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帝當看到澹臺羽鳳那貌似溫和,其實甚爲憤怒的表情。低着頭,不敢言語,盡情等待着澹臺羽鳳的霹靂審判。
澹臺羽鳳此刻已經做到美尼入定的狀態,目光掃視着楊帝那揣測不安的樣子。低聲道:“別裝了,其實你一點都不惶恐,恨不得此刻讓我這老太婆封口。”
楊帝意識到事態嚴重,真正惶恐道:“不是的,澹臺阿姨這決不是我想的。”
澹臺羽鳳冷笑一聲,問道:“帝兒,你跟着我已經有了十二年了吧。從你父親的公司面臨危機的那一年後我可是看着你長大,一步步走到現在上海數一數二的精英公子行列,你的那點小心思就是我身邊隨便一個小打雜的也能明白過來。你覺得你的聰明有用嗎?”
這一句話就如宣判楊帝的死刑那般,讓楊帝越發的不安起來。“噗通”一聲,楊帝跪了下來。他帶着乞求的神色喊道:“阿姨,我錯了。我承認我有私心,但我絕對沒想過要傷害聖水,我對聖水可是忠一不二啊!”
澹臺羽鳳刻意笑着道:“如果聖水得不到澹臺家一分家產的話,你還願意爲澹臺家像之前那樣忠心不二嗎?”
世事洞明便能真相大白,特別是兩個聰明人在一起說話,根本用不着那些騙取常人的打機鋒話語。
就這樣,楊帝死死地跪在地上,等了良久,說道:“我願、、、、、意!”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沒有用你還是起來吧!”澹臺羽鳳冷淡的表情裡看不出多麼的複雜,但其中的冷淡意味,足夠讓楊帝心寒。
“帝兒,我還這樣叫你,不是因爲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因素,而是因爲聖水。聖水呢,雖然任性點,但也不失聰明伶俐,你好自爲之。”
楊帝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臉上剎那間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向澹臺羽鳳帶着將功補過的意思問道:“阿姨,既然您知道這件事情,用不用帝兒去找無塵兄弟!”
楊帝很快就要爲自己找任務幹,這麼一鬧,他此刻已經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隊伍中去,只是最大得心願卻是與蕭無塵切磋一番。與司徒枯這個上海第一高手沒打得成,總得在找一個下家。
“找他就不用了,等待緣分吧。不過我有任務交給你!”澹臺羽鳳說着目光看向楊帝,充滿着深意。
“是熊子懷的熊家吧?”楊帝自信的說道。
“不錯,只能智取,不可亂來。你和熊子壞鬥智鬥勇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再按照原來的套路鬥爭下去也沒多大意義,所以你得改換下方式。熊家若敗了,或者一振不起,你們楊家想不起來也不可能。我們澹臺家已經算作日暮西山了,遲早有一天會樹倒猢猻散般給沒了。”
“澹臺阿姨千萬別這麼說,帝兒能跟隨您十多年可從來就沒有過悔腸子的事情,帝兒會全力打完這場勝算在握的帳。”楊帝悻悻的說道。
“嗯,你去吧,讓聖水陪我去趟雞狗裡。”澹臺羽
鳳依舊一身佛氣,雍容一身,顯得不食人間煙火那般。
雞狗裡,澹臺羽鳳和澹臺聖水坐着依舊那輛被人碰撞過的老式伏爾加轎車,望着雞狗裡熱鬧的人羣,看着在中國一些鄉鎮上纔有的集市熱鬧畫面。
坐在車裡的澹臺羽鳳淡淡的聲音道:“聖水,記住,在清高、在華貴、在脫離不了平凡中的安逸。爭取錢財的人大多沉浸在慾望的烈火中。只有慾望與心平才能安穩一生。”
依舊豔麗,穿着清雅,一笑傾城的澹臺聖水“嗯”了一聲,跟隨她這個在上海人人懼怕的竹葉青姑姑,她總是能學到一些帶着禪機的佛理。
“以前你姑姑在你這個年齡也聽不進這樣的話來,總以爲站得高,就能俯視天下,俯視所有人,讓這些人親眼目睹怒姑姑自己展現的風采。可是當站的高了,自己身邊最親切的人卻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你姑姑不是神仙,運籌帷幄雖好,但許多東西都失去了本心,誰又能瞭解呢?”
