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在寒川大陸上,如果還有人能夠不出面就鬆動楊溢之所佈下的結界的話,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遠在火雲城靜心寺的釋情大師了。“沒想到你忍了這麼久,終於也是按耐不住了麼?不過這樣也好,連你一切解決掉,這也算是幫真武一個忙。”楊溢之對真武還是很欣賞的,在這個大陸上,除了白梓年之外,楊溢之最看重的,應該就是真武了,那個老頭子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修煉了這麼多年才只是這個水平,這本身就是個笑話。想到這,楊溢之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你不敢現身是麼?你只敢躲在遠遠的,來一點點的瓦解這個小小的結界是麼?那我就逼你現身吧。楊溢之手中耀眼的光球也不再發光,而是在一剎那將所有的光線都隱藏起來,然後就以並不快的速度,朝着白梓年等人方向滑去,這明顯並不像一招將白梓年殺死,而是在引誘某人的現身,然後他好來個一網打盡。
光球已經一點一點的接近白梓年了,白梓年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他所傳遞過來的能量。這種巨大的能量,白梓年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這種能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自己哪怕是碰到光球的邊緣,他自己恐怕也會被這股能量所吞噬掉的。白梓年下意識的伸開自己的雙臂,讓自己的身體儘量的舒展起來,好讓自己能夠幫助他身後的人抵擋住這樣的攻擊,雖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樣的攻擊,又豈是他說抵擋就能抵擋住的呢?只要是這光球經過的地方,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希望的。而一直和白楊和嶽施安打鬥的慕容華和長空,也都是識趣的站的遠遠的,生怕自己會被這樣的能量所波及,他們可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的,他們現在是勝利的一方。被壓制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終於可以笑着看着白梓年等人被人蹂躪了。明天開始,桃花谷的旗幟就會插滿整個大陸,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和桃花谷作對了。不管是祁陽世家,還是靈宗,都將成爲過去。他們只不過是曾經試圖阻止桃花谷擴張的一小股勢力罷了,真正笑道最後的,纔是真正的王者。
不過,出乎衆人預料的,又在楊溢之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那光球馬上就要接近白梓年的時候,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了白梓年的身前。真是他,硬是一點一點的,將楊溢之所釋放出的光球逼退開去。看到了這樣的情形,楊溢之不但沒有任何的驚訝,他的嘴角反倒是露出的滿意的微笑,“你終於是忍不住了麼?號稱寒川大陸第一人的你,也終於要出手了麼?看來我沒有白白的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希望你能帶給我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想到這,楊溢之便縱身飛到了城外,一直到離着白梓年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而隨着他的到來,那團巨大的光球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出現在衆
人眼前的,正是白梓年等人最後的希望,同時也是真武等人最爲忌憚的釋情大師。之間釋情大師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楊溢之,然後默誦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還請施主多發慈悲。能夠了去這場災難。”釋情大師還是那麼的慈眉善目,跟往常不同的,他的眉宇間,卻是多了幾分憂愁的神色。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將這種神情理解爲視死如歸,抑或是飛蛾撲火的無奈吧。楊溢之的臉上仍然掛着淡淡的笑容,他看了看釋情大師,然後也是恭敬的回了一個禮,然後說道:“這位應該就是釋情大師了吧,相比你對這個大陸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瞭如指掌的,如果是我進攻鬆雲城的話,由你出面,我可能會給你這個面子,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啊。這次是白梓年想要進攻我們桃花谷啊,如果我還能就此罷休的話,我又怎麼可能跟我身後面的人交代呢?要知道,他們心中對於白梓年,也是非常的怨恨的,如果不是因爲他,他們也不會這樣低三下四的有求於我。此時我恐怕也早已經回到豔陽大陸了,這裡有什麼好的?要高手沒有高手,想找個差不多的人切磋一下,都找不到。哎,還是我們豔陽大陸好啊,天天戰鬥不斷,有無數的高手在等着你和你切磋。在這裡,我倒是找到了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了呢。”楊溢之的話很明顯,他就是想激怒釋情大師,好讓他能夠放下一切,和自己一戰。這樣一來,他就算是贏,也能夠贏的舒舒服服。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將真武心中最大的敵人消滅掉。從今往後,真武便成爲了寒川大陸第一人,而釋情大師這個名號,在今天將要從歷史中抹掉,不會再有他的出現。
