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年所在的大陸,叫做寒川大陸。但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一個大陸,在離着寒川大陸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片叫做豔陽大陸的地方。在那裡,也有着和寒川大陸相似的城池,相似的人類,相似的神明,和相似的戰鬥。豔陽大陸,碧波城。這座城池得名,就是源自城中有一處清澈如碧波一樣的湖水,所以,這座城池就以碧波城爲名了。碧波城也有一個白家,這就是白梓齊和靈宗宗主所說的本家了。這個白家,比白梓年所在的祁陽白家要強大的多得多,上天上手數不勝數,而他們的家長白玄宗,據傳甚至已經達到了神級,他們家族在碧波城是最大的家族,沒有之一。白家總堂,白虎堂。今天是來了好多人,他們都是白家各個分壇的長老和護法。今天,是白家每個月例行一次的大會,而主持大會的,就是他們的家長,白玄宗了。白玄宗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在白家,在碧波城,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在衆人眼裡,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白玄宗看了看身下的衆人,捋了捋他長長的鬍鬚,淡淡的說道:“在前一段時間,我已經讓我的二弟子,白梓齊出發前往寒川大陸了。據可靠消息得知,在寒川大陸,有我們白家的一個支脈,他們號稱祁陽白家,不過他們的實力,卻是有辱我們白家的威名,他們在他們所在的城池,都不是罪強大的力量,處處受人制肘,有一次,他們的族長,甚至都被人逼迫,不得不遠走他鄉,這一點,讓我感覺到很是丟臉,所以我決定,讓我的二弟子,出發前往寒川大陸,一方面,是幫助一下這些號稱是白家的人,另一方面,則是要讓他們知道,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白家,而他們,只是我們的一個支脈罷了。”白玄宗的話鏗鏘有力,沒有人敢反駁。
其實,白玄宗派白梓齊去寒川大陸真正的目的,是爲了搶奪白梓年身上的那塊紅石。雖然,他們豔陽大陸和寒川大陸相隔甚遠,但是也是有一定的往來的。他在前一段時間,得知那個祁陽白家的家長,白梓年的身上有一塊神奇的紅石,引得整個寒川大陸爲止瘋搶,他便知道,那塊紅石的真正出處,是來自他們白家,那塊紅石,是他們流失多年的陣家之寶,赤血石。那赤血石本來是他們白家的鎮宅之寶,但是那也僅限於傳說,白家的每一個人,包括白玄宗在內的,都沒有見過。
衆人聽白玄宗說,在其他大陸還有他們白家的支脈,一個個的都是震驚不已,雖然白家的家業龐大,但是也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出過遠門,更不用說去別的大陸了。所以,他們都在愛下面紛紛的議論,不一會,一個長老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族長大人,如果是您的二弟子前去的話,我相信,一定會馬到成功的。”這個人所說的話不是恭維,白玄宗很少親自收徒弟的,但是那白梓齊便是其中一個,白玄宗的徒弟,每一個都
是家族中天賦極高的天才。白梓齊現在才年滿十八歲,但是已經達到了上天巔峰的層次。這是何等的天資,纔能有這樣的成就。
白玄宗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現在我們豔陽大陸上,能人輩出,少年天才也是多之又多,所以,你們回去之後,還是要好好提醒你們門下的子弟,千萬不能驕傲大意,我們白家縱橫大陸上千年,所依靠的,就是源源不斷涌出的人才,對於人才,我們要嚴厲的要求,無微不至的關心,要讓他們快速的成長,成長爲家族的棟樑之才。”白玄宗說完了,就俯視着下面的人羣。白家在他的帶領下,幾百年來,不斷的發張壯大,現在已經成爲了豔陽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力量了。現在這個大陸上,唯一一個有能力和他們對抗的勢力,就是綺夢堂了。綺夢堂是一個不大的勢力,而且行事非常隱蔽,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他們的實力也非常的強大,多少年來,白家和綺夢堂基本上沒有過交手,但是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們是對方最強大的敵人,誰能夠將對手一口吞掉,他們誰就能夠成爲豔陽大陸上最強大的勢力,但是,他們的實力實在是太接近了,所以他們一直都在等,等一個可以一口氣將對方打垮的機會,就這樣,一等等了幾百年,雙方就仍然這樣的僵持着。
