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與吳峰結伴的那邊小醫生,見到牛成義出現之後,嚇得面色大驚,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吳峰假裝沒聽見一般徑直往前走,不料被牛成義一把抓住肩膀!
“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着?我讓你把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漏一個字!老子弄死你!”
吳峰是見識過牛成義這暴脾氣的,聽到牛成義人不由分說的語氣,他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說:“你,你說什麼完全聽不懂,剛纔我只不過和小王在閒聊,你這人有神經病啊?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這句話,吳峰剛轉身又要走。
牛成義手上一發力,直接將吳峰拉倒在地!
“這可是醫院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你想幹什麼?”吳峰驚恐萬分警告道。
牛成義挑了挑眉,對吳峰說:“哦?你還真提醒我了!”
說罷,牛成義徑直將吳峰拖進了中醫科室。
讓牛成義奇怪的是,科室裡居然一個人沒有,轉而他將科室的門反鎖之後,直接將吳峰扔到了角落裡。
“剛纔的話你沒聽清楚是吧,要不要我再重複一遍?”
眼看着牛成義,這暴脾氣又上來了,吳峰也軟了下來,他小聲說道:“剛纔的話是我說的不對,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然而他這對不起的“起”字剛落音,牛成義揮起拳頭,便是一拳!
這一拳不偏不倚砸在吳峰的面門上!
吳峰身體後仰,徑直跌翻在科室的地面上!
牛成義冷言說道:“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把剛纔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牛成義依舊是之前那個樣子,吳峰見牛成義如此堅決,便小聲說道:“我,我說在高級護理病房的那兩個老人,是你的生父生母,你是他們的私生子。”
吳峰簡明扼要地將他此前的造謠言論,重複了一遍,他以爲也許自己這樣說了,牛成義也頂多把他當個屁給放了。
然而讓吳峰失望的是,緊接着牛成義便是一頓暴揍!
兩分鐘之後,吳峰的臉上可謂是鼻青臉腫,牛成義經過這段時間的總結髮現,打人就得專打臉。
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吳峰這孫子做的不對,造謠這種事本來就是那七嘴八舌的老婆娘乾的事情,吳峰這孫子只不過想要逞一時口舌之快,豈不料釀成大禍。
牛成義整理了一下衣領,大搖大擺的從中醫科室走了出去。
吳峰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吃時,臉上滿是淤青,儘管現在看不出什麼症狀,但作爲一個醫生,他知道,就算是再怎麼做護理,他這腦袋明天一早一準得像個豬頭,其實用不到明天早上,頂多今天晚上,他就得頂着個豬頭見人了。
吳峰剛從中醫科室走出去之前,和他聊天的醫生小王也看到了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哎,吳峰被人揍了,要不要幫他報警?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病人打的?”
醫生小王在一旁說道:“這傢伙嘴碎被牛成義給揍了,活該,之前我就警告過,這小子不聽,這不是擺明了想要捱揍嗎?”
緊接着小王將吳峰造謠的事轉述了一遍,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吳峰造謠牛成義的事,短時間在整個嘉藝市醫院可謂是人盡皆知。
吳峰本來只不過是想散佈謠言,挫挫牛成義的銳氣,只不過後來適得其反。
這話剛說出去還沒口口相傳,就被牛成義逮了個正着,要不然怎麼說這人倒黴呢!
牛成義記得夏夢今天應該是白班,按照中醫科室這尿性,基本上白班的醫生,都在科室裡面值班。
現在馬平馬屁精也不在科室,按理來說,夏夢應該在纔對的,但一番尋找之後,牛成義並沒有發現夏夢。
於是乎,牛成義便打了個電話給她。
電話響了好久纔有人接起,只不過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男人的聲音之後,牛成義心頭一緊。
夏夢這姑娘平時很少和男人有什麼來往,更不可能讓一個男人替她接電話了。、
“牛先生,你終於打電話過來了,我還以爲你不管這小娘們的死活了呢。你還別說,這娘們長得還真水靈!你萬一再過一段時間打電話來,沒準哥幾個就把她給辦了!”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牛成義氣血上涌。
“你他媽敢動她試試,老子讓你全家不得好死!”牛成義現在是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這話說的也未免太重了,畢竟現在夏夢在對方手裡,萬一激怒了對方,這幫傢伙既然能幹出綁架的事兒來,那更狠的事情必然也不在話下。
緊接着,牛成義說:“有話好好說,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別對那姑娘下手,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換人質,你們怎麼着我都可以,別爲難那姑娘。”
牛成義接着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這幫大男人辦事也太不地道了!”
