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妙月呆呆的看着用某件物事頂着礦車在礦道上行走的嫪毐,一口冷氣足足吸了一盞茶時間。
“此人,果然神勇非凡”
妙月目露奇光,窈窕的身軀上突然有一股火辣辣的媚意擴散開來。原本就嬌媚如水的妙月,此刻眼珠變得水汪汪的,那股子春情,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勿乞瞥了妙月一眼,故意說道:“前輩,這廝是剛剛抓進來的,這事也太張狂了一些,要不我給他‘咔嚓’”勿乞比劃了一個剪刀的姿勢,陰惻惻的‘咔嚓’了一聲。
“胡說八道”妙月橫了勿乞一眼,‘嗤嗤’笑道:“這人,你好生盯着,哎,你有什麼事要見仙子的?”一邊和勿乞搭着話,妙月的目光寸步不離嫪毐,尤其是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下那條貨上瞥來瞥去。
勿乞本來就是找個藉口要妙月下來礦洞一趟,聽了她的話,勿乞笑着說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打擾仙子,只是晚輩既然已經是妙應宮的外門弟子,這個,晚輩修煉的也是魔道功法,敢問……”
妙月恍然輕笑,她一邊欣賞嫪毐一步步在礦道上行走的雄偉身姿,目光宛如春水一樣在嫪毐發達的肌肉塊上掠過。她輕輕的笑道:“妙應宮也有專門的功法給外門弟子修煉,雖然不怎麼精妙,卻也難得。嘖,這漢子叫什麼?你可有問他的來路?”
勿乞指着嫪毐笑道:“不如叫他自己下來和前輩分說?”
妙月眼波一轉,小心的向四周望了望,緩緩的點了點頭。
勿乞隨手一勾,一道銳氣噴薄而出,重重的打在了嫪毐身上。嫪毐一驚,急忙回頭向這邊望了過來。勿乞點點頭,朝嫪毐勾了勾手指,然後一言不發的轉過身伸手肅客,將妙月引進了勿乞自己起居的礦洞中。
嫪毐望了望左右,嘴角一縷邪惡的笑容冒出。他低聲說道:“瘋子,你等着,師傅先去吃塊肉,嘿嘿,到時候湯水總有你嘗試的。嘖嘖,這女人起碼也是天仙修爲,哼哼,師傅這兒,怕是要從她身上弄到一大筆好處了。”
樂呵呵的紮起了褲頭,嫪毐一個騰空而起,凌空飛掠向了勿乞起居的礦洞。
血瘋子眼饞的舔了舔嘴脣,低聲罵道:“師傅你親自出馬,哪裡還有湯水給弟子。”
勿乞起居的石洞裡,妙月盤坐在石榻上,目不轉睛的望着嫪毐。嫪毐雄壯的身軀,威猛不凡的容貌,以及從他骨子裡流露出的一絲風流氣息,都讓妙月極其的歡喜。一顆心越跳越快,勿乞都聽到了妙月變得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
欣然一笑,妙月笑道:“這位道友,你從何處來?爲何來到北溟呀?”
嫪毐深深的一個稽首,他沉聲道:“某乃外域天境散修,因爲得罪了人,好容易搶了筆路費來盤古大陸。聽說盤古大陸滿地都是奇珍異寶,尤其是各種奇險之地更是寶物無數。某偶爾聽聞這北溟無底深淵的名號,故而一路行來此處,想要碰碰運氣。”
長嘆一聲,嫪毐搖頭道:“沒想到寶貝沒碰到什麼,反而被人生擒活捉來了這裡,實在是慚愧。”
妙月望了勿乞一眼,‘嗤嗤’笑道:“罷了,這也是你的緣法。唔,你修的是什麼法門?”
嫪毐挺起胸膛,無比自豪的說道:“某修煉的,是正經的佛門功法大歡喜禪功。”用力拍了拍下身,嫪毐眯着眼睛向滿臉春色的妙月笑道:“不是某吹噓,某的這條寶物,至今還沒敗過哩”
妙月頓時不說話了,她只是掩着嘴‘嗤嗤’的笑。
勿乞會意,他‘呵呵’一笑,轉身走出石洞,反手幫一對兒姦夫yin婦關上了石門。一片黑光在石門上一閃而過,幾個詭異的魔紋符籙在石門上閃爍不定,這是妙月已經施展魔功,用禁制封鎖了石洞。
耳朵微微一晃,勿乞也無法聽到石洞內的動靜。周天神目朝石門瞪了一眼,迎面就有三五個猙獰的魔頭飛撲而來,大有順着勿乞的目光直撲他識海的架勢,勿乞不敢大意,急忙收起周天神目,迅速向後退了幾步。
靜靜的站在石洞前,勿乞無意識的凝視着礦洞頂部的某個小點,這一站就是一天一夜。
‘嘎吱’一聲,石門突然開啓,紅光滿面的嫪毐‘呵呵’笑着,一手摟着妙月的腰肢大步走了出來。嫪毐依舊是龍行虎步,那精氣神充沛到了極點,而且修爲好似暴漲了一大截的模樣。
妙月則是渾身軟綿綿的,好似被水泡過的油條一樣黏在嫪毐的身上,兩條腿不是在走,而是在地面上飄。她有氣無力的哼哼着,粉紅色的臉蛋上盡是歡喜和滿意。她有氣無力的哼哼着,小手輕輕的撫摸着嫪毐雄壯的胸膛:“果然是好人兒,吳望,這筆功勞,算你了呢。來吧,隨我一起去見仙子。”
勿乞微微一笑,不吭聲。他在心裡嘀咕,自己的所作所爲是越來越不擇手段、越來越下作了。但是,這就是赤luo裸的修仙世界,這就是修仙之人必備的素質,你不狠、不下作,你就被被人狠辣、下作的手段害死,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
