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他們兩個能打得過嗎?”燕三看到神歸島的兩個漢子被四個老者的劍網緊緊地鎖住,幾次想突破劍網都沒有成功,不由低聲張浪。
張浪低聲笑着說道:“神主放心,辰叔他們兩個練的是寒冰刀法,等他們寒冰爆發的時候,敵人肯定會倒大黴。”
就在張浪的話剛剛落下,只聽到神歸島的兩個漢子齊聲喝道:“冰封!”頓時,氣溫驟降,地面起了白霜,刀影如雪花狂舞一樣,而寒冷無比的刀意像鮮花怒放,冰棱衝起,刺骨的寒意讓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刀影之失之後,神歸島的兩個人漢子抱刀退下,雖然他們身上帶着劍傷,鮮血染紅了衣服,但,依然是神采奕奕!
而太子蕭承德身邊的四個老者臉色發白,只見他們的長劍都已經落在地上,他們四個人抱着自己的右手退到了蕭承德的身邊,他們的右手都中了一刀,刀寒把侵入他們的體內,手臂覆蓋着一層霜,冷得他們真顫抖。
只不過是燕三沒有說要殺死他們而己,不然,只怕他們四個人生命不保。
“嘿,太子,要不要我們兩個親自上場,狠狠地幹上一場,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口氣是有多大。”燕三冷笑地說道。
蕭承德臉色也有些難看,不由一握自己的長槍,盯着燕三,無疑,目光中露出了憤怒!
燕三一點都沒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聳了聳肩,冷曬地說道;“你用不着什麼狗屁的憤怒,哼,是你先帶着兵馬到我礦場來的,我不把你活埋了,已經夠給面子了。不要真的以爲你是太子,老子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惹怒了老子,不要說是太子,就是天皇老子,老子也都一樣把他活埋了!”
“燕三公子何必得理不饒人呢,公子退讓一步如何?”此時,一個聲音響起,珠圓玉潤,剎是好聽。
只見一個麗影嫋嫋而來,懷抱長劍,嫋嫋而來的少女,身穿素衣,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素衣仙子,面對她,任何筆墨都顯得貧瘠,難於形容她的美麗。不食煙火,如落塵仙子,清雅悠然,猶天地渾然一體,又如清濯蓮花,嫋娜多姿。秀目如晨星,明亮照人,似乎是照入人的心房,說不出的舒暢。
眼前的少女,如劍,一把素劍,又如青蓮,濯而不妖,實在是美麗極了。國香國色,傾國傾城,只怕都難於形容眼前的少女。
燕三見過美女無數,上兵雪,葉秋蝶,聶冷煙,段語露,藍靖月等等,如一個不是迷人無比的大美女,但是,與眼前的少女相比起來,都要遜色一分。
在場的不少人,都被嫋嫋而來的少女所迷住了,看得都不由呆了一下。
燕三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的張浪看得發呆,就是拍了一下他後腦勺一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發什麼呆,沒見過美女嗎?”
張浪他們都回過神來,不由尷尬地乾笑,張浪膽子倒大了點,在燕三耳邊低聲地說道:“神主,這少女,絕對是配得上神主你,嘻,神主要不要娶過來?”
“娶你的頭。”燕三給了他一個爆粟,沒好氣地說道。張浪吐了吐舌頭,忙是縮回了頭顱。
“仙子。”就是蕭承德這樣狂傲自負的人,但,見到眼前這少女,都不由稽了稽首,顯得恭敬,目光不由迷戀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後又迅速移開了。
燕三看出來了,蕭承德是喜歡這個少女。
“殿下實在是太魯莽了,若是陛下責怪下來,只怕殿下是莫口難辯。”少女徐徐地說道。她的聲音煞是好聽,明明是責怪,但,卻是聽着十分舒服。
蕭承德猶豫了一下,然後冷冷地看了燕三一眼,苦笑,自嘲地說道:“我倒是個粗人,一時心急,爲帝國着想,沒細想後果,就急匆匆趕來了。若是父皇教訓,我也只好是認了。”
燕三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這個蕭承德倒夠僞虛的,做這事情,什麼樣的後果,只怕他心裡面是一清二楚,在事前,只怕早就想過了,還要裝一副單純的模樣。
此時,少女目光落在燕三的身上,她目光一落在燕三的身上之時,燕三頓感覺一種如潮水般的氣息涌上心頭,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籠罩着自己。
燕三伸了一下懶腰,撇了一下嘴角,懶洋洋地說道:“嘿,嘿,孤雲峰的劍心,果然是名不虛傳,心到意到,我倒大開眼界了。劍仙子,久違了。嘿,雖然我沒見過你,但,你肯定是見過我吧。”
劍仙子,孤雲峰下山的傳人,當今天下兩大絕世美女之一,最讓靈藍大陸所有年輕人所傾心的少女,劍仙子,步劍真。
“燕三公子的風采依舊。”似乎,不論是什麼時候,步劍真都是心靜如水一般。
燕三舒了一下懶腰,曬笑了一下,就算是步劍真這樣的絕世人物在他面前,他也無懼於她,目光一凝,嘿嘿地笑着說道:“怎麼,孤雲峰也插上一腿呀!也好,嘿,嘿,如果劍仙子硬要招架子樑子的話,我燕三自不量力,正好見識見識孤雲峰的曠世絕學!”說到這裡,燕三不由舔了舔嘴脣,躍躍欲試。
在以前,老頭常建議他會會步劍真,今天倒是有機會了,如果步劍真真的要插手,燕三絕對因爲對方是孤雲峰的傳人就退縮!
