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清和秦教授也不算熟悉,聞言很是客氣的說道:“教授,怎麼說?”
“真品!”秦教授素來是爽快人,只要是真品,他一準立刻就嚷嚷,當即衝着楊康豎起大拇指道,“小王爺,好樣的!”
“多謝教授!”楊康笑笑,當即說道,“我的心裡價位你們知道,誰有興趣聊聊?”
“我有我有!”蔡圓忙着說道,“小王爺,我昨天和陸藥販子商議了一下子,他不和我掙了,那個——六百萬歐元,你最近要買房子,這個數字吉利。”
楊康看了一下子顧平和賀水清,賀水清是前天就說了要放棄的,而顧平是紅迷,很顯然,對於這種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既然別人都不爭了,他也不說什麼,當即點頭道:“好的,還是上次那個帳號。”
“成!”蔡圓很爽快,當即就撥打電話轉賬。
少頃,楊康就收到銀行進賬通知,當即笑道:“好漢,銀貨兩訖。”
“哈哈!”蔡圓也很是開心,他這次終於如願以償,買到了稱心滿意的東西,而且價錢也不是太貴。
“胖子,我們家廚房似乎還有一隻紙箱子,你拿過來給好漢裝一下子瓶子。”楊康說道。
“那個紙箱昨天有收破爛的來我賣掉了。”郭胖子愣了愣,說道,“你那個櫥櫃裡面不是有錦盒,找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給他裝一下子。”
“可是——”楊康很想說。那個錦盒都是配多寶閣上的現代工藝品漂亮花瓶兒的,拿掉一個就少了一個。
“你那個花瓶沒指望買的。”郭胖子笑道,“你留着錦盒做什麼?”
“小王爺,難道說,購買你家這種工藝品花瓶,可以有錦盒?”蔡圓呆呆的問道。
“是啊!”楊康點頭道,“工藝品花瓶都有對應的錦盒,你等着,我找找。”他一邊說着,一邊在多寶閣上看了看。找到一個大小比較合適的玉壺春錦盒。拿了出來,給蔡圓裝上,笑道,“這次我可是給了包裝的。”
“小王爺。你可以考慮。凡是購買古董的人。必須讓他們購買你的工藝品花瓶。”郭胖子突然說道,“免得你天天唸叨。”
“白送我都不要!”蔡圓急急說道,“郭先生。求你不要亂出餿主意。”
“白送爲什麼不要?”楊康不解的問道。
“我要它回去做什麼?”蔡圓問道,“放着上灰?如果你這批工藝品,是當代大家的手繪作品,還是孤品,具備一定的收藏價值,那麼,我不在乎購買幾個,將來說不準可以保值,可你這個,就是很普通的東西,要來何用?”
“難怪我一直賣不出去。”楊康苦笑。
“賣不掉就不賣吧!”賀水清笑道,“反正,你這店面也需要一些東西放着做充場面,真要全部賣完了,你還得去景德鎮進貨,多麻煩啊。”
“哈……我就是感覺,將來如果老闆回來了,問起來,店裡生意如何,我難道說——很不好,我一隻花瓶也賣不掉?”楊康忍不住笑了一下子。
“你不是如意坊的老闆?’賀水清有些愣然。
“不是!”楊康搖頭道。
湯辰突然問道:“他有沒有給你業績指標?”
“什麼?”楊康不解的問道。
“我是問,邵文墨有沒有給你業績指標,如果有——我不在乎把這些花瓶買下來,砸了聽個響。”湯辰說道。
“沒有!”楊康搖頭道,“賣不賣得掉都無所謂。”
“我突然很想砸幾個聽個響。”蔡圓哼了一聲,問道,“邵文墨還沒有死啊?”
“啊?”楊康不解的看着蔡圓。
“蔡先生,你怎麼說話呢?”突然,郭胖子插口說道。
“得,當我沒說。”蔡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哈哈!”湯辰眼見氣氛有些尷尬,當即笑道,“阿康,你不要在意,當年蔡胖子栽在了邵老闆手中,吃了大虧,他現在心裡還不痛快呢。”
“你痛快,你當年就沒有吃虧?”蔡圓哼了一聲,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們,我能夠認識那個該死一千次的邵文墨?我現在都恨不得掐死他。對了,他不是都在國外嗎,怎麼跑來金陵開古玩店了?小王爺,你的古董……”
“古董都是我私人的,代表我和你們的交易。”楊康說道,“邵老闆走的時候,只丟了一屋子工藝品花瓶給我。”
“哦哦哦……”蔡圓聞言,當即拍拍胸口,說道,“還好還好,否則,如果讓我知道,這錢都讓老邵賺了,我真不痛快,他又不是沒錢啊,哼!”
