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神皇騰地從椅子上站起,緊張地問道:“怎樣了!外面到底怎樣了!?”只見那個衝進來的士兵全身顫抖,口齒不清地說道:“他們····他們殺上來了!帶着一種奇怪的兵器,我們的人根本擋不住···”

士兵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力,“他們已經開始在各處放火殺人,剛纔,他們已經殺到了您的寢室,正在找尋聖座!”

神皇頹然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今夜,他本在安睡之中,卻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所驚醒。這場攻擊不僅猛烈,而且打到了聖殿山上,這是歷任神皇都沒有經歷過的怪事。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對方使用的奇怪武器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和恐懼。他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神罰武器全部拉到戰場上炫耀,應該留下一部份作爲城防力量。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神皇狠狠地一捶桌面,額頭冷汗密佈,這是他的恥辱!天大的恥辱!!他咆哮着:“廢物!你們都是一羣廢物!我平日裡養着你們,結果一羣反賊都攔不住!還要讓他們打到聖殿山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他的憤怒像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點燃整個書房。然而,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轉向身旁的守衛:“書記官跟大法官都去哪了?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他們了嗎?爲什麼現在還不來見我?!”

守衛雖然心中也充滿疑惑,但依然保持着冷靜:“聖座,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不如先撤離此地。等對方撤退之後,再重新部署,進行反攻。”

神皇的麪皮抽搐了幾下,他看了一眼書櫃,那是一個他知道的秘密通道。他可以選擇逃跑,但作爲聖城最機要的位置,神皇書房在建造之初就已經考慮過各種極端情況。這條密道,只有教會最高層的寥寥幾人才知道。

神皇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緊咬着牙關,面臨着艱難的抉擇。跑,他確實能跑得了,但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他的威嚴必然會大損。

然而,門外的嘈雜聲讓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考慮。先是噼啪炸響,然後是哀嚎聲,求饒聲,接着是一聲冷酷的“別殺我!我跟神皇不是一夥兒的!”和“臨時工也得死!”的迴應。最後是一聲砰然巨響,神皇渾身一哆嗦,目光呆滯,他知道,對方並沒有打算留活口。

“你們幾個跟我走!”神皇迅速推開書櫃,露出裡面幽深的隧道。他一聲令下,帶着幾名護衛快速走入隧道中。在離開之前,他又拉上了書櫃,一切宛如原樣。

他們剛走沒多久,大門就被人踹開。狗尾巴草兒的目光掃視着房間,擡手道:“不在這,接着搜!一個不留!”他的聲音冷酷而果斷。

半個時辰後,聖殿山上的主要建築已經被全部搜索完畢。敵軍大半被擊斃,不少人趁亂逃跑。等衆人集合回主教堂大殿時,狗尾巴草兒滿面愁容。

佛伯樂上前問道:“草兒哥,都搜過了,沒有找到神皇。”他環顧四周,“包括教會的幾個頂尖高層也跑了不少。現在看來,要麼是他們見形勢不好提前溜了,要麼就是這裡有密道。”

狗尾巴草點點頭,“密道···就算有密道我們也沒時間搜了。城裡還有一些反抗力量在戰鬥,必須馬上制止。”他沉思片刻後繼續說道:“再派幾個人去神皇的臥室裡找到他的衣裳帽子找個屍體隨便套上把臉打爛謊稱神皇已死。現在不要管其他的先帶着屍體去把亂象止住把金庫打開!告訴下面的民衆所有人都可以到金庫來領錢直至發光所有金銀那些願意主動繳械投降的士兵既往不咎!還可以領雙份!”

命令一下,所有人都迅速行動起來。而此刻的神皇,正帶着幾名護衛在幽暗的隧道中摸索着前行。他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今日之仇他必須要報!

沿階走了半晌,神皇等人終於走到了隧道門口。推開門,一陣清風吹入,神皇不由得身子發抖。然而,當他擡起頭時卻整個人呆滯住了。門口正有人探頭探腦地朝裡面看着,那人正是宗教審判所的大法官!

“你怎麼在這!”神皇的聲音中帶着難以置信。大法官微微一笑:“聖座,我等您很久了。”他的話讓神皇驚疑不定地鑽出通道,然而剛一露頭兩口寶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劍鋒緊貼着他的脖頸,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神皇呆若木雞地看着周圍的幾十名帶劍的護衛以及面前的大法官,“是你派人造的反?”他試圖從大法官的表情中尋找答案。然而大法官只是聳聳肩說道:“不是我,是潞西堡的國王想請聖座過去聊一聊。”

聽到潞西堡這個名字以及聯想到之前的奇異武器神皇似乎明白了什麼,“是他造反?”他喃喃自語道。然而持劍威脅他的侍衛卻微微一笑道:“聖座您別亂猜了。城中造反的人與陛下沒有任何關聯。只不過我們這些人一直都在聖城中早有命令一旦神皇遇到危險就立刻護送您去見陛下。現在陛下還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但是我想他應該非常高興能見到您。”侍衛的話讓神皇的大腦亂成了一團漿糊他完全捋不清現狀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有一件事他可以確定那就是大法官已經背叛了他················

“你爲什麼背叛我?”神皇的雙眼猶如寒星,直勾勾地盯着曾經的心腹,大法官。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疑惑,更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大法官,這個一直爲他出謀劃策,執行重大任務的男人,爲何會背叛他?

在神皇的記憶中,大法官始終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最可信賴的夥伴。他們的利益早已緊密相連,宛如一體。然而,此刻,這個男人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大法官環顧四周,看着那些持劍威脅神皇的侍衛,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攤,坦然面對神皇的質問。

“對不起,”他緩緩開口,“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神皇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就爲了錢?!給你錢你就不怕沒命花麼!”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大法官眉頭一挑,嘆息道:“倒也不全是爲了錢。聖座,你我都互相瞭解,當初在處理傑蘇斯逃離聖城的事件上,我給你出了一些建議。然而,你卻因爲我的一點小小失誤,就開始暗中着手找人替代我。這一點,我沒說錯吧?”

神皇無語凝噎,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確實,當初要不是大法官出了幾個餿主意,傑蘇斯也不可能逃出聖城,更不會引出後來各種問題。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無能!一個無能之人,還怎麼勝任重任?