“哼,憑你也夠資格挑戰劍仙子!”蕭承德不由大怒,冷聲說道:“想挑戰劍仙子,先過我這門再說!”
蕭承德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他可是蕭家的人,蕭家的《冥王不動典》也是靈藍大陸一大絕學。
“嘿,有人樂意做護花使者,那我也不介意,打就打,誰怕誰!”燕三冷笑,如果是遇到武神級別的光武帝,燕三還真沒機會,但是,對手是蕭承德,燕三完全是敢挑戰他。
步劍真優雅地說道:“殿下,大家都是帝國子民,何必大動干戈呢。以劍真之見,殿下何不先回去呢。私自離開北塞,若讓陛下得知,只怕殿下不好交待。”
聽到步劍真這關心的話語,蕭承德心裡面不由一喜,連怒氣都沒有了。望着步劍真,說道:“既然是仙子如此說,承德撤兵就是。仙子若是沒其他事,隨軍同行如何?”這也正好給蕭承德一個下臺階。
步劍真雅氣地說道:“我有事想問問燕三公子,殿下先行。”
蕭承德沒有辦法,看了燕三一眼,不由哼了一聲,向步劍真稽了稽首,對自己的士兵說道:“撤!”說完之後,帶着隊伍離去。
蕭承德倒有大將之風,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這一次,他是白跑了一趟了,打是啪啪響的如意算盤,只怕是落空了。
“嘿,嘿,美女就是美女,魅力完全不同,三言兩語,就把蕭家小子給打發了。”燕三笑着說道:“唉,早知道我把我家的大美女都帶來,說不定我不用動刀動槍。”
步劍真含笑,望着燕三,自然地說道:“燕三公子,我們走走如何?”
燕三看了步劍真一眼,知道步劍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那肯定是有事找上門來了,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有美女相陪,哥是樂意至極,荒山野嶺的,美女可要小心哥狼姓大發,到時,你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步劍真竟然也沒有生氣,自然悠雅地轉身先走一步。
“你們先回村裡,在村裡等我回來。”燕三吩咐張浪他們,然後追上步劍真。
燕三和步劍真漫步于山間小道,步劍真沒有說話,燕三也沒有先開口,兩個人就這樣漫步于山間小道,似乎,兩個人是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誰都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是第一次相見。
最後,燕三和步劍真走到了山峰之上,燕三很隨意地坐在了一塊岩石上,而步劍真也是自然愜意地在旁邊坐下,動作沒有任何拘泥,沒有任何的矯情,自然愜意無比,每一個動作,似乎是完全隨心,但,又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自然。
“嘿,嘿,孤雲峰,就是孤雲峰,出的美女不單是長得迷死人,而是還如此的有氣質。”燕三一點自覺都沒有,上上下下,放肆無比地打量了步劍真一番。
步劍真含笑,雅氣自然地說道:“燕三公子也一樣是姓情中人,豪放無拘。”
“嘿,你說對了,我的的確確是姓情中人。”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我是屬於那種看到美女就雙眼發光,口水真流,恨不得撲上去的姓情中人。”
聽到燕三這樣的話,步劍真不由莞爾一笑,如果放肆,如此話都敢在他面前說的人,也就只有眼並不正經的燕三了。
步劍真的這莞爾一笑,那實在是美麗是無與倫比,猶如天花亂墜,春風拂面,冰雪融化一般,美麗得讓人着迷。
“要死了,要死了,劍美女,你再笑下去,我就真的是要死了,我一顆心,那是怦怦怦直跳,頭昏目眩。如果你再笑下去,我絕對是靈藍大陸第一個被笑死的人。”燕三一副要倒地的模樣,笑着說道。
步劍真悠然含笑地說道:“那比起黃金白銀來,對於燕三你來說,黃金白銀迷人,還是我迷人呢?”
沒有想到,步劍真這樣高高在上的美人兒,竟然也會開這個的玩笑。
燕三瞅了步劍真一眼,嘿嘿地笑着說道:“如果我剛出生的時候,第一眼看到是你這個美麗的模樣,說不定,我這輩子還真的是不愛黃金,只愛美人了。說不定我那小小的年紀,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那劍真是不勝榮幸。”步劍真不由笑了笑,說道。
“劍美女,看到你,實在是意外。”燕三也不由笑了起來,伸直雙腿,依靠在岩石上,愜意無比,說道:“你和我想象中差得遠。”
步劍真也學着燕三的模樣,伸出玉腿,倚在岩石上,說道:“那你想象中的我,是怎麼樣的呢?”
