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牀上拿起那塊通靈寶玉,遞給莫明道:“看吧,事實上就是和田赤玉而已,被人說得神奇。”
莫明小心的接了過去,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然後無不感慨的說道:“果然是稀罕之物,這麼小小的一點東西,竟然精巧瑰麗如斯!”
陸明翔從他手中接了過去,仔細看看,也是感慨不已。
顧平更是激動,楊康怎麼都看不出來,這個三大五粗的大男人,竟然是《紅樓夢》的忠粉,見到這玩意之後,那是一臉的癡迷。
“小王爺!”顧平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拉過楊康,說道,“小王爺,一千萬歐元,讓出來。”
楊康搖頭道:“顧先生,這東西我不賣,這是我隨身之物。”同時他也發現,事實上,顧平對於瓷器很是普通,但有可能這人是紅迷,酷愛某些和紅樓有關的東西。
在酒樓的時候,由於莫明問了《芹溪蘭草圖》和紅樓詩稿,他就沒有說話——顧平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
他和蔡圓以及陸明翔、賀水清都不同,但今天這次叫價,楊康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沒錢的人。
jz那邊的私企大老闆,哪一個是沒錢的主啊?
“顧平,你價錢開低了!”莫明笑道,“你不知道,這東西之所以被成爲通靈寶玉,那是因爲——它確實是通靈之物,一千萬,小王爺怎麼會賣?”
“什麼意思?”賀水清好奇的問道。
“小王爺,你去打盆水來!”莫明說道。
楊康瞬間就知道。秦教授把他出賣的很是徹底。
當即也不說什麼,轉身走向臥房去打水。賀水清很是好奇,在他房裡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然後就看到放在沙發前長几上的那張古琴,出乎好奇心,他忍不住走過去撥動了一下子琴絃,說道:“我們那位小王爺還真是雅人,他還懂得這個?”
“他懂不懂彈奏古琴我不知道!”莫明搖頭道,“但是。這琴——你最好不要碰。然後抓緊機會多看幾眼。”
賀水清愣然問道:“這也是古董?”
“嗯!”莫明點頭道,“老秦說了,這玩意不是他的專長,但是。他有七成把握。這古琴來歷不凡。”
“這是什麼琴?”顧平好奇的問道。
“焦尾!”莫明低聲說道。“你們知道就好,別出去說了,這玩意。小王爺是不會出手的。”
“你都給我宣傳了,還能夠指望他們不說!”楊康打了水出來,放在地上,忍不住罵道,“你灌了秦教授多少酒,他怎麼把我出賣的這麼徹底?”
“那老頭喜歡顯擺,我不灌他酒,他也會說。”莫明笑呵呵的說道。
看着楊康把那盆清水就放在地上,他當即就蹲在地上,看着顧平笑道:“來來來,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界。”說話之間,他小心的把那塊通靈寶玉放在了清水中。
一瞬間,紅光透水而出,宛如是旭日東昇,朝霞滿天。
一瞬間,衆人都的目瞪口呆,愣愣然的看着這種異象,蔡圓小心的把那塊通靈寶玉從水中拿了出來——那一盆水再次恢復到原本的症狀,清澈明淨,沒有絲毫顏色。
“怎麼會這樣?”陸明翔愣愣然的問道。
“教授說的——通靈寶玉,霞映澄塘!”莫明說道,“若非如此,怎麼能夠成爲通靈寶玉?這世上的和田赤玉絕對不止這麼一塊,可卻再也沒有通靈寶玉了。”
別人都蹲在地上,嘖嘖稱奇。
顧平卻是一把抓過楊康,然後順手把他摁在一邊的沙發上,說道:“小王爺,三千五百萬歐元,讓出來?”
“顧老闆,這是我隨身飾物,先父所傳唯一的東西了,我當年寧可寄居在人家儲物室,都沒有賣掉這塊寶玉。”楊康忙着說道,儘管是說謊,他也要讓顧平放棄把“通靈寶玉”弄上手的想法。
顧平雖然極愛那塊通靈寶玉,但是聽得楊康這麼說,當即點頭道:“你父親所傳的東西,我自然不便強求,唉,可惜可惜!”
“我不知道顧老闆喜歡紅樓之物,前幾天麥苗拍賣行的麥老闆找我,我就把《芹溪蘭草圖》和一卷紅樓詩稿送去了拍賣,顧老闆到時候不如看看?”楊康見他不在強求,倒是鬆了一口氣,這些土豪老闆,如果真的死皮賴臉糾纏,還真是麻煩。
“好,自然是要看的!”顧平點頭道。
莫明當即把那塊“通靈寶玉”遞給楊康,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神奇之物,果然是漲福氣了。”
楊康想了想,說道:“我感覺——這可能是因爲石皮上面的紋路,造成光線在水的折射的一種光感效果,和福氣沒什麼關係。”
“我可不懂這麼高深的東西,你別忽悠我。”莫明說道,“如果真是光線折射啊、反射什麼的造成的,那你買一塊玉,再做一個這樣的,我花高價買?”