見大法官背叛已成事實,神皇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和悲哀。他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彷彿看到了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

“聖座,什麼都別說了。”大法官打斷神皇的思緒,“人都得給自己準備一條後路,萬一哪一天我成爲棄子,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

一直默不作聲的侍衛此時用劍點了點神皇的胸口,示意他登上馬車。神皇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馬車。然而,就在他登上馬車的瞬間,周圍幾十人齊刷刷地攻向神皇的護衛。夜色中,幾條人命悄然消失,只留下地上的幾灘血跡。

聖城內的騷亂還在繼續。夜色中,火光沖天,喊殺聲、求救聲此起彼伏。貧民窟的百姓們宛如蝗蟲一般在城中亂竄,他們趁機搶掠物資,爲了生計而瘋狂。而聖城軍則在城內四處遊擊,試圖平息這場混亂。

然而,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顯然力不從心。很快,貧民們發現了一條規律:靖江這邊的人只打聖城軍,對其他人不聞不問。這個發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爲了更多地摟錢,他們開始主動幫助靖江這邊儘快幹掉聖城軍。

在三方勢力的共同打擊下,聖城軍很快被一一絞殺。殘餘勢力聽到城中有人大聲疾呼“神皇已死,免費發錢”的口號後,也紛紛主動站出來繳械投降。至此,事態纔算平息下來。

然而,此時的聖城已經不復往日的繁華與安寧。城牆上架設了二十多門意大利炮,一半對外一半對內,巡邏的士兵也全部換成了靖江的士兵。城內雖然一片亂象,但卻生出了別樣的秩序。士兵們開始組織人手安穩亂民,防止他們繼續肆無忌憚地搶劫,並通知大家可以去合法領錢。

在聖殿山上,一條長長的隊伍貫穿全城,所有人都在排隊等着進入金庫領錢。而負責發錢的正是早已準備好接手神皇之位的傑蘇斯神父。他穿着神皇的冠冕,連續不斷地發錢,每送出一份錢還要說句吉祥話。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狗尾巴草兒站在一旁默默看着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身後傳來:“賴兄!真沒想到,恭喜你成功啦!”他回頭一看,發現是祺瑞斯走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彷彿所有的艱辛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然而他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前方等待着他們。

“哦?”狗尾巴草兒意外地挑起一邊眉毛,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次你怎麼膽子這麼大了?”

祺瑞斯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沉穩與自信:“神皇已經死了,聖城也被你們佔了,有這麼大的優勢,我怕什麼呢?不過,”他話鋒一轉,神情變得嚴肅,“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得注意。”

狗尾巴草兒看着祺瑞斯,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他下意識地問:“什麼事情?”

“神皇不是傻子,各國君主對他多有不滿,他心中有數,所以也一直安排人在其他國內進行滲透。”祺瑞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

狗尾巴草兒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是說,神皇在其他國家有內應?”

“沒錯。”祺瑞斯點頭,“各國君主雖然暗中抵抗,但是終究有些人沒那份本事。據我所知,聖城以西有六大教區,這些教區都是神皇鐵桿心腹掌控,皇權已經被架空。如果神皇逃回到掌控的教區之內,隨時可以發動反攻。我們這邊行動必須加快了。”

祺瑞斯的描述,讓狗尾巴草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看着遠方,彷彿能看到那六大教區的龐大規模和強大的勢力。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激動的心情:“爲什麼神皇對西方掌控力強於其他位置?這六大教區,到底有多少兵力,能拿出多少人馬?”

祺瑞斯兩手一端,沉聲道:“新心靈舍的發源地在聖城以西的位置,聖城是在教會勢力壯大之後建立的,他們的根基都在西方,對那邊的掌控力要遠比東方的海岸強。”他頓了一頓,接着說:“六大教區,背後就是六個國家,這件事我可以確認,這在教會中算是公開的秘密。但是,至於各國兵力,這我就真的沒法知道了。”

狗尾巴草兒連連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祺瑞斯兄,你又幫了一個大忙。我需要你立刻啓程去各國,幫我說服對方,最好從洛溪羅開始。”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派人帶着教會高層跟神皇的屍體去費列羅,立即阻止那邊的衝突。至於能不能穩住局勢,就有勞你了。”

祺瑞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感嘆道:“怕是不少國家準備開始清洗教會勢力,全都要亂套嘍。”他話鋒一轉,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金庫,“賴兄,我幫了這麼大忙,你說你們靖江能給我什麼好處呢?”

狗尾巴草兒看着他,心領神會地笑了:“還用靖江給你什麼好處?金庫裡的東西,你自己看着拿,別太過分就行。”

祺瑞斯哈哈大笑:“好嘞!我明天就出發!”

此時的費列羅主城,已經變成了一片炮火紛飛的戰場。然而,這炮火卻並非雙方交戰的結果,而是單方面的宣泄。靖江的守城勢力,幾乎不計成本地朝着洛溪羅軍隊和聖殿軍發射炮彈,而對方卻早已經撤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神罰武器、投石機,全都無法觸及到對方,而靖江的炮火卻彷彿無窮無盡,令人心生絕望。

莫德將軍絕望地看着費列羅城池,眼中閃爍着不甘和無奈。早在十天前,他就已經徹底放棄了攻城的希望。這座城池,彷彿成爲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橫亙在他的面前。

他們的武器和裝備,與靖江相比有着天壤之別。而那些請求支援的船隊,也很有可能已經被對方殲滅。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名一直堅守不退的審判長能夠帶來奇蹟。

然而今天,是最後一次近身嘗試攻城的日子,結果依舊沒有絲毫意外,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只換回了對方火炮的暫時停止攻擊。

莫德將軍仰天長嘆:“撤吧,對方守城不出,我們根本沒機會。”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失落。

審判長卻仍然有氣無力地堅持着:“不行,都堅持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是說能打贏麼?這是聖座的命令,你不能違抗。”

莫德狠狠一咬牙,他的右手死死地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強忍着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忌憚教會的勢力,他早就將這個廢物審判長砍成渣子了。然而現在他卻只能忍氣吞聲地勸說道:“就算是聖座在此他也要撤!這根本就是不對等的戰爭我們的資源已經所剩無幾了!”

審判長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只是翻來覆去地念叨着:“我不管···我不管你得給我想辦法打贏了我不管···”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心氣兒只想死死守住這座城池不願意面對失敗的現實。

