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
“不是啊！你沒去島國跟Dreamcatcher一起？”
“那面的運作有島國的合作公司，不過就是去一次電視臺表演而已，我幹什麼要去啊！”
李祉那對着看到自己出現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的王威廉有點無語。
“那你不回家去跑這裡來幹什麼？”
“來跟這面的工作人員打個招呼什麼的啊！畢竟今年可是你替Dreamcather來的特別情況，人情總要賣到啊！”李祉那擺了擺手，“剛剛的開場表演，效果很不錯。我在下面看着都跟着燃起來了。in_the_dark_dark！哈哈……”
“……那你去看錶演就是了，跑來這裡做什麼啊？”
“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都是一些Kpop歌謠，給粉絲們看的。”李祉那笑着：“你有事？幹嘛急着趕我走？”
“沒有，只是覺得怪怪的。”王威廉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玉藻前和閔昌鎬。
“無所謂了。”李祉那擺了擺手，“剛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的。”
“哦……”
“那個，老闆，我們先出去了，一會兒要是有人來拜訪我們就幫您攔一下了。”閔昌鎬立刻站了起來。
玉藻前也跟着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王威廉。
兩個助理走出去之後，原本不大的休息室裡安靜了下來。
“什麼事？”王威廉看着李祉那的嚴肅的表情，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你之前摻合S集團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說一下嘛？”李祉那很認真的問道。
“S集團？哦！你是說新羅酒店那邊啊！”王威廉恍然，“那面的那個餐廳不是都已經開業了兩個月了嘛？你怎麼忽然想起來這個了？”
“我感覺是不是CJ這面對我們的看法有些變化了？”
“……跟CJEM的合作遇到問題了？”王威廉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Mnet那邊那件晃點我們的事，到現在CJEM也沒有什麼靠譜的說法。”李祉那認真的點了點頭，“而且……嗯，今年Mnet的年終頒獎禮，Dreamcatcher去了，可他們居然連個獎都沒給我們。”
“這樣嘛？”王威廉的眼睛眯了一下。
“我覺得Mnet敢這麼做，搞不好就是得到了什麼人的授意，應該是有人給他們撐腰的。”李祉那繼續說道：“而且肯定都不是在CJEM這個層級。”
“是不是，你直接去溝通就好了。”王威廉搖了搖頭，打斷了李祉那的猜測，“下個月中旬不是有董事會嗎？你直接去會上問。”
“我問過了，沒人回答。”
“那你就說，我們持有CJEM的股票，爲的就是合作，你們既然這個態度，那麼這些股票我們拿着也沒意義了。”王威廉淡淡的說。
安靜。
“這樣……不好吧？”
李祉那聽到了王威廉的話，似乎有點先心裡打鼓了。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啊！
“就威脅咯！反正我們持有的股票並沒有解禁期，隨時可以拋售的。”王威廉笑着說：“記住，是他們求我們，不是我們求他們。”
“明明就是我們求他們好不好……”李祉那表情古怪。
“你啊！”王威廉搖了搖頭，“雖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很不錯的社長了，可是這些方面你還是有概念性的錯誤。”
“……什麼意思？”
“你是股東的代理人，也就是說，你是他們的老闆。求？這是命令。不聽命令？滾，有的是人願意來做！”王威廉說道：“反正我們公司又不差這點股權的資本，大不了我們不要了，把你們CJEM打回二十年前去，扛得住不？”
“……你今天怎麼這麼暴戾啊？”李祉那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有誰招惹你了？”
“我在說William娛樂的事情，別往我身上扯。”王威廉擺了擺手，“去股東大會上警告CJEM，我們持他們的股，不是讓他們給我們臉色看的。必須嚴肅處理Mnet的相關人等，該開的都開了，不然，這股票我們不要了。”
“開……開除還是有點難吧？最多也就道歉了。”李祉那想了想。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必須開除。”王威廉說的斬釘截鐵。
“你今天是吃壞肚子了？怎麼這麼大火氣啊！”李祉那被王威廉的態度給逗笑了，“不會是因爲你剛剛在臺上唱歌太投入了沒緩過神來吧？逮誰想燒死誰？”
“……”
“所以，CJEM的股權我可以替你處分是吧。”李祉那點了點頭，對於剛剛的談話做了個總結。
“嗯，我們拿着這些股權從一開始就是爲了合作順利的，那既然沒用，直接賣了，去買個聽話的合作對象不好嘛？實在不行，我們自己搞唄！”
“那你跟CJ……”