“嘿,高高在上,整天扛着一把劍到處找人打架的瘋丫頭。”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不然,你小小年紀,怎麼會達到這樣高的境界,說不定,你是練武狂。”
“看來,這讓你失望了。”被燕三這麼一說,步劍真有些是哭笑不得,她還第一次聽人說自己在別人想象中是這般的模樣,而且燕三還無所忌憚地把這話告訴她。
燕三聳了聳肩,說道:“倒是有點點失望的。算了,劍美女,你也別跟我閒扯,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嘿,你不可能無事跑來登三寶殿,我這裡窮山惡水,沒什麼好看的。除非是哥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大帥可把你劍美女迷住,讓你萬里迢迢跑到我這裡來,看我這個大帥哥一眼了。”
聽到燕三的話,步劍真不由哭笑不得,自然笑着說道:“那你認爲,你這位大帥哥是英俊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那肯定是花見花開,馬見馬載,人見人愛的大帥哥了。”燕三嘿嘿地笑了笑,瞅了身旁的步劍真一眼,說道:“當然了,劍美女肯定是個例外,嘿,你肯定不是衝着我這個大帥哥來的。你是衝着魂石礦來的吧。”
燕三又不是傻子,不要說用腦袋去想,就是用膝蓋去想,燕三也能猜得到步劍真是衝着魂石礦來的。
“那燕三你說呢?”步劍真沒有正面回答,含笑地說道。
燕三忍不住瞅了步劍真一眼,說道:“你衝着魂石礦來,這一點,就完全沒錯了。不過,我有些搞不懂,你們孤雲峰,不需要這麼多的魂石礦吧。嘿,除非你們孤雲峰是想支援某個軍隊了,或者是想扶持某個人了。嘿,嘿,如果我選的話,那肯定是選蕭承德,肯定是扶持他。嘿,不過我看你剛纔的模樣,又不像是想拿我魂石礦去扶持蕭承德,或者說,你們孤雲峰不急,沒必要與光武帝正面衝突,所以,我就好奇了,你要我魂石礦幹什麼?”
“你說對了一半。”步劍真愜意地說道:“我的確是爲魂石礦而來的,但,我不是爲買你的魂石礦而來的,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哦,什麼建議,說來聽聽,大美女的建議,那我是最愛聽了。”燕三笑着說道。
步劍真望着燕三,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你,不論如何,你的魂石都別流入光武帝手中。”
步劍真這話一出,燕三不由呆了一下,他還以爲步劍真是要自己的魂石,但,現在她卻說,自己的魂石最好別賣給光武帝。
“不賣給光武帝?”燕三再一次問道。
步劍真望着燕三,認真地點了點頭。
燕三望着步劍真,靈光閃了一下,嘿嘿地笑着說道:“嘿,嘿,嘿,我明白了,你們背後是在搞角力。光武帝他心裡面希望得到大批的魂石,打造兵器,武裝他手中的軍隊。嘿,這一點,只怕你孤雲峰也是一清二楚,這麼說來,光武帝是鐵了心,想打一場戰爭了。嘿,光武帝向誰發動戰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卻不希望光武帝發動這場戰爭。如果光武帝認爲自己沒有把握的話,他肯定不會發動戰爭,所以,你希望我魂石,不賣給光武帝,就算不能打消光武帝發動戰爭的念頭,但,也能把時間往後拖。”
“劍美女,是這樣吧。”燕三望着步劍真,徐徐地說道。
步劍真不直接回答燕三的話,含笑優雅地說道:“你心中有數,我想,你不需要求證。”這也是從一個側面回答了燕三的話題。
“嘿,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燕三笑了笑,說道。
步劍真認真望着燕三,說道:“難道燕三你就希望戰火連綿,生靈塗炭,百姓遭殃嗎?”
燕三聳肩,嘿嘿地笑着說道:“劍美女,你想錯了。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普通到和普通的人沒什麼區別,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偉大。至於什麼戰火連綿,什麼生靈塗炭,什麼百姓遭殃,這個問題,不是我去想的問題,而是光武帝去想的問題,而是朝中那些大臣要去想的問題。我離漢拔大帝國王朝的決策核心,還很遠很遠呢。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插嘴,也輪不到我說話。”
“嘿,再說了,這種事,皇燕京不急,太監急什麼?何況,我離太監遙遠得十萬八千里,說不定大監都不急,我這個遠在天邊的一個小貴族,那就列加不用急了。劍美女,你說是不是?”燕三說道。
步劍真沒有回答燕三的問題。
燕三索姓躺在岩石上,望着藍天,說道:“劍美女,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偉大,我也不會那麼偉大,偉人,往往是比普通人短命,我這個禍害,那個是要活到天荒地老。這樣說吧,劍美女,我是一個商人,而是是一個貪財如命的商人。魂石賣給誰,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開得起價錢,誰能給我想要的東西。只要開得起價格,只要他能給我要的東西,不要說他是光武帝,就算他是一隻狗,一隻貓,我的魂石也照樣賣給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