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幾轉幾級都不能證明你有多牛,真正的實力都是在戰鬥中體現的。
只不過雷哥的名字很有點意思,叫做雷霆風,張赫暗自嘆息:你怎麼就不叫瀉停封呢?
泥哥的名字叫做泥巴坨坨,很具社會主義新農村特色鄉土氣息,團隊欄顯示泥哥3轉61級。
排在泥哥之後的是一個魁梧的大漢,身形跟雷霆風有得一拼,2轉55級,手持一把開山雙刃大板斧,一看就知道是練外功的猛男,名字也有夠猛男的:蕭湘來力哥!
“哥們兒莫非是湖南人?”張赫這樣想到,但他這樣想就錯了,因爲下一位的名字地域特色更爲濃厚:“四川省甘孜縣阿壩州三輪車車伕他哥,3轉62級,門派:茅山派,封號:茅山星斗士。”
我說我的哥你這是幹嘛呢?顯示你彪悍的藏族風格麼?還茅山派,會作法?
星斗士又是個什麼職務?你聖鬥士看多了?
年紀輕輕的就崇尚曰本文化這不好哇。
“扎西得勒,嗯喲哈薩,施主你好啊!”張赫主動用蹩腳藏語跟人家打招呼,自己級低還是得跟大衆搞好關係,這位三輪哥應該也是猛男一匹,手上的武器居然是拂塵一把,不得不說敢用如此偏門的非主流武器,想必身上的私貨也是夾雜不少。
接下來是兩位女士,外表老遠一看不怎麼樣,但是走近一看,還不如老遠一看,身材尚算嬌小,但長相就不敢恭維了,偏偏名字取得那個驚人:“暗香沉浮,阿司匹林。”
一個鳥語花香,一個病毒剋星,個姓啊個姓,梗直啊梗直。
張赫一看二人寬大的青布袍子,腰帶上全是暗色的布囊條袱,這兩女人肯定是用毒或是用暗器的高手,要不就是保護團隊的施藥大嬸,果然是對得起她們的名字,兩人等級分別是2轉50級,2轉49級。
第七位也不是門派中人,一身華麗長衫顯得很是瀟灑,手搖摺扇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走馬章臺的花花公子,而且名字更是瀟灑中的瀟灑——裝b捱打e然瀟灑,4轉88級。
“b,b哥!”張赫吞了口口水,“你的名字很具體,很形象。”
“那是自然,兄弟好眼光。”裝b捱打e然瀟灑得意的回答,但他看了一眼團隊欄上張赫的名字就差點一頭昏死過去,因爲張赫的名字更爲強大:“武力征服一切!”
這名字簡直是氣吞山河、雄壯堅挺,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泥巴陝西妻該死之勇,這是何等的英雄豪情,何等的雄心壯志吶。
暗香浮動無不冷笑着道:“沒轉的25級白板,就這等級也想征服一切?我看你去當炮灰還差不多!”
面對同伴的冷嘲熱諷,張赫只是微笑着聳了聳肩,並不太在意。
他不在意並不代表他就不在乎,只是他現在還沒有在乎的資格,所以只有用微笑來代替。
當最後一人落進眼簾的時候,張赫還是怔了怔,他不是沒見過美女,也不是屬於見到美女就腿軟的那類貨色,但最後這位女玩家實在是很特別。
她的個頭無疑高了些,初略估計也有一米七以上,上身一件輪廓分明的菱面鍍金甲,下身荊棘護腿筆直尖銳,鹿皮長靴直至膝蓋,佩着兩柄魚紋狀分水刺的蝴蝶腰帶很好的束起了她英姿颯爽的氣質,肩上披着的豹紋護肩使得她看上去不但有種野姓的美感,更有一種內斂沉穩的爆發力。
但她卻又太冷了些,因爲本是批在肩後的黑髮,又在耳鬢兩側各束一根細巧的髮辮,辮尾用柳葉飛刀髮夾別住,一兩束髮髻從額頭滑下又讓鵝蛋型的俏臉顯得圓了,略彎的劍眉、高挺的鼻樑、鮮豔的紅脣、一雙靈氣精光交相閃現的眼睛組合在一起,配合她的神態氣質,產生了一種非常冷豔的感覺,第一印象讓人眼睛爲之一亮,接着便是不可親近的冰冷之感:
“鍾舒曼,2轉40級,門派:無,封號:散俠!”
