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年聽白楊說李青蓮已經離開了,不禁是一陣唏噓,有的時候,他也是捫心自問,到底自己對李青蓮究竟是什麼感情。如果說年輕的時候,自己是因爲不想被人瞧不起,硬生生的退卻了這門婚事的話,那麼現在呢?當初,當他得知李青蓮已經許配給司徒蘭的時候,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也是很痛的,那種痛,究竟是爲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那種感覺,是真真切切的。後來,當他和朔源世家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也漸漸的明白了,這場鬧劇中,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李青蓮了。後來,他也想過補救,但是他也明白,李青蓮雖然表面上看似柔弱,但是骨子裡卻是極爲要強的,於是,他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再後來,等李青蓮得知鬆雲城有難,而毅然決然的趕回來的時候,白梓年更加對他欽佩起來,這種勇氣,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有的。如今,李青蓮再一次的離開了鬆雲城,追隨着他師父雲遊四海去了,這一次,不知道又要過多久才能見面了。
想到這,白梓年輕聲的說道:“白楊,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沒事的時候,你就多看望一下李琦,現在的他對我來說,只是一位年邁的老者了,我想,他也是非常需要關心的。”說到這,白梓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了,白崇年在他懂事不久,就失蹤了,等再見到自己的父親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是那種情景,後來,他漸漸的揭開了隱藏在白家背後的秘密,他才發現,自己所在的祁陽世家,只不過是一股非常弱小的勢力罷了。如果沒有白梓年,恐怕祁陽白家,早就已經從歷史上給劃掉了。
白楊點了點頭,說道:“梓年,你放心吧。雖然以前我們之間是敵對的關係,但是正是由於你的努力,現在的鬆雲城內部是一片和睦,不在有任何的派系林立,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所以,該去做的,我一定會去的。”將這事說完,白楊又繼續說道:“今天你和施安出去的時候,朔源世家的司徒哮天也來過了,說起來,還真是很好笑。記得上次朔源世家的家長來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長老而已,印象不怎麼深,現在轉眼過去,竟然是過了這麼多年了。”
白梓年聽說司徒哮天來了,心中很是驚訝,在他眼裡,他一直認爲司徒哮天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自己不去找他就已經不錯了,他是絕對不會來找自己的,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出乎自己的預料了,沒想到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心中甚是好奇,便問道:“這個司徒哮天竟然來我們白家了,白楊,說說,他今天來幹什麼來了。”說完,便好奇的盯着白楊。
“其實也沒說什麼,他進來本來是找你的,那時候你已經和施安出門了,他便在這裡等了幾個時辰。但是仍然沒等到你們回來,他就跟我說,說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謝謝咱們,具體的,他也沒說清楚。然後他就走了。我估計啊,是因爲那三家酒
店的事情。畢竟,那幾家酒店曾經是他們的產業,後來輸給我們的,他身爲朔源世家的家長,心中多少也是有點恥辱感的。估計這次,他肯定是非常高興了。”白楊猜的沒錯,自從朔源世家三巨頭死去之後,他們朔源世家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實力了,雖然他身爲朔源世家的家長,他自己也只不過是個後天初級的水平罷了,跟白家比起來,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別時候是白梓年,和火幕玲瓏等人,單單一個白楊,就足以讓他們頭疼了。所以,司徒哮天從來沒有奢望自己能夠從白家那裡再奪回來了,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非常的自責。
不過,這一切在慕容華和他的桃花谷大軍進犯的時候,而改變了。鬆雲城內部的所有勢力不得不同仇敵愾,聯合起來,面對強大的敵人,慕容華 敗退了,不過現在聯盟的關係還在,正是因爲如此,白梓年纔將那三家酒店還給了朔源世家,白梓年明白一個道理,錢,夠花就可以了。就算你有再多的錢,沒有命花也是枉然,所以,他在不斷的獲得的時候,他也懂得捨棄,有舍纔有得,他早都領悟到了這個道理。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現在的朔源世家已經沒有什麼威力了,再加上咱們將那三家酒店還給他們了,他們肯定是要感激了,不過,我們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心有傲意,前面有司徒蘭和琴聖等人的例子存在,我們絕不能步他們的後塵。”白梓年總結了一下,他 馬上就要走了,雖然他知道,就算自己離開了鬆雲城,朔源世家和李家也絕對不敢再造次了,但是,他們還是不能大意的,有的時候,船都是在陰溝裡翻掉的。
