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解決?”幾人同是驚呼出口。
昨天會議上就見識到了葉風的狂傲,也知道他確實有些才能,但這不代表他諸事皆能。這種敲詐勒索可不是普通的商業談判,一旦搞砸,極有可能傷到人命,如此大言不慚着實讓人琢磨不同。
未等何惜鳳答話,田亞菲那個女人卻是搶先一步站起身來,冷笑不迭道:“葉經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有多大能耐我不清楚,但是警察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能解決?說話前,最好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一味的吹噓可不是明智之舉。”
自打那個男人進門之時,便注意到了劉毅的表情,細想之下也是猜出葉風已經投到劉胖子一邊。昨天會議上還打算拉攏這個職場新貴,所以並沒有多加爲難,明裡是提了個刁鑽問題,實則是又給了他一個表現機會,卻不想劉毅這個老狐狸下手之快令人咋舌,既已如此,也便不再害怕撕破臉皮,敵人的朋友便是敵人,這個道理田亞菲非常清楚。
葉風早就料到會有人質疑,清算一下,最有可能也就是那個女人,果不其然,最先出來就是田亞菲。
看着面前個頭不高,卻是氣勢凌人的副總,葉風氣定神閒,微微撇了撇嘴,似是不屑道:“田副總是吧?如果你能拿出三百萬了結此事,我無話可說。不過很可惜,你做不到這點,所以你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管理俱樂部你可能是行家,但解決這種違法犯罪事件還是由我出面更好。至於我是不是吹噓,那得等試過之後纔會知道。”
聽過小趙的介紹後,知道這個女人似乎做着吃裡爬外的事情。雖沒確認,但印象卻已成型,再加上她剛纔地挖苦語言,也便不客氣起來。
在職位上來看,葉風不應如此,可那種上下級關係又豈會是他在乎的。說起經營管理,葉風可能真不敢與之叫板,但是在這種與暴力犯罪,恐怖襲擊沾邊的事情上他卻有絕對地發言權。正愁找不到機會幫何惜鳳一把,卻不想機會從天而降。心底之中倒也感謝那幾個不開眼的敲詐者,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滋味最是難耐,如今抓到一個施展拳腳的機會,又怎麼能輕易放過。
一旁的劉毅聽得葉風的反駁,頓是來了精神。看來是自己那酒和茶葉起了作用,要不然那小子就算是再得寵也不會公開與頂頭上司對峙。要那個女人閉嘴——這話聽起來真是解氣。
即便認定葉風多半是爲了譁衆取寵,卻也毫不介意。反而是幫腔道:“我對葉經理的話從來不會懷疑,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什麼辦法,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會幫香榭軒度過這個難關。”
“荒唐,真是荒唐。”被這一唱一和激怒的田亞菲,臉頰立時漲得通紅,推推了那黑框眼鏡,才沉聲道:“你以爲他是什麼人,高幹子弟還是黑幫大少,就算是公安部部長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慚,就那一封信。一個賬號,難不成還能找出敲詐者的身份?到時候錢不能到賬,他們極有可能狗急跳牆。真要是在香榭軒中製造個爆炸案,誰來負責?”