莫德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下令全軍撤退時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來通報:“將軍對面派人出城了!還推着幾輛車!”這個消息彷彿一劑強心針讓莫德的精神爲之一振。他大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對方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走了沒多遠他便看到了遠處的靖江士兵正推着幾輛蒙着布的車向他們這邊走來。莫德神色莫名地擡手示意身後的人保持安靜他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等了一陣那幾名靖江士兵已經走到了洛溪羅軍陣前。他們腳步一停立即有洛溪羅士兵上前檢查。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洛溪羅士兵確認沒有問題才讓莫德上前。莫德謹慎地問道:“你們是來談和的嗎?”其中一名靖江士兵回答道:“瓦爾特波爾森公爵讓我們來傳話告知將軍神皇已死聖城已經被攻破!新任神皇繼位希望將軍能停止戰爭兩國重歸於好。”說罷他掀開了車上掩蓋屍體的長布。幾具已經腐爛的屍體顯露在莫德將軍和審判長的眼前。莫德將軍驀然瞪大了雙眼聖城被攻破神皇···死了?他離最近的屍體確實穿着神皇的衣裳和冠冕但是臉部已經被破壞得稀巴爛根本不能辨認。他一時有些腦子發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審判長則是一聲驚叫跌坐在地臉上早已沒了一絲血色。“這···這···這···”他顫抖着手指着那幾具屍體驚恐地說道。莫德將軍回過神趕緊問向他:“死的是不是神皇?”審判長彷彿被人扼住了嗓子一般艱難地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另外幾個確實是教會中大有名望之人···”也就是說死的還真是神皇!?莫德將軍狠狠嚥了口唾沫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這時那名靖江士兵補充道:“將軍如果你不信可以在此繼續等待不就之後洛溪羅應該就會派人傳來消息在此之前城內不會發動任何進攻。”“另外我們城中的將軍也託我給您帶個話。”莫德將軍忙問:“帶什麼話?”“他說您打得不錯。”靖江士兵面帶微笑地說道。然而這句話聽在莫德的耳中卻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媽···的!”莫德呆住了臉上涌上一抹血色。打得不錯?這簡直就是侮辱!他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打得這麼憋屈!不過這也從側面佐證了一件事——對面是真有十足的把握。看來聖城一定出了大事了···莫德將軍糾結半晌最終無奈地一揮手:“全軍···撤退!”隨着他的命令下達洛溪羅大軍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費列羅城池上高高飄揚的靖江旗幟。而此時在費列羅城牆上仲安春拿着望遠鏡看着對方大軍退去心滿意足地笑了。這仗打得沒損一兵一卒只是廢了點炮彈還真輕省!而狗尾巴草兒也成功穩住了聖城局勢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來人啊!立刻派出船隊將捷報傳回靖江!不可耽擱一刻!”仲安春大聲命令道。隨着船隊的出發這場戰爭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交易所內,愁雲慘淡的氛圍如同鉛雲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大廳中,人們面色凝重,議論聲低沉,所有的目光都時不時瞥向那塊巨大的股票看板。

在三樓的一間雅緻的茶室內,林小風與李德賢對坐,嫋嫋茶香中,兩人的目光也時不時地落向那塊牽動人心的看板。李德賢緊鎖着眉頭,他看着那支不死不活的“西海商貿”股票,心情沉重如鉛。這支股票就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時而搖頭,時而嘆息,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加深了幾分。

自從股票賠了之後,李德賢便如同變了一個人。他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生意上的熱情也消退了許多,甚至連飯量都大減。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商人,而是一個被股市重創的落魄老者。

儘管景興錢莊和林小風共同出資五百萬兩進行救市,爲市場注入了一些流動性,但是“西海商貿”的股價仍然低迷不振。那一波救市熱潮雖然帶動了一波猛漲,但靖江的那些大戶們顯然更加狡猾謹慎,他們並沒有輕易入場,只有一些小散戶在進行着零星的交易。

眼下的股價雖然穩定在二兩多,但上下波動仍然讓人心驚肉跳。儘管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那些虧損嚴重的散戶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尋死覓活,他們靜靜等待着希望再次出現,期望能夠儘快解套離場。

李德賢剛想和林小風討論“西海商貿”的前景,卻發現林小風的目光緊緊盯着另一支股票——陽曲青樓。李德賢頓時感到有些無語,他不明白林小風爲何對這支股票如此感興趣。

“我說老林,你買青樓的股票幹什麼?這種有傷風化的生意怎麼也能進交易所?”李德賢忍不住問道。

林小風卻只是閉目搖頭,沒有回答。他確實對“陽曲青樓”這支股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不僅僅是因爲它是青樓第一股,更是因爲它背後的巨大潛力和創新能力。

在交易所內衆人的質疑和不解中,“陽曲青樓”的股價卻一路飆升。原本掛牌價只有一錢的股票,在短短几個月內竟然漲到了三錢。這樣的增幅讓人瞠目結舌,同時也讓人對這支股票充滿了期待。

林小風在百忙之中回到了陽曲縣,準備親自去醉月樓一探究竟。他想知道這支股票背後的故事和支撐它上漲的動力究竟是什麼。

當他踏入醉月樓的大門時,所有的疑惑都煙消雲散了。他看到了熙熙攘攘的客人,都是爲了一睹絲襪風采而前來的。而那肉絲般的絲襪正是周大師的最新發明。

林小風看到穿着絲襪的女人時整個人都凌亂了。他無法想象周大師竟然能發明出尼龍甚至還第一時間就把絲襪給整了出來。這個創新能力讓他感到震驚同時也讓他對古人的智慧產生了敬畏之情。

然而當他仔細觀察後發現那絲襪並非布料製成而是由某種木材刨制而成的替代品時他徹底懵逼了。這種看似絲襪的東西竟然是木頭做的!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詢問過周大師後林小風才知道這種替代品的製作原料和工藝。他對周大師在某些方面的才華徹底折服同時也爲這種夢幻般的跨界創新感到驚歎不已。原本平平無奇的青樓產業被這周大師的一項發明豎起了厚實的技術壁壘奠定了醉月樓在青樓界堅不可摧的地位同時也促成了股市奇蹟的誕生。

看着眼前熱鬧非凡的醉月樓和股市上炙手可熱的“陽曲青樓”股票林小風心中感慨萬千。他深知這個世界充滿了無限可能和機遇只要敢於創新和突破就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這個世界真是太亂了。

“老林你倒是說話啊!”李德賢的催促聲打斷了林小風的思緒,“本宮在跟你說西海商貿的事呢!你老盯着那個青樓股票看幹嘛?父皇這幾個月愁得頭髮都白了。”

林小風回過神來搖搖頭:“我也知道陛下虧損嚴重心裡難受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他可以試試買陽曲青樓這支股票啊這支股票肯定能幫他回血。”

“啊?憑啥啊!就憑一個青樓它連個加盟連鎖都沒有!”李德賢不解地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覺得這支股票將來肯定還能大漲···哎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林小風嘆息道。他深知這個世界的商業規則和股市邏輯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有緊跟時代的步伐不斷創新和突破才能在這個亂世中立足。

“說來說去,還是沒個法子,本宮就這麼被套在裡面了。現在賣出又不敢賣,我這酒樓擴張又拿不出銀子。”李德賢碎碎念着,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焦慮。他環顧四周,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要不你借我點銀子?”

林小風聽到這話,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心裡清楚,李德賢這次借錢肯定不是小數目,而且一旦借出去,想要回來就難了。他想得美,還以爲是以前太子手裡啥都沒有的時候呢,林小風給點小錢就算了。現在李德賢手中有那麼多產業,還要來借錢,肯定是獅子大開口。林小風心中暗想,他要是當了皇上,那簡直不敢想象他會怎麼揮霍。

李德賢看到林小風拒絕得這麼幹脆,嘖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道:“瞧給你摳的,咱倆是朋友,我幫你花點怎麼了?你看看你這青樓的股票都賺到手軟,借我點錢還不願意借?”

