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籌表情嚴肅,手中來自三方線人的情報無一不顯示97消息。近些年華夏安全以及其他重要部門的失蹤人員及叛逃人員正在被大規模轉移,轉移的一方是G國國家安全部,而接收方則爲R國的紫川家族。這是一項很不符合常規的轉移,因爲那些人都被G國國安部視爲寶貝,是不可能輕易送人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兩方面達成了某種交易,亦或這本就是一個騙局。仔仔細細地又看了那三份情報文件,他慢慢拿起其中一份,思忖半晌,終於狠下了心,後者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另外一方的消息有誤,還可以理解,但是他手中這份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因爲張文策被抓就是這位線人的貢獻,李振十幾年前佈下的暗棋如今終於發揮了作用。
“聯繫冷組。”
又是認認真真地分析了一遍,葉成籌摘掉眼鏡,命令道。
一旁的機要話務員很快接通的電話,沒有人想到一個偷渡過來的廚師竟然是華夏精銳力量冷組的指揮者。
葉成籌接過話筒,表情嚴肅,再也沒有當初冷組出發時那種與老部下的輕鬆說笑,“新任務:冷組潛伏於R國人員務必於1月3零點前趕到距R國大陸東岸三百海里處的珍尼島,在條件允許下,解救被G國安全部及紫川家族聯合解決羈押的華夏人員,如無法保證完全解救,允許對其中一部分或者全部進行滅口行動,必要時可以炸燬小島,詳細資料十分鐘之後會發送給你,注意接收。”
“是。”對面的冷一刀回答得很乾脆。
放下電話後,葉成籌緩緩坐到了椅子上,幾十年中,他有過很多次的抉擇,做出過很多關乎生死的冒險決定,但是這次,他的感覺尤其不同。可以說,這次的賭博壓上了冷組的絕大多數主力,真若是陷阱,那損失不可估量。然而,那些被G國或抓捕或經利益誘惑使之叛逃的人員同樣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他們如果繼續被G國和紫川家族掌握,那麼所造成的損失同樣難以估量,風險的最大化同時也意味利益的最大化。
依舊是在那間破舊宿舍裡,冷一刀面色嚴峻。他本來是想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然後匯聚各方情況制定對付紫川家族的方案,誰成想短短几天時候,上面就已經有了直接的指示,看着剛剛傳送過來的資料,他眉頭蹙起,被G國轉移的華夏人員沒有一個等閒之輩,甚至還有一個是前國防部的少將,對於幾大軍區的武器配置甚至都戰略導彈佈局都有掌握,儘管不是叛變過去,但是誰能保證他一定能承受對方的軟硬手段。要麼完好的救下,要麼就得決心殺掉,這種任務冷組執行的太多了。
珍尼島,一個不足兩平方公里的小島,早在二十年前紫川景藤剛剛上位時,便被紫川買下,是紫川家族的私人產業。將人關押到這個地方確實是很穩妥的,因爲幾十年來從來沒有人得到過島內內部設計的消息,儘管衛星可以照到表現,但是地下等隱秘機關設施卻無從得知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種不知對方情況的戰鬥危險係數無疑是最高的,然而看看資料上被關押人員人數,就可以知道負責看守的人絕對不會少,想過去三兩人擺平事情顯然不可能的,看來這次冷組在R國人員要傾巢出動了。或許,這一次就能把紫川家族的力量消滅殆盡,因爲情報顯示,現任家主紫川康介會出現在珍尼島,這是個非常誘人的機會,一擊必殺是冷組人所追求的。
制定了初步計劃後,冷一刀撥通了老搭檔保安哥的電話,保安哥服役時便精通情報聯絡,這位作爲監督者,並沒有上岸,而是呆在公海的豪華遊輪上,負責整個行動的聯絡工作。
電話那頭的保安哥明顯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有大行動,在聽過冷一刀的介紹後,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商量過後,確定了留守以及這次行動的參與者,才撂下電話,一一通知。
冷一刀依舊呆在小屋內。頭腦飛速旋轉思考。這次行動確實太過冒險了。有點不成功便成仁地意思。就算營救或者滅口成功。恐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深深吸了一口寒冷地空氣。他騰地站起身。看來安安靜靜地在這個小飯館做廚師是不可能了。現在只希望命運地天盤能夠傾斜一點。讓這次地行動達到預期地目地。即便真正會犧牲一些人地性命。只要能完成任務也是值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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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剛信長是一個很謹
。
就算是紫川康介已經離開。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做着自己地事情。庭院中。仰望着夜空。他吸着寒冷地空氣。不大工夫睫毛處便有了霜花。這是一年當中最冷地時候。紫川莊園地位置決定了這裡不會像市中心那樣連個星星都看不到。
一道流星劃過。田剛信長嘴角邊地動了動。劃過一絲不易覺察地笑意。
他現在要去看看那位弟弟了。
因爲躲得還算及時,田剛俊長並沒有傷到要害,只是肩膀處捱了一刀,而脖子上至今還纏着厚厚的紗布。他要慶幸望月千心來的太及時了,否則脖頸上的動脈肯定早被割斷,不會是現在這種僅僅劃破了些許皮肉的下場。
躺在牀上養傷對於一個習武好動之人來說簡直是無比的煎熬。所以田剛俊長沒有躺着,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讓透過窗戶的冷風吹着,感受着這種清醒真實的感覺,很快,一道人影搭到了他受傷的肩膀上。這所莊園中能夠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走至他身後的除了田剛信長不會再有其他人,所以根本用不到回頭。很多時候,在恨的同時他也很佩服自己那位血緣的哥哥,當年能夠那麼絕情,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田剛俊長。
“這是我們之間十幾年來第一次這樣說話吧?”
