
“那幾個演員呢？”
“反正今年上半年到現在她們都演了不少戲了，該休息的休息一下唄！然後去美國那面面試一些配角之類的角色試試看嘛！”王威廉笑着說，“就當度假了。”
“那就等於公司整個轉戰美國了啊！”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有種逃跑了的窩囊感覺。”
“你都知道這塊陣地上馬上要被覆蓋式轟炸了，還守在這裡是想當傻瓜還是想裝英雄啊！”王威廉笑着吐槽。
“那你呢？你的RunningMan……”
“找個理由退出吧！”王威廉想了想，“你去跟SS電視臺的臺長聯繫一下，直接說我們公司現在面臨的情況，主動提出提出，不讓他們爲難，這樣也能在SS電視臺那兒賣個好，明年春天回來的時候也好說話。”
“行。”李祉那點了點頭，“剛好，我也可以放幾個月的假了……”
“是啊！休息休息，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想要這麼拼的時候再拼。”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