林小風被他說得深感無語,他皺了皺眉頭,解釋道:“青樓···這玩意早晚我得讓它改名轉型,青樓一直在交易所裡掛着不是好事,感覺像是在鼓勵人去做不正當的生意。”

“你那酒樓擴張就先緩緩,這才成立多久,趁着有時間好好梳理一下,將來解套再考慮。”林小風耐心地勸說道,“借你錢是不可能了,請你吃頓飯怎麼樣?”

李德賢撇撇嘴,斜了林小風一眼,碎碎念道:“嘁,這要是父皇,你得上趕着借···走吧,吃飯去吧。”

“不可能,臣是講原則的!”林小風大義凜然道。他心想,哪怕是皇上,他也不能輕易破例。隨即,他帶着李德賢下樓,打算去吃頓飯,順便聊聊別的事情。

附近的街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兩人走過一家家店鋪,最後選擇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館子。吃飯的時候,他們談論着最近的股市情況,以及各自的事業規劃。林小風不禁感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已經在交易所中浪費了不少時間。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準備離開。正當他們走至一樓時,一桌股民細碎談話聲飄入了林小風和李德賢的耳中。兩人站在門口駐足傾聽,想要了解股民們對股市的看法。

“西海商貿這支股票啊,將來不可能漲起來了。”一個股民搖頭嘆息道,“無論我靖江在海外戰況怎樣,再也恢復不到以前的狀態了。”

“沒錯啊,我最近找了好多人打聽海外的門道。”另一個股民接口道,“你們知道那教會的情況十分特殊吧?惹怒了教會可沒好果子吃。”

“你們想想看啊,海外補給多麼困難啊!海上有多少風險啊?對方佔據地理優勢呢!我靖江雖然兵精糧足但是總歸沒有人家快吧?打仗就講究一個快字!”又一個股民補充道。

李德賢聽到這話神色不善地盯着那一桌人看。他本來心情就不好了還有人在這瞎逼逼就顯着他們聰明瞭?真是讓人惱火!而林小風也頗感無奈啊!哪怕是已經找講師輪番洗腦了依然保不住有大聰明跳出來發表想法!

更有人想暗中散佈謠言企圖做空股市!不過這些苗頭都被他按住了!今天又聽到這樣的話看來股民對西海商貿的信心已經開始下降了啊!時間拖得越長越不利啊!

“老林啊費列羅那邊一直沒有來信啊!”李德賢有些擔憂地說道,“你看這麼拖下去這種言論肯定會擴大化的啊!到時候股價早晚還得跌的啊!”

林小風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過於擔心的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造謠生事的話呢這些人不算什麼問題的啊!我們可以一一進行引導分化的啊!現在股價雖然不溫不火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對這場戰爭看好的啊!如此一來···”

“支持我們觀點的人啊我們可以管這部分人叫三觀正。”林小風解釋道,“反對我們觀點的人啊我們可以管這部分人叫別有用心、惡意詆譭。”

“至於一些中立相對客觀的,在某些觀點支持同時又在某些觀點反對我們的,我們可以叫這些人兩面派或者是牆頭草。”李德賢補充道,似乎對這個分類很感興趣。

然而,林小風卻輕輕搖頭,嘆息道:“這樣的分類過於極端,這潑髒水的手段雖然好用,但怕是會有後患。我們只是權宜之計,畢竟西海商貿關乎靖江在西方進展,不能太過偏激。”

李德賢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人繼續前行,走出了飯館。此時,陽光照耀在街道上,一片光明。他們知道,雖然前方的道路充滿挑戰,但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克服困難,走向成功。

與此同時,在交易所內,那些被錦衣衛請去“吃飯”的股民們,也許正在經歷着一場心靈的洗禮。而這場洗禮,也許會讓他們對西海商貿和整個股市有更深入的瞭解和認識。

幾天後,林小風應召進入幹清宮。他坐在靖江帝的身前,遞上了交易所的報表。靖江帝審視着報表,看着西海商貿的股價依舊毫無起色,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風啊,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這支股票漲起來了嗎?”靖江帝揉着眉心嘆息道,“那麼多銀子投入進去,現在卻只能穩在這二兩左右的價格。”

林小風聽後輕輕搖頭:“陛下,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過,臣這裡有個好消息,不知道陛下想不想聽?”

“哦?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靖江帝強打起精神問道。

“陽曲縣的大樓再有幾個月就應該竣工了!那場面壯觀極了!臣可是沒少花銀子並且還提了許多新設想呢!陛下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啊?”林小風充滿期待地看着靖江帝說道。

“呃···就是你之前跟朕說的那個十幾丈高的摩天大樓嗎?”靖江帝問道,“好吧,等落成了朕去看看吧!被冠以‘摩天’之名的大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有些興趣缺缺但是靖江帝還是答應了林小風的邀請。畢竟他心中也好奇那摩天大樓到底有何等壯觀之處。然而他心中的煩躁卻難以消散——奇觀雖然吸引人眼球但是卻抵消不了真實虧損帶來的傷痛啊!

靖江帝重新陷入沉思中突然話鋒一轉道:“太子最近如何了啊?他幾個月沒跟朕問安了還在生氣嗎?”

林小風淡定地回答道:“陛下說笑了太子殿下一向心寬不過是區區幾百萬兩而已嘛!他現在正忙着他的酒樓事業想要極力擴展多賺一些銀子呢!同時他還想幫您彌補一份損失哦!他今日還擔憂您心中憂愁怕您傷了身子呢!”

聽到這話靖江帝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他要有你一半的孝心就不會跟朕大喊大叫了。”又頓了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就在林小風剛起身準備離去的時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聲!

