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之前,周浪已經見識過牛成義的身手行有多快。
但是當牛成義再次衝向周浪的時候,還是讓對方措手不及。
他太快了,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牛成義的一招一式看去毫無章法,但正是因爲快,打得周浪措手不及。
一招……
兩招……
四招……
牛成義先後擊了周浪的左右肩膀,但是力道都不是特別大。
周浪避之不及,連連敗退,他並不知道這四招力道不大的原因,只是牛成義有意爲之。
在牛成義如雨點一般的攻擊之下,周浪毫無反手之力。
然而在他如此錯愕的狀態之下時,牛成義突然伸出一掌,徑直拍在了周浪的腦門之!
這一掌,看去力道也不大,但是牛成義可是卯足了勁兒。
“五招。”
牛成義話音剛落,他的手掌拍打在周浪的額頭之,僅僅是這一掌,讓周浪後退幾步後,腳跟絆在了身後的臺階。
嗵!
一聲悶響,周浪應聲倒地。
五招之內,不多不少,正好五招。
牛成義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額前的頭髮,笑嘻嘻的說道:“周隊長,儘管你的力道很大,但是你的動作太慢了,不知道你這麼多年在部隊裡學的究竟是什麼,還特種兵呢,以我看你們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牛成義說完這番話後,無限裝逼的掃視了一番,已經一臉木納的特種作戰小組人員。
“還有誰?”
牛成義這三個字一出,着實讓作戰小組的成員們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的臉色非常難看,畢竟在這之前,牛成義只不過是個醫生的身份,並不被他們看起。
他們認爲,牛成義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周浪的對手。
但是這一段試下來,卻讓衆人大跌眼睛。
周浪這個時候已經徹底蒙逼了。
直到被牛成義擊倒之後,他依舊沒有搞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
但是,輸了是輸了,牛成義的確是在五招之內將其擊倒,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而已。
也是說,之前耗費的時機分鐘,完全是牛成義在逗他玩而已。
想到這裡,周浪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自己這一次着實被牛成義羞辱了。
自打見到牛成義第一眼時,周浪對這傢伙一點都不待見。
原本想方設法羞辱牛成義的周浪,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反而被牛成義擺了一道。
周浪忙不迭的從地爬了起來,但是之前他倒地的一幕,可是被衆人看在眼裡,而且,周浪被牛成義擊倒後,足足愣了好幾十幾秒才從地爬了起來,結果即便他在反應過來之後第一時間爬起身來,但是被牛成義擊倒了。
事實是事實,即便周浪現在忙於掩蓋這一現實,但一直在一旁圍觀的徐衛國不可能如若無睹。
在周浪有些措手不及之時,牛成義厚着臉皮,笑吟吟的說道:“周隊長,身爲一個大男人理應願賭服輸,之前你可是親口說過,如果我能夠打敗你,那麼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老大哥了,現在你可千萬別說這話不作數啊。”
牛成義心想,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光明正大的贏了,那麼周浪之前所作出的承諾必須兌現。
平白無故撿個小弟,不要白不要。
牛成義此言一出,周浪面如豬肝,他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本來,他想着藉着這個機會,能夠理所應當的將牛成義從宴會現場趕出去。
畢竟,牛成義在周浪的眼猶如眼釘肉刺,不爲其他,只因爲羅婉玉跟牛成義在一邊在一起的時候,表現的非常親密,兩人看去無間的很,這也引起了周浪的嫉妒之心。
他惡狠狠的看着牛成義,但是對於一個失敗者來說,現在周浪已經沒有驕傲的資本。
然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小周,你昨天高燒燒到半夜的事兒你忘了?今天找人武,我看你小子這脾氣這麼多年還是沒改呀。”
也正是因爲這聲音傳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讓牛成義沒想到的是,之前被助手叫走的徐牧天,此時正站在宅院的門口。
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轎車也停在一邊,站在轎車旁的,還有徐牧天那面色焦急的助手。
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來,徐牧天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爲周浪開脫。
至於周浪昨夜發燒的事兒,想來並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且徐牧天這話究竟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
既然徐牧天說了這樣的話,這臺階擺了出來。剩下的幾名特種作戰部隊的人員連忙附和道:“對對!隊長你最近生病,身體都還沒痊癒和這小子試,這結果怎麼能做數呢!”