田剛信長率先開口,靜靜地站在田剛俊長身後。自從田剛俊長離開紫川,他們就沒有再見過,直到紫川康介把田剛俊長帶回紫川莊園,即便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經常見面,他們也沒有怎麼說過話,很多事情,是會記一輩子的。
“是。”田剛俊長苦笑了一聲,的確,想找現在這樣一個場合是很困難的,這些年他一直想着怎麼能戰勝田剛信長,擺脫曾經的陰影,只不過在回到紫川莊園的這段時間中,他看到了田剛信長的一言一行,似乎感覺到自己之前那種想法僅是一個美好的幻想,無論是性格還是武功,他都不得不承認略遜一籌。
“你還在爲十幾年的事耿耿於懷?”田剛信長輕笑了一聲,問道。
“當然。”田剛俊長沒有任何的演示,回答乾脆,有些動情道:“我記得我們小時候的關係並不是現在這樣,每次我被別人欺負,你總會出手,很多時候自己被揍的鼻青臉腫,那才叫做兄弟吧!但是自從各自有了師父,各自習練功夫,分開了三年後,我們就陌生了,甚至連談心都沒有了。”
田剛俊長所說的這些都是實情,曾幾何時,他是把哥哥田剛信長作爲偶像的,十五歲前每次有好吃的,他從會想到還有一個哥哥,那時候的生活是很快樂的,兩人時不時的做些壞事然後一起逃跑或者一起承受懲罰。
就在田剛信長十五歲,他十四歲時,他們有了不同的師父,並且被帶到了不同的地方學習,這是紫川家僕後人所必須接受的訓練。三年後,田剛信長的師父因病去世後,他回到了紫川莊園,而他也因爲要參加忍殺組的後備考試而回來,這時候兩人的關係就變得異常冷漠,不知道是因爲時間的原因還是存在競爭的原因,反正自那時兩個人之間就很難在找到共同話題,而最終關係破裂正是選拔考試的第一輪,田剛信長沒有留情,甚至是可以加重了出手的力道,使得他慘敗,連之後的排名賽都無法參加,至此喪失了進入忍殺組的機會,也正是這次比武后,田剛俊長負氣離家。
回想當初,這並非是誰的錯。只是人在長大的過程中逐漸的自私起來,本性而已。
“你現在還想跟我爭嗎?”田剛信長緩聲問道。他看出田剛俊長正在回憶過去的一些事。
“你應該瞧不起我吧,以我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挑戰你。”
田剛信長搖了搖頭,“或許,你傷好之後,就能取代我了,這個忍殺組的組長我佔了近十年,也該換人做做了,我真的有些累了。好了,你也休息吧!”
未等田剛俊長有所迴應,田剛信長便出了房間,忽而發現暗處的哨崗,不禁皺了皺眉,揮手將那名忍殺組員叫了過來,問道:“怎麼只有你自己?”
“家主把忍殺組的人幾乎都帶走了,就剩下我們幾個。”
“什麼?”一向冷靜的田剛信長沉聲道,微微思考了一下,揮手讓那組員繼續站崗,之後慢慢轉身靜了靜心神,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