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主人，您找我？”
“嗯。”
“那剛剛爲什麼……哦！要避着女主人的？”
被王威廉從房間裡叫出來，原本在錄ASMR的魅魔貓之前還是一本正經的蹲在王威廉面前的茶几上的，忽然一下子就變得鬼鬼祟祟的，趴了下來，耳朵也變成了貓緊張和興奮的時候會有的飛機耳，鬍子也朝前炸了起來。
王威廉一腦門黑線。
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他自己先開始鬼鬼祟祟的……
這不是趁着金泰妍去洗澡的工夫自己才偷偷的跟魅魔貓說事情嗎？
“你給泰妍修改她的記憶是怎麼做的？”
雖然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金泰妍那面在洗澡他們這裡就是唱歌她也聽不到，但是王威廉還是不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就是把女主人看到了那個事故以及後面因爲這個事故崴了腳的事情稍微做了一點變化，變成了當時她在睡覺，崴腳也就只是單純的不小心。怎麼了，主人？”
“Tiffany好像知道泰妍看到了那次事故，然後一不小心說給了Jessica，然後因爲這個，她們兩個吵了一架……”
王威廉把今天這漫長的一天在咖啡館發生的事情都講給了魅魔貓。
說了將近十分鐘。
“……主人，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魅魔貓一臉的心虛的表情，“這個……”
“我不是在追究責任，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能改變現在這個情況？”王威廉一臉尷尬的表情，“剛剛吃晚飯的時候，泰妍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明顯因爲這件事有點心不在焉。”
“……主人您跟女主人說我改過她的記憶了？”魅魔貓一臉的荒唐。
“怎麼，不能說？”王威廉愣了。
“……主人啊！您要說這個之前給我說一下啊！這下……麻煩了……”魅魔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什麼麻煩？”
“惡魔清除記憶的方法並不是完全把記憶刪除掉，那個我們也是做不到的。”魅魔搖了搖頭，“是製造一段虛假的記憶，覆蓋掉他原本的記憶，比如之前崔雪莉的，我就是編造了一段主人您是跟她在咖啡館裡沒羞沒臊的記憶替代了一段她在咖啡館這裡跟您聊天的記憶的……”
“……然後呢？”
“然後？如果之前的記憶被某種方式喚醒了的話，兩個記憶就會同時存在。還比如崔雪莉，她的那個什麼護身符幫她驅散了我的魔法的影響，但是卻沒法清除掉我植入的記憶，所以她的記憶裡，她依舊是跟主人您沒羞沒臊過，但是她也知道她並沒有跟您發生過什麼……”
“……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像是精神分裂……”
“主人您真是太冰雪聰明瞭，就是這個意思。”魅魔連忙拍了個馬屁，“當然，只要不去糾結這個問題，這件事也沒有多嚴重，比如崔雪莉就很清楚那段我植入的記憶是假的，所以她就把那段記憶當作一個曾經做過的夢在處理。女主人這裡……我會跟她談談，適當做一點心理誘導……”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王威廉搖頭。
這個頻率，很容易頭暈的說……
“那主人您找我是什麼事？”
“……本來我打算跟你再商量一下看怎麼能讓你修改一下泰妍的記憶會讓她既知道自己看到了那個事故，又並不會覺得特別的殘忍和難以接受……現在看來還是算了。”王威廉認真的說道：“你這越改麻煩越大，真把泰妍給改的精神分裂了……”
“對不起，主人，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早知道我應該把Tiffany還有她們經紀人的記憶都修改一下的……”魅魔一臉心虛的說道。
“算了。”王威廉搖頭，“一個謊言原本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掩蓋的。這個道理我忘記了。”
“那現在……”
“我跟她說吧，這件事……嗯。你回去繼續錄你的ASMR去吧！”
“好吧……不過主人，我或許可以在ASMR里加入一點心理暗示，讓女主人覺得自己不開心的過去都只是一點夢境……會很有效的，您跟女主人一起看看也許就能解決問題。”
“……你快算了吧！你的視頻現在有好幾百萬的訂閱量，你在這兒亂玩兒心理暗示會出大事的！”
“不會啊！就是讓人多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少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對於女主人來說可能就會學的自己看到那些畫面真的就只是一個夢，而一般人又不會有雙重記憶，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那我不是白跟她說這個事情了？”
“也不會啊！她也知道那個是真的，但是她會更願意相信那只是一個夢……”
“這不就是精神分裂嗎？”
“主人……您不是成爲過神嗎？信仰的事情很多的時候不就是這種狀況嗎？”魅魔貓用很古怪的口吻說，“在這個科學的世界裡依舊有那麼多人信宗教……”
“……我知道了。”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
把這個忘記了。
是啊，在這個世界這種事似乎也是常態。
