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住宿處,蕭無塵給石大膽打了個電話,說道:“讓“義保團”所管轄的場子裡所有“公關”部門停業一個禮拜!”
石大膽會意道:“無塵,我這就通知去!”說着石大膽擔憂道:“太子黨的戰書,你打算怎樣與之一戰!”
蕭無塵帶着酒意道:“讓兄弟們嚴格職守自己的位置,只要我們沒有漏洞,他們就不能趁虛而入。我們隨時提防着,他們跟我們不僅耍武力,還耍陰謀。”
石大膽憤怒道:“士可忍,孰不可忍,真想跟他們大戰一場。”
蕭無塵嚴肅道:“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他們可是等着我們的空子鑽。”
石大膽悻悻道:“那好,我見機行事!”
蕭無塵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洗了一把臉,躺在牀上衣服沒脫就睡着了。還是玄武半夜醒來後給他蓋上被子。
第二天醒來,蕭無塵發現自己起來都八點了,趕緊起牀叫林三送他到方氏大廈總部。等到辦公會議室裡,已經差下二分鐘。匆忙的進去,就看見方姬瓊已經開始會議,衆多高層正認真聽講、談論。讓一向不願意犯如此低級錯誤的他,十分的尷尬。
蕭無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站在後排看着他們開會。
在董事長位置的方姬瓊,臉上認真、嚴肅,很佔氣場,加上那足夠讓任何男孩驚動的容顏,雪傲嬌人,冰清玉潔。她目光動人楚楚的看向蕭無塵,菱脣微動,說道:“後勤部副總經理蕭無塵先生請您離開會議室,等會來我辦公室!”
蕭無塵失落般“嗯”了一聲,就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站在辦公室門口,馱着背,腦海卻思索着“太子黨”將會對義保團採取怎樣的報復。然後夾起煙,很落寞的抽起,沒有因爲這次遲到而感覺多麼的不適。
等會議解散,一幫方氏高層各個相繼離開會議室,各個目光古怪的打量蕭無塵。但這些各個在商業中都是奇才的人物自然很有城府的沒有多言語,但背後一定對蕭無塵這個拉方姬瓊後腿的陳世美一陣鄙夷和說些壞話、
到了方姬瓊辦公室,蕭無塵看到方姬瓊身穿制服,目光嚴肅,動人的容顏下竟有着那麼一絲憔悴。他立刻賠罪道:“昨天晚上喝了點酒,起晚了,我下次不會了!”
方姬瓊倒出奇的沒有生氣,更沒有在這件事情上作發表,而是道:“無塵,太子黨的人向義保團下戰書了?”說着親自爲蕭無塵衝了一杯提神的咖啡。
蕭無塵溫和的臉上一陣堅韌,說道:“我自己會解決的!”緩緩吹着咖啡的熱氣,右腿搭左腿上坐在沙發上,關心道:“姬瓊,你也別太勞累了。最近跟前多添些保鏢,熊子懷不會善罷甘休的!”
方姬瓊“嗯”了一聲,心疼的看着蕭無塵格外堅毅的眼神,清聲說道:“要想做什麼,儘管去幹吧,我不會成爲你的拖油瓶,但也得保重自己,你身上再也不能容納傷口了!”
蕭無塵笑道:“沒事,已經習慣了。說着問道:“姬瓊,“你說怎麼樣纔是真正的英雄,鐵衣如雪劍擋百萬師,還是醉臥沙場書生萬戶侯?如果兩個高手交戰,決定勝負的關鍵是什麼?我是局中人,你旁觀者清。不妨說說看。”
方姬瓊臉上榮光煥發,清逸容顏下卻帶着一絲苦容,以一種無奈的氣息道:““真正地英雄未必要一身豪氣千秋尚凜然的千古流芳。也不要翻雲覆雨衆人之上地不可一世,更沒有必要富甲天下,在我看來一個男人能夠讓他的女人一輩子幸福就是真正地男人,但是古往今來那些所謂的成功男人有幾個是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的?吳
三桂固然能夠衝冠一怒爲紅顏,但是陳圓圓一生何其淒涼;周幽王即使能夠拿整個王朝來換取褒姒的回眸一笑,但是誰敢說這個女人幸福。”
蕭無塵感覺有那麼一絲心痛,但絲毫沒有因爲方姬瓊的話而動容,而是鄭重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英雄,所以我能給予你幸福!”
