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發現了透視眼的慢放能力之後,牛成義抽空便會鍛鍊身體,以此來增強身體素質。
常言道,好馬配好鞍,即便在使用慢放的能力下,牛成義的速度會相對提高很多,但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體魄,才能夠支撐在這種高強度的情況下承受壓力。
好在這段時間以來,牛成義的健身成果斐然,跟着這兩輛麪包車奔襲了幾公里後,依舊面不紅心不跳。
現在牛成義最爲擔心的就是,這兩輛麪包車究竟要往東邊行駛多遠距離,如果他們這麼沒頭沒腦的開個兩個小時,就算牛成義是鐵人,估計都架不住這麼一段奔襲。
在那兩輛麪包車離開之後,警方一時間亂了手腳,如果這麼堂而皇之的駕車跟蹤必然會被發現,但如果和犯罪集團相距一段距離,前方基本上每過五公里就會有一個岔口,沒有人知道販毒集團究竟是一條道走到黑,還是從岔口進入其他路段。
正是因爲這些不確定因素,讓警方第一時間自亂方寸。
沒有人知道,在這種時候,唯一跟上去的只有他牛成義一人。
果不其然,這兩輛麪包車在途經第一個車站口的時候,便改道行駛。
麪包車在改道之後,進入的是另外一條路況更差的地段。
這無疑是牛成義所希望看到的情形,牛成義在掩藏在雜草之中,猶如一名夜行的刺客一般,緊隨其後。
然而在高速運轉之下,牛成義直能感覺到那些叢生在路邊的雜草,不斷劃過自己的皮膚。
牛成義也沒管那麼多,脫下外套,把頭蒙得嚴嚴實實,看上去的阿富汗婦女一般,以此來避免那些雜草劃傷自己的臉蛋。
儘管牛成義不覺得自己長得有多帥,但這本來就不太英俊的面孔,若是破了相,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就在這兩輛麪包車,拐進羊腸小道的時候,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小嘍囉手裡都拿着對講機,兩人分立在道路兩旁,左顧右盼一番,隨後便招呼麪包車繼續前行。
接下來的路段當中,幾乎每隔兩公里,都會放下來兩個小嘍囉,牛成義現在才知道,這兩輛麪包車爲什麼會帶十個人來。
就這樣,牛成義又跟着這輛麪包車跑了大概有十幾公里。
牛成義直感覺自己的腿杆都已經脫離身體了一般,但爲了能夠確定齊向榮和對方見面的地點,牛成義只能咬着牙繼續跟下去。
如果他現在放棄了,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將前功盡棄。
這兩輛麪包車上,除去兩個司機之外,一共有十幾個十來個人。
而在切入小路行駛十幾公里後,每隔兩公里放下兩個小嘍囉,如此這般延伸,大約十幾公里之後,車上面也只剩下除卻司機的四個人而已。
打頭的那輛麪包車上,坐着司機司馬麒麟,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
後面的車上坐着司機,齊向榮以及宋文石老頭。
有了這個發現後,牛成義覺得,應該他們應該距離目的地不太遠了。
就在牛成義這樣想着的時候,那輛麪包車前方出現了一個廢棄的村莊。
兩輛麪包車徑直衝進了村莊之後便停了下來。
牛成義如釋重負,心裡的大石頭彷彿放下了一般,若是這麪包車一直往前,他這兩條小腿估計非得跑斷了不可。
也正是因爲在這種情況之下,警方想要再次鎖定他們的方位,將變得非常之困難。
加之之前在岔路的地方,對方留了個心眼,每隔一段距離都留了人放哨,這個原理,基本上和古時候長城的烽火臺相類似,只不過烽火換成了對講機。
一旦有任何一個路段出現了可疑人物,消息將會第一時間傳達到司馬麒麟的耳機當中。
因此警方想要實行跟蹤幾乎是不可能的。
此時此刻,可把樑韻瑩給氣壞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千辛萬苦等到了收網的時機,最後卻因爲一個小細節上的紕漏,釀成了大錯。
儘管之後警方依舊緊追不捨地跟了過來,但是在面對諸多岔路口的情況之下,他們根本就沒法進行排查,如果大張旗鼓地進行搜索,這無疑是打草驚蛇的舉動。
牛成義看着不遠處的廢棄的小村莊,這個小村莊基本上都是些平房,看上去荒廢了也沒多長時間,有些半新的傢俱堆在村口的垃圾堆裡。
牛成義心想,這一片區域應該是在策劃着退耕還林之類的政策,而且嶺南市一直在尋求擴張,講究農村城鎮化,這些比較古老的小村莊,多半都會被化作農田,而村子裡居住的人多半已經遷徙到鎮子上,或者是嶺南市的周邊去了。
兩輛麪包車,到達村子裡以後,司馬麒麟第一個從車上下來,隨後開了面前的中民房的門,然而另外一個坐在車上的年輕人,並沒有跟隨司馬麒麟一起下車。
此時此刻,齊向榮這孫子在後方的麪包車里正襟危坐,即便平日裡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但是現在他要見的可是財主,如果這件事情談成了,以後整個嘉藝市的市場可全部都歸他齊向榮所有,這其中利益不言而喻。
