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摻和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情的意思！”
看着鄭秀妍對着自己的妹妹一副要發飆的樣子，王威廉連忙在旁邊插了一句話。
那意思是，我在這兒呢，你這個姐姐教訓妹妹能不能等回去之後再說？
果然，聽到了王威廉的話，剛剛進來的時候還火氣十足的Jessica沒有繼續懟自己的妹妹了。
看了一眼鵪鶉一樣縮在那兒不吭聲的鄭秀晶，坐在了她身邊。
“你這個姐姐當的，也太欺負妹妹了吧！”
王威廉再次替自己的粉絲說話。
“我哪兒欺負她了，你沒見過她無法無天的樣子，都是被我給寵的。”Jessica哼了一聲。
鄭秀晶繼續不吭聲。
“你跟泰妍吵架了？”
“你怎麼知道……呀！鄭秀晶！！”
“我什麼都沒說啊！”鄭秀晶連忙舉雙手投降。
“不是她說的，泰妍跟我講的。”
“泰妍？她有什麼好說的？裝傻？”鄭秀妍哼了一聲。
“……什麼裝傻？”王威廉一愣。
“就是前幾天的那個事故啊！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是裝傻？？”
“……你什麼意思？”王威廉心裡咯噔一下。
“帕尼都跟我說了，她們是看着那個車出的事故，然後還從旁邊開過去了，當時泰妍被嚇的一陣慘叫的，當天晚上上舞臺表演還因爲這個魂不守舍的把腳崴了，我也是擔心她，才專門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候一下的，哼，她居然跟我說從那面回S市的車上她在睡覺，根本沒有這種事！”Jessica一臉的荒唐，“還說什麼我就是不想活動了找一些藉口……我也沒有不想活動啊！演唱會什麼的我可都是準時出勤的好不好！找藉口的明明是她！我真是好心變成驢肝肺了……”
“……”
王威廉腦仁疼。
“你幹嘛？我說錯了？”Jessica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威廉。“你就這麼慣着她吧！本來多踏實的人，硬生生給你慣的不食人間煙火了。”
“姐，也沒有吧……”在旁邊的鄭秀晶看着自己的姐姐對着王威廉發火，有點膽虛。
“怎麼沒有！”Jessica又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我們剛出道的時候，她是所有人裡算收入什麼的算的最勤快的一個，我們第一次結算的時候，她算下來的錢跟我們實際發到手的基本上一模一樣，結果現在呢？根本不管活動收入，演唱會分成……就連公司拖我們的結算，她也不去說，非要我帶頭去講，然後還反過來說我掉進錢眼兒裡了……”
“……你們公司拖你們的結算了？”王威廉一愣。
“本來是八月初結算的，拖到了八月底。”Jessica點了點頭，“倒是影響也不大，大家的手裡都有些閒錢的，但是這明明是她作爲隊長的職責啊！”
“說起來我們今年的結算到現在也沒給我們安排呢……”鄭秀晶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你們隊長沒去催？”
“活動結束了之後她就回大陸去跑行程了……半島國內的行程收入她估計也看不上眼。”
“……真是的……”Jessica拿出了手機。
不過，又放下了。
“算了，等你的戲拍完再說吧。你要缺錢我給你拿點。”Jessica嘆了口氣。
王威廉在旁邊笑了。
訓歸訓，懟歸懟，可是說起關心來，到底是姐姐啊……
“不用！最近在劇組都沒花錢的地方。”鄭秀晶連忙說道。“姐你也不用太擔心的，公司又不會差我們的這點結算的錢……”
“……”Jessica覺得還是不跟自己的妹妹在這裡說這個話題了。
“你妹妹說的也不錯，S.M不會差你們這點錢的，最多也就是因爲忙再加上點資金週轉方面的問題等了等而已。”王威廉在旁邊笑着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個事情回頭我會跟泰妍好好聊聊的，這種該她做的工作沒做，確實是她的失職。”
“這個不是關鍵，不過就是跟經紀人說一下而已，我們自己也都做得了。”Jessica搖了搖頭，“但是她這種裝聾作啞的態度實在是要不得啊……這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問題的。”
說着，悄悄的瞟了一眼鄭秀晶那面。
王威廉知道，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妹妹……
“出事故的也不是你們公司的人，你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王威廉笑了笑。
“之前泰妍住院了的那個事情不是我們公司的？”Jessica反問。“說起嚴重程度，一點也不比這次的事情差吧？然後呢？就這麼過去了。”
“不是就這麼過去的，我有處理的。”王威廉認真的對着Jessica搖了搖頭，“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啊！”
“……”Jessica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依舊還是搖了搖頭。
那意思是，我妹妹在這兒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但是我對你的說法還是很不滿意。
