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滿京江湖綠林豪傑。”載瀛笑言着道:“沒估到董大哥的這文情還是挺不錯的嘛。”
“不過練武之人,總究還是羨慕梁山嘛。這本王理解,行了帶路吧。”
“諾。”
大酒樓果然是大酒樓,門口兩面便就是兩大銅鋼酒,一行行一排排,那些所謂的豪傑,實爲遊俠類,沒錢的就坐底層外頭,有錢的就坐內裡高歌吆喝。
“爺,這地方不安靜啊。”史六有着點不放心道,就他和師傅董海川兩人是很難在這九流之地保護載瀛的周全啊。
“哼,老六,你是當爺我耳聾嗎?這地方有眼的人都知道不安靜。還用的着你說?”載瀛故做着扮傻。
史六絲有點急道:“不是的爺,我是說——。”
“沒事,有五爺在,你就別掃主子的興,進去吧。”董海川打斷着道,說實話如果沒有奕誴做鎮在這裡,他也不敢領着載瀛往這三教之方帶。
因爲對於載瀛的性子他還是有點明瞭的,那個小主子是一個心思的很是將江湖美化,最是以爲自己的武功很高,一旦來這種蠻橫野夫之地,絕對是不會安份的。而若一出意外,就算他董海川添居當今三大高手之一,那也是自保得而,保人則難。當然,除非到時載瀛會自亮身份,可那麼一來,與着跟將着自身的把柄放進肅順等人的口中又有什麼分別。
“吆,爺幾位啊?”一進着門,一個大嗓門的夥計便就前來招呼,能在着這地方幹下去的,誰不是火眼睛金,雖說這兒大多是江湖人士,可江湖人士能來到這內廳的只有大佬一級,所以一見着載瀛三人的氣度與着衣着鮮明,那夥計還不是樂的個屁顛屁顛。
果然着不出所料,史六一面搶答着:“三人。”一面自懷中拿出一百兩銀票,在着那夥計睜的比之雞蛋還要大的恐怖眼瞳中,遞了過去。
“要一個清靜的位子,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三位爺這邊請,這邊請。”忙不迭地,夥計一手急接而過銀票,似怕着史六反悔,一手微是顫顫地前伸示意領路。
“老六你倒大氣啊,一百兩,我都捨不得。”坐下後,支開了夥計,載瀛邊是閉目飲茶,邊是笑語。
“王爺您是有所不知,在這兒你有多少錢才能辦多少事,錢給多了,就是買個安心。”知道着,載瀛這不是跟着自己計較百兩幾銀的問題,所以着史六也就笑呵呵地解釋。
“這話倒說的有理。”載瀛很是贊同道:“不然怎麼說有理(禮)走遍天下啊。”
“喝,快點,你像個男人行不。要是在不喝,我可就要叫人灌了。”俏麗是佳人,紅衫不遮紅顏嬌,坐着在離載瀛一夥十來步的一大圍羣中,一個小小的姑娘正充是大佬般強逼着‘良家民男’喝酒。
“對,大小姐說的對,黃狗頭你就從了吧,哈哈哈。”
“就是就是,漕幫大小姐說的話,那就是曹爺的話,黃狗頭難不成你還真想做狗頭,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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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們一幫鬧,載瀛興致地勃勃,好久好久了,自打穿越重生以來,軍政朝庭皇家內幕那是玩不少,可就是這江湖還沒試過,今個兒倒也可以過過興。
不過他雖是有興趣,可史六就不高興,老子我辛辛苦苦給你血汗錢,要的就是求個安靜,你倒好,送一幫子的瘋子過來,也許在以前,他還是會敬敬那所謂的漕幫大小姐,但今天,哼,我可是毅親王的貼身近侍,連着王爺都說好了,等將來大事一成,老子便就是五品官。
所以一等着那夥計過來送飯菜,史六就拉着他責問道:“我不是要你給我們尋個清靜的地方嗎?那夥人是怎麼搞的?”
“吆爺,你可冤枉小人了。”那夥計一把地熟悉將着白毛巾甩過肩臂,叫着屈道:“這已經是最清靜了,你老要是不信,可以下樓或去其它位置看看,那才最是叫吵呢?”
“那難道沒有廂房嗎?”史六還是着不太滿意,雖然知道這夥計說的是事實,可多一分熱鬧王爺就多一絲危險啊。
“行了老六,還廂房呢,當爺我是嬌小姐啊,咱們行走江湖的,就該是這樣。夥計去忙你的吧。”不待着那夥計繼是解釋,載瀛便就一言定案,你史六別給我添亂,我就愛看這些。
夥計陪笑着道:“呵呵,這位小爺說的是,那要沒什麼吩咐,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隨着一揮着手,史六心不在意地打發走了他,滿目精光帶有擔憂地注視着眼前的小主子,心自苦笑,看王爺這興致,絕對會有事,他可很是清楚載瀛對於單打獨鬥的愛好和自負俠客的心理。今天這麼地難得一堂匯聚綠林強手,載瀛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可問題就是,載瀛的八卦掌真的是很爛很爛,全天下就他自己一個人覺的很高明,實際上,按董海川私下的無奈感嘆,收此一徒,畢生無撼。總算是見識到了何謂武學白癡了。
“董大哥,你看那小姑娘有沒練過功夫啊。”不知着史六私底下的暗誹,載瀛很是手癢癢地向着董海川請教道:“是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她有練過,哪怕是三招兩式也一定勝過你。”董海川心自暗歎,小主子啊,你什麼時候才真正會清楚自己的實力啊,當然這話是不敢說出口,當下也只得是左右而顧之,轉移話題。
“王爺我可不是火眼睛金,小姑娘有沒武功我是不知道,但她那一桌子的大漢卻個個都是高手,其碼不在阿六之下。”
“其中不乏是練橫練功夫的。上三路。”
“橫練功夫?這不是傻瓜才練的嗎?”載瀛很是地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