常言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齊向榮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博個富貴而已。
即便在這個過程當中危險重重。
宋文石自打上車之後一直閉目養神,他手裡攥着自己的菸袋,看上去非常平靜。
即便隔了一段距離,牛成義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老頭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人知道,宋文石這個時候究竟在想些什麼。
司馬麒麟進入民房後,耽擱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隨後從民房裡提了一個黑色的箱子出來,他將箱子扔到麪包車上之後,對面包車上坐着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那年輕人才下車朝着民房走去。
轉而司馬麒麟走到了後方的麪包車前,將車門拉開。
也僅僅是開門這簡單的動作,把齊向榮嚇得是渾身一哆嗦。
牛成義遠遠的看着,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孫子的膽量平時看起來還不小,在這種特殊時候,居然慫成這逼樣。
即便是平日裡他不太待見的司馬麒麟,現在齊向榮也是對他笑臉相迎。
“下來吧,進那個屋子。”司馬麒麟非常平靜的說着,隨後用下巴點了點正前方門洞大開的民房。
齊向榮下車之後,還不忘攙扶着宋文石從麪包車上下來。
“我自己會走。”宋文石冷冷的說道,甩開齊向榮伸過來的手,獨自下了車。
牛成義原本是想打算觀察一下這民房裡面的結構的,只不過因爲距離限制,他並不能成功的透視民房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有什麼人。
另一方面,牛成義也擔心在如此長時間使用透視眼的情況下,他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究竟在什麼地方。
萬一在關鍵的節骨眼上突然透支了精力,到時候釀成的後果可是非常慘重的。
爲了保險起見,牛成義儘量隱蔽着自己的身體,他如履薄冰步步爲營,朝着那民房漸漸靠近。
好在這民房附近並沒有什麼人把守,他只要避開從車上下來的人的目光,便可以不被發現。
就這樣,牛成義是小心翼翼的,終於靠近了那民房大約五十米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之上,牛成義可以使用透視眼觀察到這屋內的情形。
只不過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牛成義張開的嘴巴甚至忘了合起來,下巴都險些掉在了地上。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這個簡陋的民房裡面居然會有一條暗處的通道!
光瞧這通道的結構,就已經讓他瞠目結舌了,沒有人會想到,在如此偏僻並且看上去頗爲簡陋的小村子裡,在這個不起眼的民房之中有一個造型還算是緊密的地下通道!
也正是因爲這個發現,牛成義心頭一緊,他着實爲宋文石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宋文石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沉得住氣,或者露出了什麼馬腳,在這種隱蔽的地方,殺一個人比殺一隻雞還要簡單,在原本就有地下室設備的前提之下,處理屍體也會變得容易很多。
最重要的是,再往裡看,牛成義甚至發現了一些提純藥物的工具。
有了這個發現後,牛成義心中也大致可以斷定,這個地方應該就是販毒集團製毒的窩點!
假設有一萬種可能,牛成義之前也是斷然沒有想到,販毒集團居然會選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作爲他們製毒的窩點。
也正是因爲這個發現,讓牛成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此之前,這種緊張的狀態已經很久沒有在牛成義身上發生過了。
因爲在透視眼和透視眼慢放能力的輔佐之下,牛成義可以將一切危難的情況化險爲夷,但是毒品可是魔鬼,牛成義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距離魔鬼如此之近。
然而,隨後他只是不經意的一瞥,看到的情形卻讓他大吃一驚。
“這他媽不是張波這孫子嗎!?”牛成義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