“而且泰妍那裡，她確實是不記得她有看到過事故了。”王威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用了一點小手段催眠讓她忘記了那段記憶，所以真不是她在你面前裝傻，這一點還希望你諒解一下。”
“……我信了。”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王威廉只能笑了笑。
氣氛有點僵。
好久，房間裡的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繼續做少女時代的idol了啊？”
最終打破沉默的依舊是王威廉。
沒辦法，自己是男人啊……
只是他這個打破僵局的方式，估計沒誰會喜歡。
“不是啊！我還是很喜歡自己少女時代成員的身份的。”Jessica搖了搖頭，“我說，不會是你在泰妍面前說什麼我對繼續做少女時代沒興趣了吧？”
“我可從來沒跟她說過你的事情。”王威廉立刻否認，“不過你確定你還是很喜歡你現在的身份？雖然我跟你不熟，可是就從我們見面這幾次看來，真看不出來你還喜歡做idol……”
“我從小開始就是以做idol作爲目標生活的，到現在人生的一大半都跟這個事情相關，你覺得要不是因爲我喜歡，我能堅持到現在？”Jessica白了一眼王威廉，“只是我喜歡的是唱歌跳舞，不是那些什麼毒巧克力，追車……歐美的明星也沒有這種事好不好！”
“歐美的？”王威廉笑着搖頭，“要是歐美的話，你今年來咖啡館找過我這幾次，足夠讓狗仔隊們編出來一本書的花邊新聞了你信不信？”
“那個我真不在乎，就像我現在還不是一樣被說有男朋友什麼的，甚至連粉絲都信了還要殺了我？”Jessica哼了一聲，“至少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歐美的話，不會就這麼莫名其妙就沒了下文。”
“什麼？姐，你的粉絲要殺你？”在旁邊的鄭秀晶聽到了這裡愣住了。
一臉的懵圈。
“你不知道？”王威廉也一愣。
“沒你的事。”Jessica對着自己的妹妹搖了搖頭，又看向了王威廉，“說真的，我是真的羨慕Dreamcatcher。”
“有什麼好羨慕的？那幾個丫頭……”
“你跟泰妍說過，我們開演唱會過不了東五區是吧？”Jessica打斷了王威廉的話。
安靜。
“……她怎麼連這個都對你說啊！”
“你這句話讓她很傷心來着。”Jessica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去年我們開全球巡演的時候她跟我們經紀人當面說過這個話，我們都在，都聽到了的。”
“……她說這些幹什麼啊！替我找罵啊？”
“你確實挺欠罵的。我們好幾個人都跟公司說，無論如何都要爭口氣，在巴黎或者紐約開一場演唱會，哪怕這場演唱會我們不掙錢也沒關係。”
“……然後呢？”
“然後？我們經紀人當作沒聽見。”Jessica苦笑了一下，“還巴黎……迪拜我們都去不了。”
“……沒事，你們的家族演唱會可以全球開。”王威廉安慰了一句Jessica。
“不是，我們公司在這方面是真的很沒有想法。”Jessica搖頭，“真的是眼睛裡只有東亞和東南亞，去一趟美國跟過年似的……”
“所以你對你們公司的不滿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王威廉看了一眼在旁邊一臉苦兮兮的鄭秀晶，嘆了口氣，“不爲你們的安全着想，不爲你們的發展努力……”
“還什麼錢都要掙我們的。”鄭秀妍接了一句話，“我聽說OPPA你跟泰妍去希臘開了那個小飯店，就是因爲我們公司的說泰妍不能做這種事所以你們就只做了幾天就不做了？”
“……我們本來就沒打算做多久啊！”王威廉笑着說，“你搞錯因果關係了……”
“可泰妍跟我說過，因爲我們經紀人的電話，你們就把收入都捐了。”
“這個……倒是有，不過也沒有多少錢，無所謂了。”
“OPPA，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公司過分嗎？”Jessica這一問，非常的認真。
“過分肯定是有點，但是……做企業經營的，這個我也懂。”王威廉笑了笑，“如果不這麼嚴格管理，萬一你們一個個的都跑出去做小生意去了，不好好跑行程，公司掙什麼錢？”
“人家YG也沒見管到這個程度……”
“YG是房地產公司，不是娛樂公司。”王威廉糾正了一下Jessica的話。
安靜。
“我就知道，跟你說什麼都是白說。”Jessica嘆了口氣。
“不是白說。”王威廉搖了搖頭，“我明白，你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對不起你的隊友，你就只是擔心而已……”
“我知道我擔心的太多了！”
“呀！我都沒說，你至於發火嘛！”
“你不就這個意思嘛！”
“……西卡啊……”
“……OPPA，你別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我……冷的慌。”
“不是，西卡啊，作爲一個朋友，我很認真的說……”王威廉深深的吸了口氣，“你最好還是做好你的藝人的工作，先別想那麼多其他的事情了，你的那個服裝品牌……真的，你靠不上的。”
“OPPA你知道什麼啊！去年我的品牌……”
“你等一下。”王威廉站了起來，走出了隔間。
不一會兒，走了回來，手裡，拿着一摞紙。