“捷報!陛下捷報!費列羅戰事停止敵軍撤去!我軍已經攻下聖城另立神皇!”傳令兵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和喜悅,彷彿整個大殿都因此明亮了許多。

林小風和靖江帝都愣住了,他們相視一笑,心中的重壓瞬間消散無蹤。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意味着西海商貿的轉機來了,更意味着靖江在海外的影響力將進一步擴大。而這一切,都離不開他們的堅持和努力。

此刻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的身上,暖暖的,帶着希望和期待。他們彷彿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正在向他們招手。

靖江帝腦海中嗡的一下,他猛地坐起,眼神中閃爍着震驚與期待。這個消息,他等待了太久。

“進來!”他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急切。

門外的太監戰戰兢兢地推開門,林小風也止住了腳步,雙眼定定地盯着門口。他們都知道,這個消息的重要性。

“撤軍了···狗尾巴草兒那邊還攻佔了聖城?”靖江帝的聲音中帶着不可置信的喜悅。

太監低着頭,雙手奉上一份信報,“陛下,這是前方的戰報。”

靖江帝一把奪過信報,兩眼放光地閱讀起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金子般閃耀,讓他心跳加速。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長吁了口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將信報遞給林小風,“小風,你也看看吧。”

林小風接過信報,仔細閱讀起來。他的臉上逐漸露出喜色,“恭喜陛下!這真是天大的喜訊!此次大勝,無疑給了教會一個重創。從此以後,我靖江的船隊在海外可以暢通無阻了。”

然而,靖江帝的面色卻顯得有些陰沉,“正主給跑了,這六大教區到底勢力如何還不得而知。教會隨時可能反撲,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海外兵力還需加強,早做準備纔好。”

林小風深表贊同,他們都知道,這場勝利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突然,林小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陛下,這可是西海商貿的重大利好呀!許多國家與教會貌合神離,他們與靖江合作,無疑能攫取更多好處。此番股價說不定能漲一波,我們解套的機會到了。”

靖江帝聞言,虎軀一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太久了。

然而,他很快又冷靜下來,“神皇未除,還有重大隱患在。市場能買賬麼?”

“小風,這捷報一放,西海商貿能大漲吧?”“能漲肯定能漲,但具體漲幅如何,臣也不敢妄言。”林小風謹慎地回答道。

靖江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低聲問道:“那要是朕放出消息,說盡滅了教會,能不能大漲?”

林小風聞言,臉色大變,“陛下,這可是犯法的啊!我們身爲天下人的君父,怎能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靖江帝被林小風一番話驚醒,他收斂好神色,乾咳了兩聲,“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因小失大。你出去吧,把這份捷報傳給內閣以及各部。還有,通知他們明日沒有早朝。”

太監應聲退去,林小風也鬆了口氣。他們都知道這個消息的重要性,但同時也明白不能爲了利益而失去原則。

夜幕降臨,星辰點點,然而靖江帝卻無法入眠。他站在窗前,遙望星空,心中的喜悅與憂慮交織在一起。明日,他將親自去交易所看一看市場的反應。這一夜,註定無眠。

次日清晨,陽光灑滿大地,交易所的大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隊。人們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今日的股市會有怎樣的變動。

靖江帝、林小風、太子三人坐在三樓貴賓座位上,品着茶,靜待交易的開始。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下方熱鬧的交易大廳上。

交易大廳內人聲鼎沸,氣氛熱烈。靖江帝看着這一幕嘴角帶笑期待着接下來的市場反應。

忽然之間他的笑容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表情。他目光銳利地掃過那些熟悉的面孔——不少朝廷官員也親自來到了交易所裡。

林小風注意到靖江帝的變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不禁咧開。這些官員們平日裡朝堂上嚴肅莊重,此刻卻爲了股市紛紛現身交易所,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小風,都給朕記下來。”靖江帝冷聲道,“朕倒要看看,誰不當值跑到交易所炒股!”

身邊的李德賢悄悄斜了他一眼,心中暗自鄙夷。身爲錦衣衛指揮使的他對這些官員的行爲心知肚明,但他更明白此刻不是揭穿的時候。

交易大廳內的氣氛逐漸升溫,人羣中開始有人竄動,低聲議論着西海商貿的股票。不少人開始私下收購這些被冷落的股票,價格也逐漸攀升。

韭菜們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他們意識到可能有利好消息傳出。交易氣氛愈發緊張刺激起來。

終於,在萬衆矚目之下,交易所的負責傳報消息的小廝站到了前臺。他拿出最新的信報開始一一念了起來。當唸到關於靖江攻佔聖城、重創教會的消息時,整個交易大廳的喧鬧聲戛然而止····

靖江帝目不轉睛地盯着下方的人羣,心中既緊張又期待。他看到了人們臉上的震驚、喜悅、還有那些掩飾不住的貪婪。他知道,這一刻西海商貿的股票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漲幅。而他,正是這一切的幕後推手。

林小風腦子嗡嗡作響,憤怒在他心中瘋狂咆哮,如同一頭覺醒的野獸,急需尋找一個出口。他瞪着那份報告,眼中閃爍着怒火。

“他媽的!周志偉!”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名字,每個字都充滿了憤怒。周志偉,這個曾經的朋友,現在的商業對手,竟然用醉月樓上市籌集的資金去開設青樓主題樂園。在這個時代,青樓雖然被視爲風雅的行當,但這樣的主題樂園,若是放在後世,豈不是會被世人的唾沫淹死。

林小風可以想象,周志偉此舉必定會在男人羣體中引發轟動。但更讓他憤怒的是,醉月樓是陽曲縣的產業,這將會讓整個陽曲縣都背上惡名。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個糟糕的股票必須立即取締,哪怕利潤再豐厚,他也不能要。

林小風在心中做出了決定,他擡頭看向樓下的人羣。他們還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彼此間互相看着,似乎在尋找一個解釋。然而,沒有人說話,只有沉默在空氣中瀰漫。

突然,一陣喧鬧聲打破了這沉默。一個小廝匆匆跑來,手中揮舞着一份報告。他大聲念出報告的內容,聲音在交易所內迴盪。

“靖江勝利了!”小廝的聲音充滿了激動。

這個消息像是一顆炸彈,瞬間引爆了人羣。他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廝,然後齊聲大吼:“再念一遍!再念一遍!!”

小廝被羣衆的熱情嚇到,他慌忙地重新念起報告。然而,這次人們沒有耐心聽他念完,他們只關心靖江勝利的消息。

“萬歲!!!”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響起,幾乎要掀破交易所的屋頂。人們激動得揮舞着手中的股票,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在這歡呼聲中,有一個人卻保持着冷靜。那就是林小風。他看着狂熱的人羣,心中卻充滿了憂慮。他知道,西海商貿的股票將會因此大漲,但問題是,陽曲青樓的股票也跟着在猛漲。

這讓他感到不悅,甚至有些憤怒。他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必須採取行動。然而,就在他準備下令取締陽曲青樓股票的時候,一個身着青袍的老者匆匆走進了交易所。

老者在看板前短暫停留了片刻,他的目光在陽曲青樓和西海商貿的股票上徘徊了許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朝着樓上走去。

林小風注意到了這個老者,他感到有些疑惑。這個老者是誰?他來交易所做什麼?難道他也是來買股票的?

然而,這些疑問很快就被解答了。老者走到林小風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道:“林公子,老朽是來找你商議事情的。”

林小風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示意老者坐下說。他倒要看看這個老者到底想說什麼。

老者坐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道出了他的來意:“老朽聽說陽曲青樓要開設主題樂園而且是用醉月樓上市籌集的資金這簡直是對我們陽曲縣的侮辱!”