白楊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梓年,我知道怎麼處理,還有一天你就要走了。反正現在大家都在,你跟我們說說,這一次,你究竟打算帶誰一起離開,反正我知道,我是不能跟你一起走了,但是,你得讓我知道這人選吧,知道之後,好讓我好好準備下面蓋做的事情啊。”這是白楊心中的結,白楊能夠自己主動提出來,足以見得他的大度了。
白梓年笑了笑,說道:“這一次,我打算知道施安一個人就行了。”說完,便不再說話,本來,他是想也將魅影也帶着的,畢竟沒影年歲還小,還需要歷練,而這正好是一個好機會,但是經過了上次的教訓之後,他明白了,不管到什麼時候,自己都不能掉以輕心,現在魅影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了,據白梓年估計,魅影現在的實力已經接近於火幕玲瓏了,所以,白梓年纔打算讓魅影留下來,一方面,是因爲他年歲還小,另一方面,就是想讓白家的實力強一些,如果再有誰像慕容華那樣想進攻鬆雲城的話,他們也能多一點把握。
除了白梓年的三人中,只有嶽施安一臉得意的樣子,因爲他即將又要和白梓年一同出門了。但是白楊和白昭南也是想開了,白楊是唯一一個能夠
代替白梓年管理白家的人,所以無論如何,他是不能離開的。而白昭南,就更不用說了,他年紀也不大,身上還有傷,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意見。
白梓年見衆人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心中也是穩定了下來,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希望這些人受到一點的傷害。白梓年見氣氛有些尷尬,便趕緊岔開了話題,說道:“白梓年鳳凰樓那面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我估計,用不了幾天,整個鳳凰樓翻修的工程就可以完工了。我這次出門也不能要走多長時間,我看,等鳳凰樓翻新好了之後,就開張做生意吧,鳳凰樓可以鬆雲城內最帶的酒店,這少開張一天,得少賺多少錢啊,我們已經將剩餘的三家酒店還回去了,這鳳凰樓上要是再耽誤的話,我們的經濟就要出問題了。”白梓年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連累自己家族的人,把鳳凰樓給名爲欣月樓,就已經白梓年的用意了,沒必要再等他回來的時候再開業了。
白楊聽了白梓年的話,也是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想法,這段時間,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收入,一直都是在支出,再不找些賺錢的路子,他們就要入不敷出了。就這樣,在衆人的討論之中,這一天又過去了。離白梓年出發的時間,已經很近了。
告別白楊等人,白梓年一人回到了翠竹苑。今天的翠竹苑非常的安靜,最近一段時間,白梓年是好好的玩了一段時間,平時的時候,他不是忙着處理家族的事情,就是忙着修煉,要不就是忙着和敵人戰鬥,現在,終於有時間能夠好好和她們相處一段時間了。白梓年見屋內非常安靜,便想看看宋雨欣和月奴都在做什麼,於是他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他走近客廳,但是客廳內卻是空無一人,白梓年又摸到了書房,他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想裡面望去,原來宋雨欣和月奴都在這裡,好像在紙上寫着什麼。白梓年好奇,便凝神靜氣,悄悄的走了進去,來到二人的身後,之間月奴正在宣紙上寫着什麼,而宋雨欣,正在一旁幫着月奴磨墨。月奴的才藝是出了名的,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的,白梓年輕輕的湊過去,想看看月奴寫着什麼。
月奴的書法真的是不錯,一手娟秀的楷書,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白梓年從小都不怎麼愛讀書,他讀過的書,都是一些修煉功法。所以,他的書法也是非常的可憐,根本就不好意思拿出來。他見到別人寫的一手好字,也是非常羨慕的。
之間月奴手腕輕揮,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日-日盼君歸。白梓年看了之後,便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雙臂,在背後抱住了月奴,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宋雨欣面前,和月奴有這樣親密的動作,以前的時候,他總是怕宋雨欣吃醋,不敢有過激的動作,但是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那幾個字,就好像深深的紮在白梓年的心上一樣,字字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