“好!牛先生快人快語,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東郊的舊紡織廠,給你三十分鐘時間,如果到不了後果自負,這姑娘長得太漂亮了,哥幾個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儘管我非常欣賞牛先生你如此氣魄,但我的手下可不太在乎這些,他們只知道自己爽快就可以了,我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牛先生你自己掂量着。”
“半個小時,現在開始計時,超過一秒鐘,我的承諾也就作廢了,到時候,這姑娘究竟由我們處置,牛先生你說了可不算了。”
牛成義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
“舊紡織廠!舊紡織廠!”牛成義喃喃自語,朝着醫院門口衝去。
東郊的舊紡織廠,創立於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最爲鼎盛,幾乎在嘉藝市東邊的居民都在這舊紡織廠工作過,只不過隨着產業發展,這就舊紡織廠現在也已經並已經倒閉了。
只不過這塊地頭,還沒有被開發商看中,那就是紡織廠一直荒廢着,而嘉藝市的東郊人跡罕至,基本上很少有人會到那邊去,畢竟現在房地產還沒有開發的那一塊。
牛成義剛走到門口,趙小軍在一旁說道:“上班時間,你又要往哪裡去?別以爲有韓副院長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意妄爲!上次你曠工一個禮拜,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牛成義,你可別太過分!”
牛成義根本就沒有理會趙小軍,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將夏夢解救出來,至於對方爲什麼對夏夢下手,牛成義就算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之前鶴秉天派的殺手被自己輕鬆解決,現在對方無疑是變本加厲。
只不過牛成義沒有想到,這幫傢伙過於陰毒,居然對夏夢下手,顯然,這幫傢伙也知道夏夢是自己的軟肋,只要能夠抓住夏夢,必然會逼着自己就範。
至於身邊這趙小軍這孫子喋喋不休的言論,牛成義根本就沒有在意。
而趙小軍喋喋不休的說:“牛成義你給我站住!”
在醫院大廳衆目睽睽之下,趙小軍就這樣被牛成義無視,臉上自然是過不去的。
而且趙小軍覺得,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牛成義不可能出手揍自己,再怎麼說他也是牛成義的上司,名義上是急診科科室的主任,牛成義如果在這裡打了自己,於情於理說不過去。
因此,趙小軍連忙上前兩步抓住了牛成義的肩膀。
“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你以爲這醫院是遊樂場,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嗵!!!
只聽嗵的一聲巨響,牛成義轉身便是一拳!不偏不倚的砸在趙小軍的面門上!
現在牛成義正在氣頭上,不想在趙小軍這浪費時間。
對方只給了他半個小時的時間,根據牛成義的瞭解,從這嘉藝市醫院到東郊的舊紡織廠,最短時間也得二十多分鐘,這其中還不包括堵車或者是其他狀況。
那羣歹徒能幹出綁架的事,自然能喪心病狂侵犯夏夢。他們此前揚言過,牛成義也相信他們必然能幹的出來這種事。
牛成義這一拳可謂勢大力沉,趙小軍連忙後退幾步,一頭紮在了大廳旁邊的座椅之上。
牛成義怒目看了一眼趙小軍,惡狠狠的說道:“等我把這件事辦完了,回來再找你算賬!”
說完這句話,牛成義連忙衝出醫院,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到東郊舊紡織廠,麻煩你用最快的速度,我給你十倍的路費。”
“放心好了!我知道一條近道,保準二十分鐘能到!”聽聞牛成義此言,那出租車司機毫不怠慢。
牛成義點了點頭道:“二十分鐘之內到,我給你十五倍的車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牛成義十五倍車錢的誘惑之下,這司機師傅可謂是一路超速,抄了一條近道,前前後後只不過用了十九分鐘便趕到了舊紡織廠。
牛成義下車之後看了一眼時間,從那通電話掛斷之後,到現在一共是27分鐘。
他提着從出租車上拿下來的一個扳手 ,孤身一人朝着舊廠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