聽到這裡林小風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老者竟然是來反對陽曲青樓的!這讓他感到有些意外但同時也讓他看到了希望。也許這個老者能幫他解決問題。

於是林小風問道:“老先生有何高見?”

老者沉吟了一下說道:“老朽認爲我們應該聯合起來抵制陽曲青樓!不能讓這種傷風敗俗的產業在我們陽曲縣立足!”

林小風聽後不禁暗自點頭這個老者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他當即表示支持老者的提議並承諾會盡力配合老者的行動。

有了林小風的支持老者信心大增他當即起身告辭準備回去聯絡其他有識之士共同抵制陽曲青樓。看着老者離去的背影林小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次行動能夠成功取締陽曲青樓這個糟心的股票。

沸騰狂熱的氣氛還在空氣中瀰漫,彷彿能點燃一切。林小風站在人羣中,感覺有些燥熱,他離開了靖江帝身旁,端起一杯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彷彿想要用這杯茶水澆滅心中的焦慮。

他擡頭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交易所內的喧囂聲此起彼伏,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興奮和期待。而他,身處這狂熱的漩渦之中,心中卻有着別樣的感觸。

正當他沉思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衝到了他的身前。那人雙目死死地盯着他,語氣中帶着一絲怨恨和不甘:“侯爺好悠閒啊。”

林小風擡頭看去,原來是書文旭。他心中微微一凜,但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只是淡淡地笑道:“呃?書大人,你不當值跑這來幹嘛?”

書文旭冷笑兩聲,坐在他對面,全然沒有注意到趴在另一側欄杆邊上的靖江帝跟太子二人。他緊緊地盯着林小風,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你不也沒當值麼?侯爺好算計啊!怕是早就想到西海商貿能大漲了吧?難怪當初那麼痛快!行,我也不廢話,趕緊把股票賣還給我,銀子一分不少你的。”書文旭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

林小風神色有些古怪,他看着書文旭那張充滿貪婪和焦慮的臉,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厭惡。他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緩緩起身走到靖江帝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指着書文旭道:“陛下,他勒索我。”

靖江帝緩緩轉身,盯着書文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而李德賢則是一臉壞笑地看着這一幕,彷彿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結局。

書文旭驀然瞪大了雙眼,他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雙膝一軟,緩緩跪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說道:“老臣不知陛下在此,望陛下恕罪”

林小風看着書文旭那惶恐不安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快意。他冷冷地看着書文旭,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靖江帝冷冷地看着書文旭,語氣冰冷地說道:“書愛卿,當值時間不在戶部當值,跑到交易所威脅其他大臣,你想幹什麼?”

書文旭顫聲道:“我我.老臣萬死!!!”他不斷地磕頭求饒,生怕靖江帝一怒之下將他治罪。

林小風咧嘴一笑,偏過頭看着靖江帝:“陛下那可能我聽錯了,如果只有瀆職之罪,按書大人的身份怎麼也得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靖江帝冷哼一聲:“那就罰俸一年起來吧!”

書文旭慌忙起身感激地看了林小風一眼。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這次能夠逃過一劫同時也對林小風的寬容感到意外。

“坐吧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坐下好好看!再有瀆職之事發生別怪朕不客氣。”靖江帝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

書文旭站在原地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老臣不敢。”然後纔敢坐下。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這次能夠僥倖逃脫同時也對林小風的寬容和靖江帝的威嚴感到敬畏。

幾人無話安靜享受着交易所內的喧囂熱鬧。林小風看着股價不斷上漲心中暗自盤算着自己的計劃。而書文旭則是眼睜睜地看着股價暴漲到了四兩六錢眼睛通紅卻無能爲力。他之前的那點感激已經在股價的刺激下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和不甘。

感受到書文旭怨恨的目光林小風湊到他身前道:“書大人談談正事吧?”

“什麼正事?”書文旭沒精打采地問道顯然還沉浸在股價暴漲的失落中。

“我靖江現在在海外算是徹底站穩腳跟雖然教會仍有憂患不過底子算是打下來。將來必將擴大交易範圍與西方往來更加頻繁。”林小風不疾不徐地說道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繁榮景象。

書文旭眉一挑顯然對林小風的話產生了一些興趣:“是有些道理但是”他欲言又止顯然心中有所顧慮。

林小風看出了他的猶豫趁機說道:“我看朝廷該換個策略了金銀又不當吃又不當喝不如在海外直接置換收購大量有用的資源以便將來加速擴大生產這樣既有錢賺百姓也能得了實惠。我怕你不少人只認銀子不願意這麼幹不如你我聯名上奏如何?”

聽到這個提議書文旭心中一動。他擡頭看着林小風道:“那倒是可以考慮不過”他還是沒有直接答應顯然在權衡利弊。

林小風微微一笑繼續拋出誘餌:“你之前賣給我的股票我賣你一半四兩的價格怎麼樣?”這個價格已經比市場價高出了不少顯然是一個很有誠意的價格。書文旭眼睛一亮心中的顧慮也打消了不少。他狐疑地問道:“那你不少賺了許多?不是背後又在算計老夫吧?”他對林小風的狡猾和算計深有體會所以不得不防。

“算計?我都這個身份了有什麼好算計的再說我能從中拿到什麼好處?只要把事辦成錢無所謂。”林小風一臉正氣地說道彷彿真的是一個爲國爲民的忠臣良將。然後他又提高了聲量彷彿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他的話:“當我有一百萬兩的時候這個錢是我的錢我還要考慮貶值增值的問題。可當我有一千萬兩的時候這個錢還是我的嗎?不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時候我實際在幫民間、幫朝廷、幫陛下保管財富!你能理解嗎書大人?格局要把格局放寬有了格局將來什麼都會有。”這番話慷慨激昂彷彿真的能讓人看到未來的希望和繁榮。書文旭被林小風的話所打動他感嘆道:“我幫你行了吧.你是真不害臊啊你!”雖然口中抱怨着但是他已經接受了林小風的提議。而靖江帝也聽到了這番話他嘴角不自覺露出笑容對林小風的格局和擔當感到滿意。他瞧瞧捅了兩下身旁的李德賢淡淡道:“跟小風多學學不要整日就知道跟朕大喊大叫。”李德賢還在狂吼着股價的上漲彷彿沒有聽見靖江帝的話。他撇撇嘴道:“老林淨吹牛逼他花十兩能自己兜裡能多二十兩。”顯然對林小風的算計和精明很不屑。但是靖江帝卻對他的話很不滿意他雙拳緊握怒氣值暴漲!讓你跟人家學學多懂點事知道替爹分憂你倒好說一句特麼頂一句!“你是不是覺着朕老了不能給你從三樓扔下去?”靖江帝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李德賢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頂嘴。而此時的交易所內已經陷入了一片狂熱之中。股民們已經完全陷入癲狂嗷嗷喊叫着恨不得奔走相告。他們看着展板上不斷上漲的股價彷彿看到了財富的滾滾而來。而林小風也在這狂熱的氣氛中靜靜地等待着接下來的計劃實施。就在衆人還期待着股價繼續上漲之時,交易所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鑼音。“結束了!今日已經結束了!交易所即將關門請大家明日再來!”工作人員大聲宣佈着。交易所內的人羣開始緩緩散去,但是他們的臉上依然寫滿了興奮和期待,彷彿在期待着明日的到來,期待着更多的財富涌入自己的口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落日的餘暉如同一抹胭脂,在天邊鋪展開來。靖江帝站在窗邊,凝望着這片天空,放縱了一日的心情在此刻開始平復。作爲一位自律的君王,他自然而然地決定回宮,開始整理今日的思緒。