就是之前他讓魅魔和九尾狐去弄來的Jessica那個公司的財報。
王威廉遞給了Jessica。
“……OPPA你這個從哪兒弄來的？”Jessica只是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表情瞬間變得特別的古怪。
“你總是想要我勸泰妍加入你，那我總得看看你這裡到底是不是值得泰妍加入啊，如果真的很好，那我肯定會去勸勸她的。但是……”王威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帶上任何的笑容，“說實話，你這個公司真的……早點關了少賠點。”
“怎麼會！”
“你自己看看吧！”王威廉用手指敲了敲那摞紙，“看完了我幫你覈算的，然後你再說其他的吧。”
“……”鄭秀妍拿起了那些資料。
“OPPA，這是什麼啊？”在旁邊的鄭秀晶一臉的好奇。
“你姐那個公司的財務報表。”
鄭秀晶張了張嘴，本來想問問題的，然後想起來了，她想問的那個問題，她姐姐好像剛剛問過了……
隔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很快。
“那個……OPPA……”
“嗯？”
“你能跟我說一下這個項目是什麼意思嗎？”Jessica的臉色微微有的有點紅。
“……我跟你說一下財務報表應該怎麼看吧！”王威廉笑了笑。
就你這還學人家投資？
王威廉很細心的說，Jessica很認真的聽，在旁邊的鄭秀晶也跟着一起似懂非懂的學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王威廉才把這個東西給她解釋完畢了。
“所以，他們給我的那些收益是哪兒來的？”Jessica雖然基本上囫圇的也看出來了這個財務報表裡的問題，可是依舊有點搞不懂。
“就是你投進去的本金裡拿出來的啊！”王威廉笑着說：“反正給你看一眼，然後再找個由頭跟你說需要擴大，讓你把錢再還回去……搞不好還能多弄點錢呢。”
“……”
“OPPA你怎麼知道的啊！”在旁邊的鄭秀晶一臉驚異的表情。
“你閉嘴！”Jessica臉色微紅的瞪了一眼妹妹。
很明顯，王威廉說對了。
“我說真的，如果我是你，不管賠了多少錢進去，我也會讓這些事情到此爲止了。”王威廉然真的看着Jessica說道：“如果能夠撤資，賠了多少都認了，撤資。”
“不可能撤的。”Jessica苦笑了一下，“上一次過來跟OPPA你這裡說過之後，我回去跟他們談過了，現在撤資基本上也撤不出錢了。之前我還以爲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資金全部都用在渠道里……”
“那你就好好的招聘幾個真正管事的人，進去好好調整一下吧。”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至少把財務這一塊管起來，不能讓那些人這麼胡來啊！”
“……我也不知道招聘什麼人合適……”
“你招聘的人我可以幫你看一下。”王威廉看這Jessica那有些六神無主的表情，有點無奈的說道：“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嗯，謝謝OPPA。”Jessica認真的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
“還有，這事……你別表現的太激動……”王威廉叮囑了一句，“不然被你公司現在的人察覺到了什麼不合適的，到時候你投進去的錢一分也弄不回來了。”
“可是……OPPA，你確定他們是這樣騙我的嗎？”
“我知道你還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王威廉有點無奈的笑了笑。“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騙你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他們騙我有好處？”
“你的公司給他們發工資的啊！”王威廉笑着說，“估計薪水還不少，對吧？”
“那能騙我幾年啊！”
“能騙幾年是幾年咯！你這裡騙完了，換個國家換個人繼續騙。”王威廉搖了搖頭，“世界上人這麼多，怕什麼。”
“……”Jessica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一次，安靜的時間並不久。
“我先回家了……秀晶啊……”
“我跟你一起走！”鄭秀晶連忙對着王威廉點了點頭，然後跟着Jessica一起站了起來。
“今天謝謝OPPA了。這件事……我再回去想想。”Jessica對着王威廉認真的說道。
“嗯，當然，這是你的事情，沒人能替你做什麼主的。”王威廉笑着點頭。
“對了，OPPA，我們今天說的事情你別跟泰妍說啊！特別是我公司這個情況……”
“……怕丟人？”
“……嗯。”
“你不是更應該跟你的姐妹們說一下嗎？或許她們能幫幫你的忙呢！”
“還是算了。”Jessica搖了搖頭，“我覺得相比幫忙，她們可能還是會笑話我的成分更多一些……”
“不會吧？”
“……OPPA你不知道的。”Jessica笑着打斷了王威廉繼續說什麼的意思，“麻煩你了，不要跟泰妍說。”
“……好的。”王威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