生命總是能爲自己找到出口的。
“那我去錄製一個ASMR咯？”魅魔貓認真的對王威廉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跟泰妍去說這個事情就好。”
“沒關係的，不麻煩……”
“我又不是不會！”
“……好的，主人。”聽到王威廉都這麼說話了，魅魔貓也不好跟王威廉這裡繼續掙表現了，灰溜溜的從茶几上跳了下來，跑進了錄音室。
沒多久，金泰妍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OPPA你不去洗澡？一身的烤肉味兒！”
一臉嫌棄的坐在了王威廉身邊。
王威廉笑着從她的手裡接過了毛巾，開始幫她擦頭髮。
自然的不像話。
“一會兒洗。”
“嗯……剛剛我洗澡的時候，腦子有點發暈。”
“讓你不好好吃飯！剛剛烤肉的時候你才吃了一口……低血糖了吧！”王威廉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毛巾，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打算去給金泰妍拿塊兒巧克力。
“不用！不是那個原因！”金泰妍看到了王威廉那個緊張的樣子，很開心的笑了笑，然後一把拉住了王威廉，“是我在想着我在車上看到的那起事故……”
“……你想這個幹什麼！別想了。”
“不啊！OPPA！這種感覺其實挺神奇的呢！”金泰妍的眼神呈現了一種迷離的狀態，“明明知道是真的反而卻像夢一樣虛幻，知道的是假的卻又真實的不得了……”
“……你想說什麼啊？”
“OPPA，我遇到你到現在……我是在做夢啊，還是真的啊？”金泰妍看着王威廉，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夢幻感。
特別的迷人。
但是王威廉知道，這不是欣賞自己的女朋友的美的時候。
二話不說，重重的親了上去。
“呀！OPPA！別動手動腳的……一股蒜味兒！”
金泰妍一臉嫌棄的推開了王威廉的腦袋。
確實，王威廉剛剛吃了不少生蒜……咳咳。
“你說是真的還是做夢！”王威廉也不介意，一臉光棍氣的反問了一句金泰妍。
“一定是夢！我家OPPA纔不會嘴裡有蒜味兒了！我OPPA是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連洗手間都不去的仙人……”
“……我要真不食人間煙火，你晚上可怎麼睡覺啊你！”
“呀！OPPA！你這人……嗯，我確定了，這肯定不是夢，我夢裡的OPPA纔不會這麼流氓……”金泰妍一臉的嬌羞。
然後，靠在了王威廉的胸口。
“……別，你頭髮還溼的呢！”
“呀！我都沒說你一身烤肉味兒！快去洗澡去！”
“是！是！”王威廉笑了笑。
……
洗個澡是很快的事情，但是洗完了澡，有些事情就不會特別的快了。
雖然明天M電視臺的音樂中心是中午時間進行的，可是今天金泰妍明顯因爲有一些心事，所以……
嗯。
費時間，也費精力，所以第二天的早上，當王威廉和金泰妍一起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帶着一點慵懶……
好吧，其實主要是金泰妍，王威廉那面精神還是不錯的。
可是有一個哼哼唧唧用鼻音在你懷裡撒嬌的存在……
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王威廉也是聽過的。
嗯。
王威廉倒是可以從此不早朝，奈何金泰妍不行。
而且，她這裡情況還有點麻煩：因爲昨晚過於“操勞”，早上一直到了第五個電話她才終於接通。
一直給她打電話沒打通的經紀人有點惱火的在電話裡把前一秒還一臉幸福的金泰妍狠狠的罵了一頓。
“你再這樣老老實實給我回宿舍住去！”
當經紀人這裡電話掛斷的時候，金泰妍臉上的幸福感早就已經變成沮喪了。
鬱悶。
“起來吧，吃點東西我直接送你去美容室。”
在金泰妍這裡在電話裡捱罵的時間，王威廉那面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去準備早餐了。
這面電話裡金泰妍被罵了四分鐘，那邊王威廉已經把簡單的早飯準備好了。
“不用了吧？”金泰妍雖然剛被罵的整個人很鬱悶，但是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的這個樣子，心情終於又好了一點起來。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M電視臺已經搬過去上巖洞了，我直接送你去就是了，等你節目錄完了我再直接接你回家。”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道。
“啊？？不用這麼麻煩吧……”
“沒關係啊！剛剛你們經紀人不是說了讓你自己開車嘛！”
“……你聽到了？”
“是啊！嗯，昨天晚上也有我的份，所以……今天我來贖罪。今晚就別這麼折騰了。”王威廉笑眯眯的一把把還在賴牀的金泰妍拉了起來。
金泰妍順勢直接“掛”在了王威廉身上。
她今天好像特別的黏人……
無所謂了，反正王威廉不討厭這種感覺。
就這麼半抱半扛着金泰妍到了餐廳，讓她吃過了早餐之後，王威廉開車帶着她一路來到了S.M爲少女時代選定的美容院。
其實就是化妝室。
雖然偶爾在她們全團活動的時候也會有化妝師跟着，但是大部分的時候她們都還是來這種更專業一些的這些知名化妝師自己開設的化妝室來準備造型的。
不光是金泰妍她們，這在娛樂圈裡都是慣例。
當然，王威廉是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的，一方面是因爲他不怎麼需要這種服務，另一方面……好吧，主要是因爲懶。
但是因爲金泰妍，他今天也算是長了長見識。