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期待。情況已經趨於穩定,現在唯一的懸念就是,這股勢頭能漲到多少。然而,他並不需要一直守在交易所內,只需要及時得到下人的通報就足夠了。

一連五日,西海商貿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傳遍了整個京都的每一個角落。其股價如同火箭般躥升,直接衝到了令人咋舌的八兩!這個數字像是一個魔咒,讓整個京都都陷入了瘋狂的炒股熱潮。

無數暴富的神話在這幾天中接連產生,那些平時對股票毫無關注的人們也被這股熱潮捲入其中。從種地的老農到賣菜的老婦人,每個人都能津津樂道地說上兩句關於股票的話題。甚至有許多所謂的“股評家”趁勢而起,大肆談論西海商貿的前景,信誓旦旦地預測股價突破十兩指日可待。

面對洶涌如潮的民意,林小風卻保持着冷靜。他在七兩左右的價格及時拋出了一部分股票,連同謝洪信的那部分也一併賣出。這一舉動讓洪信哥無意中賺了幾萬兩銀子,可謂是小賺了一筆。

原本,林小風想勸靖江帝也一併拋售股票,但這位靖江第一股評家卻對股市充滿了信心。他篤定地認爲股價突破十兩不是問題,還興致勃勃地向林小風傳授炒股心得。看着靖江帝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林小風不禁想起了那些大談A股將猛超5000點的專家。他心中暗笑,覺得自己的拋售決定是正確的,因爲靖江帝在這方面似乎有着異於常人的天賦——跟他反着來準能賺錢。

八兩的價格已經讓人瞠目結舌了,股市這種瘋狂的場面讓林小風想起了前世見過的兩次類似情景。那時候連坐公交車的老頭老太太都開始聊股票了那麼現在不跑還等什麼呢?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股價衝到八兩的高位後終於開始回落,最終穩定在了六兩左右。

這一日林小風被召入宮中。靖江帝在御花園中漫步着心情顯得有些低沉。雖然股價已經漲回並且大賺了一筆但是他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喜悅。相比起錢財來他好像更在乎自己的預測成功機率。

當林小風匆匆趕到後立即上前報道:“陛下今日股價波動不大看來後續不會再有太大的變化了。您手中的股票還是及時拋了吧。”

然而靖江帝卻沒有迴應反而問道:“太子已經拋了麼?”

“殿下在第二日就全賣了。”林小風回答道“他說以後再也不會買股票了···這東西風險太大。”

靖江帝心中有些鄙夷本能地就想反駁太子但這種預測成功機率的慘淡結果卻讓他話鋒一轉道:“朕真沒想到最高點在八兩。如果早知道會如此的話,我們應該提前賣出纔是···”

林小風聽後微微一笑說道:“陛下您要知道成功的商人絕對不會賺取最後一文銅板。您現在已經有了非常可觀的戰績是大賺特賺了。”

“而且您還忘了景興錢莊爲了託底可是花了一千萬兩買入的當時的買入價才二兩啊!”

二兩!靖江帝聽後虎軀一震,這才恍然記起這件事來。他用力嚥了口唾沫心中暗自盤算着:如果把景興錢莊的股份也算上再加上他之前用內帑買的股票···那麼現在內帑豈不是已經有了數千萬兩銀子了嗎?

數千萬兩啊!這個數字讓靖江帝感到一陣眩暈,縱觀歷史上的帝王們有哪一任的私下財富能比得過國庫呢?然而現在他卻做到了這個看似不可能的壯舉。這些錢足夠他一生一世都花不完了!

想到這裡,靖江帝僵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來。心中的喜悅如同海浪般陣陣衝擊着他的心扉,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等到魂魄歸體後他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現在就盡數賣出吧!”然而林小風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能賣···陛下咱們手中的股票太多了。如果全拋出去的話市場會引起恐慌的。”

“而且您也沒必要賣出。我們在海外的軍事基礎已經打下了一部分,將來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靖江帝聽後想了想,無奈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對炒股有着濃厚的熱情,但還是覺得真金白銀攥在手中更加踏實一些。不過林小風說得也對,如果全拋出的話市場恐怕又會陷入混亂之中,所以還是不動爲好。

“也罷。”他最終說道,“不過你要記住,景興錢莊私下購買股票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萬一被朝中那些人知道了,他們少不得又得惦記上他那點小金庫了。

“臣明白。”林小風回答道,“但是臣今日來還有一件事想同陛下商議。”

“講吧。”

“費列羅傳來的信報,臣已經研究了好幾日。”林小風繼續說道,“朝中不少人支持我們靖江主動征討教會,但是臣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

靖江帝側目道:“如何不妥?教會主動攻擊我們靖江,現在我們已經有了開戰的理由。”

“確實如此。”林小風點頭道,“但是臣覺得,就目前的技術和實力而言,我們跟教會之間還沒有拉開太大的差距。敵方有火炮守城,這無疑增加了我們攻城的難度。”

“另外,我們也沒有必要急於一時。”他繼續說道,“現在工業發展日新月異,朝廷以往的軍械製造和軍資生產方式,已經明顯落後於市面上的工廠了。”

“所以,我們不妨再等一等。”林小風總結道,“等到我們的熱兵器有了新的突破,生產製造和補給也能調整到更高效的狀態後,再做好十足的準備去速戰速決。”

“而且,臣還擔心的是交易所現在對國家事務的影響太大了。如果某場戰爭失利或者長期陷入僵持狀態的話,無疑會大大影響到靖江本土的民心。”

靖江帝聽後好奇地打量了林小風兩眼忽然笑了:“你年輕時朕總感覺你毛毛躁躁的,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大操大辦地恨不得馬上就能成功。現在朝中都不少人都想趁着我們的優勢力主戰爭,你卻反其道而行之。這些年你確實變了不少啊!”

