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昨天剛剛拍完RM？今天不要休息一下？至於打電話叫我過來嘛？”
下午兩點鐘剛過，樸振英那面剛剛離開，咖啡館的隔間裡就再來了一位客人。
只是這位客人看起來就不客氣多了。
李祉那走進隔間之後直接就拿着茶壺，往自己嘴裡灌了一點水。
得虧這茶是已經泡了一會兒的了，不燙。
“你不是號稱四點才能過來？怎麼來的這麼早？”
“老闆你有召喚，小的還不是得趕緊來啊！”
“你少來了你。”王威廉一臉鄙視的瞪了一眼李祉那，“你剛剛不是號稱在談生意？談好了？”
“哦，談好了。”李祉那點了點頭，“就是之前我們承包的龍山區的那片房地產開發的事情，建設的部分基本已經結束，馬上要進入驗收和交房的進度了，我找了一家公司幫我們去運作管理這個項目接下來的事情，省心一些。”
“龍山區？哦！”王威廉想起來了，“那你有給Irene她們留房子嘛？”
“留了啊！幾個姑娘輪流找我要，還說花錢買都行……我又不好意思要她們的錢，就一人給留了一套，一個單元，七層，樓上樓下的，她們自己抽籤決定。”李祉那點了點頭，“反正公司也不差這點錢，就當給她們發獎金了，今年她們掙得，可不比你掙的少。”
“這獎金可不少吧？那一套房子得值十幾億呢吧？”
“那是賣價，成本要不了這麼多，幾億而已。”李祉那笑着搖頭，“稅的部分比較多而已。怎麼，你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了？”
“哦，等一下，你先喝一會兒茶，我們一會兒聊吧！”王威廉忽然打斷了跟李祉那之間的對話。
“……爲什麼？”
“我跟泰妍這面有事，我要給她做翻譯。”王威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你喊我過來？”
“你不是說了你四點多才能來的嘛？那就剛好啊！你自己來早了……好了，別打岔，我得集中注意力。”
“……”
李祉那一臉荒唐的看着王威廉。
不一會兒，有點沒脾氣的嘆了口氣，走出了隔間。
幾分鐘後，端着一杯咖啡，拿着一本雜誌走了進來。
一個小時之後。
“不好意思。”王威廉終於看向了李祉那。
“完事兒了？”
“嗯，粉絲見面會，還有臺上和粉絲交流什麼的，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挺多的。”王威廉不好意思的笑着搖了搖頭。
“她們沒請翻譯……算了，不說這個了。”李祉那擺了擺手，“你叫我來到底什麼事。”
“還是潔瓊她們出道的事情。”
“還有什麼事？不是已經定下來了2月份開始安排，每個月一首solo歌曲。七月份正式出道嘛？怎麼？”
“現在這個團隊不行啊！”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啦！”李祉那則是擺了擺手，“恩妃的唱功雖然肯定比IU差了很多，但是中音域還是很穩的，寫歌注意一點不要寫音域太高的就沒問題，至於跳舞……她們的綜合舞蹈平均水平比Dreamcatcher還高呢。門面的話，潔瓊的形象很不錯尤其會比較合女孩子的眼緣……沒有什麼太大的短板。”
“舞臺氣場……”
“這個說也沒用。”李祉那笑着兩手一攤，“我們把風格定在可愛青春的方向上就好了，這樣就無所謂舞臺氣場了，大家很努力的跳舞就行。”
“……這樣的話，可能她們這輩子也到不了Dreamcatcher的高度了。”
“F（x）比少女時代還差遠了呢！”李祉那笑着吐槽。“再說了，這羣孩子畢竟還小，錘鍊幾年，再加上讓林在賢好好往那個方向調教一下，也未必就成不了才。”
“中午的時候，樸振英來找我了。”
“樸振英？找你做什麼？哦！他知道你打算挖他牆角的事情了？”
“廢話！整個江南都沸沸揚揚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一直忍着而已。”
“……現在忍不住了？”李祉那的嘴角的笑容有點壓不住，“所以，他什麼態度？是警告還是談判？”
“警告我會找你？”
“談判？開價了嘛？怎麼個算法？”
“他們這次出道計劃裡現在還留在公司裡的四個人，打包，一共四億。”
“他瘋了？四億？？他怎麼不去搶！不對，搶銀行來錢都沒這麼快……”
“又不是美元。”
“……他瘋了？這是缺錢缺到什麼程度了才這麼賤賣啊？”
“……你至於這麼一驚一乍的嘛？”
