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踹了他一腳,沒有好氣,說道:“奶奶的,有你這樣借錢的嗎?”
“嘿,嘿,嘿,這是我魯遜發明的,叫魯氏借錢法。”魯遜嘿嘿地得意笑了起來。
燕三呆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老頭,實在是有意思,雖然肉痛十兩銀子,燕三也沒辦法,他肯定是沒錢,總不能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
兩個人一老一少,坐在門口,一陣怪笑,竟然像老朋友一樣,哪裡像剛纔一副大仇人模樣,或者,這就是緣份。
“喂,老頭,你買一大包藥幹什麼?難道你想服藥自殺。”燕三乜了魯遜一眼。
“呸,呸,呸,你才自殺!”魯遜連呸口水,很不吉利模樣,沒有好氣地瞪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是練內五氣走了岔,有點小毛病,弄點藥調理調理,把它修復回去。”
“練內五氣?”燕三一怔。
“哼,怎麼了,不行呀,我可是個偉大無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曲士魯遜,是寒山學院最了不起的老師。”魯遜得意地自吹自擂說道。
“曲士?寒山學院的老師?”燕三上下打量了魯遜一翻,壓根底就不信,這老頭,不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像是曲士,也不像老師,曲士是高貴的職業,哪個曲士會像他這麼的沒有氣質,沒有風範?寒山學院是漢拔大帝國最有名的學院,就算燕三這麼沒見識的人,也聽說書的人說過寒山學院,這老頭,死無賴一個,是寒山學院的老師?鬼都不信。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貨真價實的曲士!”燕三的眼神讓魯遜十分的不爽,叫嚷嚷地說道。
燕三認真地說道:“你全身上下,都不像是曲士,不過嘛,以我看,你是曲士倒是有可能,剛纔你逃跑用了彈避退讓步。但是,如果你是寒山學院的老師,老子就是寒山學院的校長!”
“哼,不信就拉倒,孺子不可教也。”魯遜的鼻子都被氣歪了,不理會燕三,站起來開門,哼着只有他自己聽得懂得小調,走進房內。
燕三也跟着進去,這屋房不大不小,一個房間,一個廳,一個廚房,雖然只有老頭一個人住,但,也打理得還可以,不算太髒。
不過,奇怪的是,燕三發現,這屋內,竟然貼滿了無數的紙條,房屋各處的牆壁上貼得到處都是,燕三走的去看上面的紙條,但,燕三怔了一下,因爲紙條上寫滿了文字,這些文字全部像蚯蚓一樣,這是燕三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
“喂,老頭,你這些紙條上寫着的是什麼,怎麼都像蚯蚓一樣,你是鬼畫符嗎?”燕三對忙着自己事的魯遜叫道。
“嘿,嘿,沒見識的傢伙,紙條上寫着的,全部都是我對修練曲士的心得和見解,全都是精華,爲了不讓別人偷窺我的心血,我是用蠻文寫上去的。”魯遜一邊忙着自己的事,一邊說道。
“蠻文?”燕三一怔,從來沒聽過這種文字。
“就是南蠻神棄之地那些部落通用的文字,嘿,這種罕見的文字,只有我這種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人才會。”老頭自吹自擂說道。
燕三切了一聲,不理會老頭的自吹自擂,繼續參觀老頭的家,沒有一會兒,燕三被老頭大廳桌面上的一個木偶所吸引住了,這木偶是人像,大小有十歲的兒童,上面刻有十二條線條。
燕三一看,發現這十二條的線條他認識,是十二正經,在他的《神魔歸源天經》中就有,他也修練過十二正經。
燕三仔細地看,發現,木偶上的十二正經中的代表水氣源泉的足少陰腎經和代表火氣源泉的手少陰心經用顏色染上了,足少陰腎經是藍色,手少陰心經是紅色。
在其他十條正經中,被標有箭頭,旁邊並用蚊足大小的文字註解,雖然文字是用蠻文,但,燕三卻看得懂,這是水氣和火氣運行圖,這是修練曲士內五氣中修練水氣和火氣的一種心法,至於具體是什麼心法,燕三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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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仔細地看着這兩條水氣和火氣運行圖,好不容易纔看完。
不知道什麼時候,魯遜已經站在燕三的身邊了,他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喂,你是戰士還是曲士?”
“哥是一位偉大無比的戰士。”燕三說道。
魯遜不由翻白眼,說道:“切,那你裝什麼正經,你一個戰士卻在一本正經地看我的曲士修練心法,你看得懂嗎?”
燕三不屑地乜了魯遜一眼,說道:“練曲士有什麼難的,這不就是一幅水火兩氣運行路線的圖嗎?”
魯遜一怔,沒有想到燕三一位戰士竟然也看得懂自己的心法圖,回過神來,說道:“嘿,嘿,我了不起吧,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水火雙修的心法,嘿,嘿,雖然現在還有點小問題,但,我相信,不久將來,一定會被有研究成功。”說着老頭不由得意起來。
如果此時有其他的曲士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在大陸中,雙修曲士很少,只有極少數的大家族才研究出了雙修或三修的心法,像聖光國的威爾國,像棲鳳國的白家,但是,就算是這些大家族中的弟子,能修練成雙修或三修的曲士,也是少之又少。
至於火和水雙修的曲士,更是舉世罕有,因爲水與火是相互的,如果相剋雙修,比其他雙修還要困難許多。一般雙修的曲士,都不會選相剋的兩系。
然而,眼前的魯遜,不單是快研究出雙修的方法,竟然還是相剋的水火兩系。
但是,魯遜面前的,卻偏偏是一個怪胎燕三,他不單是能五修,而且他還是當今世上唯一的一位能雙修戰士和曲士的人。
所以,對於魯遜這種水火雙修的方法,一點都不吃驚,相反,很不屑地說道:“切,拉倒吧,你這水火雙修有什麼了不起的,你這套水火運行心法,是錯誤百出……”
“喂,你別吹牛好不好,你一位戰士懂什麼。”魯遜的心血被燕三如此的不屑,忍不住叫嚷嚷地說道。
燕三不理會魯遜,艹起桌面上的筆,在木偶上一劃,說道:“你看這一步,就是錯誤的,應該是水氣走手厥陰心包絡經,而火氣反逆足厥陰肝經;再看這一步,也一樣是錯,應該是水氣藏於少陽三焦經,讓火氣先行,然後,水氣再錯入手陽明大腸經;還有這步,也一樣是錯的……”
燕三一邊說,一邊用筆在木偶上畫下了標示。
魯遜剛纔始還不信燕三一位戰士能懂他曲士修練,更別說會懂水火兩系修練了,他剛開始還抱着看燕三笑話的心態,當燕三筆畫下的時候,魯遜一下子呆住了。
燕三每一步劃出來的,都是他現在所不解的,所還沒有想通的地方,就是因爲這些錯誤,所以,纔會讓他修練的時候出了岔子,讓他不得不用藥物調復自己的經脈五氣。
隨着燕三一步一步的標示,魯遜看得是心驚肉跳,因爲,燕三全部都說對了,被燕三如此一指點,他以前所不解的地方,一下子豁然開朗。
當燕三都已經指點完了,魯遜卻完全沉迷於燕三所給出的標示經脈中,魯遜越看越興奮,用燕三所指點出的方法,慢慢的,他這套自己創出來的水火雙修的心法,竟然通了,完全通了,就是和他構思的一模一樣。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魯遜激動得發抖,忍不住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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