林小風聽後抿嘴笑道:“年少輕狂嘛!臣年輕時腦中有許多想法,成功與否都在兩說之間,所以行事難免會有些激進。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靖江已經在高速發展的軌道上了,我們最需要的就是穩步推進、打好基礎。”

“嗯···”靖江帝感嘆道,“說得好!這件事明日到朝堂上再議吧。”

咣噹一聲巨響!鐵門驟然打開,露出了一片漆黑無邊的空間。兩名士兵走入其中,不多時便架出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來。老人穿着睡袍,眼睛由於乍一被拖到外界而不由自主地閉了起來。他口中驚慌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一旁的士兵則淡淡地回答道:“聖座,請您不必驚慌。我們陛下有請,從今日開始您就不必再住在這裡了。”

在昏暗而莊嚴的大殿內,神皇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問自己,那個時刻終於來了麼?自從二十三天前被帶到這個潞西堡,他的內心就充滿了不安。

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他曾想方設法逃跑,但周圍的人如影隨形,沒有給他一絲逃脫的機會。他原本以爲到達潞西堡後,能夠直接向皇上陳述自己的情況,卻沒想到被直接關進了黑暗牢房。

那黑牢真的是太黑了,黑暗彷彿無孔不入,讓人心生絕望。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這厚重的石壁,只有下方的一個小通道,用來送飯和便器。然而,飯食的供應卻毫無規律,似乎完全取決於守衛的心情,只要餓不死,就隨便給一點吃的。

起初,面對這樣的待遇,神皇自然是憤怒不已。他一生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尤其是這個地方還是教會的教區之一,他感到無比的屈辱。他憤怒地踢打牢門,大聲叫罵,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憤怒逐漸轉化爲恐懼。被黑暗和安靜包圍的環境讓他感到無法生存。他開始不斷禱告,祈求神明的救贖。偶爾聽到門外守衛的聊天聲,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否則他幾乎要陷入瘋癲。

挺過了艱難的第十天,他終於開始逐漸適應這個環境,並冷靜下來思考自己的處境。他明白,徒然的掙扎和憤怒只會浪費體力,對現狀毫無幫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數着日子,等待被釋放的那一天。同時,他在心中覆盤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試圖找到一絲線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帶出黑牢。外界強烈的光線讓他不得不閉上眼睛。當他逐漸適應光線後,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座裝飾風格異常特別的大殿之中。而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金靴、金袍以及紋着龍蛇生物的華麗服飾····這是漢江王的標誌。神皇恍惚地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原來這一切都是漢江王的陰謀!他主動侵略敵國,利用神罰武器與教會合作,然後又將自己囚禁在這裡。這個狼子野心的人,早就應該被教會推平了!

神皇擡起頭,臉上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我關在黑牢裡整整二十三天!”隨着室內光線的逐漸適應,漢江王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他身邊站着幾個年輕人,臉上帶着嘲弄的笑容看着神皇。而漢江王的目光則依舊銳利如刀。

聽到神皇的話,漢江王微微一愣:“黑牢之中,你竟然知道自己被關了二十三天?”神皇冷冷一笑,毫不怯場地回答道:“我自有神庇佑,你如此對我,必遭神罰!”儘管身爲階下囚,他依然保持着神皇的威嚴和氣勢。

漢江王仰着頭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呆了二十三天,竟然還能準確記住時間,這確實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能力。不過他也意識到這個神皇並非泛泛之輩。

回過神來後漢江王看向神皇冷淡地說道:“跪下。”神皇身後的兩名侍衛立即猛地踢向他的膝窩。雙膝一軟神皇穩穩地跪在了漢江王面前。他憤怒地擡起頭瞪視着漢江王喊道:“你敢!”聲音中帶着一絲慌亂。

漢江王卻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說道:“看來你還是沒學會認清形勢。喪家之犬沒資格站着跟朕講話。”說完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問道:“這麼久過去了想明白是誰攻打的聖城了麼?”神皇瞪大眼睛看着他驚呼道:“原來是你!?”

“不。”漢江王緩緩搖頭說道,“攻打聖城的是靖江那個要跟教會做生意的國家。”神皇喉頭不斷滾動着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漢江王嘴角勾起一絲神秘的微笑回答道:“因爲朕來自靖江。”

這一刻神皇渾身汗毛乍起!他從未將這個在教會眼皮子底下的小國家放在心上,認爲他們只是賣貨的無足輕重之輩。然而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靖江竟然有着如此雄心壯志和實力,直接率軍攻打了聖城,甚至控制了潞西堡。

他開始無限腦補····想了半晌終於艱難地問道:“我不理解你既然是靖江人····爲何還要把神罰武器賣給教會?”漢江王緩緩道:“不你錯了朕跟靖江是死敵。”他解釋道:“靖江在教會治下的國家海量賺取金銀而教會自然不能視之等閒二者的矛盾早晚有一天會爆發。朕賣給你熱兵器自然是希望教會在對上靖江之時能多一些抵抗力量削弱靖江的實力。”

“只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樣快竟然有膽魄直攻聖城連朕都未曾反應過來。”漢江王說着臉上露出了嫌惡之色“肯定是你這個廢物把他們惹毛了。”他繼續說道“你們太傲慢了面對這樣的對手情報可以說接近於零。”

“你真以爲教會可以在天下橫行無忌任何國家對上你們都要俯首稱臣?就憑你們這幫臭魚爛蝦在靖江眼裡不過是一羣蠻夷之輩。”神皇呼吸粗重心中已經開始慌亂一種不妙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急切地問道:“那你抓我過來到底是想幹嘛?我可以幫你我們可以一起對付靖江。”

漢江王輕蔑地看着他說道:“就憑你?”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朕自然需要你手下的實力幫朕對付靖江不過你····只要老老實實地給朕做條狗就好了。”他冷冷地說道“聽朕的話朕給你一條活路否則別怪朕不客氣。”

神皇勃然大怒憤而起身想要反抗。然而他剛想說話身後侍衛已經用沉重的劍鞘狠狠掄向他的右腿。咔嚓一聲右腿骨折神皇再次倒地哀嚎不止。漢江王冷冷地看着他說道:“朕不是在跟你商量現在靖江已經在聖城重新扶持了一名神皇你手下最堅實的六大教區已經站出來公開反對現在全部都處在戰備狀態。”

“眼下教會分裂已成事實”漢江王繼續說道“朕要你立即命令那六大教區停止宣戰。”神皇抱着殘腿滿眼恐懼地看着他同時本能地不斷向後挪動。他尖叫着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漢江王卻視若無睹喃喃道:“朕····還需要時間。”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神皇則徹底陷入了絕望和恐懼之中····

神皇畢竟年紀大了,他的身體彷彿被歲月和牢獄生活雙重摧殘,已經顯得相當衰弱。當那斷腿之痛如利刃般襲來,他沒能抵擋住那股劇烈的疼痛,不久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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