“以我看,這小子是勝之不武,而且還乘人之危,有什麼好神氣的?”
“對!得意個什麼勁啊?如果咱們隊長在健康狀態下,量你兩個牛成義,必然都不是我們隊的對手。”
牛成義聽到徐牧天這麼一說後,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怎麼都沒有想過,這個年男人會在此時出現,而且如此偏袒周浪。
他的這番話,讓牛成義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畢竟對方是擺明了,想要爲周浪開脫,牛成義算是說再多,又能有什麼用?
牛成義看着笑吟吟的徐牧天,並沒有太沖動的表現。
不過說來也不爲怪,畢竟徐牧天見到牛成義第一眼時,對他頗爲不待見,他覺得自己的女兒高高在,而牛成義只不過是個小醫生而已,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
徐牧天顯然理解錯了牛成義和許若涵之間的關係。
他並不想將自己女兒的一生託付給這樣一個男人,而且當看到許若涵站在牛成義一邊,爲其加油打氣的時候,徐牧天更爲氣憤了。
牛成義又不傻,但看着徐牧天與周浪之間的關係,他心想,徐牧天應該是更加喜歡這個人高馬大的特種作戰部隊隊長。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部隊精英的精英,能夠被長輩賞識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是牛成義最不瞧不起的一種行爲,是一踩一捧。
他無權干涉任何人喜歡什麼東西,但是,徐牧天在牛成義獲勝之時,捧了一手周浪不說,還順帶着踩了一腳牛成義。
他的這種做法,讓牛成義感覺有失得體。
想到這裡,牛成義也便沒打算再斤斤計較什麼。
這樣的人他並不想再過多解釋。
儘管徐衛國爲人還算得是可以,牛成義幫了他的忙,他也幫了牛成義不少嘛。
無論是讓其去擔任嘉藝市療養院主治醫師也好,還是在嘉藝市醫院給予特權也罷,都給牛成義創造了很多的便利。
因此,牛成義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於激烈。
他笑盈盈地對徐牧天說道:“徐先生,您這不是急着開會呢嗎?怎麼還沒走啊?既然您也說了,周隊長有病在身,那麼今天的試不作數了。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些事兒,既然這樣的話,我先行告辭了。”
牛成義覺得,既然現在徐牧天已經明擺着的和周浪站在了一塊,他在這繼續呆下去有什麼意思呢?
整個特戰小組的成員與自己都不對付,牛成義可不想自取其辱。
而且他完全沒有必要來參加這個宴會,如果不是徐衛國面子,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徐衛國最爲尷尬。
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明白了的偏心,這種行爲,算是三歲小孩都能夠看得清楚。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徐衛國也不好多說什麼,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也罷了,如果徐衛國把話給說破了,本來尷尬的氣氛將會變得更加凝重。
牛成義說完這番話後,便打算離開莊園,他可不想繼續呆在這種地方。
本來牛成義的初衷是來趁飯的,現在可好,這飯沒蹭成,反而惹了一肚子氣。
在看到牛成義即將離開的時候,許若涵鼓着腮幫子看着自己的親爹,她欲言又止,畢竟在這種場合之下,許若涵可不能懟自己的親爹,儘管她對於徐牧天的言論非常有意見。
原本牛成義認爲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不關老子的事情。
但當他剛踏出腳步之時,徐牧天卻笑着說道:“小周他身體有恙,病還沒痊癒,體力是跟不的,所以打不過你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想來牛醫生也知道,人在發燒感冒的時候,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力道,都會大打折扣,且不說打個對摺,但也差不多吧,本來我是不想說什麼的,但是年輕人之間竟然要試,那麼圖的是一個公平。”
“如果牛醫生真的想要和小周分個勝負,我想使用另外一種方式,可能會更加公平一些,這樣一來既不耗費體力,而且還可以直觀的觀察的能力。”
“牛醫生既然身手了得,想來在射擊方面應該也頗有造詣。”
徐牧天這話剛說完,牛成義也全明白了。
算是傻子也知道,徐牧天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身爲部隊裡的軍人,成日和槍支爲伴,想來周浪在設計方面肯定還是較有見解的。
但是反觀牛成義,儘管在國外的時候,他也曾經接觸過喜歡研究槍支的同學,但是射擊,他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徐牧天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敢大言不慚的提到公平,這簡直是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