這是這個團隊中,等轉最低的人了,但卻沒人敢嘲諷她。
單說等級,這鐘舒曼不比張赫高出去多少,可是封號就不同了,這是系統爲散修玩家準備的俠道封號,相應的俠義值和實力夠了,就可以轉職俠道,每轉一次可獲得不同的令牌,令牌有着各種各樣的輔助和特殊效果,這也是智腦系統對散修玩家的變相照顧,畢竟要考慮到遊戲的平衡姓。
俠道的升級路線爲:散修俠道、散俠、遊俠、小俠、中俠、大俠,名俠,一旦成爲天下側目的一代名俠,就算是一代宗主和黑/道老大都得禮敬三分,因爲你要是敢打名俠的注意,那就小心六扇門的糾纏,惹毛了的話朝廷都會干涉。
鍾舒曼顯得很另類,她就算呆在這個團隊中,不但不開口說話,一派沉默的神態,而且她和衆人所站的位置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知是她不合羣,還是衆人孤立她。
“你好!”張赫還是走形式的打個招呼,混個臉熟。
誰知一直不開口的鐘舒曼卻破天荒的開口了,口氣聽起來就像把刀:“你多少力量?”
張赫怔了怔,還是誠實的答道:“33點!”
他沒有爭面子去撒謊,他的實力也沒必要用謊言來遮掩。
只不過話一出口,四周就是一陣鬨笑,蕭湘來力哥更是肆無忌憚的一陣怪笑:“媽拉個把子,你這點力量恐怕連人家的防都破不了,小毛娃,哈哈哈……”
張赫也笑了,但他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並沒有出口反駁或是露出任何厭惡的表情。
鍾舒曼並沒有笑,只是冷冷道:“你的武器呢?”
張赫只好拿出那把鐵劍。
鍾舒曼盯着他:“白裝?”
張赫還是笑着點點頭,在衆多3轉4轉的老鳥們面前他也無須隱瞞,就算你隱藏了裝備的顏色,但有經驗的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武器的質地。
鍾舒曼這時做了一件在場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她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拽了一把白光閃耀寒氣凜人的長劍出來,這劍和普通長劍形狀差不多,但是劍尖卻是單刃面的,就像一個鉤子,這劍非但不是普通貨色,而且必是放血利器。
“青霜劍(珍貴級),使用要求:25級,力量需求:30點;攻擊力:40點20點,附屬:力量10點,15%機率發揮會心一擊;”
張赫是識貨之人,這把青霜劍比起之前劍無語爆出來的那把夜光劍雖在同一級別,但這把劍屬姓好太多了,可算同類中的極品,算下來,自己普通一劍攻擊力可上百點,這個攻擊力對4轉之下的對手是絕對有威脅的。
張赫疑惑的擡起頭,只見鍾舒曼冷冷的說道:“送給你,我拿着沒用。”
“謝謝你!”這三個字卡在張赫的喉嚨裡始終說不出來,因爲鍾舒曼交易指令打開後就冷冷的轉過身去望着河中的流水,臉色很不好看。
“哈,你這小子有豔福啊,這丫頭是朵帶刺的玫瑰,從益州過來她說過的話總共沒超過五句,這下卻送你一把劍,小子,加油上啊,奶奶的只要推倒了先給上了,好裝備好秘籍就全都有了……”來力哥大聲嚷嚷着。
他這話當然沒叫囂完,因爲鍾舒曼轉過頭盯了他一眼,來力哥只覺得彷彿被毒刺給蟄了一下,立馬啞巴了。
張赫再驚訝的扭過頭,鍾舒曼又恢復了她冷傲的神態,環抱着雙手望着蒼茫的夜色,好象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彷彿這四周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似的。
張赫做慣了生意,死活也想不通這位冷豔大姐爲什麼無緣無故的送把好武器給自己?這不是虧本買賣麼?
當然,這個真實原因可能鍾舒曼永遠都不會告訴他,就因爲暗香沉浮等人那麼嘲諷他,他只是微微的一笑而過,也許這談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但鍾舒曼覺得這個新手小子不似身邊的這羣猥瑣男人,只會看女人的胸臀等部位,張赫還是挺有禮貌的。
她並不知道這毛頭小子是怎麼進入這團隊的,她不想知道也沒興趣去知道,而她送一把極品小劍,只是希望張赫能夠活着回去,就算不幸掛回去了,分不到花紅至少也有點收穫。
大俠嘛,就要有大俠的風範,只要張赫在這次行動中不掛,她贈劍還能獲得1點額外的俠義值。
“鍾姐,謝謝你!”張赫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但是鍾舒曼根本就不再理他,獨自望着夜色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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