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她到底哪裡惹到他了,就算她是妖精又怎麼樣,她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來,他爲什麼要處處置她無死地?
強行壓下心裡的恐慌,她嗤笑,“穆王子,你是小說看太多了,還是神話故事看太多了,什麼魚精不魚精的,莫不是被洗腦了,說話都糊塗了。”
“我說的是什麼,相信於錦你比任何人更清楚。”穆連森也不氣惱,反而笑得一臉的邪氣,其實他還無法完全確定她是不是魚精,只不過是想利用心裡戰術突破她的心裡防線。
“渾蛋!”她低咒着,一雙眼睛瞪得腥紅。
穆連森看着她憤怒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沒拿到魚之淚,否則也不會站在這裡跟一羣魚講話,看來她在司馬景丞的心裡也不重要,否則怎麼會捨不得這十億元的東西。
“看來司馬景丞沒有將魚之淚給你,是你沒找他要呢,還是他沒捨得給你,也是,畢竟是十億的東西,可不是十萬百萬的東西。”
他的話字字刺到她的心坎裡,悶悶的疼,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弱點,又是羞恥,又是難堪,但更多的是難受,“穆連森,趁我還沒叫人的時候,你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哦,我到想看看你要怎麼個不客氣法,於錦這是打算要使出自己的真本事了嗎?”穆連森一點也不所爲懼,單手插入褲兜裡,摸到了一張符,捏在手心裡,如果她敢使詐,他會讓她後悔的。
他說的真本事自然指的是靈力,她是有這個打算,但是她更加知道,就算真的使用靈力,她在他手裡也沒有多少勝算,畢竟現在她被限制在人類的肉體裡,靈力也會被限制住。
“真本事?我除了吃喝玩樂,還真沒有什麼真本事,不知道穆王子是想看我的什麼真本事?”她裝傻的打起啞謎來。
見她不到黃河不死心,非得逼他出手才肯乖乖就範,他慢慢掏出口袋裡的手,跨步向她走了過去。
“當然是你的靈力。”
湖面上的魚齊刷刷的沉下水,一會兒後又露出眼睛關注着岸上的情況。
於錦心一抖,感覺到他身上迫人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壓了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知道今天這一場仗是免不了了,今天誰生誰死,總要分個高低。
反正她都死過一次了,也不在乎再死一次,說不定這一次還能再穿回魚精。
她緩緩眯起黑眸,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捏成蘭花指,只等着他用符咒的時候,她拼盡全力爭取能在一瞬間就取了他的性命。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穆連森見她牙齒咬得咔咔響,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似乎要將他生吃活剝了,挑了挑眉,她幹麼這麼生氣,難道她真的是魚精?
呵,今天終於要露出她的真面目了嗎?
原本寂靜的樹林突然變得更加的安靜詭異,一羣鯉魚緊張又擔憂的浮在湖面上,黑漆漆的魚眼緊盯着於錦,想要幫忙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急得搖頭尾巴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