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清國可能還有着更多的似今這般的善戰山地部隊,副營長突猛是腦瓜子裡大靈,驚呼着道:“不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上校你說我軍在海濱的主力,會不會也已遭到敵軍的圍攻啊。”
“這不奇怪。”格利一手緊握地把持軍刀,一手疲憊不堪地扯拉開去前路雜草樹類。被困地在這荒山不知野林裡,全軍上下幾近地誰也顧不上誰了,能不亂,能不散,就已算是英軍的訓練有素了。
“我們有百分之八十已經是失去了跟總部的聯繫,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廢話少說了,命令下去,儘快找個空曠地區,先休息一下。”
“是的,上校。”
時一局勢的混亂和着意料裡不到的慘敗,整是一京城裡風聲頓緊,咸豐的臉在變,肅順的臉也在變,只是着,變的意味不同而已。
咸豐是驚、怒、憤、懼、怕。
肅順是喜、樂、歡、自得。
“僧格林沁罪不容誅,勝保萬死難贖其罪。”以近有着聲嘶力竭,咸豐青剎地是張麻子臉,死死地怒視着肅順等人。
但,雖是如此着,其也並不說明着咸豐是對肅順有着什麼大大的不滿情緒,反而相反的是,咸豐在着這麼個危機時刻,他第一時的反應就是想要着求問於肅順,到底該如何着是好。
相伴了這麼多年,自也是着心知肚明彼此之間,肅順微是地一整整朝服,當仁不讓地挺身而出做答。
“啓稟主子萬歲爺,依奴才看來,此一戰的大敗主要罪源應當是在僧王也不在勝保,從着一開始,洋人大舉進攻以來,僧王是一步錯步步落,先是塘沽不敗而敗,南塘無兵可守,北塘拱手相讓。再是在着八里橋上,僧王更是昏招連出,不但自將着最爲精銳的五千科爾沁鐵騎置之於大後方,更是將着前線優勢兵力各散三路,給予着蠻夷各個擊破的隙機。”
“不會吧。”咸豐微是皺起眉頭,聽着起來,好像着此次的戰敗是輸的十分之冤枉和着人爲。
“僧格林沁他一生也算戎馬,該是不會如此糊塗吧,肅順你可有查清戰況。”
“稟萬歲爺,奴才可以青天明志,句句所言無一是虛。”肅順正是色地,絲毫地不眨眼。
“是的,主子爺。奴才也可爲肅大人做證,僧王此次確實是有失卻戰術。反是勝保,盡心苦戰至傷重而退,五千京營盡沒,總算是不愧於主子爺的聖恩。”一齊地同一陣線,載恆即是爲着己通州大營的作戰不利而辯亦也爲了打拉下久不跟與肅黨合夥的政敵。
要知道,雖然在着明面上,僧格林沁是持中立旗幟的,絕對地對咸豐忠心耿耿。但人總也是有着情緒的,僧格林沁自也不有着例外,不論着是在私交下還是在着朝堂上,他就是多愛跟着載瀛親近且同聲氣,一直地是對肅順一黨的囂張氣焰不忿,當然,如果僅是於此,肅黨人也不一定地會是如此仇視,其內最重要的還是,僧格林沁是執掌着舉大清上下的最爲精銳部隊,與着漢人的第一大軍事實力派曾國藩合稱爲北僧南曾,是清朝的立國之根本。
亦也可以說是,僧格林沁他本身代表的便就是滿蒙軍系的態度和軍心,誰得到了僧格林沁的支持,誰也就有了一半的成事勝算。
所以,深是明瞭此中利害的肅順等人也並不着奢望,僅憑着此一次的大敗便就可以一本萬利地收拾掉僧格林沁,他們只是多多地希望可以儘量地去除僧格林沁在咸豐裡心內的地位和寵信。
對此,肅順明白僧格林沁的重要,咸豐自也很是明白,想當年,咸豐剛始即位,道光帝便就曾有託付五大臣,而位居當中的就有僧格林沁,因爲僧格林沁的背後是整個蒙古族,而蒙古族更乃是滿清王朝的北方屏障,所以然,僧格林沁可以罰卻不能死,縱他是再有大罪,咸豐亦也不敢冒然動手。
“下旨。”
微是渡步而過龍椅,咸豐決定了,既然勝保如此還能堪大用,而僧格林沁又無此地有失卻水準,不如地,就此換將,當然殺是不能殺的,畢竟他還是念舊的,當年要不是僧格林沁的一場天津殲敵勝戰,可能是連北京城都等不到今天英法聯軍來攻了,早就被太平天國打了下來。
“扎。”急是地一聽着咸豐要着口喻,肅順忙然是機靈地快步到案桌上去,持起筆墨後侍着。
“請主子爺下旨。”
“嗯,好。”咸豐稍是地點了點頭,目光漸趨堅定,竟然前方大敗,那麼一早定下的北獵之行便也就要實行了,如此一來,與其將着整個京畿兵權交給向來與着載瀛親近的僧格林沁,那還不如着交給勝保好過,雖然勝保的勝績是可乏了些,但勝在可信,而且最重要的還是,咸豐已是自知着臨着大限不遠,因而對於着後事,更是已漸用心,暗暗地在里布置想要着將皇位傳給二子。
“僧格林沁惘顧國恩,荒誤軍機,置使八里橋一戰全軍盡沒,京津失守,以至動盪天朝國本。本當應處以極刑,然,朕眷卿昔日之沙場建功,不忍之。現廢去除親王王爵,閉府自省。”
快速地,在着咸豐言畢之時,肅順亦已然完墨,雖然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畢竟還是滲閤中樞多年,這點的潤筆功力還是有的。所以亦也看的咸豐不禁然地點頭讚賞:“雨亭,你的文筆有進步啊,總是不辱沒了大學士的稱謂的。”
“呵呵,這都是主子爺的訓導有方,奴才也只沾光了點龍恩罷了。”肅順陪笑地,一臉笑是如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