“得,你饒了我吧!”楊康忙着搖頭道,“我是學歷史的,不是學物理的,真弄不出這等高深玩意,我就是這麼一說。”
“提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蔡圓說道,“你們都知道,我是花城人,花城玉都,賭石風氣非常鼎盛,我也過去碰過運氣,但我運氣是在不太好,就是花錢砸石頭的。我曾經聽得人說起過,早些時候,他們那邊有個賭石客,無意中撿了一塊翡翠小毛料,解開之後,剖出來一塊只有小手指那麼粗細、碧綠碧綠的翡翠,大概就一個戒面那麼大。
解石的時候,由於有石屑,所以,他就拿到盆子裡面去洗,結果,那翡翠一放下去,一盆水都綠了。”
陸明翔好奇的問道:“這麼神奇?”
“是啊!”蔡圓說道,“我聽得人說,那小子發達了,那塊翡翠,最後被一個港城的大珠寶商人買走,成了他們店裡的鎮店之寶,寶貝得不得了。”
“等等,蔡先生,你說的賭石,是不是就是書上寫的,翡翠毛料開採出來的時候,表面都裹着石皮,那個石皮,號稱任何儀器都透視不了?”楊康問道,“現在花城那邊還有賭石?”
“有啊!”蔡圓笑道,“多着呢,不過都是騙人的,那些有經驗的商人,老早就把能夠出翡翠的好料子藏起來了,他們只賣給熟人或者是一些珠寶商,外行過去理由的,就是花錢買幾塊石頭,圖個熱鬧。小王爺,你要是去花城玩,我帶你過去看,到時候你也可以花點小錢買幾塊試試運氣。
不過,我們花城最出名的,絕對不是翡翠,而是姑娘,小王爺,你什麼時候去?哥哥我一條龍,全包!”
“翡翠可以看看,姑娘……就算了吧!”楊康忙着搖頭道。
口中說着,他心中卻是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年頭,太陰寶鑑具備一定的透視能力,如此說來,如果他去賭石,豈不是也能夠透視翡翠毛料的表皮,百發百中?
但是,他很快就把這個年頭甩出了腦外,還是算了吧,他現在也算富裕,沒必要賺這個錢,不過,將來如果去花城,倒是可以找幾塊翡翠毛料玩玩。
“小王爺,你那個琴,真是焦尾?”賀水清問道。
“這個說不準!”楊康故意說道,“焦尾太有名了,歷朝歷代都有仿的,天知道那個是不是舊仿?反正,我也懂得一些音律,那琴我留着自己玩玩,就不賣了,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
“怎麼可以這麼說呢?”賀水清笑道,“真的和假的,可是天壤之別。”
“這個自然,如果收藏是爲着保值,那麼,真假絕對不能夠混跡一談。”楊康笑道,“但對於我來說,這個琴很是合我眼緣,平時沒事我可以自己玩玩,因此真假不重要。”
“也對!”賀水清聽得他這麼說,當即點頭笑道,“自己喜歡的東西,真假真的不重要——我就喜歡清三帝的東西。”
“哦?”楊康陡然想起來,當即打開抽屜,取出那張秦正簡開出的鑑定證書,遞給他道,“秦教授的證書,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賀水清接過那張證書看了看,笑道:“老蔡和我說過,你這邊的東西,出贗品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我放心。”
“多謝信任。”楊康說道。
說着,衆人有說了幾句閒話,就都告辭離開。楊康收拾了一下子,再次感慨,等着買下蓬萊山莊,他一定要弄個收藏室,以後有人要看東西,可以直接去收藏室看,而不是都跑來自己的臥房,這真的很是麻煩。
中午喝了酒,這個時候人一走,他放鬆下來,倒在牀上,隨手翻了翻書,竟然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誰了多久,才被手機鈴聲吵醒——
“喂,誰啊?”楊康問道。
“楊老闆嗎?我是曹娟,我又找到一幅舊畫,還有二本舊書,您在不?”曹娟說道。
“我在,你在什麼地方?”楊康一聽,頓時睡意全消,忙着說道。
“我在你家門口。”曹娟說道。
“好好好,你略略等等,我這就來!”楊康顧不上那麼多,當即匆忙起身,下樓開門。
(曹娟:“楊老闆,我今天沒帶舊書來,就帶了一張月票,您要收不!”
楊康連忙笑道:“收收收,哪裡有不收月票的道理,那是好東西啊,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