“據說,他老家在金陵。”湯辰突然說道。
“對了!”蔡圓看了一眼湯辰,問道,“木先生呢?好些年沒見到他了。”
“在南非搶地盤,我都不知道,華夏有什麼不好啊,爲什麼他就喜歡跑去那等地方找存在感?”湯辰搖頭道。
楊康突然心中一動,他對於邵文墨可是一點也不瞭解,但是,聽着蔡圓說話的口氣,他似乎認識邵文墨,湯辰似乎和他也熟悉,當即說道:“天也不早了,要不,今天我做東,大家找個地方喝一杯?”
“好好好!”蔡圓聞言,很是開心,說道,“小王爺,要不,就上次那家酒樓,菜還是不錯的。”
“鳳棲酒樓?”楊康問道。
“嗯。”蔡圓點頭道。
“成。”楊康說道,“湯先生——”
“我本來就是來約你吃飯的。”湯辰笑道。
“我去我去,帶我!”秦教授把兩隻手都舉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楊康發現,這老頭本來還矜持着,如今大家混熟了,他就越發的本性畢露,連着掩飾都懶得。
楊康開了一張六萬塊的現金支票給秦教授,塞在他口袋裡面,說道:“教授,你做一張證書給好漢。”他已經麻煩秦教授好幾次,每次想要給他錢,他都拒絕了,今天當着衆人,秦教授倒也不太好推脫,而且,他確實是做鑑定的,雖然閬苑工資不菲,但是,拉縴從來都是吃兩頭,總不能夠老是讓他只辦事,不收錢啊。
“莫老闆,賀先生?”楊康說道。
“我也去的。”賀水清笑道,“正好沒事,我也正想請教一下子明清瓷器,小王爺,你手中還有清三代的瓷器嗎?”。
“沒有!”楊康忙着搖頭道,“如果我要出清代瓷器,一準找你。”
“嗯!”賀水清笑道,“乾隆老兒的審美觀真的和我一樣,都是很好的。”
“你和乾隆老兒的自戀,倒是有的一拼。”陸明翔說道,“小王爺,我也去吃飯,我找湯先生討論討論你的那個藥,我實在被教授纏得難受。”
結果商議了一下子,除了顧平,衆人都說去,楊康發現,紅迷果然有些與衆不同,顧平並非那麼合羣的人,他只是和莫明談得來,但和他們似乎並非很熟。
而賀水清和陸明翔,還有蔡圓,卻都是性子爽朗的人,湯辰的性子事實上也很是糾結,而且非常講究,但看他份上,倒也隨意了。
“這就走?”蔡圓說道。
“蔡先生,你先去訂個位置,我等下——”楊康說着,當即就拿出手機來,撥打姜尚華的電話。
今天上午姜尚華居然刻意打了一個電話給他,告訴他,今天下午五點,他會來如意坊還他那個一百六十萬,讓他等着。
如今,已經快要五點了,但姜尚華連着影子都沒有。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楊康,還沒有五點呢。”電話裡面,姜尚華似乎一掃原本的頹廢,帶着幾分趾高氣傲的口氣說道。
“你五點過來不,不過來,我要出去吃飯!”楊康直接說道。
“過來,你等着!”姜尚華冷笑道,“把借條準備好了,哼,我還掉你的閻王債。”
“哈……”這次,楊康只是輕笑,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陸明翔和賀水清、蔡圓以及秦教授都先去了鳳棲酒樓,楊康讓郭胖子也先過去,他等下坐湯辰的車去。
等着衆人都走了,湯辰拉了一張藤椅,在椅子上坐下來,問道:“阿康,有事?”
“您認識邵老闆?”楊康好奇的問道。
“認識,早些年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後來就沒有什麼交情了。”湯辰說道,“他一直都在國外,生意也都在國外,前不久我才知道,他來金陵開了一個古玩店,也就是玩票而已。”
“他的金陵人?”楊康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湯辰問道。
“我不知道,他只是他請的夥計。”楊康笑笑,“你和他有過節?”
“談不上,當年主要是因爲木先生的事情。”湯辰苦笑道,“說來也是好笑,我說過,我年輕的時候很是荒唐,常常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能夠說說嗎?”。楊康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那次是在米國,我看上了一個好萊塢的影星,然後和人發生了爭執,那是一個華人,身手非常好,我身邊十二個保鏢,全部被摞到了。”湯辰苦笑道。
“這麼厲害?”楊康愣然問道。
“是的,我開始也沒有在意,這年頭,武功再高也是沒用,我命人拿着槍,生擒了他,三天之後,有人找到我,讓我放人,還開出了鉅額賠償條件。”湯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