相傳,綺夢堂的堂主是一位極其妖媚的女子,很少有人見過他她的真面目,就算有幾個有幸能見過的,那麼之後等待他們的,都是不幸的遭遇。因爲,綺夢堂是一個刺客組織,他們門下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擅長刺殺,所以這些見過綺夢堂堂主的人,無一例外,都在之後的幾天內,被刺殺。所以,綺夢堂堂主的容貌,就成爲了一個未解之謎,仰慕她的人和敬仰她的人,都相信她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是,仇恨她和害怕她的人,就都把她說成一位醜陋,惡毒的女子,總之,總說紛紜,但是沒有人真正的見過她的容貌。
白玄宗一直想將綺夢堂吞併,但是他自己也沒有這個把握,說實在的,他連綺夢堂的總部在哪裡,他都不知道,有人說在大陸的最南方,接近於邊緣的一個小城。也有人說,綺夢堂的總部,就設在碧波城。但是沒有人見過,這樣的一個神秘的組織,能夠與號稱大陸上最強大的白家所抗性,足以可見他們的實力,是有多麼的恐怖。
當然,這一切白梓年都不知道。他現在想的,就是能夠找到一把趁手的兵器。這天上午,他和嶽施安吃過早飯之後,就出門出去遊玩了。嶽施安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在修煉之餘,最是喜歡遊山玩水了。火雲城爲數不多的美麗景點,他都是知道的。今天,他便準備 帶白梓年看看那舉世聞名的,血楓樹奇觀。其實,楓葉都是紅色的,所以紅色的楓葉本沒有什麼可值得稱奇的,但是血楓樹卻是不同,它跟普通的楓樹不同,因爲它的葉子,最是血紅,如果你不仔
細看,還以爲是樹上滴下血來一樣。火雲城的民風粗獷,所以,他們大都喜歡和他們脾氣相投的血楓,欣賞血楓最好的時間,便是秋天的傍晚了。那個時候,正是血楓成熟的時刻,殘陽似血,映照着血紅色的楓葉,那樣的風景,會給人一種錯覺,他們會感覺,四眼望去,天上地下,全部都被鮮血給覆蓋,他們會有一種嗜血的衝動,尤其他們從小就被灌輸着尚武的思想,他們每一個人的體內,都流淌着戰鬥的血液。
不過這些景色,白梓年倒是並沒有很在意,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詩情畫意的人,他也很少會對身邊的景色有任何的感慨。他現在只是無聊的跟着嶽施安,也不好攪了嶽施安的好興致。而嶽施安卻是不同了,他一邊興奮的走在血楓樹林裡面,一邊看着周圍的景色,有的時候,還會詩意大發,吟上幾手慷慨激昂的詩句出來。什麼“大風起兮雲飛揚”啊,什麼“十年生死兩茫茫”啊,反正都是一些粗獷的詩詞。白梓年可沒有這個閒情雅緻,他只是悠閒的在樹林裡走着,就當是放鬆一下心情而已。
他們二人走了好久,白梓年隱約的看到,透過那厚厚的血楓樹的後面,在離他很遠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座面積很大的寺廟。白梓年突然有了一種淨化心靈的感覺,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嶽施安,問道:“施安,那是一座什麼廟啊?”白梓年很少對寺廟感興趣,因爲他是一個有情的男人,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出家人,但是,他對出家人是很有好感的。尤其是看到李青蓮出家之後的態度,他便對出家人非常的敬仰。
嶽施安順着白梓年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後便說道:“那裡啊,是靜心寺了。說來也怪,那座寺廟的規模,是非常大的,應該可以說是火雲城最大的寺廟了。但是寺廟之中的人丁卻是不怎麼興旺的。我去過幾次,根本就沒見過幾個拜佛燒香的。只有幾個老和尚整天在那裡撞鐘唸佛。應該是一個無聊的地方吧。”嶽施安雖然也算是一個文人墨客,但是對這個靜心寺卻是不敢恭維,他一向是喜歡流連在煙花柳巷的,所以,他從來沒想過去做一個和尚,也不會去那種無聊的地方的。
白梓年聽了嶽施安的話,倒是非常的感興趣,他拍了拍嶽施安的肩膀,說道:“走,我們去看看。”說着,也不管嶽施安是否會同意,便一個人率先朝着那個靜心寺的方向走去了。嶽施安本想叫住白梓年的,他可不想去那種地方,但是他又看到白梓年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他也就只好跟着白梓年一起過去了,誰叫他們是好哥們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雖然看着那靜心寺離着白梓年的距離不遠,但是走起來,卻是讓白梓年整整走了好幾個時辰。等他們來到靜心寺的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們早上吃過早飯,就來到了剛纔那片血楓林,足以想象這中間的距離有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