鏖戰了一天一夜,妙月連御劍飛行的力氣都沒有了,嫪毐乾脆將她抱在了懷中,勿乞帶路,帶着嫪毐飛出了礦道,向妙應宮正門飛去。有妙月出示令牌,三人順利的進入了妙應宮,直奔妙應宮正中那座最高大雄偉的大殿。
大殿內,正中是一座高臺,上面有一架輕紗籠罩的雲牀,此刻雲牀上並無人影。
妙心仙子和章丘王分別坐在高臺下左右兩側的兩張雲牀上,妙心仙子身邊陪侍着妙風等十幾個妖嬈美麗的女子,章丘王身後站着十幾個身披重甲,面孔都被厚厚的金屬面具遮蓋,就連眼睛部位都覆蓋着黑色的透明晶石的甲士。
一名身穿大紅色錦袍,生得妖嬈美麗,流露出百萬風情的人兒,正靜靜的坐在章丘王身邊,和章丘王維持了一尺左右的曖昧距離。這一尺左右的空間,若說是情人,離得太遠;若說是朋友,離得太近。恰恰就是一個介於情人和朋友之間,曖昧無限的一個距離。
那人兒束着一個用紅寶石雕成的高冠,發冠上鑲嵌了幾塊紅色的靈玉,正散發出淡淡的暖意。他身邊不時有朦朦朧朧的白色蓮花幻象若隱若現,更襯托得他周身沒有絲毫紅塵氣息,宛如畫兒上摘下來的人物。
面容呆滯、神色呆板的章丘王不時回過頭,向這人兒低聲詢問一二句話。
妙心仙子則是歪着頭,用眼角餘光偷偷摸摸的打量那人兒,神色很是複雜,一種說不出是悲是喜,充斥着回憶和苦澀的氣息籠罩着她,長長的舌頭不時的舔舐自己的嘴角。
勿乞和嫪毐的步伐驟然一僵,兩人差點都沒大叫起來。
這身穿紅色錦袍,流露出百萬風情,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親近的人,不就是大魏龍陽君麼?
聽到衆人的腳步聲,妙心仙子、章丘王、龍陽君同時朝這邊望了過來。
妙心仙子看到軟在嫪毐懷中的妙月,目光不由得閃爍了一下。
章丘王則是乾巴巴的,沒有說一個字。
龍陽君妙眸向勿乞和嫪毐掃了一眼,狠狠的對着嫪毐的面孔盯了一記,突然笑了起來。這一笑,就猶如山野之間百花突然綻放開,這光線昏暗的大殿也驟然變得亮了起來,點點白蓮在龍陽君身邊綻放,明麗的白光覆蓋了整座大殿,所有人都覺得心胸一暢,渾身都變得通亮了。
“仙子,這幾位是誰呀”龍陽君‘嗤嗤’的笑問了一聲。
這話問得,勿乞和嫪毐立刻就明白了龍陽君想要表達的含義——我不認識嫪毐,嫪毐你最好也不要認識我。這是擺明了,龍陽君不會有意的針對嫪毐做什麼,但是嫪毐也最好識趣點,不要做什麼針對龍陽君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勿乞狠狠的望了一眼龍陽君,然後飛快的看了一眼章丘王。
妙啊,如果能將龍陽君像是收服嫪毐一樣收下,以後要針對女子,有嫪毐出手,要針對男子,有龍陽君出馬,這兩位一定能成爲勿乞身邊的兩大助力。無論是心智、機巧,這兩位可都不缺,手腕手段更是出衆,這可是兩大人才。
大樂天宮,大樂天宮,有了這兩位坐鎮,才能真正的‘無極大樂’嘛
向妙心仙子稽首一禮,勿乞沉聲道:“仙子,這位道友嫪毐,是新近投靠門下的。唔,妙月前輩,方纔已經‘徹底調查’了他的修爲和來歷,是一個好人兒。”
嫪毐笑吟吟的向妙心仙子行了一禮,他的心在滴血,恨不得拔出飛劍一劍劈向勿乞——你所謂的金仙,就生了這麼個模樣?這種模樣的女子,哪怕是太乙金仙,嫪毐也得鼓足了勇氣才能去勾搭哩嫪毐雖然本性荒yin,但是他也不是見一個就上一個,他也是很挑剔、很講究品位的
妙心仙子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軟在嫪毐懷中動彈不得的妙月,突然輕輕一笑道:“果然是個好人唔,且退去一旁候着,有什麼事情,等老祖宗出關了,和章丘王議事之後再說”
步伐聲響起,呂不韋帶着一羣侍衛侍女急匆匆的從大殿後面繞了出來,他大聲說道:“仙子,老夫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待老祖宗出關,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呂不韋驟然一擡頭,猛不丁的看到了嫪毐和龍陽君,饒是他老奸巨猾至此,臉上肌肉也是驟然一跳。
嫪毐面色驟然陰沉,死死的盯住了呂不韋。
龍陽君的笑容也是一斂,飛快的瞥了嫪毐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妙應宮下方一團魔氣沖天而起,衝得妙應宮上下劇烈震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道魔氣吸引了過去。一時間虛空凝滯宛如樹膠,所有人都被禁錮住,眼不能視、耳不能聽,五感六識,全部被封禁在了體內。
嗯,左嫪毐,右龍陽,血瘋子衝鋒在前,蘇秦計算在後……
這配置感覺有點邪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