看着李祉那那兒態度一百八十度……啊不，都應該說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王威廉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四十萬美元？四個以JYP的標準可以出道的練習生？”李祉那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他至於這麼缺錢嘛？不是，就按四個練習生每人平均練習三年計算，每年的培訓費用，不算零花錢……”
“你就不能把人往好處想想？”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算賬的腳步。
“……你的意思是……樸振英只是想把這幾個孩子送到我們公司來出道？”李祉那瞬間明白了。
“不然你覺得他算賬能算的過來？培訓費都收不回來啊！”王威廉兩手一攤。“而且估計也是因爲這幾個孩子到現在也沒有催JYP付沒能讓她們出道的違約金，讓他不好意思了。”
“樸振英這傢伙……”李祉那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
“其實，如果不是當初我們把泫雅從JYP帶出來，他們可能未必會有現在這麼慘。”王威廉忽然轉移了一下話題。
“還有秀智。”李祉那插了一句話。
“秀智……嗯，對。”王威廉想起來了那個因爲年紀小，被JYP暫緩考慮的小丫頭。
如果沒有William娛樂，九成九她會在年紀稍大一點被JYP選中，然後……或許在MissA出道？
相比現在MissA的成員，如果有她的話，或許這個女團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吧？
“這帳是沒法這麼算的。”李祉那搖了搖頭，“要是沒有我們，孝敏或許可能就會往巷子裡多走兩步，去CCM面試了，Irene可能都不會做練習生了，IU可能都搞不好去哪家店裡打工刷盤子早就不唱歌了……”
“我只是想說，樸振英這個人人品是真的不壞，能幫他一把，我們又不吃虧的，就幫他一把吧！”
“其實我們這算是落井下石吧？四十萬買四個成品……”
“他知道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也知道我就算答應了他，也不是因爲想要落井下石，只是爲了成全他而已。”王威廉笑了笑，“成全他的那份講義氣的心態。”
“好吧……”李祉那嘆了口氣。
“之前Dreamcatcher不是有跟2PM合作過一起拍那部DreamHigh嘛？等我們的新女團以及明年他們推出新男團之後，我們可以再合作一把。”王威廉繼續說道。
“……”
“投桃報李。”王威廉打斷了李祉那還沒開口的吐槽，“其實，這幾個孩子我們用不用得了，都還很難說呢。”
“JYP的孩子的平均素質還是擺在那裡的，單論能力，其實就是S.M的練習生都不見得比JYP的強，就是有可能不太聽話而已……”
“也對。”王威廉想了想，笑了。“不過不聽話好說，制度壓上去就行了。”
Dreamcatcher裡面的，樸孝敏，金泫雅，都是JYP出來的。
素質不成問題，可是性格……
都不太好管。
“嗯，小孩子嘛！再說了，跟採妍世正她們幾個丫頭在一起混上半年，就是再刺頭的估計都能變成小綿羊。”李祉那笑着說：“想想定延剛進公司的時候，也是挺有性格的，結果呢？升妍她爸每次見到我都說，謝謝我們公司，讓他家老三變成乖孩子了……”
“別！那我們這麼辛苦挖她們過來圖個什麼啊！”王威廉搖頭，“有點性格就有唄！只要做好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那我回去安排人去跟JYP對接吧！然後安排那幾個孩子來公司參加一下考試？”李祉那想了想，在腦海裡整理出了一套安排，“年前就把這個事情定下來，估計JYP那面也挺急的，不然這個年他那面肯定不好過。”
“行。”
“考試的時候你也來監考一下吧！畢竟這件事你可是始作俑者，要是你不蛋疼的跟閔昌鎬說什麼去JYP挖牆腳的事情，根本不會有這茬子事情。”李祉那繼續說道。
“……行。”王威廉那點頭。
反正金泰妍最近很忙，自己閒着也是閒着。
同聲傳譯偶爾做做還行，總幹這個？無聊。
李祉那離開了咖啡館之後，立刻就安排閔昌鎬去處理這件事了。
之前的那個消息泄漏事件之後，他也絕了提拔自己那兩個不靠譜的朋友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在公司，每天監督着幾個孩子爲了出道做最後的衝刺準備，忙前忙後的跑着，以期用自己的努力工作挽回一點“漏勺”的糟糕形象。
接到了李祉那打過來的電話，讓這幾個月一直過的很忐忑的他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公司還把這個女團的後續事情交給他，也就說明了還是信任他的。