釋情大師聽了楊溢之的話,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是站在白梓年身前的身體,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不過,在他身後的白梓年卻是忍不住了,趕緊說道:“釋情大師,大局爲重,今天這次也確實怪我,我不應該這樣魯莽的進攻桃花谷,也不應該對自己的實力有了這麼高的估量,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釋情大師,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還請你不要勉強,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不要因爲我這樣一個不值一提的角色,影響了大師的修行。我佛慈悲,千萬不能亂動殺唸啊!”白梓年是不想讓釋情大師受到連累,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楊溢之剛纔的進攻之所以會這麼慢,就是爲了要將釋情大師引出來,好來一個一網打盡,所以不管怎樣,白梓年都希望釋情大師保留住最後的希望。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而楊溢之則是不想再讓白梓年多說話,便直接說道:“既然大師已經來了,就不能再想走就走了。大師來的目的我也都已經知道了,沒錯,白梓年是我將他封印在結界之中的,我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不殺他,
你也應該知道原因,不知道大師的意下如何呢?”楊溢之可不想錯過這個能夠將他們所有勢力全部一網打盡的機會,反正釋情大師來了,他就沒打算讓他走過,不管釋情大師答應與否,這場戰鬥終究是避免不了的。
釋情大師直直的凝視着楊溢之,眼底竟然盡是無盡的哀愁,過了半響,他才淡淡的說道:“不出意外的話,白施主現在已經趕到鬆雲城了,而真武進攻鬆雲城的計劃應該也已經失敗了。楊施主,如果你不想重蹈真武的覆轍的話,那麼就請你馬上收手吧,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衲是不會難爲你的,你就從哪來,回哪去吧。這裡不歡迎你,我們寒川大陸不歡迎你,順便告訴楊廣一聲,如果他再這樣任由你這樣胡作非爲的話,那麼老衲就只好幫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了。”釋情大師的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無一不爲之驚訝,難道釋情大師和楊溢之認識?那麼楊廣又是誰呢?在楊溢之的臉上,除了驚訝之外,竟然還有一絲細微的惶恐之情,這在今天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不過很快,這種表情便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戰意,看來這個老頭要比自己想象中知道的多的多。“你是誰?你又怎麼知道家父的呢?你跟我父親又是什麼關係?”楊溢之直接將他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阿彌陀佛,你父親沒有跟你提到我麼?這也難怪,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初我和你父親和白施主一同飲酒作樂的時候,好像還沒有你呢。”呵呵,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兒子也已經這麼大了,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你父親像這麼大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強的實力的。”釋情大師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有點摸不清頭腦,這是什麼情況,釋情大師難道和楊溢之的父親,也就是綺夢堂的堂主認識?這實在是無法讓人相信啊,綺夢堂可是豔陽大陸的組織,可是他們卻沒有聽說過釋情大師曾經離開過寒川大陸啊。那位白施主又是誰呢?難道是豔陽大陸白家的家長,白玄宗?白家跟綺夢堂應該是水火不容纔對啊,這簡直是太難以置信了。
釋情大師越是這麼說,楊溢之就越是想下手將他殺掉。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個人都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讓他活在世上,將來對綺夢堂一定是一個隱患。現在綺夢堂和白家之間的停戰協議應該和快就會打破,他應該也要馬上就要動身回去了,在回去之前,他一定要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他們就有可能成爲他們綺夢堂的敵人,楊溢之一直都在信奉着寧可殺錯一百,也絕對不能錯過一個的原則,所以這個釋情大師,在今天,是一定要死的。不光是他要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死,包括慕容華在內,寒川大陸上的高手中,除了真武之外,一個不留,楊溢之今天要大開殺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