“姑姑,我知道您思念無、、、、、、、塵哥哥,我覺得他應該有着屬於他自己的人生。就連方姬瓊那樣的江山美色他都能搞定,您還會有什麼擔心的。”
澹臺羽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貴爲人母,卻沒有盡到義務,不論在佛前,還是良心前,總之都是一種罪過。”
“姑姑,其實我第一次見到無塵哥哥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他與我們澹臺家有着莫名的關係,當時我問他父母的時候,我就大概知道他是誰了。他的功夫很贊,當時他求我給他與熊子壞來一場公平的一戰,我就傻眼了,總覺得他很氣魄,只是當時確實不敢確定他的身份。”澹臺聖水吐露心聲道。
“是該爲他做點事情了,熊家最近剛花了大筆資金,財力透支消耗嚴重。聖水你組織一個股市隊伍,對熊家的股市進行一場暗中多線的購股,但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澹臺家動的手腳。熊家儘管年前在輿論的攻擊下失去了不少錢財,但畢竟根深蒂固,其精神主力還尚在。他們如此舉動的確保了他們的命,但是他們錢財正緊,股市不振,我們總的找個切入口給他們一個真正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得罪一個蕭無塵,不僅僅人財兩空,還得讓他們徹底的消失。”澹臺羽鳳說完,眼睛裡充滿這深意。
澹臺聖水聽後道:“姑姑,我這就去辦!”說完直接下了車,開始準備行動起來。
在陝西西安的“景閣樓”雖然在西安算不上大得酒店飯莊,但比起格調和優雅成分那可是全省最有名的一個。
此刻平日只來些附庸優雅的人爲了找個安定和顯擺的地方,纔來到處充滿文化氣息的”景閣樓“裡消遣、吃飯。
不過這晚的景閣樓卻是人滿爲患,將近二百個“百葉集團”的弟兄將這個向來號稱文化風雅的“景閣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對於蕭無塵而言,當他坐在景閣樓之前預定的那家雅間後就知道這個晚上又是一個不平常的“鴻門宴”
。一定萬事淡定的他,在空蕩蕩的雅間有邪日雙刀護陣,邪月在外邊接應,他自然不用懼怕這幫烏合之衆,只是不想惹上這麼多的麻煩。
蕭無塵和邪日在那個雅間呆了足有一個多小時足喝了兩壺水也未等到這些傢伙的頭目來見他們。而是一幫人故意留下這個雅間在外邊大喊大叫,看那情勢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示威。
蕭無塵倒顯得極爲平靜,可邪日早按耐不住,就想用刀從這些傢伙口中得點可靠訊息。只可惜再強猛的身手,遇到這麼多無賴也是極爲頭痛的。
“無塵老大,是他們的首領在放我們鴿子,用不用讓邪月將柳老三給押解過來。”邪日問道。
“不用了,打草驚蛇可不是辦法,他們又沒衝殺我們,該吃吃,該喝喝,然後慢慢的等,總能等到的。”蕭無塵超出常人的耐心去等待。
現在的他越來越有那些大人物的隱忍和城府。許多人的改變往往都是因爲所做過的不平凡事情引起的。
時間在一步步過,蕭無塵一秒秒的等。到了晚上十一點,他們所在的雅間門打開,走進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有柳老三。
只見前邊的兩位單單從氣勢上就勝柳老三不少,其中一個頭高大,身材魁梧的傢伙冷眼打量着蕭無塵,一臉的殺氣。令、另一個看去雖然同樣氣勢十足,但卻是商人打扮,臉上帶着恨彌勒佛的笑意,但在蕭無塵眼裡,這個商人才是最危險的。
果然那個商人打扮的男子微笑着道:“哪位是黑龍會的要員。”
蕭無塵冷笑一聲:“都不是,不拿黑龍會爲幌子,怎麼能請動百葉先生呢?”
“不錯,我叫常百葉,後生可畏啊。一句話就能知道哪個是我,不錯啊!”
蕭無塵道:“彼此彼此,這麼長時間未到,想必也知道我是誰了?”
常百葉笑道:“蕭無塵,陝西合陽人。在上海起家,曾幫助上海浦東區現任刑警隊大隊長劉一根破獲傳銷暴力特大團夥,並在當地警方後來正式授予“現代英雄”的稱號。取代孫黑虎,建立義保團,與黑龍會作對,與上海熊家作對,簡直就是中國現代版的英雄人物,只不過可惜了!”
蕭無塵帶着跋扈的氣息道:“一點都不可惜,下來在我英明的傳奇中外加一個讓“百葉集團”與“黑龍會”合併的英雄事蹟。”
“癡人做夢,讓我們百葉集團投靠黑龍會,蕭無塵,虧你還是破黑龍會大廈的英雄。”那名高個頭大漢叫道。作爲百葉集團的二把手石奎勇向來都是暴躁的。
“不是投靠,是合併。也許不久你們就能站在西安地下世界的巔峰。”蕭無塵平靜的說道。
常百葉聽後,思量小陣,說道:“有點意思,只不過你憑什麼?”
就憑我手上的九根手指!“蕭無塵堅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