“那個雖然是我出的錢，可是其實是幫段志憲持的股，跟我們關係不大。”王威廉搖了搖頭，“我們可以用，但是不代表我們就能隨便處理。不過CJEM這面的，隨意就好。”
“好的。”李祉那點頭，“那我下個月就去董事會上發飆去了。”
“去吧！”
“不過說真的，感覺你今天真是戾氣有點重。”李祉那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王威廉，“你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沒什麼。”王威廉搖頭，“好了，我休息一會兒。”
“……你啊！”李祉那笑了，“你這是沒事的樣子？”
“有沒有事你也不用替我擔心，還是管好你的William娛樂吧！”
“公司的事我肯定管，可是你這種傢伙，萬一心情不好了把地球炸了，我經營這個公司有什麼意義？”李祉那兩手一攤，“到底怎麼了啊你？”
“被人套路了，挺丟人的。”
“……還有人能套路你？哦，不，應該說，除了金泰妍還有人能套路你？我真不信。”李祉那搖頭。
“所以丟人啊！別問了，一會兒我真火大了。”王威廉擺了擺手，“你走吧，我一個人靜靜。”
“……行吧！”李祉那笑着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待機室。
這面李祉那前腳剛走，那邊閔昌鎬就進來。
“剛剛已經來了兩撥想跟老闆你打招呼的人了，我都說你在見客擋住了……現在您要見一下嘛？”
“我心情不好，不想見。”
“……您下午不是還……好，那我就去處理了。”閔昌鎬確認了，老闆是真的心情不好。
剛剛社長和老闆說什麼了啊？
難道是吵架了？不是吧，社長走的時候表情挺好的啊……
閔昌鎬出去繼續替王威廉攔人了，只是腦海裡，卻也打開了腦洞。
王威廉懶得去管閔昌鎬怎麼想，因爲他的心情不好就連閔昌鎬都看出來了，那就是真的了。
他跟李祉那說的倒也是實話，他被套路了。
被崔雪莉給套路了。
在崔雪莉遞過來的快餐盒的時候，王威廉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而在這之前，他已經啓動了通靈術，這一碰之下，通靈術告訴了王威廉很多事情。
那個姑娘從一開始就不止是爲了和自己合作一首歌來找自己的。
那姑娘從一開始就想要利用王威廉從idol轉型回她的本職，演員的。
根據通靈術，王威廉得到的她的計劃是這樣的：利用之前一起拍過RunningMan的關係，從王威廉這裡先弄到一首歌的合作機會，然後以表示感謝爲名趁機多親近一下王威廉，利用金泰妍迴歸的這段時間會很忙，製造他和金泰妍之間的誤會，使他們分手，然後自己趁機以道歉和安慰爲名進一步跟王威廉混熟，之後，找個合適的機會來點不可描述什麼的，順理成章變成男女朋友，然後就能要王威廉多給自己安排演戲的機會，再把這個消息爆出來之後甚至有可能把她本來就不是很喜歡的idol標籤洗掉。至於以後是繼續交往還是差不多了就分手之類的，崔雪莉以及幫她“制定”了這個計劃的存在還沒想好，以崔雪莉目前的心態，她還是挺想跟王威廉交往的，她好像確實挺喜歡王威廉……
嗯，要不是她心裡對王威廉還算是很有好感，估計王威廉今天都不會再參加這個歌謠大戰了。
丟不起這個人啊！
至於爲什麼崔雪莉對idol這個身份這麼怨念，王威廉也捎帶着知道了。
這可能還得從她進入S.M開始說起。
F（x）出道是在09年，而她其實早在少女時代還沒出道之前就已經通過S.M的關係出演過一些影視作品了。
她從一開始就是想做演員而不是idol的。
至於爲什麼她會以F（x）的成員出道，這就是另外一個關於F（x）企劃建立時少女時代的輿論環境的故事了……
F（x）裡包含了崔雪莉和鄭秀晶兩個94年的成員，雖然相比Dreamcatcher同年出道的95年孩子還是大一些，可是S.M可跟William娛樂不同，人家可是有着豐厚的練習生儲備資本的，並不是沒有的選了，才讓小孩子上臺。
之所以讓鄭秀晶和崔雪莉的加入，真的就只是爲了提升這個團隊的人員素質。
在當時的S.M看來，這兩個16歲的孩子要比很多年紀比她們大的練習生更有能確定成爲明星的素質。
有她們在，就算少女時代沒有能東山再起，好歹這個新人女團能托住S.M在女團idol分類裡的底。
只是後來少女時代絕地反擊了……
然後F（x）的地位，就變得非常的尷尬。
再加上當時因爲S.M內訌鬧的正凶，這個女團裡的成員也是分成了兩個不同的派系，直接導致這個女團在少女時代回到女團霸主地位之後變得有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
S.M公司裡的兩派人對這個女團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
這讓從加入S.M之後一直就是天之嬌女的崔雪莉很是不爽，所以，她一直想着能跳出去這個半死不活的女團，重新回到她原本的演員之路上。
說實話，要是換遇到金泰妍之前遇到崔雪莉這樣一個談得來，性格其實也很合得來的女孩兒的話，王威廉可能真的會選擇幫她一把。
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更何況，崔雪莉的這個計劃還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主意……