而且，李祉那很認真的吩咐他，如果JYP這幾個練習生移籍成功的話，閔昌鎬最艱鉅的任務就是讓這兩批女孩子以最快的速度融合起來，而這一點，將是公司判斷他到底能不能勝任這個室長職位的唯一標準……
既往不咎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自然……好好工作吧！
接到了李祉那的電話之後，閔昌鎬以最快的速度跟JYP那面的人取得了聯繫。
原本閔昌鎬以爲跟自己也算熟悉的JYP的練習生主管會負責跟自己的這個事情的交接，沒想到，那個練習生主管居然完全不知道老闆做出了這個決定……
只是，也許是企業文化吧？那位主管在得知了這幾個在JYP出道未遂的女孩子是要去William娛樂出道的事情，也就沒有攔着了。
畢竟，這幾個孩子跟他也算是熟悉，能送一程，送一程吧！
在跟樸振英確認了閔昌鎬不是忽悠他之後，很多事情就立刻行動了起來。
雙方都想着儘快把這個事情處理完畢，一邊急着要人好磨合，一邊急着要錢好還債……
自然一拍即合。
僅僅三天之後，距離2013年的聖誕節還有舞臺呢的時候，王威廉就在位於上巖洞的William娛樂的大樓裡，見到了那四個女孩子。
嗯，還不止四個……是五個。
原本樸振英那面的女團計劃是六個人，排除掉一個被挖走的，一個因爲心灰意冷退圈的，剩下的四個人裡除了林娜璉之外，只有一個半島人，兩個島國人，可是在公司裡，王威廉見到了兩個半島人，三個島國人……
有一個女孩子是跟着一起過來了。
“那個計劃外的女孩子叫做名井南，是JYP的練習生主管向我這裡強烈推薦的，說原本JYP這次的女團計劃裡，她就是很遺憾落選的，她本身的綜合實力也不差，再加上也是97年出生的，就算留在JYP……估計也趕不上下一波出道計劃了，所以就請我這裡今天也安排她過來試一試，如果可以的話……嗯。”
閔昌鎬在旁邊陪着小心的，給在這裡參加今天面試的衆位面試官解釋着情況。
“現在這四個人加進來，就已經是九個人的團了，再加……十個人？”金亨錫一張古怪的臉。
他對這個很有意見。
沒辦法，按照原本的計劃，五個人五首solo，然後團隊出道，他要準備六首歌才能完成這個新女團的整個出道計劃，現在，好傢伙，十個人？那不是十首solo，總共十一首歌才能完成這個計劃？
你殺了我好了！
“九個人和十個人其實已經沒什麼差別了。”在旁邊的舞蹈總監笑着搖頭說道：“關鍵是在JYP她是因爲什麼沒被選上的。”
“語言不過關。”閔昌鎬顯然早有準備，“其實三個島國女孩子的半島語言都不是特別的過關，只是另外兩個因爲特點比較鮮明所以被樸振英選中了。這個女孩兒……怎麼說呢，其實並不是樸振英喜歡的類型……嗯，這是他們的練習生主管跟我說的。”
“算了，來都來了，就一起看看吧！”王威廉在旁邊打斷了金亨錫還要進行的爭辯，“反正都是出去約歌，又不是要金亨錫老師你自己寫，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吧？”
“最近約歌可不好約。”金亨錫還是一副不爽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半島的Kpop，尤其是女團，都是一些成熟hot風格的歌曲……”
“你這不是當着和尚罵禿驢嘛？”在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鄭多惠樂了。
“……開始吧！面試！”王威廉拍了拍手，“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行吧。”一直安安靜靜的李祉那笑着說道，然後，看了一眼閔昌鎬。
閔昌鎬點了點頭，走出了面試的舞蹈教室。
不一會兒，帶着一個個子不算太高的女孩子走進了舞蹈練習室。
那個女孩子看上去，精神不是特別的好。
也不知道是因爲沒睡好，還是本來就胖，感覺提醒似乎有點……臃腫。
很有默契的，坐在桌子後面的幾個“面試官”都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
幾個人，還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金亨錫甚至皺了皺眉頭。
不過他們都沒說什麼。
那個女孩子雖然看起來一點都跟練習生這個職業掛不上勾，可還是很規矩的，對着面試這面坐着的幾個人鞠了一躬。
“各位老師大家好，我叫做樸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