開着車送金泰妍到美容院的時候，徐賢和Tiffany兩個人的造型化妝都已經基本結束了。
這兩個人雖然也是一副哈欠連天的樣子，可是好歹是準時完成了工作的。
金泰妍只能跟兩個隊友道歉，然後乖乖的坐在了化妝椅上。
造型師也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王威廉則是乖乖的坐在了旁邊休息區的等待沙發上。
“OPPA你還在這兒做什麼？”
率先畫完了妝的Tiffany咬着一根吸管一邊喝着水，一邊走到了休息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王威廉旁邊的沙發上。
“……你們這個舞臺妝真濃。”
王威廉也是見過Tiffany的半素顏的，認真的說，這個姑娘素顏的時候還是多清秀的一個鄰家女孩兒的感覺，可是這個妝上的……
妖豔。
“造型需要。”Tiffany白了一眼王威廉，“你家泰妍也好不到哪兒去。怎麼，你今天是要跟着我們跑行程？”
“你們經紀人發飆了說今天要她自己開車跟着行程，那一會兒還不是得我接她？反正M電視臺就在上巖洞，我們公司也在，送她過去之後我就去公司等會兒就是了，也不礙事。”王威廉笑着跟Tiffany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喲，你原來還是這麼寵着泰妍的啊！”Tiffany眯着眼笑了起來，“真沒看出來！”
“……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行不行。”王威廉有點無語。
怎麼了這是？講道理自己跟Tiffany的關係不錯啊！怎麼她這麼跟自己說話啊？
“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對泰妍做了什麼？”
Tiffany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威廉。
那表情跟護崽的母雞差不多，怪兇的。
“……我做什麼了？我們好歹是情侶……”王威廉有點委屈。“而且昨晚是她……”
“呀！誰問你那個了！”Tiffany瞬間炸毛，“你倆私生活的事我纔沒興趣！”
“那你問什麼啊！”
“週二那天晚上本來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我都還很擔心來着，結果轉天早上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老實交代，你到底做了什麼？”Tiffany壓低了聲音，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威廉。
“……那個啊……”王威廉終於明白了。
“廢話，本來我還說讓隊友們來安慰一下她，專門跟西卡說了，誰知道她們兩個就在電話裡吵起來了，泰妍打死不承認她看到了事故，還非說西卡……嗯，不跟你說這個，不過你到底對泰妍做了什麼？”
“……不用你說，西卡自己來找我來着，她跟我說了。”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
“別打岔！”Tiffany的表情看起來特別的嚴肅。
“就是……我對她用了一點小催眠術，讓她忘記了她曾經看到過那個事故……”
“呀！王威廉！你這也太卑鄙了！”
“什麼叫卑鄙！”王威廉瞪了Tiffany一眼，“我被她在我懷裡哭了半宿，心疼的。”
“……至於哭那麼久嗎？”
“她非覺得如果那次她吃巧克力中毒瞭如果報警了的話，那件事會搞的大一些，這樣那些瘋狂的私生粉就能收斂一些，這場事故就不會發生，而且現場的那個血腥的場面……”王威廉說道這裡偷偷的瞄了一眼那邊正在化妝的金泰妍。
徐賢正在旁邊跟她聊天。
王威廉忽然明白了，好像是徐賢和Tiffany商量好的分工。
因爲他看見徐賢偷偷瞄這面了，跟自己眼神撞上了之後，還瞪了自己一眼。
“這關她什麼事……”聽到王威廉的話，Tiffany一臉的荒唐。
“我也覺得不關她事，可是她這個人你還不知道？鑽進牛角尖裡誰也拽不出來。”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所以我纔想到了這個辦法，讓她以爲她當時在睡覺……”
“你可真是害慘了我了……”Tiffany嘆了口氣。
“昨天西卡來找我了。”王威廉搖了搖頭，“我跟她也說了，昨晚……嗯，我跟泰妍也又說了一下。所以她今天來的比較晚。”
“難道不是昨晚你們兩個……”Tiffany說起這個臉色微紅。
“那個是果，我把這件事跟她說了是因。”王威廉也有點尷尬，“對了，說起這個，我問她們兩個人她們吵架除了這個事情還有什麼原因，她倆都不說……”
“也沒什麼別的原因了。”Tiffany打斷了王威廉的話。
“……你這個態度我能信？”王威廉表情認真了起來。
“OPPA你就別問了……哦！小賢啊！你過來一下！”Tiffany對着旁邊招呼了一句。
“怎麼了？”聽到Tiffany這裡招呼，在那面陪着正在化妝的金泰妍聊天的徐賢立刻跑了過來。
明顯這兩個人是商量好的。
都特麼套路啊……
“你之前不是說想要跟威廉OPPA認真學學寫歌的事情嘛！難得今天有機會啊！”Tiffany臉上掛着笑。
但是王威廉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啊？哦！！對，OPPA，你現在有空是吧？”
“……嗯。”
“剛好，我這幾天寫了一段詞，你幫我看一下唄！”
“啊？？哦……”
王威廉看了一眼那面化妝的金泰妍。
她扭頭看了自己這面一眼。
然後，一個甜甜的笑容。
行吧，自己今天本來就是個助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