此時最爲輕鬆地還是那個凌聰。這樣的事情他永遠選擇兩不相幫,靜靜地坐在自己地位置上,看着那兩個同爲副總的男女爭得面紅耳赤,卻也沒有一點表示。
何惜鳳可就不是如此了,本就是焦急的心情一時雪上加霜,平日裡讓這三人互相牽制,從沒出過大的亂子,可是如今遇到事情卻是連個結果都談論不出。
本就冷淡的面孔之上又是陰沉了幾分,強壓着心頭地怒火,緩聲制止道:“你們兩個都坐下,別在爭論了。”
聲音不大,卻是滿富命令地味道。還待爭辯的劉毅張了張嘴,又是閉上,最終坐回原位。田亞菲對於這個老總也是有着些許懼怕,掃視一下那兩個狼狽爲奸的男人,才俯身坐下。
一時間,本還是針鋒相對地局面緩和下來。
何惜鳳看了看那個仍然站立的男子,心下也是猶豫起來,對於葉風,她總是不忍妄下判斷,自見面之日起,他便是這副模樣,可其偶爾展現的才華,卻總是讓人驚豔,直至現在,自己還是覺得他是個謎一樣的存在,或許他真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也未爲可知。但是如果把
要的事情假手與他,完全讓之負責,卻也是不太放心體大,即使出一點小小的亂子,也很可能造成巨大的影響,特別是考察團的安全一旦出現問題,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相比之下,她還是認爲讓段冰,那個閨中密友加特警隊長出馬更有把握,再加上她背後的勢力,調查清楚一個敲詐案應該不在話下。
“何總,你是不是想找段大隊長幫忙?”看那女人滿臉的猶豫,葉風也料到了她輕易不會相信自己,在何惜鳳微微點頭之後,才繼續道:“據我我知,段冰是特警,和刑警有着本質地不同,你要是已經發現的敲詐者的身份,讓她去抓,肯定沒有問題。但是讓她查案,做刑警地工作恐怕效果不會太好。”
“可是,她在刑警隊有許多朋友,可以找他們幫忙啊?”何惜鳳側了側身子,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解釋道。
“那和直接報警有區別嗎?”葉風輕輕一笑,回到自己地座位,緩身坐下,“如果刑警大隊那些警察得知T市著名的香榭軒受到恐怖威脅,會是什麼反應,派出大量的警力保護這裡的安全是一定的,在他們看來,生命永遠比財產重要,但是我們呢?何總,你忍心讓好不容易得來的合作機會悄然溜走嗎?”
“這個,但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交錢?”何惜鳳懷疑道:“你說你去解決,那你有什麼辦法解決,我又需要做些什麼,期限只有三天,我怕”
“您不用怕,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要按照往常一樣,招待好考察團就好,一切照舊。”葉風拿起桌上那封恐嚇信,裝到原有的信封之後,晃了一晃道:“至於這恐嚇信的事情,由我處理,期限是三天,我只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以後,如果我不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我馬上辭職走人,至於是給對方三百萬還是報警,就要看何總的決定了。不過我要說的是,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動得了香榭軒!”
那聲調,那堅定的語氣毫不保留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何惜鳳身體驟然一震,那句熟悉的“有我在”重重地激盪着她的心房,曾幾何時,另外一個男人也是用這句話安慰彷徨失措的自己,如今物是人非,不知道眼前的葉風是否也有着那個男人的能力。
“好,我相信你。”在三個副總驚駭的目光中,何惜鳳深呼一口氣,沉聲道:“不過,我只能給你二十四小時,你不用勉強,即便到時仍然無法解決,我還可以找段大隊長幫忙。”
心中也知道,葉風不是那個男人,更不可能有那個男人的能力,只不過無論的相貌還是語氣,他們都有着許多相似之處,衝動之下,也便給他一個機會。然而也是知道,僅靠那封恐嚇信葉風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爲,除非他的背後有着龐大的勢力,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從偌大的T市中找到那幾個敲詐者,當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爲零。
“我想,段警官出面的機會很小,很小。”葉風微微一笑,很是自信道:“在處理這個問題上,我比那個女人應該要強上一些,如果我都做不到,恐怕她也是無能爲力。”
記憶中那個母暴龍的形象逐漸在腦中浮現出來,那種暴躁的性格也就適合當打手,真讓她來的話,還不把整個香榭軒翻個底朝天嗎,甚至極有可能帶着一幫拿衝鋒槍的手下進駐俱樂部,來個蹲坑守護。
如若那樣的話,一定可以把那些敲詐信的哥們嚇跑,但是也會把HNG的考察團嚇跑。這可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
保證完畢,葉風緩緩站起身軀,說明馬上去處理此事,才帶着那封重要的信件走出辦公室。而三個副總也是隨他一起出來。
看着葉風遠遠而去的背景,走在最後的田亞菲嗤鼻冷笑,暗自嘲笑那個男人太過狂妄,此一事可謂做得天衣無縫,不到第三天,根本不會出現一絲線索,自己倒要看看那個跳樑小醜,劉毅的死黨在一天之後又會是何種模樣,估摸着看他垂頭喪氣離開香榭軒一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