方姬瓊目光流轉,對蕭無塵的執拗沒有勸阻,而是道:“無塵,不管怎樣,你給我好好的活着,爲你、爲你的父親、包括爲我而活着,拼命奮鬥我不阻止你,但必須要知道自己生命的重要。”
說着再道:“真正的高手對局已經不能拿片面的武力來權衡,更重要的是一個人的心智的沉穩,力量的充沛,不爲任何東西動搖的身心,若真能做到八風不動,心若磐石,冷靜對敵,即便不勝算也不會輸得慘烈。”
蕭無塵認真深思,突然放聲一笑,說道:“就如我見你一樣,總是被你的氣場所折服,心慌意亂,這就不是好兆頭。”
“對,一個心智堅定者,面對敵人首先得猜透對方的思路,而瞬間找到突破口,見機出擊,瞬間化被動爲主動,掌握氣場,贏得全勝。你的心智首先不堅,再一個有些農村小仁慈,都是對你不利的。”方姬瓊毫不掩飾的直中蕭無塵缺點要害,很有邏輯的說道。
蕭無塵微笑道:“我記在心裡就是。”緩緩喝完其實很苦的咖啡,走近方姬瓊,輕輕撫摸方姬瓊頭上的青絲,聲音沉重道:“你也要保重!”說完當機立斷的離開。沒有像城市那些公子哥們那樣在離開愛人面前表現的那麼曖昧。
生活是什麼,就是平平淡淡的深井水,只有放上糖,或者改裝成飲料才能充滿着色彩的滋味。而蕭無塵的人生,就像剛打撈出的深井水,在未加工前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一些同齡或者小齡的年輕人進行浪漫,他的人生充滿着灰色格調的真實,真實到一生的坎坷和一生的傷疤數之不盡,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他的人生就應該如此。
蕭無塵在回去的路上,未等到“義保團”總部,就接到林三打來的電話,說南工業區幾家場子門口的牆上被塗上“打倒義保團,還上海市民安寧”的字樣!蕭無塵在電話裡道:“叫上幾個弟兄們立刻塗改,改個名兒?”
林三對此也沒經驗道:“蕭大哥,改成什麼?”
蕭無塵略加思索,說道:“就改成“打擊太子黨惡勢力,匡扶正義”!
林三猶豫道:“蕭大哥,這樣妥當嗎?上海那麼多地方,那麼多牆,我們改得完嗎?”
蕭無塵道:“動員五十兄弟專門在“義保團”所管轄的幾個場子區附近全貼上“打擊太子黨惡勢力,匡扶正義”的字樣,既然跟“太子黨”劃清界限,我們必須做到處事果斷!”
林三接到命令道:“蕭哥,我這就去辦。”
剛掛了林三的電話,竹竿那邊打來電話,急切道:“蕭哥,在南工業區幾個守班的兄弟遭到幾個蒙面客的襲擊,三個兄弟受傷剛被送到醫院。”
蕭無塵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說道:“人逮住了嗎,援助過來多少個兄弟?”