“主人，您召喚我？”
“嗯，你在忙什麼呢？”
“哦！沒什麼，隨時等待主人您的召喚！”
雨女臉上依舊掛着她的那個溫和的微笑。
“你幫我去跟Irene的式神貓又說一下，讓Irene從島國回來之後來我家找我一趟。”
“好的，主人。”雨女點了點頭。
然後，消失了。
從這裡去島國，九尾狐都沒有雨女方便，因爲九尾狐不能過海……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九尾狐現在正化身爲玉藻前，在門外呢。
就在王威廉想着怎麼跟Irene說一下他在崔雪莉身上發現的除了她的那個故事和計劃之外的另外一件事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又打開了。
“主人，崔雪莉想要來跟您聊聊天的……”
進來的是樸孝敏，房間裡也沒別人，說以，她也沒用老闆之類的字眼。
“她還來？”王威廉瞬間有些炸毛。
“主人您怎麼忽然……難道你發現了她對您有什麼不利的想法？”
“也說不上不利，就是利用……”
“啊？主人您怎麼發現的？我去她的房間都沒有看到有什麼異樣，好像她是真的挺喜歡主人您的啊！”
“喜歡是一回事，利用是另外一回事……我是用通靈術確認的，她又不知道我用過，沒什麼防範的意識，所以犯錯的機率不大。”
“通靈術？那她是不是還不知道她自己的計劃泄漏了啊？所以她來找主人您也正常啊……”
“……那你讓她進來吧。”王威廉壓下了怒氣。
利用我是吧？跟我玩感情遊戲，還想讓我跟金泰妍分手是吧？
來啊，看看咱們誰玩誰！
……
“OPPA，你怎麼了？怎麼派你經紀人在外面跟門神似的……”崔雪莉進來的時候一臉的好奇。
“有不少人想進來，我又實在懶得一個一個答對。”王威廉臉上帶上了一點微笑。
“……OPPA你怎麼了？”
“啊？什麼怎麼了？”
“你剛剛對我笑？什麼意思……”
“……”
“那個，OPPA，我就是過來看看，跟你說兩句話而已，沒什麼別的意思。”崔雪莉的表情裡多少帶着一點警惕。
“嗯，我也就是笑一笑，怎麼，你覺得我板着臉好？那也行。”王威廉收起了笑容，“你要說的是什麼？”
“這個……剛剛彩排結束之後我們經紀人給我重新拿了一套舞蹈服來。我覺得是應該先讓你看一下。”崔雪莉似乎很不好意思，可開始把她身上裹着的那件羽絨服脫了下來，露出來了裡面的衣服。
“這有什麼好讓我先看……你們經紀人腦子進水了？”
王威廉一臉無語的看着崔雪莉。
她身上穿着一身王威廉怎麼看都覺得有着濃重的“風塵氣”的衣服。
像極了在美國的一些酒吧裡跳一些特別的舞蹈的女人的衣服……
嗯，如果說有什麼不同，最多也就是在那些地方的人的衣服布料很簡單，而崔雪莉這一件在這些“簡單的布料”之外，是用皮膚色的布連接的。
可就算這樣，乍一看尺度還是很大的。
“這個……爲了跟伴舞的服裝顯得比較搭，她們的都是這種類型的。”崔雪莉的臉通紅着跟王威廉說道。
“哦……也對。”王威廉想了想，確實，崔雪莉的伴舞都是這種純粹的舞娘服裝的……
“我就是讓OPPA你有個心理準備，那我先回去了。”崔雪莉連忙又把羽絨服套在了身上。
“嗯，好的。”
“OPPA……”
“怎麼？”
“你剛剛唱那首歌的樣子簡直帥炸了。”崔雪莉認真的看着王威廉的眼睛說道。
“……不至於吧。”
“真的。”崔雪莉認真的點頭，“OPPA……”
“怎麼？”
“你跟泰妍姐姐真的是男女朋友嗎？”
“……是的。”王威廉本來還想說，其實也沒有那麼確定之類的話，來跟崔雪莉玩玩心眼的。
給她一個她有機可乘的機會，然後大家再來玩……
可是看到了這個女孩的眼神，王威廉忽然說不出口了。
這女孩兒的眼神怎麼就能看起來這麼幹淨啊！明明她不是有着奇怪的計劃的嘛？
這……不科學啊！
“這樣啊……”崔雪莉點了點頭，“太遺憾了，其實……我也很喜歡OPPA你的呢。”
“你怎麼忽然就說這個了？”王威廉又愣了一下。
不對吧？她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啊？
這……
腦子有點亂，要整理一下情況！
王威廉揉了揉眼角。
“哦，OPPA你休息吧！我回去了，不打擾你了，一會兒我們團隊的表演結束之後我再來找你。”
“……嗯。”
王威廉這句應的有點木然。
然後忽然。
“等一下，這個！從你衣服裡掉出來了。”王威廉在崔雪莉轉身的時候，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個東西。
剛剛是從她衣服裡掉出來的。
入手很熱。
暖寶寶。
女idol穿着舞臺服的時候的必備。不然這大冷天的，真的是要命啊！
“哦！謝謝OPPA！”看到了王威廉把東西遞過來，崔雪莉連忙接了過去。
“沒事……”
兩個人的手，在暖寶寶交換的時候，又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
王威廉又愣了。
“我走了，一會兒見！”崔雪莉給了王威廉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王威廉愣在那裡。
剛剛的那一碰……
什麼情況啊喂！通靈術出錯了？
王威廉坐在了沙發上，用手，揉着自己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