電話裡,竹竿聲音低道:“那些傢伙打完弟兄們就坐上數輛豪車離開,我們部分“機動組”成員追到半路就被交警擋住,還是青草姑娘給交通局打過電話,他們才被放行,但那些人早被追丟了。”
蕭無塵道:“讓弟兄們全體警戒,我這就去回總部。”說完,剛掛了電話,一道電話又打來。
蕭無塵接過電話,石飛燕打過電話道:“蕭大哥,義保團總部有人以放鞭炮爲由,居然將燃燒彈扔進院子裡,大
膽哥叫來一幫兄弟才撲滅了火,您在哪,一定要小心啊。”
蕭無塵聽後道:“你們先穩住,我隨後就到。”說着在街道上立刻攔了一輛的士,向義保團總部行去。又一道電話打來,是個陌生的號碼。蕭無塵似乎想到是誰,遲疑了一下接過電話,電話裡一道陌生的聲音帶着傲慢得意的氣息道:“蕭無塵,你和石大膽現在認罪,我們或許網開一面,讓你們死的痛快點。如果還執迷不悟,你們“義保團”的日子將會更難過,到時候雞犬不寧,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蕭無塵刻意將自己的情緒穩定,壓着嗓子道:“歐陽北,我死不足惜,可你們這些紈絝子弟們的命卻比我值錢,有種的話,就用一天時間來滅我“義保團”,別畏首畏尾的在背後底陰人。”
那邊的歐陽北帶着古怪的笑意道:“一天滅了你們就不好玩了,本公子就喜歡你這隻憤怒的“海東青”無處下爪的可憐樣,你們義保團不是很有能耐,在上海找到我,然後滅了我,來吧!”歐陽北在電話裡狂妄的笑着。
蕭無塵眉頭一緊,冷笑道:“滅你,你還不配。讓窩在警備區的熊子懷來吧,看誰滅誰!”說着掛了電話,一陣咬牙切齒。
回到總部,總部大門被燒得一片漆黑,院子裡堆放的一些易燃物品在撲滅後還冒着黑煙。看到蕭無塵回來,青草讓石飛燕安排義保團一幫女孩組成的“內務組”對一些燒黑的地方進行清洗。她立刻帶蕭無塵到裡邊的辦公室,將一堆資料遞給蕭無塵,有些不樂觀道:“這是太子黨重要人員的資料,裡邊是較爲核心的五十個人的資料,一些隱蔽的資料由於時間倉促,我們根本得不到。”
蕭無塵沒有看這些資料,而是迫切問道:“他們的首腦人物大多在哪裡活動?”
青草看出蕭無塵的用意,說道:“無塵,沒用的。義保團的勢力遠比不過太子黨,不論是人力、財力、政府背景都沾不上邊,如果能求和,還是以和爲貴。”
蕭無塵搖頭道:“我和石大膽在“遊輪事件”上已經與熊子懷結下樑子,以他那眼睛容不進沙子的肚量,豈能放過我們。只有必要一戰,才能讓“義保團”不至於受到滅頂之災。”
青草動人的眸子裡看到蕭無塵堅定的神情,有些無奈,說道:“太子黨四年前被強行解散後,看去都如沒王的蜂一般四散而飛,四處叮人。但你卻不知道,熊子懷的父親熊品樣當年解散“太子黨”的時候,表面上與公安局局長一致要讓太子黨沒有再復的機會,其實暗中將許多當時太子黨內部的人部分調到南京軍區,部分分散在上海的各個角落,通過四年暗中的扶植,這些分散的核心人物部分成爲上海地片的黑道大佬,部分融進公安、交警、紀檢委等掌握片面權利的地方暗中培養。四年後這些核心人物各自都有着屬於他們的勢力。如今借這次全面的“打黑運動”的浪潮,在暗中迅速攏聚,很快“太子黨”再次出現在大衆視野。對於上海微弱的黑道勢力,太子黨的壯大就像一張大鐵網,所有的黑道都得在他們佈下的網中苟且殘生,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蕭無塵聽後,已經堅定無比,堅決道:“即便黑白兩道通吃的太子黨再強大,也無法震住我蕭無塵。我就將事情往大鬧,越大越好,不信紙能包住火。我一個十月前身上只裝800元的光腳者還怕他們這些各個身價過億,過千萬的紈絝小子。即便輸了,我大不了回到原地,再不幸的說,即便我坐牢子了,死了,但拉幾個身價過千萬的敵人還綽綽有餘。”說着向一臉擔憂的青草道:“青草姑娘,你始終給我記住,他熊子懷的命比我的命值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